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師披精銳甲,快馬加鞭,分兵兩路合而圍之。殺入淮夷之地,卻見營中空虛,南宮達大驚曰:「莫不是有詐乎?」
命六師加強警惕,舉起盾牌。恰逢此時雲霧朦朧,按常理來說,必是埋伏之軍出現之時。
片刻之後,卻遲遲見不到有埋伏。原是那淮夷心知難以面對周人主力,故而設下疑陣,打擊周人士氣。
見有人鬼鬼祟祟,虢公策馬當先,抓之,問曰:「你是何人,為何躲藏於此?」
此人卻嘴硬,支支吾吾不肯說,反而從衣中抽出短鈎,趁虢公一個不留神,便划破手臂。只聽虢公慘叫一聲,慌忙用劍抵擋,大驚曰:「將士何在?」
有六師之人正欲上前支援,卻見南宮達搖頭,小聲曰:「不可,若上前,二人對一人,豈不說我等之德不如蠻夷乎?」
見虢公不到幾回合便將那人制服,劍指此人喉嚨,南宮達卻上前,阻攔曰:「虢公不可,此人今在淮夷帳中,必是那淮夷士卒,我等今並不知淮夷主力在何處,不可殺也。」
聞言,虢公怒曰:「此人傷我,此仇又當如何而解?」
南宮達靠耳小聲曰:「不妨先逼問此人淮夷主力之處,再殺之,何如?」
卻見虢公戴上面具,念動咒語,一伸手,鴿子便自然飛入手中,與那鴿子交談幾句,頓時滿天鴿子掃視周圍。片刻,又有一鴿子飛入手中。見南宮達詫異,虢公笑曰:「我曾有幸見一北狄薩滿,此人傳我些許通靈之術,可與自然交流。隨此飛鴿而行,便可知而淮夷主力駐紮於何處。」
聞言南宮達即便不喜虢公,卻不由佩服虢公之術,指著地上之人曰:「那此人便交由公處置。」
虢公笑曰:「如此甚好。」又揮手,卻見那無數蚊子密布,朝著那人而去,眨眼之間,此人便成乾屍。
南宮達見此,嚇了一大跳,忙拜曰:「公之才勝我十倍,在下怎敢作此先鋒?」
虢公搖頭,命蚊子聚集於一處,脫下面具,瞬間火光大作,蚊子皆成灰。虢公笑曰:「不過是些許雕蟲小技罷了。」
南宮達頓時心服口服,曰:「虢公真乃得道高人也。」
於是兩人派人至曾國處將此事告知,曾人雀躍歡呼,那淮夷圍城之禍終於散去,乃至那曾侯南宮羽忙出城迎接王師,朝兩人行禮曰:「幸得兩位救援,我曾國方可避免亡國之災,在下不禁感激。不知可否需要入城修整,若如此,在下便人備好宴席,為兩位接風洗塵,何如?」
見兩人拒絕,南宮羽便大失所望,然卻依舊出城相送。卻見那南宮達命軍隊隨著鴿子而行,大驚問曰:「莫非此乃通靈之術也?」
虢公答曰:「正是,此不過就是雕蟲小技。曾大宗伯之術勝我百倍,曾侯若要學,不妨去問他。」
兩人約走了十里,果然到那淮夷主力之處,觀此地形之利,淮夷軍隊駐紮於低窪之地,兩山環繞,山林密布,最宜水攻。故而南宮達軍駐紮於高處,又命人去暗中以竹築霸,截斷水龍,欲將漢水倒灌,以此波濤洶湧之海浪滅淮夷之軍。
又見山崖之下淮夷之軍松懈,南宮達大喜曰:「此戰必可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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