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瑤的診所裡，江松岳翻著劉書穎整理的「黑名單」檔案，忍不住冷笑：「妳這女人比徵信社還狠。」
「錯～」她晃著手機，鎖屏畫面是她偷拍的沈律睡顏，「我只是把社會學統計方法用在…嗯，實務層面？」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f2A4lUcX
檔案裡每個鬧事者都有專屬資料夾，包含：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IHxGxrVb
1. 過往訟訴紀錄
2. 工作單位與親友FB連結
3. 常用IP登錄地圖
4. 江松岳手寫的「最佳提告時機」便條
「對了，」她突然湊近江松岳，「那個罵你『黑心律師』的傢伙，我查到他在大陸有小三——」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KofzLntSO
江松岳挑眉：「妳連這個都挖？」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RLg9yMY8
「拜託～」她咬碎嘴裡的硬糖，「他罵你『專幫垃圾打官司』，卻用支付寶給二奶匯款，這不是經典的『道德標竿』案例嗎？」
某個雨夜，沈律發現書房燈還亮著。
劉書穎正對著三台螢幕交叉比對資料，聽見腳步聲頭也不回：「這個罵『喵嗚』假清高的傢伙，居然是某NGO的性平委員耶～」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5EDnyJHQg
沈律嘆氣抽走她的咖啡杯：「妳現在像極了反派角色。」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w9IgBjCd
「才不是呢。」她轉身環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腹肌上磨蹭，「我這叫…」突然抓起他的手按在自己後頸刺青上，「『以暴制暴的社會實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PXfKgfMVV
窗外雷聲轟鳴，她的螢幕正自動生成最新文章：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LOMI4S4xt
《人設崩塌時代：那些高舉道德大旗的網路劊子手》
文末附註：「本文已備妥全部司法證據，歡迎對號入座」。
江松岳的訊息在此時跳出：「明天開庭，記得來旁聽。還有——」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KNtscCOks
「妳他媽別再給我當庭比讚了。」
劉書穎咯咯笑著關掉電腦。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vvTy4T2fs
這場遊戲，她玩得比誰都盡興。
劉家
劉書穎的手還泡在洗碗槽的泡沫裡，水珠順著她的手腕滑落，滴在瓷磚地上。
劉父的手指突然撥開她後頸的髮絲，粗糙的指腹觸碰到那枚猙獰的骷髏刺青，空氣瞬間凝滯。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GC8ocGOAZ
「妳刺青？」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不可置信的怒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W0SO9n6L
劉書穎的身體僵住，水龍頭的水聲在耳邊放大，心跳快得幾乎要衝破胸口。她緩緩轉頭，對上父親陰沉的視線。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Rbu0HZ3v
「骷髏？誰說妳可以刺的？」劉父的聲音壓抑著怒火，手指掐住她的後頸，像是要將那塊皮膚剜下來。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csvb6RQy
「為……為什麼不能刺……？」她的嗓音細如蚊蚋，肩膀不自覺縮起。此刻的她，既不是犀利帶刺的「爪喵」，也不是俏皮叛逆的「喵嗚」，只是一個害怕父親失望的女兒。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U1CPzNy2
劉父的臉色鐵青，猛地甩開手，彷彿碰觸到什麼髒東西。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TmH2VA0l
「什麼意思？妳刺青刺骷髏，沈家會怎麼看妳？」他怒極反笑，轉身朝客廳走去，聲音拔高：「妳媽！妳來看看妳女兒幹了什麼好事！」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0KdME6pXu
劉書穎站在原地，指尖發冷。她聽見母親急促的腳步聲，聽見父親憤怒的控訴：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1gobN8naQ
「一個女孩子，刺這種東西？像什麼樣子！」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scLdfECWk
「沈律是教授，家裡都是讀書人，妳以為他們會接受這種媳婦？」
「妳是不是被那個潘佳音帶壞了？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麼好東西！」
每一句話都像刀子，精準地捅進她最脆弱的地方。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4ZQDU3JRG
她張了張嘴，想反駁，想解釋——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cHvXI3FI
想說刺青只是一種表達，不影響她是誰。
想說潘佳音比他們想像的還要理解她。
想說她不是為了當「沈家的媳婦」而活。
但最終，她只是低下頭，盯著自己泡得發皺的指尖，輕聲說：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KNzsnTGXr
「……對不起。」
深夜，她蜷縮在沈律的沙發上，後頸的刺青隱隱發燙，像是還在灼燒。
沈律靜靜地聽她說完，指尖輕輕撫過那枚骷髏，低聲問：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mIRNqDtYi
「痛嗎？」
她搖頭，又點頭，最後把臉埋進他的肩膀。
「他們不懂。」 他吻了吻她的髮頂，「但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妳的刺青。」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wZ4xVDjQ
劉書穎閉上眼，想起父親最後那句話——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7ln5m38a
「妳這樣，以後誰敢娶妳？」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uDqYMcXW
她突然笑了，抬頭看向沈律，虎牙閃著狡黠的光：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LhWuVYALj
「喂，沈教授。」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Lg6uPmnr4
「如果我真的沒人要，你會收留我嗎？」
沈律挑眉，指尖彈了下她的額頭：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JsLfxxYP
「早就收留了。」
隔天，劉書穎的「喵嗚」專欄更新了一篇文章：
《當「乖」成為一種暴力：我們為何害怕子女的刺青？》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BOTSEEeck
內文犀利剖析傳統家庭對「身體自主權」的恐懼，並附上一張後頸骷髏刺青的特寫照片，標題寫著：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Vraws3fNJ
「這不是叛逆，這是我的故事。」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6YTrPikPt
發文五分鐘後，江松岳傳訊息：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cgGW3O4VP
「要告妳爸精神傷害嗎？友情價八折。」
劉書穎笑著關掉手機。 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ATPdShxcM
這場戰爭，她才剛開始反擊。12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9TycTIF6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