乾淨的顏色 - 第二十章─《我們想要的顏色》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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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二十章─《我們想要的顏色》

退冰

Jul 7,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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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我們想要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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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默默喝完三杯酒水後，他攙扶著桌邊，緩緩站起身，彷彿是一位喝多了酒後想去廁所的客人。他的步伐有些緩慢，不時打著酒嗝，他經過幾張桌子，在穿過中央走道時，自然地從淺黃013和正藍057的身旁經過。

他的目光保持前方，沒有額外的舉動。

只有他經過時帶起的微風中，透出他身上還隱約殘留的「格式化」藥水。

進入廁所後。他站在洗手台前，原本朦朧的眼神漸漸定焦，看著鏡中的自己，旋開水龍頭，沖洗雙手。像想讓這段聲音，提醒那人自己在這。

預想中的開門聲，在他背後響起。鏡中映出正藍057的身影，後背抵在門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等著。

一時間，他以為重新上演了他與淺黃013的那一晚。雖然位置互換、性別不同，還有很多地方不一樣，但渴望是相同的。

他沒有轉身正對正藍057，和在外頭位子時相同，以鏡子對視著。

他低聲開口：「你知道我不是淺藍039，卻沒有揭發我，為什麼?」

正藍057像是早已準備好回答這問題。他走上前，與他肩並肩，同樣看著鏡中他。

「在第一次見面時，我還不能肯定，但這一次，我從你身上聞到了─格式化藥水的味道。」

他望著正藍057，心裡起了難以相信的猜測。

他側移半步，眼睛微瞇:「你知道……」

正藍057像沒發現他的舉動，只是旋開水龍頭，將雙手放在水流中。

「知道什麼? 一件可以用『格式化』變色的衣服嗎?」

正藍057此時沒有原本溫和的笑容，反而是沉重的嚴肅。

他後背冒出冷汗，無論是系統、掃描器都辨識不出他的身分，但他感覺自己在眼前男人的目光下，卻像裸體般展露無疑。

正藍057側頭一問:「請你誠實回答我，你是否去過默許地帶的黑市，購買過格式化原液?」

他猶豫片刻，最後點頭。

正藍057的嚴肅表情像演完了般，迅速消失，轉而掛起微笑。

「據我所知的衣服中，只有一件不知去向，應該就是你身上這一件了……曾經的深紅05。」

正藍057的話，讓他肯定了，對方比他知曉的更多，無論是規則、衣服、格式化藥水…… 但他還是不知道─為什麼正藍057沒有揭發他。

只見正藍057向他遞出手:「你願意加入我們嗎? 想要推倒『尖塔』的我們。」

他內心本來緊繃著的弦彷彿被人以弦弓胡亂扯起，難以說明的雜音充斥他的大腦。

他難以想像在外頭宛如規則代行者的正藍057，在眼前卻說著要顛覆這世界的話。他辨別不出正藍057話的真實度，又或者這是正藍057的釣魚陷阱。

一時間，他又想起淺黃013，猜測著正藍057是否也和她說過一樣的話。

他一字字慢慢咬出:「她知道嗎？」

「不，她只是一枚棋子，不需要知道。」

他眼睛瞪大，手以握成拳，生起對眼前男人的敵意，想要動手，卻又擔心後果。最後，他轉身而去，想與淺黃013攤牌後，將她帶走。

背後卻傳來正藍057的話語。

「你若離開，我便會舉發你，淺黃112!」

他頓時停下腳步，原本放在門把上的手，最終放棄而垂下。

正藍057見此，笑著走向他，搭起他的肩膀。兩人之間縮短到能感覺彼此呼吸的距離。

正藍057低語:「曾經……有個人以為信念可以被相信，最後遭到了同伴的背叛。我雖然想推翻尖塔的規則，但我相信規則之下的同伴，才是可以被相信的。」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聽著。

「你穿上這件衣服，無關你願不願意──那一刻起，你就是我們的一員了。」語氣一頓，語尾卻變得幾乎溫柔：「尤其，在你選擇偽色之後。」

他仍然保持沉默。正藍057輕輕一笑，像是放棄等待他的開口。

「淺黃013是我的棋子，但還不到提起她的時候，如果你努力一些，或許就用不著她了。」正藍057語氣轉為嘻笑:「我也不用再演下去了，到時我就把『她』還給你。」

他感覺身上這件曾是他逃避規則的衣服，如今卻成了另一個規則的枷鎖。

─在他選擇的那一刻，就再沒有選擇。

正藍057像在測試他，拍了幾下他的肩膀。在之後，看見他微微的點頭。

「只要你有表現，我們也能像提拔013一樣，讓你晉升，而且還能比她還快成為藍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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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穿著這一件衣服，成為我們想要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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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烏托邦階級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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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Volume 1 chapter

偽色的衣服 9 chapters

#1 第一章─《每個人的標籤》

#2 第二章─《陰影下的淺黃》

#3 第三章─《無色為準》

#4 第四章─《偽色的衣服》

#5 第五章─《我不是我》

#6 第六章─《藍色的聲音》

#7 第七章─《同色之人》

#8 第八章─《交換的代價》

#9 第九章─《我和他們一樣》

你是什麼顏色? 11 chapters

#10 第十章─《系統出了問題》

#11 第十一章─《蟲子的微笑》

#12 第十二章─《默許地帶》

#13 第十三章─《無色的眼睛》

#14 第十四章─《晶片與老人》

#15 第十五章─《逃出定義》

#16 第十六章─《還在顏色裡的人》

#17 第十七章─《漸被遺忘的人》

#18 第十八章─《若我在她眼前》

#19 第十九章─《你想成為的藍》

#20 第二十章─《我們想要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