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後的第四個凌晨，洛澄的訊息仍停在「已讀」。
她反覆檢查那晚的最後對話：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lwImSVwF
「便利店熱飲櫃第三排，蜂蜜綠茶最暖胃。」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J33OUn74w
他回：「工程師只喝黑咖啡。」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o1tdIMOPU
然後，一片死寂。
辦公室裡，那枚藍色迴紋針在指間轉了37圈。她點開他的頭像——「最後上線：21小時前」。
「網絡情緣就像雲端備份。」同事阿夏咬著吸管說，「隨時會被新數據覆蓋。」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oXiOZJ8J
第五天，她跟著大學同學阿Kay去聽爵士樂。在藝穗會昏暗的燈光下，薩克斯風手吹錯了一個音。
「就像他。」洛澄突然說。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jSNdLTUa
「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hdLuURgqv
「前奏很完美，副歌突然走音。」
手機螢幕亮起又暗下。她終於發出積壓四天的疑問：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AzLkDJRh6
「如果是因為年齡差距...我可以三個月內變成熟。」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oUQKXISH
發送後立刻鎖屏，紅酒杯映出自己扭曲的倒影。
薩克斯風正嘶吼著《My Funny Valentine》。
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ApUwFc9U0
散場時雨停了。她摸出手機——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S9G3VWum8
1條未讀訊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s19IlOef
「我在妳右後方第三張圓桌。」
轉身時碰翻酒杯。紅酒潑灑在節目單上，暈開成心電圖的形狀。他穿著那件說謊的白襯衫，袖口捲起露出腕錶——錶盤停在他們見面那天的21:17。
「33歲IT工程師的bug：」他聲音比爵士樂還低沉，「會對認真說『三個月變成熟』的女生心動。」
洛澄的耳機還掛在頸間，漏出微弱的音樂聲。他伸手調整時，指尖擦過她鎖骨：「《Autumn Leaves》...妳連歌單都在配合年齡差？」
遠處傳來渡輪鳴笛。她突然明白：那些刻意保持的三公分距離、凌晨便利店的蹤影、甚至這四天的沉默——全是系統工程師精心設計的緩衝區。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n7mCj7dS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