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18】不識朝光 - 03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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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3

西伯利亞佛手柑

Jun 17, 2024

106

2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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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診間外面的椅子上坐著一個人。

　　他穿著寬大的牛仔外套和簡單的T-shirt，彷彿沒有現代人的手機成癮症狀，坐在那裏，只是望著前方。

　　纖細的手指半藏在袖口裏，指尖無意識地互相摩娑，以至於有些泛紅。

　　顯示預約掛號報到的螢幕偶爾刷新一下，但他只是直直看著。

　　手心握著健保卡，漂亮的瞳孔中空無一物。

　　差不多是晚上休診的時間了，人群熙攘，他是幽靈一樣永恆慘白的背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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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休寧拎著剛脫下來的白袍正要回家時，看到的就是這個場景。

　　總覺得這人有點眼熟。他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把白袍塞進包裏，一邊看著那個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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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氣，一下攥緊手中的健保卡，微微仰起頭，呼出氣時，眼神逐漸聚焦，就像下定決心一樣。

　　就像靈魂回到這句軀殼一樣。

　　他似有所感，抬起頭來，正好跟塞好白袍的杜休寧對上眼。

　　他很明顯愣了一下：「……嗨？」

　　杜休寧眨眨眼，習慣性戴上營業性的微笑：「您好？有什麼我可以幫你的嗎？」

　　是的，杜休寧仍然沒有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誰。希望不是病人，畢竟他只是個見習中的只想下班的研究牲。

　　那人一瞬間對杜休寧的反應有些疑惑，但很快反應過來：對方沒有認出自己，以為自己是患者。

　　「嗯、那個，我們幾天前見過。」他笑了笑。

　　杜休寧認出了這個笑。

　　「柳橙汁。」

　　「TS。」

　　兩人同時開口。

　　「嗯，柳橙汁。」那人的笑容又暈開了一些。

　　真的很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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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來醫院，怎麼了嗎？」杜休寧有些遲疑，理論上他已經下班了，但人還在醫院。這個身分很尷尬。尤其他還只是見習生。

　　「沒有……嗯。」那人瞄了報到螢幕一眼：「就是，來確定一些事。」

　　「喔……那、嗯、還好嗎？」杜休寧開始為這段乾巴巴的互動感到痛苦，並為自己莫名其妙、突如其來的好奇心後悔。

　　「嗯，我不知道。」那人笑得開朗：「我沒進去。」

　　杜休寧聞言下意識看向螢幕，上面唯一一個未報到的名字。

　　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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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嗨，雖然不是初次見面。」那人語帶笑意：「我叫池硯。很高興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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