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搞定。」
見安吾如計畫那樣被酒廠招攬,太宰趴回沙發上,打開遊戲,熟練的清掉了第二章的小怪——古堡內密密麻麻的蝙蝠、蜘蛛,不曾碰掉操作角色的一滴血。
滿血推掉黑巫師boss後,太宰關了遊戲,看向雲雀靜「沒什麼事的話,我走啦!」
「等等。」靜闔上電腦,望向壓根沒動彈的太宰,話語冰冷肅穆,好似質問「太宰治,你對紅圍巾有興趣嗎?」
織田沒聽懂自家老闆的疑問,但眼看兩人這氛圍像是要談事,便自動自發的推出房間,去為兩人泡茶。
聽見雲雀靜的問話,太宰有一種『終於來了』的感覺——就像是歷經變態關卡的折磨,終於打開寶箱的那刻。
「森先生戴的那種嗎?」太宰笑道「我才不要!跟森先生戴同款也太噁心了吧——是我做夢都會想吐的程度欸!」
「是嗎?希望如此。」雲雀睨了太宰一眼,她分辨不出面前的人是否發自內心,不過、沒有『織田刀之助』,太宰確實也沒有當首領的動力。
「靜女士會擔心的話,不如我們簽分保險?」太宰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盒子,放在桌上「契約書,是神道側流出的手段……我想我們有很多可以東西可以私下聊聊——關於書。」
神道側?切爾貝羅曾提到過『四魂之玉』……是《犬夜叉》那邊的手筆嗎?
「可以。」靜打開盒子,繡工精緻的捲軸置於其中,用作底布的不料看不出經緯——恰似天衣無縫。
「時間還很多,我們慢慢聊。」
織田帶著茶點回來時,兩人大致敲下了章程——用作草稿的紙張撲了滿桌,他們就著桌子最中間的那份草稿爭論。
「甲方需儘保管之義務,不得私自放棄、拋棄、損壞、濫用『書』,亦或令其流落外界——」雲雀靜嗤笑「要我當萬能保管庫?你給出的利益還不夠誘人。」
「哪有!我讓步很多了!」太宰鼓起臉頰反駁「港黑會協助風紀財團處理、鎮壓、根除酒廠在橫濱區域的勢力——況且又沒有禁止你使用『書』!那可是萬能許願機欸!」
「那你說說,『濫用』的定義是什麼?怎麼定義?」雲雀冷冷道「這種不明確的條約,寫在觸犯即死的契約上——真是好看的幌子,你可真有膽子,太宰。」
雲雀提筆,點在『橫濱』二字「日本,我的底線。」
「別為難我嘛!我畢竟只是個幹部,得對森先生負責……」太宰重心向後,整個人攤在沙發上,仰頭看向望著滿桌紙張,無處放置茶點的織田作。
「呦!織田作。」
「太宰,喝牛奶可以嗎?」織田托舉手中的托盤示意——現在太晚了,喝茶容易睡不著,於是他給兩人都準備了微波過得牛奶,助眠。
「放著吧,織田。」靜撈起討論中的那份草稿,將其他寫滿字的紙張堆到桌面一角——隨手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潤潤喉,她便又投入與太宰的談判。
「各退一步如何?」靜道「『日本地區』,以你個人名義提供協助——往後在書上寫字,內容需要通過我跟你、我們兩人的許可。」
「……真黑呀。」太宰湊近看了看雲雀提出的條件,正巧卡在他能同意的邊界上「期限?」
「到酒廠在日本的勢力低於三流黑道水準。」靜明確敲下期限。
「成交!」
聞言,靜展開那卷不似人間之物的『契約』,將修改好的條約一字不變的騰抄上去——除去一點,所有本該寫下『乙方』二字的部分,都被『太宰治』取代。
「行了。」簽下自己的名字,靜放下筆,將站在一旁的織田喊來「織田,過來簽字。」
「……什麼意思?」太宰捨去故作開朗的語調,散發的氣息,叫人彷彿望見名為『死亡』的深淵本身。
「執行人還是你,但給出代價的換成織田——你可是出了名的不想活,用別人的命保險一點。」靜給出解釋,但其實也不完全是為了這個——誰也不知道太宰的『反異能力』是如何運做的,要是對所有『異於常人的能力』都有效,這份契約不就只限制了她嗎?
作為談話中心的織田不置可否,接過老闆遞來的鋼筆,乾脆俐落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太宰甚至還來不及阻止,契約便已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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