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朝陽 - 大人們思想都太齷齪了

卓遠策與鳳一鳴今日難得空閒，兩人到市集上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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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喀什爾國竟如此繁華，中原與外族邊貿往來皆在此交會，九衢三市的榮華之景不輸風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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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捨棄華貴的酒樓客棧，選擇了一處小攤打尖，早已將卓遠策飲食習慣摸得熟透的鳳一鳴只點了盤烙餅及兩道清淡小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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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鳳一鳴在飲食上總是配合著他，他有些過意不去卻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下意識地避開這個話題，他道：「還是沒有凌霄閣的消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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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有發現一個組織挺讓人懷疑，再過兩日之前派去迦耶跟樓蘭兩國的探子會來這裡跟我們會合，到時咱們再整合情報，應該能有些蛛絲馬跡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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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好奇了，問道：「哪個組織？為什麼你會懷疑？」鳳一鳴尚未回答，卓遠策突然眼神赫然地盯向他背後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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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發現他的不對勁，才想開口詢問，就見卓遠策迅速起身幾個箭步便走到他身後，雙手抓住了一個小女孩細小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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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沒有說話，只是赤紅著一雙眼，宛若著魔似的緊盯著女孩的容貌，面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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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卓遠策的反應與小女孩充滿驚慌的小臉，鳳一鳴思忖著，大約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小女孩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似乎是個窮苦人家的孩子，他走近問那女孩：「別怕，他不會傷害妳，妳今年起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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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五歲。」小女孩害怕得聲音都畏顫顫的，不知道要怎麼掙脫緊抓著她的大掌，那力道大得她臂膀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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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發顫的聲音跟吃痛的表情讓卓遠策知道自己嚇著人家，他趕緊鬆手，道：「對不起，我弄疼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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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沒有什麼反應，只是對著一旁桌上的烙餅咽了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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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見狀，馬上將她抱到椅凳上，拿起一張餅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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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吃得狼吞虎嚥的，他又倒了杯茶水遞給她潤潤嘴，從始至終眼神都沒有離開過女孩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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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攤老闆連忙過來招呼：「客官，真對不住，這小乞丐擾您用餐了，我這就趕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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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鳳一鳴阻止，再問道：「你說她是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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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約五日前出現在這裡，總在這條街市上討吃的，大家見她無父無母的又不愛說話，看她可憐，才沒有太驅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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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攤老闆的話，卓遠策也慢慢回過神來，看著女孩的眼神從灼烈轉為正常，他冷靜下來在心底對自己說著：她不是小八，只是一個容貌長得酷似小八的女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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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若還活著，應該是跟鳴兒一般的年紀，早是個老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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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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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搖搖頭，又咬了一大口餅，卓遠策笑著擦擦她撐得脹鼓鼓的小嘴：「別急，不會有人跟妳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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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們帶她回去。」開口的，是鳳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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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你要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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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因為我知道七哥哥不會讓一個貌似小八的女孩流落街頭乞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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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被猜透的他存心跟鳳一鳴抬槓：「你又沒看過小八，怎麼知道她像小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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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小八你那麼關心一個小乞兒做啥？難不成她是七哥哥在外頭偷偷生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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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乾嘛偷偷生養，我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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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這時正好吃飽喝足的女孩中氣十足的喊了聲，打斷卓遠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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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鴉雀無聲，無論是正拿鐵勺炸煮菜餚的廚娘或正招呼客人的老闆、隔壁攤賣糕點的老婆婆，全都竪起耳專心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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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眯起眼看著他跟女孩的樣貌，冷笑道：「我看七哥哥也不用解釋了，你們看相貌便是一對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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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偷聽的眾人像是要印證鳳一鳴的說法，大伙兒不約而同瞧過來，各個都面帶驚訝的點點頭，像、實在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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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攤的糕點婆婆更是直言道：「唉唷，所以說孩子真的偷生不得，這模樣真是跟她爹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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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遠策心中很是無語，哪來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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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大人們思想都太齷齪了，還是跟心思單純的孩子溝通比較自在，他語氣溫柔地問女孩：「妹妹乖，我不是你爹爹，咱們今天第一次見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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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知女孩接下來的一段話更是把他的顏面打趴在地：「你是爹爹，娘常常給我看你的畫像，說爹爹一定會回來找我們，可是……可是我等到娘都病死了你還是沒有回來。」說到最後還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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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原本從看戲的態度轉為不屑，瞧起來人模人樣的竟是這等拋家棄子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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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混亂，引來更多人圍觀，不得已卓遠策只好抱起女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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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軒園卓遠策才吁一口氣，他看向懷裡還哭的抽抽噎噎的女孩，皺著眉想著，連自己都懷疑自己真幹出這麼下作的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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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要生得出妳這年紀的娃兒，那應該是在柳家那時…」他開始認真思考起這個重要的問題，想了一會兒沒頭緒才又問女孩：「妳娘長什麼樣子，叫什麼名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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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拍擊桌面的巨響打斷卓遠策的回憶，他轉過身看到鳳一鳴佇立在桌案旁瞪視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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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慶幸當初鳴兒吞的是顆失效的無量靈丹，不然以他那力道，這桌案大概要化為粉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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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鳴穩住情緒後嘲諷道：「敢情策公子你孩兒的娘親人選不只一兩人，多到還需要想？」

最後幾個字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怒氣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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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到連策公子的稱呼都出現了，這下不用再觀察，鳴兒對他的感情還未死心，這醋味濃到都快噎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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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劍山莊

夜裡，結束在涼亭的打坐修練，尹蔚泱準備回到房內打算歇憩時，敏銳的耳力聽見小猴的吱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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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探向聲源，發現雪白的身影躲在庭園的矮叢里偷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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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臉上漾出笑意，他對小猴伸出手，小猴便立刻順著他的手臂爬到他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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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時才發現小猴身後背著幾乎跟牠相同體積的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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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牠帶回房內，解下牠的包袱打開來看，他知道必定是駱雲飛要小猴帶來給他的東西，小猴一定也是駱雲飛偷偷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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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袱中先是滾落幾顆小猴最愛的乾果，接著映入眼簾的，是一樽小木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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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得這個木雕，就是兩人尚在掬星山莊那幾日，駱雲飛時常在刻畫的木雕品，當時還只是個雛形，而現在已經完成了七八分，看得出來是兩個男孩蹲在地上挖筍的情景，但仍未完全雕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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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刻兩人小時候常跑去後山挖冬筍的回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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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蔚泱望著在桌上啃乾果的小猴，無法瞭解駱雲飛送來這樽未完成的木雕以及小猴過來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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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收回心神，他只剩七日可修練化寂，沒有多餘的時間可耽擱，不再多想的熄燈休息，打算明日一早開始閉關修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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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一進沁香酒樓，掌櫃的就立即向他報告嚴峰這兩日來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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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昨日收到銳劍山莊送來的一封書信，然後今日一早就退房了？」聽見掌櫃的回報，柳劭陽不知為何的心中湧起一股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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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駱雲飛前日從銳劍山莊回來後說要回家去探望父母，隨後便不知所蹤，他越想越不對，那小子向來對尹蔚泱的事都特別關心，現下尹蔚泱與嚴峰決戰在即，那小子怎麼可能鬧失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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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他旋即趕往銳劍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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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說這七日誰都不可以打攪他修練。」秋叔有些為難的拒絕柳劭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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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從兩天前就閉關了？那你們昨日是誰送了書信去給嚴峰？」柳劭陽暗自思忖著，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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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秋叔不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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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糟了。」柳劭陽焦急道：「立刻叫你們莊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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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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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在這啊那的，跟他說，如果他再不出來的話，就等著替駱雲飛收屍吧。」柳劭陽擱下狠話，不相信尹蔚泱會不肯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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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叔聞言，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奔去找尹蔚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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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多久，尹蔚泱沈著一張臉來到大廳，直接質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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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峰離開沁香酒樓了，離開前他收到一封屬名你銳劍山莊的書信。」柳劭陽難得表現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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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尹蔚泱確信自己沒有發信給嚴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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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封信不是你發的，那麼就極有可能是雲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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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清楚。」柳劭陽的話讓尹蔚泱心中浮現一絲恐懼，無法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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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雲飛可能已經假冒你的名義出戰了。」而且這可能性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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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尹蔚泱原先不想相信，但想到日前駱雲飛將小猴送來銳劍山莊，應該就是要他幫忙照顧，因為他再也不會回去掬星山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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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樽來不及完成的木雕，在在都映證了柳劭陽的猜測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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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告訴我你們決戰的地點，並且為了以防萬一，派出你們山莊的人馬搜尋這四周適合比武決戰的地方，若有發現他們的蹤影立刻放出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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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果決的對已經呆愣住的尹蔚泱交代完，取得他們原先的交戰地點後便立刻動身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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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劭陽的猜測準確無誤，此刻的駱雲飛的確是以尹蔚泱的名義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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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借尹蔚泱之名寫信給嚴峰，要求將決戰之日提前，並且改變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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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地點則選在一處山嶺峭壁旁，地勢狹窄，一個比武不慎或許會掉落無底深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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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等待雪恥之日多年的嚴峰來說，提前交戰正是他求之不得的，所以也就欣然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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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可真有種，敢接下我嚴峰的生死戰帖，不愧是尹天應的兒子。」見到無畏的站在他面前的駱雲飛，嚴峰忍不住贊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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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獎。」駱雲飛冷淡的回應，環顧兩人所站的位置及四周環境，心中暗暗打算接下來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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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欺負晚輩，就讓你二十招，二十招後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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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下戰帖的人是卓遠策，但卓遠策已不在銳劍山莊，所以當尹蔚泱決定代為出戰時他有些驚訝，認為是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樂意出戰來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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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在風定城內聽聞尹蔚泱跟尹天應一樣修練過歿心訣，並且曾經一人力戰數十位武林高手，讓他不禁為這場戰鬥期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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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小子真有兩把刷子，如果是這樣，那打敗這小子就可以讓他消消這些年來因尹天應所受的這口怨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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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一樣簡短的回復，駱雲飛毫不猶豫的立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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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招式，駱雲飛一拳一腳打得結結實實，嚴峰雖然輕鬆擋下，但擋架之處相當吃痛，要不是護腕及內力撐著，只怕手骨都要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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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沒啥招式但力氣可真大。嚴峰心中這麼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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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餘招之後發現駱雲飛招式仍是沒什麼進展，他怒斥：「臭小子，你給我認真點。」他不相信尹天應之子就這麼兩把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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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認真的。」駱雲飛說完，使出全力抱住因為他方才攻勢下，已經不知不覺接近山崖邊的嚴峰腰際，用力一推，打算與他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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