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一定只想從老哥身上撈些好處而已!」不過,大雯莫名對芷茵抱持著強烈的敵意,覺得他們一定有詭,並會對文揚帶來精神和錢財上的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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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證實自己的偏見,大雯趁著文揚和芷茵一方喇賽時,翻了翻文揚和芷茵最近出遊的地點與監視畫面,意圖找出芷茵對文揚圖謀不軌的證據,卻真的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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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發現芷茵很愛逛街,拉著朋友或飯票流連於各地商店街和精品百貨,文揚理所當然地承擔了吃喝玩樂的開銷,芷茵則繼續變本加厲。到了最近他們那次出遊,畫面中文揚的地位令大雯對於他的關係和願景感到十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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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文揚吧?他居然提著大包小包跟在三、四名女性身後。那幾個女生並排邊走邊聊,跟在後面的文揚則顯得十分邋遢,活像個跪在貴婦們身後的卑微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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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在看什麼啊?」文揚突然湊過來問。
「我在看某人當駝獸啊!」大雯對文揚的行徑感到十分不解。
「喔,那個啊,我看到小茵茵和她朋友們拎著大包小包很辛苦,就順手幫忙了啊!」
「你們在講什麼啊?」看到文揚提到自己,芷茵也好奇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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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文揚比較少在大圖館鬼混,當他見到有外人可能打探到機密資訊時,他有點慌了。相比之下,大雯顯得氣定神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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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男朋友和那隻母狐狸到底死去哪裡了。」大雯稍微把螢幕靠向自己,並胡謅個無關的說法搪塞芷茵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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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剛剛我怎麼好像有聽到我的名字呢?」
「我在教她一個好男人應該會有什麼樣的舉動,順便提到我們的關係而已。」文揚定下心來,接續大雯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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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話說,妳幾歲了啊,感覺妳和妳男朋友都還只是學生而已吧!」
「我14歲喔,還在讀國中。對方是我學長,他和外校的那位乾妹妹特別要好,那賤女人還Po過一起出去玩的限動,根本就是想炫耀。」
「這樣啊,我覺得妳可以先觀察一下他是否突然變得愛爽約或愛理不理,常以朋友或家人等藉口推託,打聽一下他和乾妹妹的互動程度。如果都中獎的話,妳就直接分手,不要接受他的挽留。因為妳值得一位更體貼、更忠誠的男朋友。」芷茵順勢向大雯傳授她的經驗,大雯也藉此粗略評估芷茵的戀愛觀。
「她看起來不能接受交往對象腳踏兩條船,那她對自己也會這麼要求嗎?」大雯思索著。
「好了,我們還是講些別的吧!」文揚想轉移話題了,於是他們便尬聊起各自在學校和職場上的點點滴滴。大雯則再退去一旁,掃視房間有無可疑跡證。沒有新發現後,她便繼續回溯文揚的其他交往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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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瞭解文揚和芷茵在逛街時聊了些什麼,大雯啟用了口型辨識和調閱附近可用的收音裝置,還原了一部分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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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太陽的光譜是OBAFGKM中哪一個?」
「不知道耶。」芷茵配合文揚答話。
「是G。太陽是G型主序星,已經比大多數的恆星還大了!」
「妳知道嗎,最大恆星大犬座VY、盾牌座UY都跌落神壇了。現在最大的恆星可能是Stephenson 2 DFK 1 或 WHO G64。不過,這些恆星的實際尺寸不確定性很大,者要受限於觀測。另外,這類恆星的大小也會一直波動喔!」
「真的喔~」芷因故作熱情,她還是不想當眾潑文揚冷水。
「妳知道現在F1賽車的引擎缸數是多少?已經降到六缸一陣了!」
「哦。」
「妳知道近幾年最強的F1車隊和車手是誰?」
「不知道耶」
「是紅牛和Max Verstappen!」(寫下這句時紅牛還有火星車)
「紅牛有F1喔」
「有啊。順帶一提,之前最強的是賓士和 Lewis Hamilton。」
「ㄟ,我怎麼都沒聽過。不是還有那個誰很強嗎?」
「舒馬赫那是我們小時候的事情了。」
「喔對。」
「欸對了,妳知道新的那台電聯車叫什麼嗎?」
「不知道耶。」
「是EMU3000,日立做的。」
「妳知道嗎,因為浮點數運算精度的緣故,直接0.1+0.2!==0.3」
「妳知道兩大飛機製造商是哪兩間?三大飛機引擎製造商呢?碳纖維+金屬前緣扇葉、三渦輪軸和推出齒輪減速風扇又各自是哪廠商的特點?」
「不知道耶。」
「是波音和和空巴,一個堅持用Yoke一個全改用側桿。三大是GE、RR和PW,其中後兩個不是那個造車的和另一個HP造電腦的。剛剛講的按順序就是目前這三家的特點。」
講著講著,文揚看到遠方的薑母鴨店,又有了新的想法。
「你猜紅面番鴨原本是哪一洲的生物?」
「不知道耶。」
「牠較正確的名稱是疣鼻棲鴨,是原產於中南美洲的生物!」
「哇,你懂得真多,好厲害啊!」芷茵笑臉迎人,似乎佩服地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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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能不能給我換個話題啊!無聊!煩死了!」不,芷茵在心中早就抱怨連連了,大雯也從芷茵的微表情看出她的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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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又在假裝自己很強,賣弄一些不三不四的小知識了。跟他講話還不如找ChatGPT!」大雯看到文揚試圖展現自己的行徑,不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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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嗎,我昨天作夢夢到妳耶!」文揚實在想不到話題了,氣氛也一直處於一頭熱的狀態,現在他只好硬擠些鬼扯蛋的隻言片語。
「真的喔,你這麼想我,我好開心喔!」芷茵言不由衷地笑著回答。
「你做他媽的夢關我屁事啊!」這才是她的真實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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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芷茵言語上不斷附和文揚,但她也微微顯露抗拒的行為,試圖甩開文揚牽著的手。文揚此刻不知被感情沖昏頭還是怎樣,顯得異常呆笨,彷彿智商已降為三歲小朋友等級,居然順勢牽著手甩手,還有點自得其樂,完全就是個低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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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老哥的行為怎麼這麼智障。」大雯扶著額,小聲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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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這一段後,大雯再回去追查文揚和芷茵朋友們一起出去玩的那段時光,發現文揚不僅僅只在當隻駝獸而已。芷茵的朋友們選完衣服和包包後,芷茵就會拉著坐在一旁休息的文揚,撒嬌地要求他幫大家全部買單。儘管文揚只是位出門騎機車、平時穿雜牌衣物、用中低階手機的普通大學生,他還是刻意地在芷茵一行人面前展示他的出手闊綽,面帶笑容地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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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知道自己在幹嘛嗎?」大雯看到文揚心甘情願地當大家的行動金庫,不禁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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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沒完。芷茵一行人選了一間網紅店吃下午茶,文揚當然不得不點頭配合。由於這間店小有名氣,現場不少人在候位。在芷茵一行人的要求下,文揚留下來提著大包小包排隊,她們則高高興興地去其他地方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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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看老哥還能離譜到什麼程度。」大雯默默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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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快轉了約40分鐘,才輪到文揚他們進場。由於這間店以小巧但造型精緻的餐點闖出名號,芷茵他們的點心樣貌花俏,但份量少且價格不低。對於多數男生而言,這種份量連解解饞都略顯不足。在
餐廳裡,芷茵跟姊妹們的互動比較熱絡,文揚幾次試圖搭話都太乾,很快就沒了下文,後來他乾脆專注於吃飯和坐觀芷茵的舉止,並不時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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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點這種價格又貴份量又小的東西來吃呢?」文揚這種注重CP值的人還是比較喜歡份量大而飽足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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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先不要動,幫我們拍一下嘛!」新的餐點端上來了,文揚應芷茵的要求幫她們拍照,芷茵隨後在IG上發了限動,但隻字不提文揚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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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真是可悲。」大雯開始同情文揚了。不管是買東西還是用餐,幾乎每次出行都是文揚在付芷茵的開銷,他還以為這樣能真正博得芷茵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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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茵到底施展了什麼魔法,怎麼能讓那麼斤斤計較的老哥死心塌地大把出力送錢呢?」大雯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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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雯再度追溯疑似芷茵的私密訊息時,她發現帳號女主人有曾套著奇怪的布偶裝進行難以言喻的活動,男主角則看起來有點眼熟。順著這條線索,大雯一一比對身體、環境特徵和潛在對象的訊息跡證。果不其然,她最懷疑的那位有錢獸控怪咖與男主角高度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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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啊,表哥還真是婊哥啊!沒有跡證是因為沒有『輔助』啊!這對狗男女,被我發現了吧!」大雯如獲至寶,急切地將她的發現傳給文揚。沒錯,他們就是那麼齷齪不堪的人物,她的直覺是對的!
「妳不要再有被害妄想症了好不好!」文揚回傳了。
「喔不,老哥還真是冥頑不靈!」看來大雯要想辦法取得決定性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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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時間差不多囉!我們該出發了!」芷茵表哥開始收拾了隨身物品。
「你們給我等一下!」大雯像個大姐頭堵住了房門。
「妳又要幹什麼了啊?」文揚感到疑惑,一種不安的感覺正在翻騰。
「我要讓你開開眼界吶!」說時遲,那時快,大雯衝向了剛從床緣起身的芷茵,並魯莽地架住她。
「妳在做什麼!」那男人一邊喝斥著,一邊上前攔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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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陣手忙腳亂中,大雯順勢搶到了芷茵的手機,便脫離了大亂鬥。大雯毫不費吹灰之力地解鎖手機,打算用實物證據揭開芷茵的底,讓文揚徹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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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快把我的手機還來!」芷茵被推到在地,發出了刺耳又嬌弱的吶喊聲。
「林曦雯,妳別太過分了!」文揚大發雷霆,這妹妹就是見不得他好,存心想搞破壞!他一個箭步衝到大雯面前,右手高舉,準備用巴掌教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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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清脆的響聲,血緣的紐帶不敵臭小鬼無理取鬧帶來的憤怒。在此遠離喧囂之處的友情、愛情和安寧,才不能被遠在北方家中的某人隨意搗爛。這聲響也宣示著文揚為了自己的『未來』,他不會任由任何人,那怕是曾經最親密的人,肆意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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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仇必報的大雯出乎意料地無所作為,她稍微摸了下臉頰上溫而泛紅的巴掌印,卻露出勝利般的笑容。原來,芷茵什麼也沒藏,大雯一打開社交軟體,那些錯縱複雜的關係一目了然。有了這樣的證據,文揚應會幡然悔悟,更謹慎的忖度自己的能力和對象,剛剛那一下巴掌根本不算什麼。不過,大雯的笑容使她看起來更加欠扁,像是被處罰的屁孩繼續嘻皮笑臉,笑懲罰還不夠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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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揚不可置信地看著大雯,就像電影中剛得知枕邊人是神經病連環殺手的配角,曾經親密又熟悉的她竟然變的如此癲狂與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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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幹嘛啊,快抓住她啊!」芷茵呼叫著茫然又呆滯的文揚。
「你給我擦亮眼睛好好看清楚!」看到文揚似乎回過神來,大雯強行拉住文揚,逼他看芷茵手機上的各種對話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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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數數看,一、二、三……哇靠有十一個人叫妳小茵茵,這還不包括我哥!」
「還有她婊哥!你看看!他們私下聊了些什麼!我沒看錯啊,他們就是…變態亂倫獸控婊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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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雯高聲嚷道,似乎有意將她的發現昭告天下。文揚見此,他又陷入了呆若木雞的狀態,臉上的慘白和空洞的眼神似乎說明他正經歷嚴重的精神打擊。同時,大雯輕佻的口氣使得芷茵和她婊哥非常難堪,他們幾乎要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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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你們太過份了!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芷茵哭紅了眼,模樣十分惹人憐愛。文揚會就此心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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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揚回過神來後,經歷了一場天人交戰,他終於下定決心做出了明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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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曦雯,妳給我滾!晚餐沒妳的份了!妳自己想辦法去車站,我不想再看到妳了!」
「老哥…你…」大雯感到萬分震驚與錯愕。
「還不快滾啊!」文揚的怒吼讓大雯的自滿與正義感徹底粉碎。
「我到底做了什麼…」大雯百思不得其解,芷茵究竟有什麼魅力讓文揚變得如此愚昧,如此死心塌地地替她做牛做馬還和家人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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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近乎決裂的狀況下,大雯灰頭土臉地離開了汽車旅館,孤零一人騎著Ubike到車站,在百般失望與落寞中回到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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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小朋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當你變成戀愛腦的時候…」背景又變成熟悉的屎黃色,張婕妤先開口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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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會變成智障喔!」盧佳燕接完話,本章就這麼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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