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事/愛情]《關於我用交友APP，偷食過30餘人的愛情故事。》 - 第一章：種子 #01 - #06

第一章：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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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係唔識架...你要帶住我...」她羞澀地躲開我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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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醜個樣好好笑hahaha…」我把她按倒在時鐘酒店的床上，輕撫著那昨天才染成褐色的秀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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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對峙的兩人在昏暗的房間內凝視著對方。她本能地交叉雙手擋在胸前，遮擋著將要被我一覽無遺的肉體。簡陋的房間內，唯一的光源是一台不知名牌子的電視，屏幕發出的光線映照在牆身，不時就轉換場景的畫面使牆壁變成了一幅閃爍的動態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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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呀...你望夠......」耳朵泛起潮紅的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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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我便搶先吻在她紅潤的嘴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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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晏晝，22歲，有女朋友。同時，我亦是一名剛從城市大學畢業數個月的Fresh grad。在上一個月我終於找到了人生第一份全職工作。由於在9月初才正式成為社畜，因此我當然要把握最後的暑假好好盡興，還有跟我剛一起數個月的女朋友培養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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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位褐色頭髮的女生卻不是我的女朋友。她是我幾天前在交友App上認識的女生，是個剛從中學畢業正等待升讀大學的18歲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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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還是一個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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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處女座，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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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大家一定很好奇。為甚麼連處女也會透過交友App獻出自己的第一次。是她騙我嗎？抑或她是個其貌不揚的醜八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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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的由來就要從幾天前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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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星期六，是我拍拖數個月以來首度復出蘭桂坊的日子。同時，亦是我重墮深淵的約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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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的我跟女朋友Ellis去了看電影，吃過晚餐之後就送她乘坐回家的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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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你~仲有兩星期就開始返第一份工，玩盡曬未！」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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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捨地相擁著對方，又一邊等待巴士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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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曬啦~同埋而家都唔會再去玩喇。」我抱著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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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解啊？你啲friend唔係要defer咩？應該仲會叫你去玩。」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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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我而家都同你拍緊拖，所以就唔會出去粘花惹草喇！」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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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啦！你敢出去玩就知死！知道未！」Ellis把嘴巴貼在我耳邊叮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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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喇~同埋都冇時間啦，而家成日都陪你。」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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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嘅~不過你咁講即係嫌我煩啦係咪啊！」Ellis撒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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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會啊~我成日都想見你！」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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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啦！」Ellis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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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因為掛念仍處於熱戀期的女友之外，若我不多花時間跟她待在一起，我怕大家都進入職場以後便會很快出現感情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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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望向遠方盯著路面的盡頭，又注視著每一輛駛過巴士站的汽車，生怕因為眼中只有對方而錯過那一班載她回家的巴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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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站在商場門前的巴士站，排隊等車的人亦越來越多。當等候巴士的人越來越多，就證明下一班車快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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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那一班載她歸家的巴士在路的盡頭出現，它逐漸減慢車速駛入巴士站前的停車區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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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到喇~返到去話我知啦~」我說，接著又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查看當下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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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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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咁快就要返去，好唔捨得你啊~嗚嗚嗚~」她裝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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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係啦！不過後日就見，都好快啦！」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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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耐囉！而家日日都想見你！」她笑說，然後使勁地把我抱得更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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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上車喇！後日見啦咁！我要錫錫~」她抬起頭仰望著我向我索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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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ah~muah~」我毫不留情的連續親了幾下，直到巴士停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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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錢包裏翻出數個硬幣，向我揮手道別之後便登上巴士。我一直站在站頭，看著其他乘客登上巴士，又看看車上的Ellis坐在哪裏。有些人直接越過我登上巴士，有些人則是好奇的扭頭望望我才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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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悉坐在她身邊的乘客是位女生後我才終於放心。畢竟在這段日子香港好似多了很多「痴線佬」，不但會在車上偷拍、非禮，更會偷偷尾隨落單的女生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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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經只會在電影、AV出現的情節，想不到在這文明的社會仍偶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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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剛乘上巴士的女生是我的女朋友Ellis，23歲，她是我大學時期的最後一任女朋友。讀書的時候，她曾是一位兼職模特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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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們才正式一起數個月，但我們在仍未畢業之前曾是對方的FWB，而且更維持了接近一個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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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以前都居住在大學宿舍，所以比起其他剛拍拖的情侶自然更熟悉對方，同時也有一定的感情基礎。不然，我們就不會從FWB進化成情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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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保證兩人是情比金堅，不過無可否認兩人共渡了不少快樂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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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人都登上巴士之後，司機便拉下駕駛座旁邊的關門杆把車門緊閉。我目送巴士遠去，車上的Ellis亦不忘再次向我揮手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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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這一班巴士的人陸續到達，他們以為我也在等同一班車所以通通都排在我身後。我沒有在巴士站久留，也沒有因為掛念Ellis而傷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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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就從隊頭離去，身後的人則踏前一步取代了本來屬於我的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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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別看我表現得像一個情深專一的好男友，其實我在大學的時候就是一個不節不拘的Fuckboy。就是那種「Fuck」得連自己都不好意思否認的程度。曾經有過多個SP、FWB，試過一腳踏兩船，也多次嘗過在交友App上約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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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種性格，當然不會因為交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而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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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是那種高瘦大波的女生，外表吸引而且皮膚白晢。她雖帶給人一種「小姐姐」的感覺，但臉上卻沒有半分俗氣。她的身高不止170，而且上圍亦有C~D。當她單獨在街上走的時候，有時也會被路人誤認成某電視台的二線女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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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大學的時候從不缺追求者，所以有一段時間我也不明白為甚麼她會喜歡我，也想過她是不是想玩弄感情、為朋友報情仇之類的才跟我在一起。不是說我的外在和性格都很差，而是因為她身邊的朋友都說我是個用情不專的Play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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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後來我切身體會到她對這段關係的堅持和付出，才終於明白她對我的感情是認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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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愛情有時就是這般不理性，喜歡了就是喜歡，不會因為別人的幾句批評而放棄心中鎖定了的目標。就算要放棄，也只會因為受到確實的傷害後才捨得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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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這種老掉牙的道理仍然適用於這個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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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巴士站之後，我走向不遠處的地鐵站出入口。我再一次掏出電話查看時間，10：00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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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控制得剛剛好，因為我的下一場約會就約好了10時半在旺角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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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誤會，不要以為我說「下一場約會」就代表我有第二個女朋友。一腳踏兩船這種苦活就只有入世未深的小朋友才會想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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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地鐵站之後，我便馬上拍卡入閘。我乘扶手電梯到了旺角方向的月台候車。從這裏到旺角我想不需要十五分鐘，而我約在十時半，所以時間絕對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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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月台前等車，同時亦收到了Ellis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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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上車未啊~我落車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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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緊車啊仲，你返去有咩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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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訊息之後，我抬頭望望列車的到站時間。顯示屏上清晰地寫著還有2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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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退出跟Ellis的對話，然後點進了跟約會對象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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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嚟緊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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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我跟Ellis看似很恩愛，但我們之間卻存在了一個困擾著不少情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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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事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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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都接近兩星期未跟Ellis上過床了。這件事對於老夫老妻可能沒甚麼大不了的，可對於熱戀期中的情侶卻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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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很想跟大家解釋來龍去脈，卻是一言難盡，一時之間也難以向大家說明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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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時遲，那時快。列車隆隆聲的駛入月台，風壓把幕門逼得不停震動。我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畢竟香港的地鐵除了會撞車以外，還會在行駛時飛脫出各式各樣的零件。一不留神今晚便可能是大家的最後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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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安全地停車之後，我便登上了綠線的地鐵，興致勃勃的乘著地鐵往旺角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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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沒有猶豫，也沒有半點焦慮。我的最終目的地十分明確，那就是中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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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跟幾位好友約好了先在旺角站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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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阿真、阿俊和雷達。三人都是我在大學時期認識的朋友。我們四人已經在蘭桂坊征戰多年，各自都曾多次嘗試過一夜情，連畢業之後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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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自畢業和拍拖之後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跟他們到蘭桂坊，但「姣婆守唔到寡」。我還是難以忍受這種乖乖地過活、當個好男友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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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阿俊和阿真的慫恿之下，我最終都決定瞞著Ellis偷偷到蘭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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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已有一兩星期沒有跟Ellis上床，可是我仍未決定好今晚會否在夜店裏找個人發生一夜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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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每段關係中的第一次背叛，永遠都最讓人躊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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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當自己突破了這道心理關口，就再也回不去了。我永遠也不再是誰人的好男友，情況更會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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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破開欄柵從牢寵裏逃脫的野生動物一樣，它們會不顧一切的往前衝，然後回歸那自由奔放的大草原、樹木茂密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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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仍然保持見步行步的心態。我想還是看他們三人吧。如果他們早早就覓得下場，或許我也可能會找個人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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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有女朋友的我，單身的他們應該更有「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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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旺角站下車，在月台的另一端看見了他們三人的身影。原來他們早就到了，我還以為我是最早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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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中的阿俊在遠處就向我揮手，又指向月台另一邊剛到站的列車。我知道他是在示意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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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二話不說就登上了駛向中環的列車，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向著對方的方向走。最後，我們終於在列車的中間點匯合，四人同時止步於某一卡車廂中央的扶手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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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今晚你終於復出喇喎！咁快就屌厭咗嗱？」碰面之後阿真馬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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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睇嚟今晚有人要偷食喇喎！」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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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唔會啦，我都係落嚟聽下歌姐。」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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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住先啦，你到時睇啱就會上架喇！」阿俊取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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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有冇同佢講你出去玩啊？」雷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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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我送咗佢上車就直接過嚟。」我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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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掂啦，不過你唔洗覆機咩？」阿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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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冇計，遲少少覆一陣唔會覺嘅！」我自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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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們都是我的好友，但我都沒有跟三人講太多我和Ellis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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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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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這些都是一堆比較私密的事，況且Ellis是個女生。若被其他男生知道她床事的表現無疑會讓她十分尷尬，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向其他人分享太多。免得將來有機會帶她出來聚會的時候他們會走漏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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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如此私密的事也不知道可以跟誰人傾訴。我想把這些事向不認識和沒有共同圈子的人說大概會比較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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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啊你，近排同條女過成點。」阿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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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咁啦，冇咩特別。都係日日見，出下街食下野咁。」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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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好唔好砌先！」阿俊一手搭在我的肩膀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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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OK啦，同埋以前係FWB，所以都扑過一排架喇！」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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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喎~好砌就得啦！」阿俊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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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地呢？你地Defer一年就爽啦，我下個月就要返工喇唉...」我拉開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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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係咁啦，其實Defer都真係幾爽，一星期返一兩日學。剩低時間就返下工咁。」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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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返咗Full-time都未必有咁多時間出嚟玩。」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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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會啊，星期五六都會得閒架嘛。」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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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到時一返工就食同事咋屌！hahahaha......」阿真大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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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線啦，喺公司搵食真係少癲，臭朵架嘛！」我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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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人生最後一個暑假也快將結束了。面對未知的新環境其實我有一點害怕，更想不到學生時期竟然如此匆匆地畫上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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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也沒辦法逃避，現在只能用盡這兩星期盡情玩樂。有時我不禁會想，如果人生可以從來或是回到過去，選一萬次我也會回到大學時期。如果重新讀一次大學，那麼我仍然會成為一個Player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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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陷入對新工作的擔憂之際，站在身邊的阿俊卻一直拿著手機，又用姆指在屏幕上左掃右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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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如行雲流水一般的操作並不感到陌生，也不感到意外。他一整套流暢的動作毫無疑問就是在用交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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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我以前也算是一個老練的交友APP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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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又玩APP食女呀？」我把臉湊近阿俊說，又看著他不斷往屏幕左右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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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暑假又冇野做。Defer都已經唔識人搞Ocamp可以去玩，去咗都比人嫌老啦。」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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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阿真和雷達也靠過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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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真馬上說：「咦！我又趁而家玩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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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緊邊個App啊？」雷達問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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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Tinder咋。」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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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Tinder？你唔係要用Grindr嘅咩？」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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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你啦！咁Tinder都有男人架嘛！」阿真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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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Grindr好似啱你多啲喎！」雷達繼續取笑雙性戀的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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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唔好咁講！男女都啱我嘅！」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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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兩人便打開交友APP，一聲不發地滑動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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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他們三人了，連我這個快要進入職場的人也覺得畢業之後很難認識到新朋友。以往仍未畢業的時候，每逢暑假的尾聲理應是去玩Ocamp，趁機會認識一些來自不同學科的同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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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又可以認識一些比我們年輕的新生。可是，畢業之後感覺只能一直維持著在某幾個圈子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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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真的要去參加興趣班嗎？我又不是單身，要透過參加興趣班這種古老的方式去找另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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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到了這個年紀，交友APP除了用來約炮以外，還真的可以用來交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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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我在嫌棄自己的朋友，而是喜歡接觸新事物罷了。可惜我已經有女朋友了，實在不方便在電話裏面下載一個惹人懷疑的交友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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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三人一同玩交友APP的場面瞬間就在我心中埋下了一顆種子，一顆等待萌芽又躍躍欲試的種子，待時機成熟就會衝破泥土向外面的世界擴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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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都係嘅，而家畢咗業真係難啲識人，搞到我都想down返app嚟玩。」我對他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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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唔得啊你~等陣畀條女發現就真係分手都似。」阿真邊玩app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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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你唔怕咩？」阿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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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新Match！」得悉有新配對的雷達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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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咩？睇過~咩樣架！」阿真把臉湊過去，看看雷達的新配對長甚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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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阿俊也當仁不讓的走上前，四人擠在雷達的手機前八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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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好撚肥喎睇落去！坦克嚟嘅喂！」向來嘴賤的阿真取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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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Unmatch咗佢算。」雷達失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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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ahaha~咩人就Match返咩人啦！」阿真取笑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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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唔得啊，比啲靚少少嘅嚟都好啊！」雷達向著手機屏幕一邊請求一邊不甘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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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們三人繼續在列車上玩交友App。我則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們都配對了些怎麼樣的女生......和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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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車上的乘客越來越少，女乘客的衣著也越漸暴露。根據經驗，她們必定跟我們一樣是以蘭桂坊為目的地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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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在中環站停車，美艷的少女紛紛下車。我們四人亦收起手機，一同向著D出口出發，那是距離蘭桂坊最接近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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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出閘以後再穿過赤紅的隧道，又跟隨大批行人登上樓梯。雖然對於四人來說今夜仍未正式開始，但也有不少早就喝得半醉的「蒲客」掛著通紅的臉頰進入地鐵站，趕在倒下以前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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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地鐵站之後，我們一直向前走。只要穿過大馬路，然後再走上一條斜路便會到達蘭桂坊。而有數個月未出現在蘭桂坊的我竟然有幾分緊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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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因為闊別已久的夜蒲讓我有點新鮮感之外，還因為害怕會被Ellis的朋友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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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所知，Ellis有不少朋友都喜歡到蘭桂坊夜蒲。還記得有一次她把我們的合照發佈在IG Story之後，她有一位朋友竟然對Ellis說以前經常都會在蘭桂坊碰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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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卻完全不認識她這位朋友，而且更是素未謀面。幸好Ellis早就知道我以前的黑歷史才不至於跟我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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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到蘭桂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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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沿著斜路往上走，我不敢跟迎面而來的人對上眼，因為某個跟我擦身而過的人很有可能就是Ellis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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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不敢四處張望，但是眼球卻不由自主的被那些迎面而來的少女吸引。現時正值夏季，大家的衣著自然就以「少布」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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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所見，街上大部分女生上身都穿上了小背心。當中有幼帶背心，也有掛頸背心。其實是哪種背心也不要緊，總之能讓胸前顯得立體的就是好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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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今晚啲女著到好撚正喎...」雷達用色瞇瞇的眼神望著其中一個跟我們擦肩而過的女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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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背都好正咁喎...」我回頭再望一望她身上那一件大露背的背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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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已經走緊啦...正都冇用。」阿俊嘆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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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緊要啦，入面實有其他仲正嘅。」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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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囉！飲啲酒就入去。今晚，速戰速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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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似好心急咁喎！」阿真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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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冇計啦，太耐冇落嚟。」我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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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斜路之後，我們如常地到便利店買罐裝酒喝。豈料，乘著我們完成付款再回到便利店外面之際，竟然碰上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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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也剛好發現了我們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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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阿俊！」阿健高聲地向我們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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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咁啱嘅阿健！」阿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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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阿健也是城大的畢業生，比我們四人還要早好幾屆畢業。早在我們Year 1、2的時候就在蘭桂坊與他結緣，沒算錯的話他都有廿八、九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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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他年近三十就會修心養性，他可是比我們更早開始在蘭桂坊夜蒲，而且每週如是。他在蘭桂坊的出勤率就連我們四人都望塵莫及，基本上每個星期五、六都必定會碰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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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對每一間夜店的狩獵法則都瞭如指掌，更認識某些夜店的經理。他就是那種傳說中跟經理打聲招呼、握個手就可以免費進入夜店的VIP。只要跟著他玩，就必定能在夜店裏面結識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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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認識夜店經理之外，他還認識很多經常到蘭桂坊玩的「街坊」，尤其以女生為主。當然，他都是那種會在夜店尋找一夜情和在交友App上約炮的老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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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就連我們都要叫他一聲前輩，更會尊稱他為「蘭桂坊管理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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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耐冇見喎晏晝，你唔係拍拖咩！？做咩會落嚟玩嘅？」阿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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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耐冇落身痕啊，我偷偷地落嚟架咋！」我露出尷尬的笑容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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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你呢？去邊玩啊？」阿俊接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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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這個問題擺明是明知故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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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阿健並不是一個人。在我們步出便利店之後，除了認出阿健以外，還發現了他身邊站著一個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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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女生看上去很年輕，應該還未夠二十歲。我想可能只有十七、八歲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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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表一般。既沒有玲瓏浮凸的上圍，也沒有精緻的臉蛋。她留著一把黑長直的秀髮，臉上更沒有抹上半點妝容，是確確實實的素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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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年輕的女生就是無敵。就算沒有化妝，皮膚的狀態都很好，完全看不出有一丁點細紋和粗大的毛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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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衣著也沒有甚麼特別之處，只是一件黑色的背心和短裙。老成的打扮跟她稚嫩的外表放在一起顯得相當突兀，有一種小朋友裝大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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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啊，我送佢返去喇而家，今日都係佢話想嚟一陣我先出嚟。」阿健單手摟在那女生的腰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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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呀...咁下星期再一齊玩囉~」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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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係咁啦！咁我行先喇！下星期見啦！byebye！」阿健向我們揮手道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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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畢，阿健便牽起那女生的手向著下方走遠。顯而易見，那女生跟阿健的關係並不一般。甚麼送她回家說到底也只是個幌子，阿健的目的是甚麼我們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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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會感到意外了。畢竟大家都認識了多年，而且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阿健帶女生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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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健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我並沒有因阿健的離去而耽擱，四人立即在便利店前拉開酒瓶的拉環大口大口地喝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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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阿真、阿俊和雷達亦聊起了阿健的八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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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阿健真係好撚癲...」阿俊率先帶起阿健的話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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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屌...佢真係唔驚奶野架喎...」阿真附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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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事嘅我諗，除非條女有心玩野啦。」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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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如果條女一個屈尾十同佢反面咁就碌柒喇。」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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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就真係...赤柱見啊...hahaha….」阿真說，接著三人又同時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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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絕對是在討論阿健和那名女生的事，我卻一句都聽不明白。我肯定在我缺席的這幾個月來必定發生了一些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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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眉飛色舞地討論阿健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馬上向他們三人問起這陣子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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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咩事啊？佢同條女做咩啊？」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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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睇唔出咩？」雷達反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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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睇出咩啊？」我再追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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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話送佢返去，但一定唔係返屋企架啦...我知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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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唔似咁遲鈍喎晏晝哥，你閱女無數冇理由睇唔出嘅！」阿真一手搭在我的肩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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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估下先囉！其實真係一睇就知。」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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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亦沒有在意，畢竟阿健也慣了在蘭桂坊帶女生去開房。我唯有回想起他們剛剛的對話，想著從中找出一些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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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三人的反應這麼大，剛剛又提起了甚麼要去赤柱見阿健，我想原因就只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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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呀？條女未夠秤？！」我在便利店前驚訝地說，音量之大一時超過了從附近酒吧裏播放的搖滾音樂，就連站在旁邊的人也能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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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位的發言馬上惹來旁人的目光，大家紛紛扭頭望向我這邊。然而，也許大家都以為我只是喝醉了才胡言亂語，所以只是多看兩眼就沒再多管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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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唔洗咁大聲~」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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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咁撚癲咩佢！」這次我低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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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夠秤都事少，16歲嘅話就冇問題啦。你不如估下條女幾多歲？」阿真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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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的說法，這女生絕對未夠16歲。我猜阿健應該不會對12、13歲的女生有興趣吧。雖然那女生看上去的確不像成年人，但我猜至少都有15歲吧。如果年紀比16歲小太多，萬一她突然發難勒索阿健，後果的確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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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就不是「衰十一」，而是「衰十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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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阿健甘願冒上「衰十一」的風險，我就不禁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肅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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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估起碼都15掛...」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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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細啲。」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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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屌....13、14嗰啲呀？」我驚訝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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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係14冇耐，但懷疑佢地識嗰時應該13。」雷達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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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真係大癲。」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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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係聽講嘅姐，不過心照啦。你知，我知，單眼佬都知。」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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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阿健尚未離去，我絕對會向著他正遠去的背影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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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佢地點識架？」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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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又係喺club度，嗰次我地都喺度，不過你冇嚟姐。」阿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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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夜店內碰上一個不足十八歲的女孩，絕非甚麼驚天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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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直以來不少未成年少女也會以借身分證的方法來騙過夜店門前的保安，而夜店為了讓店內有更多女生很多時都會默認這種行徑，所以在我初來乍到之時也曾遇過不少16、17歲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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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警察加緊查牌，加上香港又發生過大大小小的社會事件。現在的保安大多數都會嚴正執法，以免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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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再講啦，下星期見到佢再問下。」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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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囉~飲埋就行啦。」雷達扔掉手上的空罐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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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去邊間啊？Grafiti？」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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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冇啦，Grafiti裝修緊冇開啊。」阿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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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係去China bar囉，阿健頭先嗰條女就係喺China bar識。」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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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的香港正處於疫病橫行的時期，所以那些讓人夜蒲、消遣地方都會提早至兩、三時就關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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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蘭桂坊的夜店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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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不少夜店因為營業額大減而結業，我想就只有Grafiti這種屹立不倒的老字號仍然會有多餘的經費進行翻新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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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背後的原因，我相信不用解釋大家也能猜到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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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唯有係咁啦，等我飲多罐就行。」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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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再到了便利店多買一罐酒。喝過酒以後，四人便出發到China bar排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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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我們會選擇到China bar的原因，除了價格便宜之外，別的夜店都因為Grafiti的暫時停業而變得人頭湧湧。為了不浪費大量時間在排隊之上，我們只好選擇人流較少的China b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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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熟悉蘭桂坊的人都知China bar是出了名會偷偷放未成年少女入內的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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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從便利店前離開，向著蘭桂坊外街的方向走。那邊除了夜店以外，還有多間可以抽水煙的酒吧。雖然水煙的質素一般，但也不失為一個跟朋友聚腳的地點。畢竟醉翁之意不在酒，喝酒向來都是以氣氛為主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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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往其他夜店排隊的人流太多，使我們不得不停在蘭桂坊路牌前。在路上往來的行人散的散、等的等，本來四通八達的十字路口霎時間變得水洩不通，四人猶如踩進了陷阱一般被困在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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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俊和阿真走在最前替我和雷達開路，幾經辛苦終於從人群中擠出外街。我橫向掃視，發現大多數在地面酒吧喝酒和抽水煙的都是一些中年人、外籍人士和南亞裔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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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繼續筆直的往上方走，朝著China bar的正門前進。在China bar門前排隊的人不算太多，我們很快便進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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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裝在天花的擴音器正盡情地咆哮，不顧一切地轟炸眾人的耳膜；堆在舞池中的人亦肆意地搖擺身體，以翩躚的舞步吸引來自四方八面的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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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人類經過數億年的演化，但似乎依舊保留著某些野生動物愛以舞步求偶的習性。在這夜店之內大家都暫時解開了部分道德的枷鎖，縱情釋放那刻在基因上的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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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店之內漆黑一片，唯一能用作照明的燈光就只有那些左閃右避的激光射燈。射燈不斷逃避人們的目光，又以一己之力為舞池帶來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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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四人停在舞池外側，阿俊迅速地打量舞池內的狀況再說：「嘩，今晚好似都多女喎。點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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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入去先囉，入到去再睇下啲人點。」阿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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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們朝著舞池中央進發之際，我察覺到口袋裏傳來了數次震動。我馬上猜到必定是Ellis傳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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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邊走邊從口袋裏掏出電話，打算趁這仍處於觀望的空檔盡量回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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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返到去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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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已經好掛住你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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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到喇~我都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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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咁你有咩做啊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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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冇啦，沖埋涼hea陣都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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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is：咁早瞓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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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未瞓嘅，不過今日行咗成日都好攰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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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我身旁的雷達發現我不停地按手機後便好奇地問：「做咩你咁覆機啊？條女搵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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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啊。」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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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咁你點同佢講啊？」雷達在我耳邊大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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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佢講我就嚟瞓啊。」我同樣大聲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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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癲！果然係慣犯！都已經諗定要答咩。」雷達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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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地搵食啦，我今晚都未必有架喇。」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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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睇定啲先啦！」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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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嗰邊啲女好似唔錯喎。」阿俊回頭向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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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係喎，有幾個仲好似幾正喎。」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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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咁過去睇下咩料囉~」阿真附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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鎖定好目標以後，我們便從你推我撞的人群之中向著夜店更深處出發。也許是因為仍然在暑假的關係，夜店內的面孔都以年輕人為主，不難看出他們都是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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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轉眼的功夫我已經脫離了學生的身分，現在竟要以一個社會人的角度來看這班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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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認老也不行了。不過此行的目的就是要好好跟學生的身份告別，還是不想有太多顧慮。畢竟很多女生都喜歡比自己年長幾年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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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用力抵著不斷從面前湧現的人群，又以雙手撥開擋住去路的傢伙。好比在一個裝滿油的泳池中游蛙式一樣，不停用雙手開合開合地划水。既費力之餘，亦前進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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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我們四人終於完成了這項艱巨的游泳比賽，成功抵達那四名女生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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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練的上前在她們身後圍成一圈，形成了一道封鎖線。既可以防止其他男人捷足先登，又確保她們會注意到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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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互相向身邊的戰友使眼色，仿佛用眼神催促大家，看看誰人會成為最先出手的那一個。這時的我仍然保持理智，當然不會成為最先下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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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君子成人之美。就算我覓不到歸宿，也會為朋友製造助攻。我隨即就抓住了雷達的手臂，企圖將手強行放到他面前那女生的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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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雷達卻沒有急於行事。他嚇得在迅雷之間就把手縮到原來的位置，再對我說：「睇定啲先...未睇到樣話唔定係柒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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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但係大波喎！」我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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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波但柒就冇癮啦！」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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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有他的道理。可是，其實我並沒有仔細打量站在我面前的女生長甚麼樣。因為我依舊未有狩獵的打算，現在的我只想靜觀其變，看看他們三人的意向再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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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再望望站在另一邊的阿真和阿俊，他們只在女生身後隨意的擺動身軀，完全沒有準備下手的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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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表情都在明確地告訴我他們對這班女生沒有興趣，似乎只有雷達對他面前的大波妹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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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就只好「做畀」雷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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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呢幾個都麻麻地喎，我地就不了。」我對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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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咁我都算啦，再搵個第二班囉！」雷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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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啦，行開咗未必有其他女架喇！今日仲要咁多人，又要早收，過多陣啲女都比人溝曬。」我回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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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種子 #01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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