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青春》 - 《追星夢》－「為何以我偶像的歌來參賽？」

測驗過後的日子相對比較輕鬆，上午的課堂是派發測驗卷，下午的課堂都會舉行不同的活動，昨天是話劇學會比賽前的預演，今天是歌唱比賽。

學生司儀在台上講話，說：「歡迎各位同學來參加高年級歌唱比賽。」

台下的賴嘉媛早已神遊太虛，昨晚讀畢《朝花夕拾》，看得雙眼通紅，臉頰都充斥淚痕，久久不能平復，更影響了睡眠質素。今天她睏得發慌，雙眼瞇得如雨絲，還把頭靠在旁邊的陳美悅的肩膊上，心裡只期望快點放學。

「自從歌神畢業後，都好似沒什麼人聽得入耳。」趙曉菁說。

「好似預科班有個不錯，但還未出場。」陳美悅說。

「今年真的很悶，不如找個人走音來笑一下。」李安娜打著瞌睡說。

「決賽都不會唱得太差，要取笑真的要去看初賽，那個唱《奇洛李維斯回信》的中二生，真的笑死我，老師連叮了三次也強行唱下去。每句都走音，太好笑了。」輕托粗框眼鏡的溫美妮，一邊拍打陳美悅的手臂，一邊笑著說，陳美悅都忍不坐推開她。

「不過台上那個唱《我歌......故我在》很多音也在飄，聽得很不舒服。」趙曉菁雙手抱胸說。

「不如下年我們畢業班組隊合唱。」陳美悅提議。

賴嘉媛想了想，說：「我還是當觀眾好了，幫妳們打氣。」

「菁姐歌喉不錯，下年參加吧。」何詠琴說。

「妳跟阿菁組成 Twins 也不錯。」李安娜反建議，嚇得何詠琴措手不及，反應不過來。

「我們 4A 班沒人參加嗎？」趙曉菁問。

「至少我知道有一個進了決賽，初賽時聽到他的表現，真的嚇了一跳。如無意外是三甲人選呢！」眾人把目光轉到溫美妮身上，連平日要求很高的她也忍不住讚賞，那個 4A 班的高手是誰，頓然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但溫美妮閉口不說，只叫大家期待一下。

賴嘉媛覺得沒趣，繼續把頭靠在陳美悅的肩膀上，她閉起雙眼，聽著那首好像是陳奕迅的歌。音樂完結，掌聲響起，又到司儀介紹下一個出場，她卻累得打瞌睡，倒數著還有多少個參賽者出場。

禮堂的布簾重新拉開，工作人員已將鋼琴移到中央位置，三角琴旁放置了一枝咪高峰，巨大的三角琴把表演者都遮了一半。鋼琴聲徐徐奏起，賴嘉媛聽到熟悉的前奏，說：「咦，Jay？」

她猛然坐起來，睜大雙眼尋找台上正演奏前奏的他。

「真的猜不到是他！」李安娜愕然的張大嘴巴。

「原來張家祐也會自彈自唱。」何詠琴雙手合十說。

溫美妮擺出一副世事都被我看透的表情。

「只剩下鋼琴陪我彈了一天……」賴嘉媛陶醉的靜靜地跟著哼唱。

「對啊，這是嘉媛偶像的歌，看她已當身處演唱會。」陳美悅笑著說。

「比起之前幾位，張家祐真的唱得不錯。」趙曉菁趁歇段時跟何詠琴說。

何詠琴用手指抵住她的臉頰，笑她如評審上身，更問她今次的心水冠軍是誰。趙曉菁雙手抱胸的想了想，說：「剛才那個唱《夕陽無限好》真的太像陳奕迅，不是不好，但太沒個人風格。而張家祐自彈自唱也表現得那麼鬆容，真的有機會挑戰冠軍。」

來到副歌，台下有些女生舉起手揮動著，賴嘉媛幸福得輕輕擺動著身體，陳美悅也點著頭打拍子。台上的張家祐深情地演唱著，他沒有刻意模仿周杰倫的唱腔，只想用自己的歌聲去演出，用心地彈奏著每個音符，他想她知道，世界上不只一個周杰倫。

鋼琴聲停下來，賴嘉媛跟其他 4A 的同學同樣落力鼓掌，還有些同學大叫「Jay」，將氣氛拉到當天的最高點。聽到台下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張家祐帶點難為情的走到鋼琴前鞠躬致謝，略有點尷尬的神情回到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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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年有帶錄音機，就可以每天聽著張家祐版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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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購物袋回房間的賴嘉媛，放下了買了新的隨身聽和記憶卡在書桌上，她一口氣把周杰倫的專輯從書櫃搬到書桌上，她逐一將唱片放在電腦光碟盤，用軟件把唱片的歌曲轉為數碼檔，還在網上搜尋封套，方便分類不同的電子檔案。才將兩張專輯轉數碼化，她已開始隨意點選專輯播放，一邊哼唱著。一首又一首的歌曲，無間段的播放，熟悉的前奏再次響起，賴嘉媛停住了半晌，曾經有一陣子她都不敢再聽這一首歌，因為會讓她想起張家祐，如果當年拍攝影片的手提電話普及，她定必會偷偷拍下當年歌唱比賽自彈自唱的張家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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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學著放棄你是因為我太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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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唱比賽後第二天早上，同學們仍要上學，只剩下數學和地理科試卷仍未派發。賴嘉媛懷著緊張的心情回到課室。如果數學科沒創新低，平均大抵都會及格。她望過去遠處，已聽到門外的同學在討論昨天的歌唱比賽。

「喂！猜不到除了籃球了得，還會自彈自唱，追女生都不及你啦！」

張家祐露出尷尬的笑容，四處張望的踏進課室。

「之前沒見過你參加比賽？」

張家祐略為難為情的說：「玩玩而已。」

「玩玩都拿冠軍，你叫 6A 陳奕迅情何以堪？」

張家祐返回座位坐下，賴嘉媛望望他，又瞄了那個同學，她忍不住笑了。張家祐問她有什麼好笑，她說：「你這樣是謙虛，還是太有自信？哈哈。」

張家祐摸摸頭皮，尷尬地笑了笑。

「你常常去打球，不怕手指受傷嗎？」

「哈，那正好有借口不用練琴。」

賴嘉媛一時間接不住話題，遲疑了一下，他耍耍手說只是開玩笑，來打破沉默的氣氛。

「為何你會挑 Jay 的歌？你知道他是我偶像啊！」

張家祐笑而不答。

「總算你沒失禮 Jay，也值八十分。」賴嘉媛得意洋洋的口吻說。

「為什麼不是一百分？我贏了冠軍啊！」

「嗄？八十分已經很好，因為 Jay 才是一百分。」賴嘉媛說畢，露出甜絲絲的笑容，她望著張家祐如雨絲的細眼睛和單眼皮，她不自覺覺得尷尬的轉移視線的笑著，輕輕哼唱著昨天的比賽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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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聽的現場演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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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嘉媛閉上雙眼躺在床上，耳朵戴上耳塞，隨身聽正播放著周杰倫的歌曲，床邊還放了一本插上書簽的《魔戒現身》的第二本和手提電話，手提屏幕正亮起，屏幕顯示「安安」，震動著的手機把她從音樂中帶回到現實，她拿起來一看，除下左邊的耳塞，按下接聽的鍵，把手提放在耳邊。

「喂。」

「喂，嘉媛，我是安安，妳親愛的中學同學。妳還記得我嗎？」

賴嘉媛腦海裡閃過那個長髮及肩，右邊耳朵上方夾上白色的長髮夾的李安娜，雙手抱胸的她擺出一副看透世事的嘴臉說：「我早說了嘉媛不會看中張家祐啦！」

「喂？妳又在發呆？」

「沒呀，真的很久不見，是上年嗎？」賴嘉媛把手提電話移開，倒抽了一口氣，再把手提拿近。

「下星期六晚上舊同學聚會有空出席嗎？」

「有誰出現？」她咬著唇問。

「都是我們六星團，都大半年沒見吧。」

「哦哦，都是全女班。」賴嘉媛略帶點失落的語氣說。

「你會帶男朋友來嗎?」

「沒……只是看看有沒有其他新面孔。」

李安娜接著說些什麼，她都沒有聽進去，她只是推說要趕功課，說句再見就掛線。賴嘉媛失望地看著電話屏幕，她搜查電話簿，中學同學只有跟女生交換電話，社交平台都只有幾個大學男同學，一百多個「朋友」裡面九成九都是女生。她曾嘗試在網上搜尋張家祐的社交帳戶，只找到官方和非正式歌迷會帳號。

她放下手提電話，重新戴上耳塞聽歌，在隨身聽選過另一首歌，她遞高左手，哼唱著歌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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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就這樣牽著妳的手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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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的鐘聲響起，同學們紛紛收拾課本離開，只剩下賴嘉媛苦著臉，皺起眉頭，埋頭苦幹的改正功課，陳美悅走過來跟她打氣，不過她趕著參加美術學會集會，只能精神上支持她。溫美妮和李安娜也慶幸測驗及格，不用留堂改正，可以如期去看電影，賴嘉媛聽罷，不甘的噘著嘴，還趕她們快點離開。

賴嘉媛嘆了一口氣，張望課室的每個角落，原來何詠琴和趙曉菁也留下來，後方還有一兩個男生在互相抄寫，劉健仁以最快的速度完成衝出課室找劉老師去。

「唏，妳們兩個也要留堂嗎？」賴嘉媛壓低聲線問。

趙曉菁轉過身來跟她說：「都怪小琴不小心，差幾分才及格，只好陪她一會。怎麼啦，阿悅不陪妳？」

「她有學會活動，而且我錯了很多，不知道要留多久……」賴嘉媛聲量越來越小，她都不好意思說三十五分已比上次進步。

沒多久，另一個男生都離開課室，趙曉菁靜靜的走到賴嘉媛身邊，看到那些沒有計算到答案的算式，她忍不住問，不如借她抄襲，雖然她只有七十二分，至少進度比現在理想。正當趙曉菁回座位準備拿出試卷給她時，劉健仁氣急敗壞的回來，現場的女生的目光都投到他身上。

「你怎麼回來？」

「我以為答案正確就可以，劉老師還要我逐個步驟解說，如果我懂得作答，就不會那麼低分。為什麼五十分以上就可以下課，四十九分或以下的要做到一百分為止？公平嗎？」

劉健仁生氣得將書包甩在地上，拿回試卷繼續埋頭苦幹。趙曉菁將試題交給賴嘉媛叫她自己參考，然後回到座位，再跟何詠琴研究剩下的題目。賴嘉媛拿著趙曉菁的答題紙，有一半題目大概看懂了如何拆散題目，但另一半就理解不到。她苦惱的抓著頭皮，未幾劉健仁又從身邊走過，她看著他拿著書包離開的背景，看到自己猶如囚鳥一樣。另一邊的何詠琴正在伸懶腰，還說只剩下一條。

「嗄？我還有一半……」

何詠琴和趙曉菁吃驚的望著她，二人交互相望，何詠琴推趙曉菁過去幫忙，花了不少唇舌，才令她明白其中兩題的計算步驟。此時，張家祐返回課室，他自稱遺漏了東西要回來拿取。趙曉菁輕輕拍拍賴嘉媛的手，說：「救星來了。」

趙曉菁叫住了張家祐，把座位還給他，同時請教他連自己也答錯的題目，此時她才恍然大悟就是錯了一小步以至計不到答案。她歡天喜地回到何詠琴身邊指導她完成最後一題。她們收拾書包離開前，還走到賴嘉媛身邊，跟她揮手說再見。

「嗄？妳們都不等我。」賴嘉媛露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說。

趙曉菁看了看她的進度，還剩下最難的兩題，她看看手錶，也快要五時，她還要陪何詠琴回去看五時半的電視節目。她拍拍張家祐的手臂說：「數學白痴就交給你，辛苦了。」

張家祐看著她那凝重的眼神，只回了「OK」的手勢。

何詠琴和趙曉菁走到門口，回頭再一次說再見才願意離開，賴嘉媛忍不住向她們做了個鬼臉發洩一下。她嘆了一口氣，抬起頭望著張家祐說：「想不到命中注定的留堂還是逃不了。張家祐，其實你趕時間可以先走。」

張家祐拿過她手上的白紙，嘗試逐個步驟教她。

「如果我走了，怕且到明天早上回來仍看到妳在迷惘。」

賴嘉媛一副感動的表情，說：「多謝你，我會請你喝汽水。」

好不容易才完成改正，賴嘉媛跟張家祐終於在校工鎖門前離開班房，還可在走廊轉角跟杜校工揮手。來到教員室外，大多數老師已經下班，劉老師也不在位置，打探下才知他大多個小時前已離開，根本就忘了留堂的賴嘉媛，她只好拜託正準備下班的嚴老師幫忙放在他書桌上。

他們走到操場小食部，但已關閘，只剩下汽水售賣機，賴嘉媛從裙袋取出貼上周杰倫膠套的八達通，說：「請你喝汽水，隨便選。」

張家祐望望手錶，笑著說：「我陪了妳兩小時，報酬只是汽水。」

賴嘉媛尷尬地微微低著頭傻笑，說：「原來已這麼晚……今次先喝汽水，下次借地理功課你抄……」

他走到汽水售賣機前按下了大包裝的檸檬茶，笑了笑說：「這個就可以了，地理科功課不難，如有不明白再問妳。」

她另外買了一盒小包裝的麥精給自己，將檸檬茶交給張家祐。二人步出校門時，安安靜靜的不知要說些什麼，直至張家祐打破沉默，說：「現在都快天黑，一個女生回家不安全吧，我送妳。」

賴嘉媛心中泛起一陣暖意，她抬頭瞧瞧他，才想起大家回家的路徑不同，張家祐住在附近，走路就可回家，所以每日都只是剛剛好在鐘聲響起前跑回來，而賴嘉媛每日也迫巴士回校，只好說送她到巴士站就可以。

兩個不善於說話的人，又找不到話題，只好靜靜的走著走著，一路上想了良久，直到看到巴士站，她衝口而出說：「到巴士站，謝謝你。」

沒想到開口就是這句，賴嘉媛心裡暗罵自己就是個話題終結者。

「好的，自己小心。明天見。」

「明天見……」

看著張家祐漸漸遠去的背影，賴嘉媛皺起眉頭，反省是不是說錯了話把他趕走，還是沒有要求別人陪自己等車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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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嘉媛只愛喝那品牌的紙包檸檬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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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時，賴嘉媛仍留在大學跟同學們一起趕功課，周寶惠忍不住睏，自發到汽水售賣機買飲料，瀏海齊陰直長髮、戴上圓形金絲眼鏡的殷碧婷舉手要飲咖啡。賴嘉媛還未開口，已被周寶惠插嘴說：「我知道，是小包裝紙包檸檬茶。」

「嗯」賴嘉媛點點頭說。

殷碧婷伸了個懶腰，說要上廁所去，便轉身離開座位。

賴嘉媛從袋中取出隨身聽，戴上耳機聽歌，她閉上眼放鬆心情休息。才聽完第三首歌，周寶惠和殷碧婷返回座位，長桌上已出現了兩罐咖啡和一盒紙包檸檬茶。

賴嘉媛從袋子取出紙包找零錢。

「為何嘉媛總是喝檸檬茶？」殷碧婷好奇的問。

「是指定品牌的紙包檸檬茶。」周寶惠搶先作答。

「妳不覺得太甜嗎？」殷碧婷皺著眉頭問。

賴嘉媛不服氣被揶揄，反駁的說：「妳們也是每次都喝咖啡啦！」

賴嘉媛不理會二人，除下耳機和隨身聽，整理好飲管準備喝檸檬茶。

「妳在聽什麼歌？」

「不是周杰倫，就是那個男新人，沒有其他。」周寶惠又在搶先代答。

「喂，寶惠姐，什麼時候成了我的代言人？」

「沒有啦，因為妳太易懂。而且很專情。」

「嗄？」

「對小眼睛、單眼皮情有獨鍾。」

「嗄？」

「是不是有我不知道的事？快些告訴我！」殷碧婷興奮得拉住周寶惠的手臂。

賴嘉媛無奈的說：「既然妳們那麼精神，繼續開工吧，我不想留到明天早上。」

殷碧婷和周寶惠交換了眼神，苦笑了一聲，異口同聲說：「繼續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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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喜歡喝另一個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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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因為擔任圖書館管理員而晚了離開學校的賴嘉媛，她走進放學必經的便利店，她站在冷藏櫃前，呆呆滯滯的看著林林總總的飲料。未幾，來了一班穿著運動服的低年級男生，其中一個男生手上拿著籃球，他們一群人衝進便利店的冷藏櫃，把賴嘉媛擠到後排，她被阻擋在冷藏櫃前抬頭四處張望。

「請讓一下。」

張家祐從身後出現，他鑽進去前排，伸手打開冷藏櫃門。

「喝什麼？」他回頭跟後方的賴嘉媛說。

「嗄？檸檬茶……」

他伸手取去平日他最愛喝的大包裝檸檬茶，賴嘉媛卻支吾以對的模樣，張家祐醒覺過來，問：「大還是小？」

「小……就可以了。」

她心裡想，其實比較愛喝另一個牌子，這個對她來說偏甜，但她又不好打破別人的一番好意。

張家祐取下一包大一包小的檸檬茶走到付款處，賴嘉媛跟在後方，邊走邊在袋子裡找錢包。張家祐從褲袋裡拿出銀包，說：「不用了，我請客。」然後轉身跟店員說用八達通付款。

「哦，多謝。」賴嘉媛把錢包放回袋子裡。

張家祐轉身走過來，將小盒裝的檸檬茶遞給她。賴嘉媛尾隨他離開便利店，她靜靜的低著頭，偶爾又偷看他一眼。他正大口大口喝著，回頭望見賴嘉媛仍手拿著檸檬茶。

「妳不喝嗎？」

「嗄？」賴嘉媛抬起頭來，呆呆望住張家祐。

張家祐把手上的檸檬茶遞給她，取過她手上的，替她放好飲管，再跟她交換檸檬茶，他微微笑了笑，繼續吸啜快要喝光的檸檬茶。

「謝謝。」賴嘉媛偷望張家祐，眼神不小心對上了，又害羞的望向另一邊，她心裡碎碎念著其實她只喝另一品牌的紙包檸檬茶，不過現在她手上是張家祐喜歡的品牌，或者口味是會隨時改變。

二人靜靜的走著，張家祐回頭看著在身後的賴嘉媛，忍不住放慢腳步，等待她。

「妳今天要在圖書館當值嗎？」

「嗯。」

賴嘉媛才發現自己一下子將話題終結了，還是想想要聊些什麼，之前跟他好似沒聊過其他深入的話題。

「明天中史小測，記得溫書……」

她後悔自己為找話題而衝口而出，選來沒趣的話題，她的內心正崩潰，但外表要裝作若無其事。

「範圍呢？」

「整個北宋。」

「那麼多？」張家祐露出訝異的表情。

「是呀……」

二人同時露出苦惱的樣子，張家祐擔心明天的小測，要開夜車就太辛苦了。賴嘉媛卻在抱怨自己真的不懂跟男生相處，對她來說兩性之間的相處，比整個北宋、南宋歷史也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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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星夢》－「為何以我偶像的歌來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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