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律的指尖沿著劉書穎後頸的骷髏刺青輪廓游走，電腦螢幕上是犬刃診所的照片，玻璃門上貼著的營業執照在閃光燈下反著詭異的光。
「實習還有多久？」沈律的虎牙輕磨著她耳垂，手裡把玩著她今天在診所偷錄的錄音筆。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qDVhQp4GR
劉書穎縮了縮脖子，鍵盤聲沒停：「還有一個月。」她點開今天偷拍的X光片檔案，「你說這間診所為什麼要幫流浪狗做這麼多高階檢查？」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DFb3PF7xw
沈律突然將她轉椅轉過來，膝蓋卡進她雙腿之間。他從口袋掏出一張皺巴巴的收據：「因為他們在幫某人的鬥犬做CT掃描時，順便走私了幾顆鑽石。」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EAlqkkoee
電腦螢幕的光映在劉書穎驟然放大的瞳孔裡。她抓過收據，上面寫著「特殊成像處理費」，金額高得離譜。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YLB0ZwHyp
明天她舔了舔突然發乾的嘴唇，「我要再去一趟。」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fxShCZQf
沈律的手指纏上她髮絲：「記得戴我送妳的髮夾。」那枚鑲著微型鏡頭的櫻花髮夾，此刻正別在他襯衫口袋上。
劉書穎推開犬刃診所的玻璃門。白天的診所比夜晚明亮許多，沒有江松岳那雙戲謔的眼睛盯著，空氣裡的消毒水味都淡了些。
「掛號嗎？」櫃檯後，李詩瑤頭也沒抬，手指在鍵盤上敲打，螢幕冷光映在她蒼白的臉上。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dr0BXDbFt
「我是昨天來過的實習記者，想再請教幾個問題。」劉書穎露出實習生專屬的無害微笑，指尖不自覺摩挲著包裡的錄音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aD7894zP
李詩瑤終於抬眸，黑沉沉的瞳孔像兩口深井，看不出情緒。她沒說話，只是微微偏頭，示意劉書穎跟上。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mLXKKnjOY
診療室裡，李詩瑤從抽屜拿出一疊病歷，動作乾脆俐落，沒有昨晚那種刻意的拖延。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XTQqSLBh
「妳想知道什麼？」她開門見山，聲音冷靜得像在討論天氣。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3ECrHLXb3
劉書穎眨了眨眼，決定賭一把：「你們診所為什麼接那麼多流浪狗的CT檢查？慈善機構付的錢？」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dFR3DXZD
李詩瑤嘴角扯了一下，不是笑，更像某種嘲諷。她抽出一張X光片，對著燈光：「因為有些『東西』，藏在狗的身體裡比藏在人身上更不容易被發現。」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AN53W1Ab
劉書穎心跳漏了一拍，但臉上仍維持著好奇的表情：「例如？」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6XpXsp9Wx
「例如……」李詩瑤的目光終於對上她的眼睛，語氣平淡得像在解釋醫療程序，「走私的鑽石、微型晶片，或者……某些人的犯罪證據。」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4f3ZDSgrN
空氣凝滯了一秒。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wX8nz8pRo
劉書穎指尖微顫，但嘴角卻揚了起來：「妳就這樣告訴我？不怕我寫出來？」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wMBvAXDbH
李詩瑤合上病歷，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妳不會。」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MMbrTgFo7
「為什麼？」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IBQpBQSNR
「因為妳的眼神……」李詩瑤緩緩道，「和那些只想挖醜聞的記者不一樣。」她頓了頓，「妳是真的好奇。」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OSp19xvm
劉書穎愣住，隨即低笑出聲。她沒想到，在這個陰沉的診所裡，最懂她的竟是這個看起來冷血的女醫生。
「那……交換個聯絡方式？」劉書穎拿出手機，螢幕上是她的私人帳號，不是「喵嗚」的。
李詩瑤盯著她兩秒，最終掏出手機，掃了她的QR Code。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Hyn9jhJEU
「別半夜傳訊息。」她面無表情地提醒。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Q7YLMM0x
「放心，我晚上通常很忙～」劉書穎眨眨眼，意有所指。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mDiTTYMr
走出診所時，陽光刺眼得讓她瞇起眼。手機震動，沈律傳來訊息：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xnGqY1cbT
「採訪順利？」
她回傳：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XjnL86y4l
「超順利，還交到『朋友』～」
附上一張和李詩瑤的合照——照片裡，李詩瑤依舊面無表情，但劉書穎笑得很燦爛，彷彿她們真的是剛認識的好友。
沈律已讀，三秒後回：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WCSAEPbU
「……妳到底怎麼做到的？」
劉書穎哼著歌，打字：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6a0zaS7D
「秘密～」
她抬頭，看著犬刃診所的招牌，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gGpYoYEz
——這個「朋友」，說不定比想像中有用呢。
劉書穎推開診所大門時，沈律的白色轎車就停在路邊，車窗半降，他修長的手指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沉沉地望著她。
「妳也太大膽了。」他語氣平靜，但眉頭微蹙，顯然對她單獨行動有些不滿。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a5QRvZY1L
「好奇心會害死貓——」劉書穎輕巧地鑽進副駕駛，嘴角掛著得意的笑容，「但不會害死『喵嗚』。」她晃了晃手機，螢幕上是李詩瑤剛傳來的訊息：「下次帶妳看點有趣的。」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rkGWKw3y
沈律瞥了一眼，沒說話，只是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像是某種無聲的警告。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UHxhTSd7E
劉書穎不以為意，翻開筆記本，潦草地寫下今天的觀察： 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sQqoE8KO
「李詩瑤——冷靜、直接，對診所的『特殊業務』毫無掩飾，甚至有點……樂在其中？」
她頓了頓，又補上一句：
「但她老公江松岳……感覺不是什麼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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