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慢條斯理合上本子，鏡片後的眸光一閃，「我的實習報告。」
下班時分，沈律的白色轎車準時出現在街角。劉書穎鑽進副駕，瞬間扯開馬尾辮，從包包掏出唇釘戴上。
「今天收穫如何？」沈律遞過巧克力冰沙，順手摘掉她的平光眼鏡。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AisN5nA2e
她咬著吸管含糊道：「發現人類在辦公室比在網路還好預測。」
兩人相視而笑。
這天，劉書穎站在全身鏡前，指尖輕撫腰側新刺的藤蔓蕾絲——黑色墨線纏繞著蒼白皮膚，像某種禁忌的邀請函。她熟練地套上米色高領針織衫，轉瞬間將所有鋒芒掩蓋。
「最近又想刺哪裡？」沈律倚在門框，領帶鬆垮地掛著。他手裡拿著她忘戴的平光眼鏡，鏡片在陽光下閃著馴順的光。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R6rtoSwXX
「後頸想刺骷髏，嘻嘻……」她突然轉身，針織衫下襬揚起，露出腰間若隱若現的藤蔓，「這樣開會低頭時，只有空調風知道我在叛逆。」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xS2ieBVw
沈律的喉結滾了滾。他走近，手指穿過她髮絲撫向後頸，虎牙在唇間閃現：「好。」
捷運車廂裡，劉書穎「乖巧」地捧著公司資料。
鄰座OL正大聲抱怨：「現在年輕人動不動就刺青！」她低頭抿唇，後頸的骷髏刺青在髮絲間若隱若現——那是昨天沈律親自陪她去刺的。
當OL的手「不小心」碰到她肩膀時，劉書穎突然抬頭。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JBI9fdhj5
「抱歉。」她軟聲說道，同時「不經意」讓資料滑落——最新一期的《尖端媒體》專欄頁面攤開在地，作者欄「喵嗚」的LOGO旁，赫然印著骷髏頭像。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I1Psy7Gzq
OL的瞳孔驟縮。
下班後的刺青店裡，沈律的袖口捲到肘部，露出內側的羅馬數字「LY」。劉書穎趴在工作台上，後頸的骷髏正對著他齜牙咧嘴。
「下次刺哪裡？」刺青師問。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eowjv7gzO
她歪頭看向沈律，腳尖勾住他的小腿：「教授覺得呢？」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PTPkTMamx
沈律的指尖劃過她鎖骨，在教案般的精準位置點了下：「這裡。刺個小貓爪。」
「嘻嘻…..」劉書穎聽到貓抓笑了笑。
深夜的浴室裡，沈律替她塗抹刺青護理膏時，突然發現骷髏的嘴角藏著極小的虎牙——和他的一模一樣。
劉書穎髮梢還滴著水，後頸的骷髏刺青在浴室蒸氣中若隱若現。她咬著下唇，手指在手機螢幕上飛快敲打。
「這樣如果被爸媽發現，」她頭也不抬地說，嘴角掛著狡黠的弧度，「說是你帶壞我的他們也不能說什麼～」
沈律正用毛巾擦拭她的濕髮，聞言低笑：「是啊，我會說是我慫恿妳的。」他的指尖輕輕描繪著骷髏刺青的輪廓，「畢竟『乖巧教授』的形象比較好賣。」
手機螢幕亮起「發送成功」的提示，最新文章標題赫然寫著：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7z3vIIZdx
《實習生觀察日記：當「乖」成為一種職場生存策略》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SKJBhlofD
——內文犀利剖析公司內部的權力結構，甚至附上精心處理過的錄音檔截圖，當然隱去了所有可辨識資訊。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Oh9XyC8ss
「讓他們知道實習生的實力～」她得意地晃了晃手機，像隻偷腥成功的貓。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ve4YaONFt
沈律瞥了一眼後台數據——發文不到三分鐘，留言區已經炸開：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YqxgjyWJ8
「喵嗚大大今天也在公司裝乖嗎？」
「求教怎麼在職場完美偽裝！」
「那個錄音檔裡的禿頭主管根本我老闆吧？！」
他挑眉：「妳把陳主任的『年輕人都不努力』論也寫進去了？」
「只放了三秒片段，」她無辜眨眼，「而且我幫他變聲成唐老鴨了。」
劉書穎的工作態度很簡單，不突出但也不是累贅。
她的指尖在鍵盤上輕快跳躍。螢幕左邊是公司交辦的平淡報導，右邊則是「喵嗚」後台爆炸的留言區——最新一篇《職場生存術：如何讓你的平庸成為保護色》正以驚人速度擴散。
「書穎，財經組的季度報告整理好了嗎？」主編從隔板探頭。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DGOsjUF8w
「快好了。」她推了推眼鏡，聲音輕軟如棉，同時按下快捷鍵——左邊視窗瞬間切換成密密麻麻的數據圖表，「再給我十分鐘確認細節。」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eIqnAQg7
當主編滿意離去，她立刻切回匿名論壇，回覆某條質疑留言：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YuLw8uA9
「真正的平庸是連『平庸』都能當武器——不信你問問每天準時下班的王主任。」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w2NfptIRH
附圖是張看似無害的辦公室角落照，唯有放大才能發現，玻璃倒影裡那個「乖巧實習生」的手勢，正是「喵嗚」專屬的叛逆暗號。
茶水間裡，同事們的咖啡杯排成一列。劉書穎「不小心」碰倒糖罐，在眾人手忙腳亂時，她已俐落收拾完畢，甚至貼心附上便條：「已清潔，小心螞蟻^^」
——當晚「喵嗚」限動更新：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t0Zmkd8I
「職場小觀察：當你『剛好』犯點無害的小錯，他們會降低戒心。」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NMaZupdix
配圖是糖粉灑落的慢動作影片，藝術性十足。
「妳真的很會拿捏分寸。」
下班後的車廂裡，沈律翻著她今日「業績」——公司報告準時交件，「喵嗚」貼文衝上熱門。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3fBrLeKZ
劉書穎正對著遮陽板補唇釘，聞言挑眉：「這叫『戰略性中庸』。」她模仿沈律的學術口吻，「既不會優秀到被當威脅，也不會無能到被當累贅。」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hUimvL1pD
沈律突然傾身，虎牙擦過她剛戴好的唇釘：「我猜，這理論的田野調查對象包括我？」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XQ3fDHGN
車窗映出她得逞的笑容：「教授現在才發現嗎？樣本S.L.？」
回到家，劉書穎踢掉高跟鞋，後頸的骷髏刺青在玄關燈下若隱若現。她撲向沙發，卻被沈律撈進懷裡。
「今天還沒發文？」他嗅著她髮間洗髮精的香氣。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LMy1hTilH
「留到睡前。」她晃了晃手機，螢幕上是剛拍的照片——沈律的袖扣特寫，內側的「喵嗚」LOGO清晰可見，「讓粉絲猜猜這是哪位學者的手？」 1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Undyhk8C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