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音,MagicVoice,其起源與終結,牽繫著四個人。
明菲本身,就是其中之一。
另一重疊的,是跟Freedom同類卻相反的Mirror。雖歌姬說得似是而非,但在明菲看來,至少一半可能是她所知道的天野輕。
餘下的兩個人,就是MagicVoice其中一個源頭,與另一個歌姬自問不敵的人。前者是守護神,後者則是凌嬰。
「我有三個源頭,又有三個打不過的對手。妳不覺得,這很巧合?」
歌姬那時說的,原來是這樣呀?
把Freedom與Mirror兩雙重疊的給撇除掉,守護神與凌嬰,就是那個巧合嗎?在未來時空中的守護神,與凌嬰之間,有著思念的糾纏,是將來公認的一對。而MagicVoice誕生自守護神,卻被歌姬認為將會終結於凌嬰手上……
與其毫是巧合,倒不如說那是宿命。
總之,這些人當中,誰跟歌姬一樣,能夠分享明菲這一天的記憶,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太介懷。
「是他們,沒錯吧?」明菲誇張的嘆了口氣,說:「只要有能力的,似乎都不把我思域的隱私當一回事了。我還能怎樣?」
「不用說得這麼委屈,我看妳還蠻期待的。」連離初擺出一副早把明菲看個透徹的模樣。
她大半天下來,發生了太多這一天之前肯定連想也沒想過的事了。非但心甘情願的變節了,除卻身分之外,連所屬物種的認知都經歷了太過分的大變動!這些,在現實世界裡,大概說出來都沒有誰能夠理解。若是就那樣的不得不被動變成無法說的秘密,她或者會憋得挺辛苦的。
這倒不是說她平常就是個大嘴巴,口沒遮攔、守不住秘密,總找機會不吐不快的人。而是,若沒有誰能懂她,就跟以往一樣,她就像成了情感上被孤立的異類,那份孤獨,她雖然都已承受了二十多年,卻其實並非她所願的。
於是,若然有誰,能夠不用她自己開口多說,卻已能夠知道她、明白她、懂她,明菲無法否認,是她心底所盼望的。或者也是因此,她對最初就靈感相交的歌姬與辜家女孩,都有著某種自然產生的親密好感。
對於連離初根本想也沒想就一句話拆穿了自己真實想法,明菲已放棄多餘掙扎。相比歌姬、守護神與凌嬰,連離初打從誕生之前,便已對她瞭如指掌了!
「所以,這是為什麼?」
「提供一個選項。讓真正的變動之日不會出現的可能性。」連離初第一次稍微認真起來的說:「也有可能,是為了變動之後的世界,留一點思念。」
思想與憶念,也是情感記憶。
留一點思念,簡單來說,就是遺產,情感記憶的遺產。
明菲聽得懂,卻不明白。又或者,是主觀地不想明白……
變動之後的世界,將會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需要留下這樣的情感記憶?
「Freedom與Mirror,是絕對的。絕對的自由、絕對的守護。每一個生命,每一分每一秒,每一個行動,甚至每一個思想,都在經歷兩者的切換。」連離初說:「妳應該已經見到了,我們眾生萬物,原來都是一體的。要成為一個個獨立的個體,需要個別的邊界。Mirror就是守護這邊界的基本元素。然而,有了這一重邊界,個體之間就徹底被孤立起來了,一切的流動都歸於靜止。於是需要Freedom作某程度上的突破。」
好比初生的蠶蛹,成長後破繭而出,才能成為蝴蝶。再極端的譬喻,就是人的胎兒,只有誕生,離開母體,才能成長,從嬰孩開始長大成人。
誕生就是典型的例子,說明離開近乎絕對的安全環境後,等同於脫離了絕對的守護,就得面臨風險。然而,成長就必須作出這樣的突破,只有誕生才能活過來,直至生命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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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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