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報!稟火猴將軍,前方十里外發現敵方大軍。」一隻青銅鳥從空一轉身,落地化為一名探子快速跑到馬前拱手跪地。
「來了嗎?」兩軍首次碰頭是上山路,這裡的大將是觜火猴,只見他身約一米六,一身青銅戰甲,內部透著橘色火焰,火焰細如猴毛,頭盔上兩條雉尾羽,看上去與齊天大聖有些神似。
他將姆指與食指圍成一個圈,然後對著敵方大軍看去,「嗯?」
「敢問將軍,有何異樣?」一旁也騎著馬,看上去尖嘴猴腮的副官與觜火猴同為猴族,名為侯勇。
「現在如此乾燥,唯獨那片濃霧詭異,且帶有陣陣馬蹄聲,不是藏兵不然藏什麼?」觜火猴捎了捎右邊眉角,「想用這種小伎倆,看來是菜鳥。傳令下去,全軍戒備。」
「將軍已經知道對方有多少人了?」侯勇不解的問道。
「雲霧想遮掩全軍必需要完全覆蓋,你瞧那片濃霧有多大?」觜火猴用手指出了濃霧藏兵的範圍。
「這麼大片全都是?幾乎覆蓋了整座山。他們可在這條路下了重本?」侯勇先是大吃一驚,但隨即說道,「會不會是虛張聲勢?」
「你說的有道理,單從雲霧廣度來判斷軍力或許草率了點。」觜火猴語氣透著自信,「可是你看上方的飛鳥。」
「好大一片。」侯勇一看再次震驚,雲霧經過之地不但激起大量煙塵,上頭的飛禽,下方的走獸更是大片逃竄。
「沒錯,但凡軍隊經過之地,必會激起飛禽走獸亂竄,這些畜牲是無法隱藏的。」他接著說,「依我看十萬兵裡他們至少分了四萬以上。」
「四萬以上!」侯勇大驚,「幾乎是所有兵力的一半。」
「他們可能想避開水路,認為水戰勝算不高,加上北副城就在路口,想專心攻上、中二路。」觜火猴分析道,「我的猜想,上、中、下依序大概是四、二、一,剩下守城各一萬。」
「可是我們也只有兩萬大軍,兵力差了一倍,難道要硬幹?」
「不硬幹,兵多者勝雖是通則,但絕非鐵則,那是菜鳥思維,就像他們一樣。」觜火猴露出了不屑的微笑,「我們只要主打牽制,用兩萬兵牽制住他們四萬兵,就算大功一件。」
「讓畢月鳥傳令下去,說我們這可能遭遇四萬兵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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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觜火猴忽然發出了疑惑的聲音,「他們這個走向......」他忽然露出了陰險的冷笑,「沒想到竟然打算駐紮在山頂,難道想搶得至高點?也是,誰會想落於下風呢?」
「看來我們不但能牽制,說不定還能拿下首功。傳令全軍隱藏暗處,盡可能收集木材。」
「是。」侯勇也露出了奸笑,他知道觜火猴想做什麼,如果這波成功,基本上可以說一隻手已經握住了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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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北副城。
「報,稟畢月鳥將軍,觜火猴將軍傳來軍情,說上山路遭遇敵軍約四萬。」
只見一名全身青銅羽袍的女子,頭戴鳥冠,兩眼放著青光,坐在北副城王座上,驚愕的說道,「四萬?情報當真?」
「觜火猴將軍是用雲霧量、激起的塵埃與飛禽走獸竄逃的數量估算。」
「這麼說也不是那麼肯定......」畢月鳥一手按壓住左眼,似乎在看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說道,「確實,這霧量、塵埃與飛禽走獸確實有那麼多。不過這霧可真濃......」她的能力可與派出去的青銅飛鳥共享視力,只是她不敢貿然飛進濃霧之中,怕敵軍發現。所以無法見到裡頭真實的樣貌,因此語帶保留。
「既然這樣,跟各路將軍照實說,上山路敵人藏於霧中,根據雲霧量、砂塵量與飛禽走獸奔逃的情況來推斷,兵力大約四萬上下。」畢月鳥皺了皺眉,用手撐住額頭,「剩下就交給他們自行判斷。」
「是!」
「沒有其他將軍傳來的情報嗎?」她有些心煩意亂,如果有其他將軍的佐證,就能知道這四萬的真假。
「稟將軍,其他各路將軍尚未回報軍情。」
「是嗎?雖說上山路較短,會先碰頭乃常情。但這也太奇怪,難道是因為其他路兵力太少的緣故?想藏著打游擊?」畢月鳥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這麼說這四萬兵力可信度又提高了。可惡,一開始就先送道啞謎給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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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裡,上山路。
「都準備好了嗎?」侯勇命令道,觜火猴大軍逼近敵軍,現在僅剩數里遠。封住了所有敵方下山路線並且架好了柴火準備燒山。
『詭異了,柴火都架到這裡了,敵方竟然還沒發覺?』觜火猴感覺到一絲不協調感,「畢月鳥那邊沒有其他路的軍情嗎?」
「稟將軍,尚未傳來消息。」侯勇回道。
「這……算了,戰事如火,機會稍縱即逝,反正現在發現也於事無補,放火。」
『轟!』一聲令下,烈火如地獄餓鬼一般吞噬大地,滾滾濃煙往山上營地竄去,在山上紮營的士兵轉眼間及被焚林大火吞噬。
「就算你們有本事逃出來,也準備被我的士兵擊殺吧。哈哈哈。」眼前的火光驅散了原本的疑慮,看著大火不斷焚燒,觜火猴猖狂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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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中路森林。
「怪哉,我們路途已過半,甚至已過中央河道,怎麼還未見到敵軍?」說話的是昂日雞,只見他同樣一身青銅裝,肩上有著類似鳳羽的戰甲,頂上冠羽部份鮮紅,看上去有如一直雄赳的公雞。「照道理他們在岸上阻止我們過河是最佳的部署,但他們卻沒有。」
「回將軍,畢月鳥將軍那捎來的消息,觜火猴將軍遇到一支被濃霧籠罩的部隊,根據涵蓋的霧量、激起的煙塵以及驚擾的飛禽走獸來判斷,那邊的兵力約略有四萬。」一旁的副官李刺說道。
「喔?濃霧掩蓋部隊,看來敵人開局就準備道燈謎給我方猜,妙哉。」昂日雞用手上羽狀短刀拍了一下手掌,「想必我們還在懷疑這團霧裡藏多少兵力之時,就已經被他們搶得先手了。」
「那將軍您覺得?」李刺恭敬的問道。
「作戲當然是作全套。我們現在還沒遇到敵軍絕對是他們故意的。」
「故意的?小的不才,望將軍指點。」
「森易躲、林易藏,如果兵力充足為何需要躲藏?」昂日雞說道,「就是兵力少才需要躲起來打游擊,牽制敵軍。」
「所以將軍覺得上山路的四萬為真?」
「哼!恰恰相反,我猜迷霧中最多一萬。剛才說作戲作全套,他們是故意讓我方覺得中森路兵力不足,好襯托上山路濃霧內的四萬為真。」昂日雞轉頭看向李刺,「傳令,全軍暫停前進,前方可能有詐。派月鳥告訴南副城的婁金狗我要再借兵一萬。如果真正的四萬兵其實是出現在前方,至少要湊成三萬兵才能一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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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說的月鳥該不會是這個吧?」一道話語劃破潮濕的森林,只見前方出現一抹人影,騎著一匹黑色駿馬,手上抓著一支被拆了翅膀的青銅鳥,此人竟是龍若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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