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場入口那道鐵門，一如記憶裡那樣生鏽、沉重，開門時還會帶出一股混濁的鐵粉味。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Pg24VIbWd
煬呈報了假名，領了號碼牌。從走廊走進場館時，燈光還沒全亮，只有上方幾排泛黃的筒燈照出中央沙袋的影子。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Fn2KTuMjI
觀眾還沒坐滿，聲音卻早已混亂。有人在角落抽菸、有人打賭，有人朝拳台大笑喊話。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n2aIWWmoV
煬呈站在後場角落，低頭換上拳鞋，手綁帶只綁了一層。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UT4gCRLBm
沒人來通知對手是誰，也沒人排時程。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uc328sTN
一切都不對勁。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RoOIZI0J
這不像是場正常的地下比賽——氣氛太安靜，動線像是為了他而留。
他皺著眉往場邊走，一路從昏暗走進燈光下。空氣悶得像堵住了，耳邊傳來的聲音忽遠忽近，像有人調小了音量。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dRzjSK4al
直到他走進觀眾席通道，才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vjVhlpsL
黑色高領、深藍外套、雙手插在風衣口袋，側著身看他，眼神像剛好停在「觀察實驗動物」那一格。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DnZ69gLL8
是唐曜。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jPVj4adX5
煬呈腳步沒停，直直走過去，聲音從牙縫擠出來：「你怎麼在這裡？不是有比賽？」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VDck15gp
唐曜慢吞吞抬眼，語氣懶得像在應付：「有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cweZL9il
「那你的對手呢？」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rl8IOkdHJ
「換了。」他像在講天氣一樣，「因為你來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woh948SQ
煬呈的肩膀整個繃起來：「你什麼意思？」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3JQQylvh
唐曜稍微往前一步，低頭看他，語氣仍然輕：「你以為是通知出錯？還是會錯意？……都不是，是我取消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uy0QHIub
「……你找人騙我？」煬呈的聲音啞啞的，沒高起來，但喉間像卡了火。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sTCBtAUE
唐曜沒有說話，只是慢慢轉過身，走向他。那步伐平穩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UyVOapeqE
「沒有比賽？你根本沒排任何對手對吧？」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mHhRtv6w
唐曜走得更近，低聲回了句：「你會來就夠了。」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JkPHuAQY
煬呈握拳，剛抬起右手——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OOjSEsJKl
手腕卻被唐曜穩穩扣住。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FAufcQ9P5
「想證明什麼？」唐曜語氣溫溫的，像是詢問一場作業進度，「你現在這樣，比上次好不了多少。」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W8UYPwd4
「放開。」煬呈低吼，臉已漲紅。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JgYzYZ1ec
「不放。」唐曜另一手也扣上，往內一扯。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WdXJYt8T
煬呈整個人撞上對方胸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往走廊拖了兩步。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NEHOnx4VQ
「唐曜——幹你——」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6Px2pYlJ
「你很吵。」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RwZBtjHi
他語氣不高，力道卻一點不留情，像是拎著一隻狗往籠子塞，沒有多餘情緒，也沒有多餘聲音。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4vZcXI1uN
煬呈想掙扎，肩膀卻被對方手肘緊扣，整個上身失去平衡，被拖進地下場後區，門在他身後「砰」地關上——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xeRIIRzIC
燈瞬間一暗。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pRvZPxTVh
煬呈的呼吸頓住。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jKIP1BfBP
他不是沒力氣，但那種「被完全預判、連反應都慢一步」的感覺讓他渾身都起了悶火。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mexUUMjS7
唐曜把門鎖上，轉頭看他。眼神冷得像從比賽場穿過來，卻比任何一場賽前都要安靜。1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ni2t6KV8W
「第二課，」唐曜聲音壓得很低，「你要學會什麼叫退出條件。」
—
燈關上的那一刻，空氣像被抽乾。
煬呈剛回過神，就發現自己的手腕已被反扣上牆，背脊壓在生鏽的鐵板上，手腕上頭冷冷一緊——是綁帶。
唐曜動作不快，卻每一個都準確得像在捆一件器材，綁帶纏繞幾圈，繩結打得乾淨俐落，沒勒破皮，卻勒得讓他一動都動不了。
「……你瘋了嗎？」煬呈聲音啞得像喉嚨燒過一遍，掙了一下，腳下一滑，整個人被鎖在原地。
唐曜沒回話，只低頭，在他肩膀那層包紮處輕輕按了一下。
煬呈猛一皺眉，身體下意識一抖。
「還疼吧。」唐曜的語氣輕得過分，像在問一杯水夠不夠熱，「你這副狀態，是打得贏誰？」
「你以為我來幹嘛？來看你講幹話？」煬呈咬牙，眼神死盯著他，「放開我！」
「你想退出嗎？」
唐曜的語氣一如往常——平穩、慢節奏、沒有情緒波動。
但他眼神直直鎖在煬呈臉上，像是要逼出他嘴裡那句「我撐不下去了」。
「第二課，退出條件。」
唐曜低頭，在他耳邊說，「你嘴巴說退出之前，我不會停。」
「你要咬著也好，罵我也好，掙扎也行——但你自己清楚，你最怕的不是輸，而是在我面前承認撐不下去。」
他話還沒說完，手已經探進煬呈衣襬，直接從繃帶邊縫滑進去——摸到了還包著冰涼藥膏的肌膚。
煬呈全身一僵，喘了一下，還想頂嘴。
唐曜忽然伸手，用指尖點住他下唇，把那句話堵了回去。
「閉嘴，煬呈。」他低聲說，「你說的每一句話，只會讓我想再多拆你一層。」
「想退，就給我一個字。」
煬呈咬著牙，胸膛起伏越來越快，冷汗沿著額角往下流，卻一句話都沒吐出。
唐曜等了幾秒，沒聽到。
於是他俯身，唇貼著煬呈鎖骨上頭那片青紫，輕輕地舔了一下，然後咬了下去。
煬呈猛地一抖，拳頭握得發白，聲音卻還卡在喉嚨裡沒出來。
這場調教，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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