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螢幕的冷光映在劉書穎的臉上，李詩瑤的訊息像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她心中層層漣漪。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fKNY4frjD
「劉小姐，我看了妳的《城市底下的聲音》，不知道妳對蹂躪世界有什麼看法？」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ZCKhDyZL6
蹂躪世界？這四個字讓劉書穎的指尖微微發涼。她迅速環顧四周，茶館的歡笑聲仍在繼續，沈律正被她的實習同事圍著問學術問題，沒人注意到她的異樣。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RT8pSB1nM
她快步走向茶館後方的洗手間，鎖上門，深吸一口氣，回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drZtCI9Rc
「詩瑤姐姐……妳說什麼？」
訊息顯示已讀，李詩瑤的回覆來得很快：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jVS6ggH2y
「我說，既然妳都知道我們診所的運作了，想邀請妳當我們的門面？當然，不會影響到妳之後的發展，只是想藉由妳的知名度讓更多人知道我們診所的宗旨。」
門面？劉書穎的腦中瞬間閃過無數可能性——犬刃診所的地下交易、江松岳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那些藏在流浪狗X光片裡的「秘密」……這絕不是單純的醫療宣傳。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zR3bbCmC5
但她的好奇心與叛逆心同時被點燃。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tI7wxrEG7
指尖在螢幕上懸停片刻，她緩緩打字：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yeYk42jfB
「如果妳信任我的話，我很樂意。」
發送出去的瞬間，洗手間的鏡子映出她微微泛紅的臉頰和閃著興奮光芒的眼睛。這或許是個危險的決定，但也是個絕佳的機會——深入那個神秘世界的機會。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IdS573Zh8
手機再次震動，李詩瑤傳來一個地址和時間：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HtV2P4bCG
「明晚八點，診所後門。穿得像『喵嗚』，別帶錄音設備。」
劉書穎盯著這行字，嘴角不自覺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她迅速刪除對話記錄，整理好表情，推門走出洗手間。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V3eIVNBqq
茶館裡，沈律正好抬頭看向她，眉頭微蹙，像是察覺到什麼。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tLd4DwUA
「怎麼去那麼久？」他低聲問。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JzyhTtE0
劉書穎若無其事地坐回他身邊，順手拿起他剛出版的論文集翻閱：「沒事，只是接了個工作邀約。」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xH6cYAi4t
「什麼邀約？」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D7h3kOGcw
她抬起頭，鏡片後的雙眼笑得純真無害：「一個醫療專題的合作，細節還在談～」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vU2ZrhJE
沈律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最終只是輕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髮頂：「別太冒險。」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Ks1bMQjiD
「放心啦～」她靠在他肩上，語氣輕快，心裡卻已經開始盤算明晚的裝扮——要穿那件黑色皮衣，還是保持一貫的「乖巧」風格？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mNEcMkThj
窗外，夜幕低垂，城市的霓虹燈一盞盞亮起。劉書穎望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忽然覺得，那個戴著眼鏡的「實習生」和後頸刺著骷髏的「喵嗚」，正在某個角落悄然融合。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EVVQB62U
——而明天，她或許會見到更陌生的自己。
診所後巷的路燈閃爍，劉書穎的十公分靴跟踏在潮濕的柏油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黑色皮衣緊裹著她的身形，網襪下的肌膚在夜色中若隱若現，貝雷帽斜戴，壓住她微微揚起的嘴角——這才是「喵嗚」真正的模樣，鋒利、危險，帶著刺人的魅力。
後門「吱呀」一聲打開，李詩瑤倚在門框，衣領微亂，唇上的口紅有些暈開。
她身後，江松岳懶散地靠在牆上，襯衫扣子解到第三顆，露出鎖骨上的抓痕。他挑眉打量劉書穎，痞笑：「喔吼？李詩瑤，這誰？」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AADIpFHxs
李詩瑤頭也不回，手指慢條斯理地攏了攏凌亂的長髮：「你上次見過的『小朋友』。」她冷笑一聲，目光轉向劉書穎，「劉小姐，很高興你能來。」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CpLtr2SGV
診所內部的燈光比想像中溫暖，但空氣裡仍飄著淡淡的消毒水味。李詩瑤徑直走向辦公桌，從抽屜取出一份合約，推到她面前。
「我們開門見山。」李詩瑤的眼神銳利如刀，「妳的匿名專欄，文風帶刺卻不越界，引導輿論的手法很漂亮。」她彈了彈菸灰，「我們需要這樣的『門面』。」
劉書穎接過合約。條款很簡單——她以「喵嗚」的身份，為診所的「特殊業務」撰寫看似中立實則導向性的文章，報酬豐厚，且不干涉她的其他創作自由。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7h2AckLe8
江松岳突然湊近，氣息帶著淡淡的威士忌味：「小朋友，妳知道自己在玩什麼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ssGYx02Ma
劉書穎抬眸，鏡片後的雙眼毫無畏懼：「知道啊。」她歪頭一笑，「不就是幫你們把『黑』洗成『灰』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XPpyDuVy
李詩瑤哼笑出聲，將鋼筆遞給她：「聰明。」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hOhUCzxqE
鋼筆冰涼的觸感讓劉書穎頓了一秒。她想起沈律的警告，想起自己那篇《城市底下的聲音》，甚至想起辦公室裡同事們天真的笑臉——但下一秒，她簽下了名字，筆畫張揚如她後頸的骷髏刺青。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mAtCP3kcj
「合作愉快。」李詩瑤收起合約，突然伸手撥開她的貝雷帽，露出那枚刺青，「果然適合妳。」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oUBGiEqd
江松岳吹了聲口哨，從酒櫃拎出一瓶香檳：「該慶祝了吧？」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9qjFgaUMR
劉書穎接過酒杯，酒液映出她此刻的模樣——不再是那個乖巧的實習生，也不再是躲在螢幕後的「喵嗚」，而是一個真正踏入灰色地帶的共謀者。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2ERQkOYs
玻璃杯相撞的清脆聲中，她仰頭一飲而盡。 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OaY6ogq9
——這杯酒，敬她的墮落，還是她的覺醒？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VOnY96JnP
或許連她自己，也分不清了。1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4v7nLex3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