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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嵐坐在咖啡館的靠窗位置，指尖輕輕敲著桌面，目光冷淡地望著杯中微微晃動的咖啡。陽光灑在桌面上，但她的表情卻如同三月的寒風，讓人感到一絲涼意。
劉昊臉上掛著習慣性的笑容：「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顧擡頭看了他一眼，目光淡然：「遲到？」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嘲弄，「是你約我，不是應該早到嗎？還讓我等？」
劉昊被她的話噎住，笑容稍稍僵了一瞬，但很快調整過來，撓了撓頭：「我不是故意的，剛才在對面餐館那邊聊得稍微多了幾句。」
顧低頭抿了一口咖啡，語氣依舊冷淡：「看來對你來說，我連『稍微多幾句』都不如。」
劉昊連忙擺手，語氣裡多了幾分討好：「怎麼會呢？清嵐，我當然很重視和你見面。」他停了一下，試探著補充，「其實，我一直很想和你單獨聊聊。」
顧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擡眼看著他，語氣不輕不重：「單獨聊？我們有什麼可聊的？」
劉昊微微一怔，但隨即笑了笑：「我覺得你很特別，和你在一起有種很舒服的感覺。」
顧聽後挑了挑眉，嘴角微微揚起，卻不帶任何笑意：「是嗎？可我並不覺得你特別。」
劉昊有些尷尬，卻不甘心，試圖挽回：「清嵐，你別這樣。你知道的，我對你挺有好感的。」
顧聞言，低低笑了一聲，卻帶著幾分涼意：「好感？劉昊，你的好感是不是有點太氾濫了？」
劉昊有些著急，連忙解釋：「不是那樣的！我是真的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我喜歡你這種冷靜、自信的樣子。」
顧的笑意徹底淡去，目光冷了幾分：「冷靜？自信？聽起來倒像是種工作能力的評價。劉昊，你是不是在錯的時間，找錯了人？」
劉昊被她咄咄逼人的語氣弄得一時語塞，嘴巴動了動，卻沒能說出話來。
顧清嵐放下咖啡杯，靠在椅背上，雙手環胸，目光淡然地落在劉昊的臉上：「所以，你覺得我們有必要單獨聊聊？」
劉昊坐直了些，試圖調整氣氛，帶著笑意說道：「當然。清嵐，我是真的覺得你特別，和你聊天是一種享受。」
顧嗤笑了一聲，語氣裡透著涼意：「享受？我還真不知道，被人遲到放在這裡等，是不是也算『享受』的一部分。」
劉昊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但還是試圖挽回：「對不起，是我沒安排好。可是，這也說明我很在意這次見面，對不對？」
「在意？」顧輕輕挑眉，目光銳利如刀，「如果真在意，你不覺得這種藉口未免太隨便了？」
劉昊楞了楞，頓了幾秒才說道：「清嵐，你總是這樣冷靜，有時候讓我覺得，和你聊天好像總是我在解釋。」
顧淡然地擡起眼：「那是因為，你的理由從一開始就站不住腳。」
劉昊苦笑了一聲，忽然放下了試探，語氣顯得更加直接：「好吧，那我也不繞圈子了。我覺得你很吸引人，你和別人不一樣。清嵐，我是真的對你有好感。」
顧聞言，靠近了一些，語氣平靜卻帶著明顯的疏離：「好感？劉昊，你知道好感的意思是什麼嗎？只是一種短暫的情緒波動，根本不值一提。」
「可對我來說，你不是『一時的情緒』。」劉昊試圖表露真心，語氣比剛才更加認真，「你讓我覺得，生活不應該只是工作，應該有更多的可能性。」
顧看著他，沈默了幾秒，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劉昊，你不覺得你這些話很氾濫嗎？讓我問你一句。你是對誰都這麼說，還是只是因為我剛好在這裡？」
劉昊的臉色微微變了，他張了張嘴，似乎想反駁，但卻沒有立刻說出話來。
顧見狀，繼續說道：「如果你想用這些模糊的情感定義來追求我，恐怕要失望了。我不會因為幾句空話就心動，更不會為了你那些『覺得特別』的理由浪費時間。」
劉昊聽到這，忍不住歎了口氣，語氣中多了一絲無奈：「清嵐，你是不是太苛刻了？我是真心的啊。」
顧微微前傾，目光直視著他，聲音冷靜而清晰：「真心？真心是建立在瞭解的基礎上，而不是幾次見面後的情緒堆積。劉昊，如果你真的明白什麼叫真心，就不會用這種方式和我談話。」
劉昊一時間語塞，低頭看了看面前的咖啡杯，手握成拳，像是陷入了思考。
顧靠回椅背，重新端起咖啡，輕輕抿了一口，隨即淡淡地說道：「喝咖啡的時間不長，你如果還有什麼真心話，最好抓緊說出來。不然，我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裡聽你繼續浪費時間。」
劉昊擡頭看著顧，目光複雜，似乎被她的一席話擊中，卻又不甘心就此認輸。他調整了一下坐姿，試圖重新組織語言，繼續這場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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