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ject Star Gate: 星門計劃2099 - [PSG]002-3 典禮（四）

『上———————吧！！！！帝國的兒女！我們身上流着的帝國血液、我們所踏過之處！！都是通往勝利的路徑！！』

『嗚嗚嗚嗚唔唔唔唔唔哦哦哦哦哦哦哦！！！』

『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上吧！！』

同伴的戰吼——當中也混雜我的——在狹窄得無法轉身的駕駛艙內激烈迴盪，這小鐵籠彷彿隨時會被震出一條裂縫出來讓氣壓失衡，接着會像深海中出故障的潛水艇那般𣊬間爆炸，葬身於太空。

Boom！

那樣的。

想像力也太豐富了吧，我。

也許那就是剛剛所注射的「戰士血清」的效果……管它的！

「無人能擋……我。」

剛開始注射的那幾秒，會感覺受到明顯但不強烈的痛楚，然之後痛楚消失，整個人都變得亢奮起來。

感覺自己都不像自己了。還是說這個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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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遵從臨行前司令部「要演得就像真龍一樣」的指示，以雙手拉開氣密門然後爬出彈射艙，接着像魚兒游動般往敵人所在方位飛去。

行進方向的下方——也就是「炎龍鎧」的腹部朝向的方向——是炎帝國的太空站。

我們敬愛的聖炎帝大人與那群手段髒亂下流的外國人共處一室，都是為了能近距離觀賞我等的英姿。想到此處一股怒火與使命感融合在一起。

『來吧來吧！把那群——』

『「齊天」，還有十秒便開始直播了。包括隊內通訊，注意言辭。』

『……嘖！』興致都被隊長「后羿」打斷了。

甚麼嘛，明明同樣注射了炎龍血清，那陽萎男竟然還能保持冷靜？閉嘴不語，我，維持隊形駕駛「悟空」前進。

「『炎龍鎧』……？」

帝國太空站內，觀眾被突如其來的插曲嚇得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那是…機甲嗎？」

「如此小巧的機甲？內裏沒有駕駛員嗎？」「笨蛋嗎，它只是小了點，可不是容不下一個人呀！」「但要是能載人的話那外部裝甲豈不是薄得跟紙一樣？」

有軍事及技術背景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着。希斯也很自然向千語隊長攀談，可是千語隊長此刻正在跟外邊的我國太空軍聯繫。

「真可惜呢。」我對希斯說，同時很自然的放開了他的手。「你大可以跟我聊，要是你不嫌我愚昧聽不懂各種專業術語的話。」

希斯沒急着回應，而是閉眼挑眉，稍稍歪頭並把嘴往下拉。這個表情到底是甚麼意思？為甚麼男人總愛擺出這副樣？「要是懷疑共和國首軍校首席畢業生，便等於懷疑共和國全體軍人了。」

「小型機甲在工業和農業領域是常用的工具兼載具，然而眼前用於如此小巧精細的機甲所含的技術水平，恐怕縱觀全球也未必有太多國家能達到。」希斯說道。「這恐怕只有帝國能辦到吧？」

「而且，」我回答道。「之所以不將小型機甲投入到太空戰上，是因為不實用。」

「的確如此。」

希斯爽快認同我的觀點，這有點令我意外。

「我沒想過成為首席技術官也要求要懂得軍事戰術。」

「啊～那沒甚麼啦，那都是千語教我的啦～」

這人真令人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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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還是不能相信！那些該不會是……無人機吧？」

『！！』

觀眾之中有人忽然恐慌地指着炎龍離去的方向發出猶如從惡夢之中甦醒過來的悲鳴。那是一名頭髮花白的印度官員。

印度官員語音未落，聽見無人機三個字的旁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噤，似乎小時候的夢魘突然襲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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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國的炎龍鎧並非無人機，亦沒有搭載無人戰鬥作業系統，只有自動歸艦機能。」炎帝解釋道，似乎他很在乎那個「炎龍鎧」是否無人機的話題。「朕賭上自己以及帝國的名義，在炎龍鎧裏面有活生生的人。」

「……」

都說到這份上了，沒有哪個有正常思維的成年人還敢提出質疑。

「請問！」

一名看似是電視台記者的女性拼命舉高手臂問道：

「神聖陽炎帝國研發太空機甲的目的和用途為何？」

記者把眾人內心的另一個疑問說出來，因此都聚焦於記者與炎帝身上。

炎帝不慌不忙的瞅了一眼記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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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絕沒有打算把此機甲用作軍事用途——

儘管它們的性能肯定超出越現今所有同類太空用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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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場內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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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越所有的太空兵器？」「口氣未免也太大吧……」「光是類人型大小已經限制了燃料量吧。」「還有最重要的防禦力問題！」聲量雖小卻能聽得一清二楚的質疑傳入耳中。這就是希斯和我剛才討論講的「不實用」真正意思。

就算擁有製造這些機甲的能力，也不代表要實踐。畢竟體型越小則代表裝甲越薄，所能携帶的燃料亦有限，不論是防禦力或續航能力皆受到先天因素限制。除非……

我轉頭望去，希斯沉默不語，一臉凝重。無法猜透他的心思。

「我實在沒想到帝國對於對付太空海盜船隊的問題，得出的答案會是小型高機動機甲。但我也不認為帝國是傻子。亞諾少尉妳怎麼看？」

「炎帝都說了是概念產品吧？」

「可現在他拿概念產品打實戰哦？」

「呃⋯⋯」

「這樣的話，那就只有一種可能吧⋯⋯」

此時，炎帝打斷了希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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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懂的。千言萬語也總不及眼見為實。」

此時，炎帝頭頂上方、左右都展開了巨大的投影畫面，從那遠離身後面太空站的第一身視角可知，那是從五部龍型機甲的頭部攝影機獲取的影象。

宇宙彷彿一匹漆黑的畫布，上面偶然漂浮數顆光點，而當中有一些光點看起來不太尋常。

映入帝國太空站直播畫面中的，除了有先前警報提及的三艘中型星艦外，還有數艘護衛艦以及十多部巡邏戰機。它們排列成嚴謹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朝着帝國太空站進發。

「——————！」

炎帝國太空站內乘客無一不寒而慄。

炎帝國的太空典禮全球直播，沒有知道炎帝國太空站所在卻不知舉辦的活動為何的道理，不，會來找帝國麻煩這點本身已經令人咋舌了。

太空海盜根本不將一眾國家放在眼內，分不清是無知或是無畏的態度，早已超越惹起眾怒而是讓人背脊發涼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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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研發『炎龍鎧』的目的和用途只有一個，那就是將太空海盜葬送到宇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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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不相通的人透過即場翻譯聽了炎帝的說明，都不約而同在質疑炎帝，但沒有人願意開口。眼前危機引發的強烈恐懼早已掩過那早已顯得蒼白無力的猜疑。

倒不如說，大家此刻反而希望炎帝的話是真的。

「朕相信『炎龍鎧』，希望各位貴賓也能相信朕的自信有其根據，暫且按兵不動。」

炎帝向各國提出不要出兵的要求，有好些官員都面露難色甚至警戒。

不過事實是，大多數國家都在數分鐘前接到炎帝國傳來「讓各國太空防衛軍力維持現狀」的要求。所以我們都不太意外。

「目前對於『炎龍鎧』投入實戰的原因，只有一種猜想是很有可能的。」希斯接續剛才的話題。「那便是⋯⋯『炎龍鎧』實在強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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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保證，接下來的10分鐘可以證明朕的話絕非空談……

去吧，朕的驕傲。同時，希望各位貴賓能記住他們的名字，

他們是帝國引以為傲的——

『黑月牙』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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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直播畫面中可見，有如浮游生物的海盜船團，在漆黑星海中浩浩蕩蕩的游行。

沒有預告，突然其中一艘巡邏戰機爆炸，化成橙紅的火球。

黑色畫布被潑了一灘橙紅顏料。

『這裏是朱雀，確認命中目標，切換目標⋯⋯鎖定。各參數無異常。射擊。確認命中……』

龍型機甲的駕駛員如機器般冰冷死板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後由太空站的音響系統播放出來。

帝國炎龍背上扛着的狙擊槍一次又一次發射炮彈。沒有空氣與地心吸力影響的彈頭，以破軍之勢打進一部又一部敵機體內。橙黃色顏料的面積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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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從這個距離狙、狙擊！？」

一名軍官朝着點佔了畫面不到一成的海盜船團驚呼道。

「那麼小的戰機給——！？」

「這個精準度也太驚人了……」

「而且帝國的『炎龍鎧』頂多只有三四米高，跟私家懸浮車差不多，雷達偵測系統派不上用場！」

在我們兩點鐘方向，另一位身穿歐盟軍服的男人與同行者神色嚴肅的交頭接耳。在場其他從衣裝或站姿也能判斷出是軍人的，也無一不面露驚愕之情。

而並非軍人的旁人，也從他們的神情反應了解到，眼前的帝國兵器有多麼不妙。

確實是很驚人……那射程範圍似乎比我還要遠。我也想駕駛一下『炎龍鎧』。

「雖說其上限還要看接下來的表現，但的確已經算是破壞式創新了吧。」希斯冷靜評價道。

「這倒也不是壞事吧。」健先生也說道。「因為這下子就有理由向歐盟各盟國要求增加國防預算和徵兵數了。」

置身太空的緣故，太空海盜只能看見同伴化成無聲的光球和金屬殘骸，反應竟比平常慢了半拍。可是，無情的炮彈沒有等待仍處於困惑之中的太空海盜回過神來。戰機陸續發出臨終閃光，一一爆炸。

『不要呆在原地啊蠢貨！！動起來動起來！』

反應比起葬身太空的同伴來得快的宇宙海盜們，早已經察覺到艦隊的位置暴露了，更受到敵人從超遠處狙擊，但論對目前狀況的了解也僅止於此了。

敵人是誰、

人數、

敵人的戰略目的等等通通一概不知。

身在戰機的他們唯一能做的是拚了命的閃避，以及拼了命朝對講機狂吼，試圖罵醒仍在睡夢之中的笨隊友——以及身後的船長。

『老大！那是甚麼呀喂！？』

『根據系統分析，我軍疑似遭到不知明敵人襲擊……』代替不知為何沒有回應的後方海盜司令部，戰機本身搭載的人工智能戰略分析系統回應道。

『還真是獨到的分析啊笨機械！！！』快氣瘋的海盜憤怒的捶了儀錶板上的分析電腦。

『不用客氣。我很高興能幫得上忙。』被揍了的電腦依舊恭恭敬敬回應，然後下一秒失靈，接着整台戰機停止運作，最後中彈，化為一灘橙黃色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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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被攻擊了！？」

「冷靜點，匯報傷亡狀況以及我軍佈陣。」

與看着電腦而驚慌失措的小弟成形強烈對比，安坐海盜船指揮部中心的高級成員則仍然很冷靜。

被其他高級成員圍在中心的男子雖然臉上仍殘留青年的稚氣，然而眼神中那般早已殺過不少人的凌厲、一副強壯的身材以及其強悍的氣場，沒有人會對他是海盜船船長一事感到可笑或懷疑。

「莫尼卡號呢？」因為感受到船體傳來一陣震動，如泰山般安坐裝飾了骷髏頭的船長椅的男人追問道。

「呃、呃！主要是左側翼的友軍受到攻擊！可是攻下已經蔓延到左後翼和正面！莫尼卡號中彈，損傷僅佔整艘船不到百分之一。」

「只從一點狙擊嗎……要不是只有一人的話，那便是一支小型隊伍正打算聲東擊西從其他方位進攻？船陀轉左！展開彈幕！派出所有戰機，三隊戰機隊衝到狙擊手面前，其餘防範側面突襲！」

船長迅速作出判斷，而反應更快，因而沒有被戰場吞沒掉的護衛機海盜們，則是迅速迴避那些精準但並非排山倒海而來的狙擊，並試圖配合身後老大和母艦，發射導彈反擊。

「要逼得他們跳出來保護狙擊手！反擊吧反擊吧！」

『確認對方使用導彈還擊並轉向朝我軍前行。』「朱雀」報告道。

『回避，第一波襲擊完結後進行作戰階段2-1。』通訊傳來隊長機「后羿」的指令。終於啊，一直在旁邊看朱雀狙擊快要悶死了，我。

『報告「玉皇」，這裏是「黑月牙」。本小隊將依循計劃H277行動。』

『這裏是「玉皇」，我們收到了。帝國萬歲。』

難掩興奮之情，一聽到隊長機指示行動進入下一階段，我，便急不及待地推前操控桿，一馬當先衝入敵陣。替我送行的是從自身發出的一聲：

『帝國萬歲。』

伴隨這道宣告，「黑月牙」小隊的炎龍們改變姿勢，俯臥般殺入三艘船艦組成的船團。

「衝進敵陣了！？」

「接、接近戰！？」

在太空中沒有任何標示遠近的標的物，目標逃跑的方向也比在地球時多，故此太空戰常用的攻擊手段是計算敵人大約距離，發射定時爆炸的炮彈，就算不直接命火也能累積傷害。是乾脆捨棄一擊命中而採用累積範圍攻擊的打法。

然而，眼前是史上頭一遭與小型機甲交戰，而這一點類人型大小的敵機雷霆無法派上用場，熱成像與電波探測也同樣。

海盜們只好以傳統手段以物體遠近大小比例估算兩者距離，可是沒有敵機高度等資料，計算出錯是意料之中。

於是「黑月牙」小隊甚至連閃避也懶，靜靜看着炮彈與自機擦身而過，於身後爆炸。

被海盜們逐步修正誤差的導彈打中是早晚的事，因此「黑月牙」小隊不會站着狙擊。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們選擇主動接近三艘中型星艦，而非轉換陣地狙擊與炮轟對方。這是自世紀初以來，便越來越重視士兵性命的現代戰爭中的罕見情況。

擁有戰鬥技巧的人才才是最珍貴的資源。能拉開距離就絕不近身肉搏，能避免衝突就絕不開戰。

這個基本原則，

帝國無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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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太瘋了吧？從直播畫面中的第一身視角可見，『炎龍鎧』的駕駛員可說是穿梭於槍林彈雨之間也不為過。背脊不知不覺滲出冷汗，彷彿自己也身處『炎龍鎧』內。

「哎呀，真是弄出不得了的東西呢，帝國。」希斯感嘆道。

以眼角餘光確認背後隊友都跟上來，我。

五部炎龍鎧中有兩匹伸長了爪子部分，嚴如一把死神鐮刀，往那群只懂掠奪人民血汗的宇宙海盜砍去；；一匹全身炮口開啟，以彈幕支援同伴；狙擊手則是一直待在炮手身邊清理漏網之魚。

而我，則是拿出了兩端竄出藍色電光的等身高金剛棍棒，往敵機砸去。

力量源源不絕湧上來，所向披靡的全能感。

有的戰機而特攻之勢向我衝撞而來。連閃避都懶得閃，我，擺好架勢雙手高舉金剛棒，瞄準時機往下砍去。戰機機首像豆腐一樣碎裂成數塊，強大衝擊從機首傳過整個機身，戰機機師的肉身承受不住而爆開，紅色血肉塗滿整個球狀頭盔。

我順着反作用力彈開兩秒後爆炸的戰機，往七點鐘方向另一艘戰機彈去。這次我直接用金剛棒的一端往駕駛艙刺出一個大洞，某種清脆的破碎聲透過金剛棒傳遞過來。接着是兩點鐘方向，對方身在遠處，我連裝填彈藥的功夫都省了，直接掏出炸彈放到無重力的半空，再把金剛棒當作球棒將炸彈擊打過去。有個混蛋嘗試從右邊偷襲我，我連忙用金剛棒挑起腳邊被我捅穿駕駛艙的戰機作盾牌，以爆炸火光作掩護飛到右側，敲爆沿途的一部護衛機再借其反作用力，把我彈到想偷襲我的那混蛋面前。

為致敬他那斗膽偷襲我的勇氣，我故意避開駕駛艙，將整部戰機像把報紙揉成一團般敲擊變形，包裹着整個駕駛艙。

「到、底、在、哪、裏、呢？」像玩遊戲一般不斷刺穿化成球狀金屬的戰機，直至整個灰色金屬球染紅後我才收手。

解決掉前來迎擊的戰機隊後，是時候打大傢伙了。

透過爆炸的火光，還有跟同伴一同赴死的戰機上鏡頭拍下的影像，太空海盜們得以看清先發制人的敵機真面目。

——炎龍令人戰慄的輪廓刻印於漆黑宇宙中，也在海盜的腦中留下永久的刻痕。

海盜們此時終於想起對於太虛之海……不，是帝國之炎應有的敬畏。

千語隊長很輕地倒抽了一口氣，瞇起的雙眼帶有半分不屑。

「他們不是在戰鬥。」

千語似是在耳語般吐出感想。

「這是一場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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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戰機從三艘星艦的船肚出擊迎戰。星艦甲板上的炮口也瞄準了五部頂多只有兩米高的人型機甲，沒有止息不斷放射炮彈。

「⋯⋯」

面對此一駭人畫面，眾人依舊恐懼，但他們沉默。

因為這份恐懼，早已不再是朝向太空海盔。

似是要回應這一份由太空站發出，從海盔慢慢轉移到自身上的畏懼，炎龍鎧瞄準死地，緩緩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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