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X光》 - 19 警探的單人行動

格羅佛·克萊蒙被捕已經過了一週。1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m55SEy2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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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下午的警局裡，奈森坐在他的位置上用手撐著頭，鬱悶地擺弄手中的原子筆，筆身在他的指間翻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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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幹嘛愁眉苦臉的？不是結案了嗎？」艾莉森握著一個印著「I♡NY」的咖啡色馬克杯走近，靠在奈森的辦公桌旁，啜了一口美式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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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哪裡怪怪的⋯⋯」奈森往椅背上靠，雙手抱胸，蹙著眉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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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警探大人！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至少先回個電話給你的未婚妻吧。」艾莉森有些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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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啦⋯⋯妳跟奧立佛去巡邏了沒有？那個熱狗攤老闆前天被搶了之後還在拿我們出氣呢。」奈森將臉埋在手掌裡，抹了抹臉，用著倦容看向艾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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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放心吧，我們會安撫好他的。」艾莉森知道奈森在轉移話題，但她懶得戳破，她挑了挑眉說完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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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奈森仰天長嘆，然後又坐起身瞪著桌上的各種照片和資料，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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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起案件發生以來，他就全身心投入其中，大部分時間都在警局或是外出調查，幾乎很少回家陪伴女友。他們為此時常吵架，久而久之他就變得越來越不想回去，甚至不想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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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這一切都像是一團迷霧，伸手撥了撥以為霧就會完全散掉，但實際上你已經不知不覺身在濃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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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已經抓到兇手，奈森還是覺得不對勁。雖然證據確鑿，格羅佛·克萊蒙也已經承認罪行，但不管是側寫還是某些細節，很多地方都說不清楚。而且也許是還未開始審判，他的心也跟著懸著，沒有放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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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警員到植物園進行搜索，卻沒有任何作案痕跡。他們的家裡也是。這說明作案地點是在其他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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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的身體癱倚在座位上，他伸長手撥開一張張照片，看見最底下的一張植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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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身握上滑鼠，點進了瀏覽器，隨手輸入了「蓖麻」的關鍵字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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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當時的美國總統歐巴馬以及2020年前美國總統川普，收到含有蓖麻毒素的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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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蓖麻毒素作為研究，在一戰、二戰與冷戰時期都被用在子彈上當作塗層、與集束炸彈配伍、製成特種生物槍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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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頁上顯示的資料說明了蓖麻甚至可以作為生化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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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如果不是網路上購買，會被詢問用途⋯⋯除非做為研究。奈森的腦袋閃過科克·克萊蒙的臉，他想起科克曾說過一般人是不會種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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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們的植物園中有三株，原本有五株，那剩下的兩株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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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腦袋靈光一轉，利用警用系統查詢科克的身分，看見科克名下財產中有一棟房子，但地址並不是與弟弟同住的那間，而是位在紐約山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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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疑惑地繼續查詢，發現那棟房產原本的持有人是蘿絲·克萊蒙（Rose•Clement），是克萊蒙兄弟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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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科克繼承了他母親在山區的老房子，但印象中他自己說都是跟弟弟住在一起啊？奈森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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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的親兄弟，感情親密，怎麼可能是真的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弟弟都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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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不知道哥哥繼承母親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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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沒有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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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山區老房子？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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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從座位上跳起來，他連忙走出警局，跳上車前往資料中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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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蒙兄弟隱瞞了這點，肯定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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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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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開到山區後奈森看了看車窗外，這片山區有一個小鎮，鎮上有零星的住家、有餐廳，還有大片的湖光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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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抵達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橘紅色夕陽正貼著湖面。這裡美的像是異國的鄉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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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查看了手機螢幕上的地圖，科克的老家還得再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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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一路開往山上，人煙越來越稀少，一旁樹林的顏色都已經染上金黃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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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於在盡頭看見一間老舊的白色小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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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下車，走近時映入眼簾的不只是別墅，還有一大片被樹林擋住的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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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間，他感覺自己的心跳加速了。果然有溫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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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走到門前敲門：「克萊蒙先生，紐約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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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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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到一旁進入溫室，第一眼便先看見銀色錏管四處林立，他湊近一瞧，上頭都纏著黑線。奈森打開手機相簿，查看當時拍攝死者頸部的照片一邊比對，黑色的塑繩寬度看起來與死者頸部的勒痕符合，也許這正是法醫當時說的作案工具。他打開相機程式，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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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奈森看向整個溫室，這裡種滿了許多並不常見的植物，而且全都被悉心照顧，代表克萊蒙兄弟時常會回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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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羅佛·克萊蒙被捕已經一週了，而這裡的花草植物看起來是每天都受到照料，整個溫室環境都很整潔。所以，哥哥科克肯定每天都會過來。奈森想到這裡，便提起萬分警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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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萊蒙先生？」奈森邊走邊喊道。仍然沒有任何回應，溫室內傳來的只有些微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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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裡走，越能聞到一股濃郁的香氣，甚至能蓋過其他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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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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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越聞越覺得熟悉，他循著異香，看見角落裡有一叢綠葉，細小狹長的花朵繁雜地分佈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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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名16歲死者口中的花，夜來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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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此時心裡已經有個底了。這裡符合犯罪側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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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個案件，除了當時親眼在植物園裡看過，奈森自己也查閱過不少次花卉圖鑑，夜來香、蓖麻、耬斗菜這三種植物的模樣與記載的特性幾乎都已經要刻在他腦海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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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照片後走出溫室，奈森發現後面還有一塊地，一眼望去只種植了兩株看起來相同的植物。大片的葉子形狀與大麻葉有幾分相似，他走近查看，發現了一顆顆佈滿軟刺的球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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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媽的。」奈森忍不住罵出聲，又拿出手機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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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園裡消失的那兩株蓖麻原來在這裡？他們偷偷地拿回來種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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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這裡不僅種植了夜來香，還種植了蓖麻，加上還有格羅佛家裡窗戶旁的耬斗菜，全都是死者嘴裡被放入的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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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裡很有可能就是被害者被敲暈後，格羅佛將其帶來殺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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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內心的激動和不安、憤怒全混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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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被罵再說。」他決定要冒險進屋調查，看看還能發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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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將屋子的窗戶敲破，伸手往裡頭的門把摸。喀的一聲，門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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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握著槍，一手拿著手電筒，警惕地先用手電筒的燈光查看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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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昏暗，陳設老舊，看起來他們的確不是住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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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緩緩走進屋內，很快就聞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聞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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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往裡走，越能聞到濃重的惡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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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下，這間屋子有三間房間。兩間是面對著的，一間則是在走廊的最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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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走近右手邊房間的門口，味道似乎就是從這裡散發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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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緊了手裡的槍，緩緩打開房門。老舊的木門發出吱吱的聲響，腐爛的味道也隨之撲鼻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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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看見一個人躺在床上。他用手電筒一照發現是一名女性，她闔著眼睛，雙手放在肚子上，手裡握著一株黃色的康乃馨，身體顏色蒼白，已經有明顯的屍斑，身上還有好幾隻蒼蠅飛來飛去，看起來已經死亡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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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耐著強烈的異味湊近仔細一看，死者的外觀⋯⋯居然又是深棕色頭髮的白人女性。符合「花語殺人魔」的條件，只是比前三位死者看起來更年長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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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是法醫，推測不出實際死亡時間，不曉得這名死者是在格羅佛被捕以前，還是以後，慘遭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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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狀立即撥打電話回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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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馬上過來。」奈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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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掛掉電話後，使用手電筒的白光來環視整間房間，這間房間有梳妝台，梳妝台上的飾品、香水已經佈滿灰塵。接著手中的光源掃過一旁的牆面，他瞥見牆上掛了幾張照片，於是奈森將燈光移回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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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克萊蒙兄弟面無表情地站在一名年長的女性身邊，三人的五官彷彿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那是他們的母親，深色的頭髮和雙眼，神情嚴肅。在底下邊緣處寫著：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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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張則是一群人的團體照，背景有著與紐約植物園相同的鍛鋼與玻璃結構、各種綠葉環繞，他們的母親是其中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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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還有一張是蘿絲·克萊蒙的肖像，她身穿白袍，拿著獎章和獎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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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印象中在查詢時，資料顯示他們的母親是花卉研究協會的主要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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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一家人都將熱誠放在花卉世界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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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決定搜查另外兩間房間。他走到走廊上，打開對面的房門，但這間房間空無一物，沒有任何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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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出來，來到最底部的那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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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邊書櫃上放了許多不同類別的書籍：百科全書、花卉集、19世紀文學⋯⋯等。還有一本畢業紀念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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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打開那本畢業紀念冊，第一頁便看見一個男孩穿著淺藍色襯衫，咧著嘴對著鏡頭笑，照片下方寫著：科克·克萊蒙，是科克高中時青澀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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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櫃最上方還放有一些金色、銀色獎盃，上頭的名字全都是科克·克萊蒙，是在學成績優異的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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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這間是科克以前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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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光線照到角落裡，他看見一個收納箱，他走近緩緩將箱子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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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頭放了一個個透明壓克力盒，他將其中一個拿起來，發現裡面放了一枚銀色戒指，外盒的右下角貼著螢光黃色的標籤，他又拿起一盒，裡面裝的是一對珍珠耳環，而右下角貼了螢光粉色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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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感到疑惑地再拿出其他的透明盒，內容物有各種首飾、口紅、化妝品被分別裝起來⋯⋯雖然這麼想可能是刻板印象，但科克看起來不像是會配戴這些首飾與使用這些化妝品的人。而且右下角都分別貼著不同顏色的標籤，這是什麼意思？是他們母親生前使用的物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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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過頭正整理著思緒時，光源也跟著移動，他發現一旁書桌上擺滿了一張張A4大小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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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近將最上層的那張拿起來，上面寫著的是路西恩·墨菲與達米安·海拉德的詳細資料，還有他們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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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他會需要這些資料⋯⋯？奈森心中一驚，他懷著疑心繼續搜查，往桌下的抽屜一個個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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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第三層抽屜時他看見裡頭放了一本植物圖鑑，他立馬就想起來，是當時科克帶進局裡的那本圖鑑。他打開來，依照螢光色標籤翻閱頁面，蓖麻介紹的那頁旁邊多了個當時沒有的手寫字：凱西（Cass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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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奈森緊緊皺著眉頭，翻到下一個標籤起來的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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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來香與16歲死者的姓名。

再下一個頁面：耬斗菜與25歲死者的姓名。

還有其他幾個做了標籤的頁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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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步走向剛才放有透明盒的角落，他一一拿起來再和書上的標籤比對，發現這些顏色的標籤都能夠對應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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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在那時意識到：這些是死者的物品，也是兇手的戰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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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科克·克萊蒙也是兇手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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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森頓時感覺到一股涼意從腳底往上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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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麼一來，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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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又撥打了一次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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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請支援！請立即派人前往路西恩·墨菲醫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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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警探的單人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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