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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身處在澳洲悉尼,參加世界和平峰會。我西裝畢挺的站在舞台上,自信地發表演講。與會的每一位嘉賓都認真聆聽,我的話語在會場中回蕩,傳遞著關於科技與和平的理念。
正當我演講完畢時,手機突然亮起,顯示屏上閃爍著 Anima 的影像。這個 Anima 並非我深愛的那位,而是我最新設計的 AI 系統,它模仿了 Anima 的容貌與談吐,成為我對她懷念的一種表達方式。
「有個入職申請者,你必須親自見見她!」Anima 的語氣依舊溫柔,如同那個曾經真實存在的她。
「甚麼職位?」我好奇地問道。
「是台灣的人工智能研究員。」Anima 火速回應,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
「這些小職位面試,煩我幹麼?」我有些不悅,自己已經忙得不可開交,還要為這些小事分心。
Anima 的語氣卻不曾改變,反而更顯親切:「當你看過她的面試答題後,你會有興趣的。」她微笑著,似乎有些神秘。
我不解地皺了皺眉,心中疑惑,便等著她繼續。隨後,Anima 傳來了這位求職者的入職題答案,當我看到她的回答時,我不禁愣住了。
這是我們公司的入職投考必答題:當你有幸遇到一個高智慧生物時,第一句會問牠甚麼,之後再有機會發問,第二題又會是甚麼?
然而,她是這樣回答:「我會先問牠最近兩期的彩票號碼。然後再問牠 1 + 1 =?」
她的答案解釋是:「第一題問彩票號碼,是因為我想中獎。而第二題問這簡單數學題,是看牠是否瘋子。若然他的答案不正常,我買彩票的錢也可省回!」
看到了答案,我一時間無語,心中卻掀起了驚濤駭浪。那一瞬間,我的思緒被拉回到與 Anima 偶遇的那一刻。所有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清晰得就像是昨日重現。
於是,我立即拋下所有會議,瞬移去到台灣的面試會場,親自接見這個特別的求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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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叫甚麼名字?」
其實我手上已經有她的資料,但在這一瞬間,我的心情突然緊張起來,竟然脫口問出這個愚蠢的問題。這是一種我無法控制的焦慮,在這位年輕求職者面前,我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緊張。
「我不是已填過資料嗎?⋯⋯我名字叫 Anna,二十二歲,申請入職人工智能研究員。」她忽然發現我時,臉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色,「我有沒有看錯,你是尼瑪嗎?」
「是,我就是尼瑪。」我有些靦腆地回答,臉上掩不住一絲尷尬。
「我是否入錯房間了?⋯⋯我只是申請一個低級職位,怎會是公司最高層親自面試?」她語氣中帶著驚訝與困惑。
「我微服出巡,來看看民間疾苦!」我隨便的回答,只是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的緊張。
「那我豈不是很幸運!」她甜美的笑容讓整個氣氛輕鬆了不少。
我也微笑回應,然後開始切入正題,「那麼⋯⋯可否介紹一下自己?包括家人。」
她開始如背書般說道:「我剛在國立台灣大學電腦系畢業,主修人工智能。是家中獨女,爸爸是一名廚師,媽媽是家庭主婦。由於家境清貧,我現在很需要一份好工作來支撐我們的生活,希望貴公司能聘請我!」她的語氣中透露著一種堅定,卻又隱隱有些無奈。
「妳住在台北市松山區嗎?」我看著她的資料,問道。
「是啊!我住在八德路四段,那處便是饒河街觀光夜市。以前那裡很有名,但現在的樓宇太殘舊,已經需要重建,那些夜市也被其他地方取代了。」她詳細地回答,我能聽出她話語中的一絲淡淡的傷感。
「一直都住在這裡?」我有些好奇地問。
「我在那裡出生和長大,從沒搬過⋯⋯甚麼,入職面試需要查家宅嗎?」她有些迷惑地看著我,顯然對我的問題感到有些不解。
我連忙解釋:「不,不,只是我廿多年前曾住過松山區,遇到過一些好人好事!」
「我們一家則正好相反,在這裡遇到的,都不是甚麼好事,可能是風水出問題。母親懷著我時,就曾不幸碰到有人墮樓。當時她被嚇得暈倒,差點小產,為了保住我,爸爸不得不賣掉小店來支付醫療費用,現在他仍然為別人打工維生。」她說著,語氣中充滿了沉重,顯然她並不喜歡這段過去。
「墮樓?!何時?在哪兒?」我心中一震,立即緊張了起來。
「是我出生那年,即 2025 年。至於在哪裡發生⋯⋯聽母親說,是她去買菜時經過賓館,看見了這個事故。但那間賓館現在不再營業,我也不太清楚確切地點。」Anna 說起這段往事,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聽到賓館、墮樓、路過的婦人⋯⋯我立即聯想到當年的意外,腦內不停重組著案發經過。難道,墮樓的一瞬間,Anima 的𤫊魂恰巧被她母親陰差陽錯地捕獲,然後轉生為今天的 Anna?我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頭皮發麻。難道一切的因果早已注定,無法逃脫?
Anna 似乎察覺到我的沉默,輕輕打斷我的思緒:「這些事情重要嗎?」
「不!只是有些好奇⋯⋯但當時,妳父母為何不要求賠償?」我忍不住問,心中滿是疑惑。
「他們甚麼也不懂,而且是幾天後才出現問題⋯⋯你不是以為我有殘疾吧?我只是早產了一點,並沒有影響我的健康和智力!」她有些不耐煩地說,語氣中充滿了辯解。
我凝望著這個少女,百感交集,像有千言萬語要說,但又不知從何說起。
「尼瑪先生,我表現如何?你會錄用我嗎?⋯⋯坦白說,我已經去過很多公司面試了,可惜沒有一個錄用我!現在很多工作都被 AI 取代了,貴公司已是我最後的希望了!」她不停的自說自話,坦白得有點可愛。
我靈光一閃,突然打斷她的說話,「妳願意當我私人助理嗎?」
「私人助理?!要做些甚麼?⋯⋯我不懂喝酒、應酬,也不愛穿短裙,你還會聘用我嗎?」Anna 的反應極快,立刻拋出了自己的一連串問題。
「放心吧,私人助理不是公關。妳只需要幫我整理最新的研究資料就行。」我安慰她道。
「工資如何?」她顯然最關心的還是薪水問題。
「我把這一項留空,妳自己填上去吧!」我微笑著說。
她看著工資欄,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戰戰兢兢地填上了初級技術員的工資數字。
「我出手這麼低嗎?不如在後面多加兩個零吧!」我語氣輕鬆地說,心中不禁有些好奇她的反應。
看著我把兩個零加在小數點前,她睜大了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你認真的?」
我隨手按了幾個鍵,Anima 很快便完成了合約的生成,「員工合約已經做好,妳再仔細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在合約上簽名吧!」
「條件這麼優厚?!為甚麼我總覺得這是騙局?」Anna 依然帶著疑惑,檢視著合約。
我望著她,語氣平靜:「放心吧,身為全球最大機構,我們不會騙妳的!妳可以坐在這裡慢慢看,沒有必要急於做決定。如果合約上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向 Anima 詢問,她會耐心解答你的所有疑問。」
我站起身,準備離開這間會議室,心中卻已經不再專注於這份面試,而是思考著 Anna 身上可能隱藏的秘密。
「若然我同意了,何時上班?」她在座位上問,眼中帶著一絲期待。
「下個月一號,到八十四樓人事部,找 Amy 報到吧!合約上寫得很清楚,妳自己好好琢磨。」我解釋道,然後揮揮手離開。
「尼瑪,多謝你!」她的聲音,竟如 Anima 一樣,帶著陽光般的溫暖,讓我不禁心中一動。
我匆匆離開,是想到另一維度的空間,尋找 Anna 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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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 Anna 第一天上班,她開口便問:「Amy 小姐,我的坐位在哪兒?」
整個過程,我透過 Amy 傳來的監控畫面觀察著。
「Anna,妳不是在台北上班的,主席的辦公室在香港,妳是在香港上班。員工合約有寫明工作地點的,妳沒有看清楚嗎?」人事部經理 Amy 回答。
「我⋯⋯我沒看到!現在怎麼去香港,我可沒那麼多錢每天坐小浮蛋!」Anna 顯得有些焦急。
Amy 取出一個金屬手鐲,幫她戴在手上,然後緩緩地說,「妳用這個裝置,就能前往香港辦公室。」
「這個⋯⋯我怎麼用?」Anna 顯得有些困惑。
「妳可以問系統,Anima 會解答妳的所有問題。歡迎妳成為公司的一員!」Amy 完成入職手續後,便匆匆離開了。
眼見 Amy 離開的背影,Anna 無奈地向系統求助:「Anima,我該如何去香港辦公室?」
「早晨,Anna,今天是妳的入職日,我代表公司歡迎妳加入。現在就讓我帶妳去香港的辦公室,請合上雙眼。」Anima 的語氣溫柔,帶著幾分安撫。
「甚麼?閉眼就能到嗎?」Anna 半信半疑。
「是的。」Anima 確認道。
Anna 依然半信半疑,但還是照做。當她再次睜開眼時,驚訝地發現自己已經瞬移到了香港。
她目光四下掃視,心中湧現出無數的疑問。那只小小的手鐲,竟能輕鬆將一個人送到千里之外,過程如此絲滑,沒有絲毫停頓或不適,彷彿她根本沒有離開過原地。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震驚不已,眼前的一切似乎超出了她理解的範疇,讓她不禁懷疑,這是否真的是她所能掌控的現實。
「妳就是在這個辦公室工作,以後上班和下班都可以用手上的裝置瞬移過來。咖啡已經為妳準備好,妳可以自己去自動咖啡機取。如果有其他需求,隨時可以找我。」Anima 親切地解釋道。
「如今的科技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Anna 不禁讚歎道。
「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公司擁有更多創新的技術,妳會逐漸了解更多。」Anima 輕聲回應道,仿佛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
Anima 的話語彷彿揭開了一個全新的世界的序幕,讓 Anna 感到一種既興奮又不安的情緒交織在心頭。
她突然記起自己是來上班的,心中一陣慌亂,隨即問道:「那我接下來的工作是甚麼?」
「工作的安排,尼瑪會親自向妳說明,他很快會來找妳。」Anima 不慌不忙回答。
她的辦公室大約有 50 平方米,背後是落地窗,可以遠眺整個維多利亞港。相信對她來說,這樣的工作環境無論如何都難以想像。
正當 Anna 坐在椅子上,眺望著維港的美景時,我走進了她的辦公室,打斷了她的靜謐。
「以下是一個緣份遊戲,只要妳能正確輸入六位數字的密碼,便能獲得 Anima 系統的後台權限。」這是我給她的第一個挑戰。
「我竟然能進入 Anima 這個超級 AI 系統的後台?!我真的是在發夢吧!」她的語氣顯得既興奮又迷茫,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
「猜對密碼再說!但是機會只有三次,錯過了就沒有了!」我提醒她。
她顯得有些緊張,面對懸浮在空中的六個數字格,她猶豫不決。
見到她的緊張反應,我決定給她時間來思考,「我不會計時,妳可以慢慢想。」
聽到我這麼說後,她開始靜心思考,然後她小心地按下了「2⋯⋯7⋯⋯1⋯⋯8⋯⋯2⋯⋯8」,隨即,系統解鎖,一個立體的身影出現,那正是 Anima。
「妳好,Anna,我是 Anima,以後妳將擁有進入操作系統的權限,今後請多多指教!」Anima 以一貫溫柔的語氣對她說。
「哇!我居然猜中了!」Anna 激動得跳了起來,臉上滿是驚喜與得意。
我好生好奇,忍不住問道:「妳是怎麼做到的?」
「因為你桌上放了一個金屬『e』字型的裝飾物,我一看到它就立刻想到自然常數的頭六個數字!」Anna 笑著回答,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
我是特意將密碼設為 271828,這個數字對我來說有著深刻的意義,是它令我遇到了 Anima,如今又令我遇到 Anna,她們兩個都有著很多相似或是互通的關係。我很是好奇,日後會在 Anna 身上發現甚麼?她會否就是 Anima?一個我不繼尋找,並深深愛著的靈魂!
就在 Anna 高興之際,我再次給她帶來了一個驚喜:「其實 Anima 的後台是建設在另一維度,我帶妳去看看吧!」
「真的嗎!?我好想去看看!」Anna 激動得幾乎跳了起來。
隨著我話音未落,整個房間漸漸變暗,四周的傢俱與天花板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空間。轉瞬之間,我們已進入了微觀世界,這裡曾是 Anima 的家,而現在,似乎將有新的主人進駐。
我看著眼前的 Anna,眼中閃爍著熱淚,緩緩地說道:「Welcome 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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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 Anima 的故事,看似已經畫上句號,但我的直覺告訴我,或許我們將以另一種方式,重新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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