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豪凝視平板電腦,虛擬鍵盤閃動,輸入標記急促跳躍,像是催促他決斷般。他的手掌懸於螢幕上方,指節微顫,似是背負重擔般。洛爾站在一旁,見他猶豫,長嘆道:「對,這是目前為止唯一的方法!打開它吧博士。」
杜文豪的眉頭緊鎖,手掌輕握平板邊緣,低聲道:「如果這是唯一的辦法……」他的語氣沉重,像是與內心交戰般,驟然高舉平板,聲音顫抖:「那就讓我成為……冷眼旁觀的千古罪人好了!」話音未落,他猛力砸下平板。呯啪一聲,螢幕碎裂,零件四散,滾落於更衣室的冰冷地板,發出細碎的碰撞聲。
「不!」洛爾驚呼,雙眼圓睨,似是未料此舉般。他的喊聲驚動門外,六七名黑衣士兵衝入,靴底踏過地板,響起急促的叩鳴,迅速圍住杜文豪。
「你根本不知道湮滅究竟有多危險!」杜文豪指著洛爾,怒吼彷彿驚雷:「熱寂風暴被湮滅完全消除之前,恐怕世界上已沒有活人了!」他的聲音迴盪,士兵們面面相覷,卻無人應聲。
洛爾蹲下,手掌撿拾散落的平板碎片,聲音冷靜:「好了。你已經做了選擇,杜文豪博士。」他緩緩起身,手掌輕拍衣袖,低聲道:「將他押走。」
黑衣士兵上前,鐵腕扣住杜文豪雙臂,強行拖離。他的鞋底擦過地板,發出刺耳摩擦,掙扎間低吼:「你的選擇,注定你已斷送了他的生命!」他試圖回頭,似是想再爭辯般,卻被士兵猛力拉扯,踉蹌離開更衣室。
「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杜文豪在鐵門關合前,朝內怒喊,聲音如被悶響吞噬。
更衣室復歸寂靜,洛爾低頭注視地上的平板殞片,手掌輕敲儲物櫃面,看來是沉思般。忽地,一名黑衣士兵上前,遞上一部新平板,低聲道:「指揮官!昨天的報告已備妥,請查看。」
洛爾接過平板,手腕輕轉,螢幕亮起。他滑動報告,瞇眼掃視內容,旁邊的士兵續道:「目前位於東北的熱寂風暴十分穩定,幾乎沒有移動或減弱。」
「那麼貨物呢?」洛爾的語氣低沉,手掌握緊平板邊緣,似是焦急般。
士兵頓了頓,低聲回應:「根據目前身處緩衝區的地煞小隊報告,未有探測到貨物定位訊號,貨物可能已經深入天龍國,而且貨物並沒有被觸發。」
洛爾抱頭沉思,手掌撫摸下頷,像是權衡利弊般。驟然,他轉身,指著士兵,低吼道:「傳令下去,地煞小隊獲得授權進入天龍勢力範圍,一切低調進行,我不想被那些天龍傢伙捷足先登!」
士兵眉頭微鎖,似是有所顧忌般,低聲道:「但是,長官……恕我直言……我們不知道貨物的受損程度,恐怕裡面包覆的放射物質會污染……」
「我不管甚麼情況!」洛爾猛地吆喝,聲音猶如刀鋒:「馬上給我命人去回收!」
「是的……長官!」士兵點頭,匆匆離去,鐵門的低鳴響起,室內復歸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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