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咁多位今日過嚟,多謝咁多位喺提名期嘅鼎力支持,多謝咁多位對我呢個新移民插班生嘅信任。我有太多野需要多謝大家,講都講唔晒。唯有喺之後嘅日子,無論係選舉期間,定係任期之內,我都會竭盡所能,做好我嘅本分,唔會辜負大家嘅信任。」
梅蘭站在席前,昂首挺胸地向着在場數十人演說。她來自農村,說不上多麼擅長站在聚光燈下,面對一大群人。尤其是當她感知到,台下的人有好些都不是在聽她的演說內容,而是盯着她的身體看。
潛能都是逼出來的。她需要這樣做的時候,她便做了。
「今晚呢餐飯,算係我同我嘅副手凌峰、任志和畀大家謝禮嘅少少利息。到我當選之後,我一定會再好好報答大家!多謝!」
台下掌聲雷動。
梅蘭把麥克風遞給任志和,便打算回到座位吃飯去。
「等等先!」某把聲音卻將她叫停了:「唔洗咁快返埋位喎,梅蘭同學係今晚嘅主角嚟架嘛。」
梅蘭回頭一看,是個不認識的男生。看着他一頭亂糟糟的的頭髮,臉上帶點痞氣的笑容,梅蘭心裡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
這個人在台下聽她演說時看自己的目光,正正就是貪圖她身體的那一類人。應該說,直到現在她說完回去,也還是這樣。
任志和湊近梅蘭耳邊,悄悄地說:「黃社社長,許家傑。」
梅蘭馬上展露出微笑:「原來係許社長。我自己都係黃社社員,知道黃社喺許社長嘅領導之下蒸蒸日上,勢頭最旺。如果許社長可以為我指點一二,我肯定獲益良多。唔知許社長有咩要賜教?」
「指點就唔敢當。當係提點啦。」許家傑笑了一笑:「梅蘭同學雖然初來乍到,都應該知道我哋呢度嘅『拉票』,係咩一回事掛。」
「我知道。」
「今次選舉因為有傳支持你嘅提名人,事後會被學校秋後算賬,搞到無人敢再提名你。所以你同凌峰應承過,我哋先提名你哋,往後再還返一次拉票畀我哋每個支持者。我有冇講錯?」
「係。」
「咁你呢筆債,諗住幾時還?」
「許社長放心。呢一層我絕對唔會走數。只係呢種事冇得一次過還晒畀全部人。凌峰會再同我一齊安排拉票,唔使擔心會漏咗任何人。」
「當然當然。呢點自然係等你哋慢慢安排。但係,如果想要人信服你真係會還錢,你至少都需要畀啲利息人哋賺吓。」
「你嘅意思係?」
「我聽好多人話梅蘭同學嘅身材美貌都係極品中嘅極品,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梅蘭同學雖然冇可能一次過服務晒所有人,但係除衫畀我哋咁多人睇吓,開吓眼界,應該好容易做得到啫?」
「許社長唔好攞我嚟開玩笑啦!」梅蘭拼命維持著臉上的笑容,但心卻在狂跳不已。
「我點會係喺度講笑呢?我好認真㗎!」許家傑嘴上如是說,卻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他這麼一說,引起了某幾個男生的竊笑,以及更多人期待的目光。人們看熱鬧的興致成功被他爎起了。
梅蘭如臨大敵。
這個人,是故意的嗎?
他是不是看到了甚麼,故意要讓我難堪?
但在這裡的人應該全是自己的支持者才對,應該不會有人故意找茬。
所以這只是個玩笑?那樣的話,應該不會強求,能夠讓我糊弄過去才是。
「梅蘭佢今日已經有啲唔舒服。」凌峰拿著咪走過來,把手搭在梅蘭肩膀,將她摟進懷裡:「呢度冷氣都唔細,如果佢凍親,我會好心痛嘅。」
凌峰宣示主權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在所有人面前將梅蘭抱入懷中,目的就是向所有人宣稱梅蘭是自己的女人。不看僧面看佛面,一般人想要欺負梅蘭也要看看凌峰許不許。
可惜,許家傑不是一般人。他是黃社社長。
「哎吔,乜你哋咁唔畀面㗎?」他一臉嫌棄:「睇嚟梅蘭同學你都唔係真係咁重視我哋呢班支持者啫。」
黃社夠大夠強勢,不論是在體育競技還是學術表現皆領先四社,綜合實力是四社之首。這樣的黃社讓他這個社長充滿底氣,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包括凌峰。
而且梅蘭自己還是黃社社員。
如果她一個黃社社員,卻失去了黃社社長的支持,這雖然不比失去自己班的支持要差,但也足夠讓其他本來想要支持她的黃社社員產生質疑。
得罪許家傑所損失的聲勢,哪怕紅社那群膽小鬼重投梅蘭陣營,也絕對彌補不了。
凌峰怒瞪任志和。這傢伙明擺著就是來搗亂的。他怎樣進來的?
任志和心裡直呼冤枉。遇到這事他也很懵啊!這晚宴有沒有簽提名都能來,他能攔嗎?
梅蘭心裡氣憤。這傢伙到底是什麼回事?他真的是支持者嗎?他到底有沒有提名自己?為什麼自己一點與他說過話的印象都沒有?
但心裡再緊張再不忿,梅蘭都不能失了儀態:「我哋特意為大家準備今晚嘅晚宴,又點會唔重視大家呢?只不過許社長嘅要求,在情在理都難滿足啲。在情,我的確身體抱恙,勉強獻醜有失體面,仲會連累許社長落得一個落井下石嘅罵名;在理,大家堅持要睇我嘅裸體,算係性騷擾喔。許社長唔好蝦我新移民啦。法例雖然容許男性向女性要求強制服務,但係對於唔想畀錢睇免費騷嘅群眾,都係有禁止性騷擾嘅法例㗎喎。」
政府推行強制服務令,本意是期望生育率得以提升,並非想要擾亂秩序。為了鼓動強制服務的風氣,肯付款的男性固然想幹什麼就能幹什麼。但同時也要讓不想付款的男性什麼都不能幹,這樣才能逼使男人付款。
所以性騷擾和強姦罪行的存在,本質上還是在為強制服務令服務。但至少它們也的確阻擋了一些自由騎士。
但許家傑只是輕輕一笑,彷彿對這些法例毫不在意。
「第一點好簡單啫。呢度嘅冷氣可以調節架嘛,熄咗佢咪唔使怕凍。你話我落井下石定係乜嘢,我都唔介意。我份人最緊要有得享受㗎啫。第二點就更加簡單。我要求你服務我,咪唔係性騷擾囉!」
許家傑又張揚地咧起嘴,從褲袋掏出手機。
「政府法例容許服務中嘅男女喺公眾場所露體,而不受猥褻罪所限。只要你喺呢度服務我,大家就可以一齊欣賞。你哋話好唔好?」
許家傑咄咄逼人的樣子,不僅是梅蘭,就連在座的部分人都開始覺得不對勁。
尤其是某幾個與梅蘭相熟的同班女孩。她們有的擔憂地看著梅蘭,有的則誠惶誠恐地看著許家傑。
當初她們早就勸過梅蘭別參選,如今看著梅蘭面對赤裸裸的惡意,她們即使被香城文化薰陶得多,不認為裸體和強制服務是什麼奇怪的事,但這樣的惡意如何教人不心寒?
但總是有那麼一批沒心沒肺的,不知是故意聯合在一起針對梅蘭還是單純看熱鬧不嫌事大,竟高聲和應起來:「好!」
「許少……不如都係下次先……」某個長髮女生戰戰兢兢地開口說。但話還未說完,便被許家傑的一個眼神嚇退了,又悄悄低下頭。
「係囉下次先啦!」任志和倒是捉住了契機,賠著笑插嘴:「要求服務又好,想睇女仔都好,本質上都係尋歡啫。無謂搞到氣氛咁僵吖?」
但許家傑沒有回嘴,他只看了任志和一眼,凌厲的目光便再次把人嚇退了。
雖然任志和那張嘴能跟任何人搭上話,但前提還是能用話語溝通才行。這許家傑一句話都不跟他說,能叫任志和怎麼辦?
無視了任何反對意見,許家傑站了起來,來到梅蘭面前。
「既然係我話要強制服務,咁我先剝為敬。」他把校服上衣一脫,丟在地上:「到你除衫喇。」
「除衫!除衫!除衫……」還是那幾個人在吶喊,為許家傑助威。
「許家傑!」凌峰攔在梅蘭面前。就是要與黃社鬧翻他也認了。如果他今天保不住梅蘭,他這個男朋友還怎麼當下去?
「你想除衫嘅,我同你除。唔好逼我女朋友。」凌峰也把自己的恤衫剝開,往地上一扔。
「喔?原來凌峰你係bi嘅。嗱,我就非常尊重所有人嘅性取向嘅。」許家傑直看着凌峰雙眼,笑意更輕狂了:「不過我對男人冇興趣。」
凌峰看着那傢伙的臭臉,頓時有了想打人的衝動。
一隻溫柔的手將他舉高的拳頭按住。
「好。我除。」梅蘭將凌峰的拳頭壓下去。確認他不會再衝動之後,梅蘭看了看許家傑,徐徐伸手往拉背後的拉鍊。
「唔好啊梅蘭!」凌峰撲過來捉住她的玉手:「你唔需要咁做。」
梅蘭淺淺一笑。類似的話,凌峰說過很多次了。她都聽到厭了。
「不用做沒有價值的服務」、「不需要這樣做」、「我唔會容許有人逼你做你唔想做嘅事」
話很好聽,可是結果呢?
她沒有怪凌峰。她知道凌峰努力過了。只不過……
「我一個香城女人,身不由己。」
梅蘭轉過頭對着凌峰説道。
她仍然在微笑,眼神卻已經死去。
「既然強制服務令係咁樣規定嘅,咁我就做個奉公守法嘅良好公民啦。」
她輕輕撥開凌峰的手,把背後的拉鍊一拉到底。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單單是今天,就已經是第二次了。只是今次有了現場觀眾而已。
雪白的裙子落在地上,梅蘭把鞋襪一併脫掉,光著腳踏前,來到了許家傑面前。
她看見許家傑的長褲裏,有什麼東西把褲襠撐起了。
「哇!梅蘭同學你,上一輪都幾激烈喎!」許家傑沒有急著脫褲子,也沒有急著脫梅蘭的內衣褲。他的視線全落在梅蘭頸上和胸前的咖喱雞:「唔知係邊個咁幸運,可以一親芳澤?」
梅蘭戚眉。難道他是為此而來的?就為了拿這個來做文章?
任志和剛才的那一場,應該沒有別人在場。她有確認衣服都把痕跡遮蓋得很好。按道理,他不可能知道任志和那即興發揮啊?
是這裡本身就被設置了什麼竊聽器嗎?用這種手段對付一個小小的學生會候選人?是不是大材小用了點?
不對,他怎樣知道並不是現在的重點。重點是,這樣下去,會有損梅蘭的形象人設。
「咪任志和囉。」梅蘭淡淡地說:「佢幫咗我同凌峰咁多,我應該慰勞吓佢嘅。」
她又轉身向着任志和說:「都叫咗你唔好咁粗魯,你睇吓而家?」然後又轉回來向其他支持者說:「畀大家睇到晒喇。」
梅蘭說完話,現場又歸於寧靜。但梅蘭開始聽見有人在竊竊私語。
「原來梅蘭佢背底裡係咁……奔放……」
「係囉,如果佢自己唔想留印嘅話,做乜唔阻止任志和呀!」
這些都沒什麼,陌生人說什麼都影響不了梅蘭。能影響她的,只有她在意的人。
那幾個同班女孩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十分微妙。像是有點惋惜,也有點疑惑。
「身為女人,往往都係身不由己嘅。」梅蘭故意不去看其他人,他們的竊竊私語也只當聽不到,反正不可能是什麼好聽的話:「佢要用力啜我,我可以點做?推開佢?咁我咪要畀一萬蚊?定係斬佢對手落嚟唔畀佢掂我,然後被人告傷人?又或者,佢做咩我都照單全收?畢竟喺強制服務令下,佢俾咗錢,做咩都得。」
在場的人以男性居多。在天豐中學,不,在香城社會上,男性的影響力向來比女性大。他們自然也對女性的處境沒有甚麼體會。
只有在場的少數女孩,能體會到那種無奈。不能選擇服務對象,無論對方有多麼嘔心,對自己幹什麼壞事,不論男人是把口水鼻涕滴在她們的臉上,還是把她們的胸揉得紅腫,她們別無選擇,都只能咬咬牙忍了。
係囉,係咁架啦,唔係點呀?
無錢畀罰款咪唯有接受。
鬼叫我哋係香城嘅女人喎。
女孩子們也不甘,她們也憤怒。可是這全個社會都是如此不公,每個男人都看不起她們。沒有地位,沒有力量,她們可以做到什麼。
「我參選學生會,只係因為我有個願景想去實現。我想為學校做啲野。」梅蘭淡然地說著,繼續把手伸往身後,把胸罩解開:「為咗實現嗰個願景,我已經做好咗遍體鱗傷嘅心理準備。」
「只不過我嘅努力同拼搏,喺某啲人嘅眼中就係玩笑同兒戲。你哋男人最鍾意將我哋女人當成小丑、玩物。」梅蘭把內褲脫下,隨意擱在地上。她挺起胸膛,神態自若,彷彿仍然穿著衣服一樣,對所有投向她乳房和下體的目光視若無睹。「無所謂吖。你想要我做你既玩物,我想換你一句支持,一張選票。只不過係又一場唔公平既交易啫。我可以。」
大家都目不轉睛看著那一絲不掛的少女,有人看到了她淡定的神態,也有人看到她光潔的肉體。但只有凌峰看得見,她緊握的拳頭正在顫抖。
「我今日嘅身體有啲唔好睇,我都冇辦法。睇晒我全相之後你仲想對我做啲咩,請隨便。唔想嘅話,我都冇意見。」
許家傑看着面前從容就義的梅蘭,笑容也變得貪婪起來。雖然那些別人弄的咖喱雞是礙眼了點,可是那玉潤凝脂和豐乳肥臀,始終還是極品啊!
「唔緊要,少少瑕疵啫。少男少女打得火熱,一時玩得激啲,好正常咋嘛。」他一邊說着,一邊抓起梅蘭雙乳:「只係一路以為梅蘭你一個新移民初來乍到,總會有幾分冰清玉潔嘅思想,估唔到原來你已經可以玩到咁……淫蕩!」
他特意強調了「淫蕩」二字,生怕別人聽不清楚。剛剛梅蘭說了什麼,他可是一句都沒聽進去。
凌峰看着許家傑那雙手抓著梅蘭的胸部,他再怎麼收斂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在眾目睽睽之下任人魚肉:「任志和!幫梅蘭交罰款!」
他一個箭步,用力推開許家傑。許家傑踉蹌地後退兩步,差點失去平衡。不過他臉上的笑容卻一直保持着,那雙鋒利的眼睛看着凌峰,像是在蔑視他,也像是在取笑他。
任志和急忙拿出手機給梅蘭轉賬。
「凌峰!」梅蘭喊道:「由得佢搞我,唔好插手!」
「唔得!」凌峰守在梅蘭前方,既將她護在身後,也為她擋下其他人的視線:「你係我嘅女朋友,我唔可以畀佢亂嚟!」
「同佢反面對選舉無好處㗎!只係一場交易咋嘛,用我嘅身體換佢嘅支持……」
「佢嘅支持我寧願唔要!」凌峰吼叫著:「如果要你伏小做低連尊嚴都冇埋先可以得到佢嘅支持,咁我寧願唔要!」
「凌峰你聽我講!」梅蘭繞到凌峰面前,捧著他的臉。兩人四目相對,凌峰看到了梅蘭紅紅的眼睛裏再沒有淚,只有冷靜和堅定。
「而家呢度幾十人。」梅蘭把聲音壓下來:「我如果當住大家嘅面,拒絕黃社社長嘅強制服務要求,嗰班男人會點睇我?擺架子,吊高嚟賣,淨係畀有錢仔啜咖喱雞,連社長都睇唔上眼。都唔知係真心想參選定係搏出名吊金龜。」
「吊咩金龜,我係你男……」
「凌峰就可憐啦,做咗嗰個女人嘅踏腳石,靠住凌峰網絡識晒啲達官貴人。睇吓佢幾時搵到個更加有錢有勢嘅,就會飛咗凌峰。凌峰一世聰明,估唔到衰喺個女人身上。」
……
凌峰一時語塞。
梅蘭看着他,明明正裸著身子大出洋相,卻一如既往的冷靜。
「呢啲空穴來風嘅嘢我先唔會聽……」
凌峰剛想開口,梅蘭又把他截住:「而家唔係你聽唔聽,而係出面啲人聽唔聽。呢場係選舉嚟㗎,係公投嚟㗎。有啲咩比起輿論更加重要?而家場選戰先啱啱開始,呢個可能只係敵人嘅第一招。哪怕咖喱雞真係掩飾唔到,所有男同學都當我係蕩婦,都好過喺度拒絕許家傑,守住咗名聲但係從此以後無人願意再接受我嘅拉票。」
「我知你會自責,你自尊心過唔到自己,接受唔到你女朋友喺你面前被傷害被侮辱。但係冇辦法㗎。成大事必須要有所犧牲。」
「你去搵馬知行,要佢將今日嘅事傳出去。著重描繪我之前講身不由己嗰段說話。文案最好由花玥盈寫,佢會比較有共鳴。佢哋兩個今日都有嚟,就喺主家席旁邊嗰圍。」
凌峰仍是極不情願,但面對着梅蘭的一雙明眸,他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他又怎會不知道梅蘭說的對?
他前兩天還在勸梅蘭要有所犧牲,必須要繼續跟別人做下去,想不到今天卻是他豁不出去。
「好。我去安排。」凌峰呼出一口氣,然後把梅蘭的手從臉上拉下來,再給她一個擁抱。
「至於今晚本身安排咗嘅人,我睇吓佢哋會唔會接受改期。佢哋係我熟人,應該易話圍啲。」
對喔,今晚還有幾個已經安排好的。她接下來可要跟姓許的做,還可能要跟更多不認識的人做。這可真夠忙碌的。
梅蘭一想到做愛,嘔心感即時浮現。她的身體,即將要再次被這些陌生的男人玩弄抽插。
她捂著嘴巴低頭,竭力理順呼吸,不讓自己作嘔。她看到自己裸著的身體,一雙乳房暴露在空氣中,隨著呼吸起伏而搖晃著,兩點粉紅立在尖端,讓人垂涎。
哈哈!貞操、尊嚴什麼的,她早就丟了。現在她孑然一身,連件衣服都不剩,還有什麼可以失去呢?
「如果佢哋唔肯改期嘅……就叫佢哋join埋一份啦!」
一張張桌上放滿了佳餚。由於在場的學生們都未成年,倒是沒有美酒作伴。只不過今晚,誰都沒有心情吃。
看熱鬧的男人沒在吃,他們都在關心梅蘭和許家傑的戰況。即使不是自己上,能夠目擊這壯觀的成人情節還是讓好色的男人熱血沸騰。
後來還有幾個男人,看着不夠過癮,也給梅蘭發了強制服務請求。
女孩子們也沒在吃。她們即使對性事多麼習以為常,當知道在那些男人中間只有一個女孩苦苦支撐著,尤其是聽過她早前那一段「身不由己」的說辭之後,通通都鬱悶得吃不下去。不少人已經離開,剩下梅蘭的幾個同班同學,想著待梅蘭完事後關心她一下,不論是需要什麼藥膏還是避孕藥,還是需要心靈安慰。
凌峰和任志和更加吃不下。
任志和最後並沒有把錢轉給梅蘭。他心中有些愧疚,覺得自己還是太過輕狂。嫂子肯讓他上實在太好,他應該學習愛惜讓他上的女孩,而不是毫無節制的亂來,結果讓阿嫂丟了臉。
「唔係全部都係你嘅責任。許家傑呢種人,無人知佢想做咩。」凌峰黯然道。他閉上眼睛,以免自己看見梅蘭那邊發生的事。
而梅蘭正身處男人堆的中央,她的身體已經麻木。
她已經適應了下體的痛,也適應了那些在她身上亂摸的髒手。她輕輕閉上眼睛,不去看那些貪婪好色的醜陋嘴臉。
前面的洞和後面的洞都有人在搶,她的兩邊屁股也被兩隻魔爪各自要了一邊,還有她的兩顆乳頭,每邊都有個人在吸啜。沒懷孕的她明明沒有奶水,不知那些男人在吸些什麼。
她的身體扭曲著,雙腿被人用手擘開,這樣才能露出下身的洞穴來。不知是誰有怪癖,喜歡嗅她腋下的體味,把她的手舉過頭頂,自己在聞。又有一個喜歡抬起她下巴,用舌頭舔她的臉蛋……她被那些男人任意擺佈着,她就像一個玩偶,主人要擺弄她的身軀和四肢,她就讓主人隨意擺弄。
除了許家傑之外,她一個男人都不認得。她甚至不知道到底是誰的肉棒插進了自己的下體。是許家傑嗎?還是別人?
不過這都不重要。
只要她能夠得到票源,什麼都沒關係。
有人把她的嘴巴撬開,將下體放進裡面。舌頭上傳來異樣的觸感,除了那根硬硬的雪條棍之外,融化的雪條汁與她的唾液混和,黏黏糊糊的,卻讓雪條棍變得滑溜。
雪條棍,腥臭的,鹹鹹的雪條棍。
梅蘭想起了宋詩音。
那個黃昏,她肯定也受著差不多的痛苦吧。不,說不定還更加痛。
對不起,宋詩音。你竭盡全力保護我,但我卻保護不了我自己,讓妳所受的傷白費了。
對不起!
還有母親,我明明答應過會好好保護自己,但最後我不但沒有做到,還主動張開了雙腿。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梅蘭靜靜地流著淚。也許是哭得太多,也許是哭得太累,她早已沒有了哭嚎的力氣。
那群男人之中,誰也沒有發現她眼角的淚。身在那群男人之外的凌峰,這次也沒看到。
當凌峰挖開所有辦完事的裸男,把梅蘭從那些男人的髒手中解放時,她身上早已紅一塊青一塊的,臉上、胸前、肚子、下體……全都沾滿了黏稠的白色液體。
她平躺在地上,看著天花板,雙眼卻已失去焦點。
他已經讓自己安排的兩個人改了期,但結果在許家傑帶頭之下摻上一腳的男人居然這麼多。
早知道就不該辦什麼晚宴。
不。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該讓梅蘭參選,甚至不應該讓她知道這件事。
那樣的話,也許她的生活會過得戰戰兢兢,無法從恐懼和痛苦之中走出來,但她不用活在人們的焦點中央,凌峰也還有能力保護她。
而現在,他卻只能旁觀,什麼都做不了。而且,還是梅蘭不讓他保護她自己。
「梅蘭……」凌峰看見她這個狼狽樣子,心痛極了。
「我冇事。」梅蘭聽到凌峰喚她名字,回過神來,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搵你安排嘅事,安排好晒未?」
「安排好。花玥盈知道點做喇。」凌峰上前攙扶。
「咁就好。」梅蘭慘被蹂躪的身體正不斷傳來痛楚。即使她還能在凌峰的扶助下站起來,卻痛得連邁向腳步都困難重重。
「不如我哋都係唔好選啦。」
凌峰扶著梅蘭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還想着去幫她拿回衣服,卻發現裙子、內衣褲、襪子全都找不著了。
他回頭向門口方向看過去,看見幾個男人拿着幾件女性衣物,像小偷一樣逃竄出去。
那些變態真是半點機會都不放過!
「算啦。我今日有帶運動服。你去幫我攞。」梅蘭說著,疲倦地闔上眼睛。
那群作完惡的傢伙在許家傑的帶領下自己跑了。其餘的賓客由任志和帶着離開。大家都明白是姓許的在霸王硬上弓,沒有人說梅蘭的什麼話,但鬧得這樣收場,多多少少還是影響到梅蘭的聲望。
今天在眾人面前服務了這麼多男人,那群人肯定會到處宣揚梅蘭「淫蕩」的一面。她還哪裡有形象?難道用「蕩婦」人設去抗衡丁香那「小公主」人設嗎?
留到最後的是梅蘭的幾個同班女孩子。她們拿來兩件毛衣,想要蓋在梅蘭身上。
「唔好」梅蘭連忙回絕:「我身上污糟,整污糟埋你哋件衫就唔好啦。」
有人問:「梅蘭你真係要繼續選?個選舉真係咁重要咩?就算搞到今日咁都唔可以退選?」
「係好重要。」梅蘭輕歎一聲:「我已經行到呢一步,點都要繼續行落去。你哋走先啦,佢哋啲污糟野臭崩崩,唔好聞咁多喇。」
另一個人遞上一張紙巾:「你咁努力,一定會係一個好會長!」
她們離開了,卻還是留下了兩件毛衣。梅蘭把身體基本擦過一遍,才敢把毛衣搭在胸前。
凌峰找到了梅蘭的背包,背在肩上,手裏捧着她的運動服回來。他翻過梅蘭的背包,並沒有發現可供替換的內衣褲,凌峰只好為她直接套上運動服,讓裏面真空。
「佢哋話,我會係一個好會長。」梅蘭輕輕一笑,跟凌峰說。
凌峰瞧見她神色裏的無奈。
「我唔會係個好會長。」梅蘭穿好運動服的T恤,仍然把毛衣抱在胸前:「我只係一個騙子。」
「我欺騙選民,令佢哋信任我,覺得我真係會做一個好會長。其實我只係諗住用呢個身分,做我自己想做嘅任性事。」
「我都欺騙咗我自己,我呃自己話一切都係為咗推翻強制服務令,令到我自己心甘情願地受傷,合理化我嘅自殘行為。」
「我仲欺騙埋我阿媽。我同佢講,我識得保護自己,結果我自己跳入火坑。」
「我真係一個最無恥嘅騙子!」
凌峰沒有回話。
他背上梅蘭的書包,然後把自己的掛在胸前,再騰出右手讓梅蘭扶着。待梅蘭穿上了運動鞋,兩人便並肩往門外走。
宴會廳除了他們之外空無一人,絨毛地氊把兩人的腳步聲完全吸收。他們一步一步,走得極為緩慢。
縱然每走一步路梅蘭都要痛一下,但她的腳步仍然沒有停下過。她就這樣和凌峰一起,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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