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煙火燦爛 - Choosing is an act of courage - - 39. 心跳女僕咖啡廳

復學後的幾天，學校的氛圍和過去相比，彷彿染上了不同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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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只短短幾日，但連我都能察覺到那份微妙的變化。課間走廊上的談話聲變得熱烈，學生們三三兩兩地討論著，無論是笑談還是辯論，似乎都帶著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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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課嘉年華」成了地方新聞的焦點，甚至連清淡節目的主持人都不禁表示「這是『最能代表夏川市的一高事件』。」記者們絡繹不絕地湧入校園，圍著校長詢問著關於教育理念、學生自主權，甚至是多元文化價值觀的相關問題。對此，校長倒是應對得頗為從容，還得到了夏川市政府的正面回應。市政府甚至公開表態，認為我們學校的這場風波，值得讓其他學校重新檢討自身的教育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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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應該算是個好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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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全校舉辦了早會，這次由校長和副校長兩人登場。副校長站在講台上，一如既往地嚴肅，向我們闡述著「學校價值觀與時並進」的重要性。而校長則以溫和的語調補充，希望大家能夠在探索「幸福」的同時，也別忘了兼顧學業。雖然內容仍然是那套官腔，但看著他們站在那裡，卻讓我意識到……我們，好像真的改變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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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思考的時候，教室裡的談話聲此起彼落，話題卻不只是停留在校長的發言，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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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聽說了嗎？『她們』又創造了一高的傳說！」

「她們？哦哦，你是說……」

「對啊，就是那兩個人，知惠子跟真木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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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拿出筆記本，準備即將開始的的班會，耳邊就竄進了這些話語。我愣了一下，下意識地抬頭，視線正巧與前排的女生對上。她們正聚在一起竊竊私語，見到我看過去，其中一個女生露出微妙的笑容，然後假裝不經意地把話題岔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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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麼一高傳說？我怎麼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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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嗎？現在全校都在知道你和真木的事了！」霞音一臉興奮地湊過來，說道。

「什麼叫『我和真木的事』？」我皺起眉頭，雖然我知道「罷課嘉年華」其中一個目的，是一班同學為了我和真木的事抱打不平，但……霞音的說法，聽起來不太妙。

「就是、呃……你們的事蹟已經在學校內變成都市傳說啦！」霞音壓低聲音，眨了眨眼睛，「雖然我們三年一班的同學都不再害怕真木，但能夠令真木先生會笑的人，可就只有你一個！」

「什麼？！那只是……」

「而且啊，最近校內流傳著一個新的傳說。大家都說……『如果在走廊上遇見知惠子，真木就會在不遠處！』『如果想見到真木，只要跟著知惠子就行了！』『有知惠子的地方，就有真木的身影！』」

「這什麼荒謬的傳說啊！」我忍不住扶額，感覺自己快被這群八卦的同學打敗了。

「你以為只有這樣嗎？」霞音湊得更近，壓低聲音道：「最誇張的是，現在全校同學都覺得，你是唯一能讓『冷酷無情的真木』改變最多的人！這才是最強的一高傳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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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冷靜，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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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本來就會笑吧？」

「哼，你根本不知道！在這學校，除了一班外，沒人能看過真木笑啊！」霞音雙手抱胸，擺出一副「你懂什麼」的表情。「但現在，只要提到你，大家都會說：『啊，真木最近變得更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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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現在學妹們都說，如果誰能從真木那裡獲得溫柔的回應，就代表她的學業運會大幅提升！而這個傳說的靈感來源，就是『真木只對知惠子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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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我愣愣地聽著霞音的解說，整個人僵在原地，無法消化這些荒唐的都市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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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在你們兩個已經被全校公認為『一高的傳奇組合』，懂嗎？」霞音拍了拍我的肩，露出一副一副「恭喜你榮登殿堂」的表情。

「這到底是怎麼傳開的啊？」我忍不住抓狂。

「這還用問？當然是我們一班同學做的好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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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我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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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知惠子。你會不會……在之後跟真木結……」

「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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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堵住她的嘴，耳根已經開始發燙。她笑得一臉狡黠，而我則只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沒想到才剛復學，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成為了一高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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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班會開始了。真木一踏進教室，便和同學們打成一片，教室內的氣氛比平常活躍了許多。當她走到講台上，便開始宣布一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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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靜下來聽我說，這個月十五和十六號是文化祭。而今年的文化祭將會有籌款活動，所有的募款將用於支持本地的多元文化組織。」她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說下去。「對你們而言，這將會是一場特別的文化祭。因為之後將會迎來大量的模擬考試，接著是一月的大學入學試……換句話說，這或許是大家在緊張的考試之前，能真正放鬆、盡情享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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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開始出現低聲交談的聲音，話題不外乎「考試壓力」、「文化祭活動」以及「最後的喘息機會」之類的討論。真木則像往常一樣，沒有給出任何具體的提案，而是維持著她一貫的風格。

「那麼跟之前一樣，文化祭的活動內容，由你們自己決定。我不會干涉，只會做最終的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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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說完，教室裡瞬間熱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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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要辦什麼啊？來點厲害的吧！」

「去年我們辦了鬼屋，效果很好耶，我們要不要也試試？」

「不如弄個多元文化體驗攤位？畢竟這次有支援多元文化團體的籌款活動嘛！」

「女僕咖啡廳怎麼樣？」有人半開玩笑地提議。

「那可是不錯的提議！」

「那還用說嗎？」

「那麼各位同學，我們今天晚上繼續在群組裡面討論。決定好大致方面後，明天再向真木先生說明吧！」班長站起來總結，同學們一致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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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論聲此起彼落，班上的氛圍愈來愈熱烈，連平時對這類活動興趣不大的同學都開始參與其中。我看著這一幕，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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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這幾天，而是整整三年 —— 我在這所高中裡度過的每一天，都與曾經的自己有著天壤之別。原本，我以為這次的重來只是一場補償，只是為了完成未竟的心願，但現在……我卻開始珍惜這段旅程中的每一個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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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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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默默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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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是最後一次文化祭，也是最後一次和大家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但不論這段旅程的結局如何，我都希望能與這些同學們創造更多美好的回憶。當一切真正結束的那一天，至少我還能帶著這些溫暖的記憶，回到天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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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歡笑聲讓我回過神來，我看著大家為文化祭的活動爭論得不亦樂乎，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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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文化祭，應該會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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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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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祭的班級活動早在班會結束前就決定好了 —— 我們一班要開設「女僕咖啡廳」。這個決定來得意外地順利，畢竟大家似乎早就對這個提議充滿期待，尤其是一些活力滿滿的同學，已經開始討論讓誰來當女僕、制服的款式、菜單設計，甚至有人提議要設立「特別服務選項」……那時候我看了看真木，雖然她沒有說話，但總感覺……她在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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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飯的時間時，我發現班級群組的討論仍在持續，並且延伸到了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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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要不要設計一些週邊商品來販賣？像是立牌、徽章之類的？」

「可以做個主視覺海報，這樣更有文化祭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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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提案一出，群組瞬間活躍起來，許多同學開始討論該用誰來當立牌的人物形象，甚至有人開玩笑說：「現在真木那麼受歡迎，我們是不是也該讓真木來當主視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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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句話，我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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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個好主意，來，包在我身上。」

「對！知惠子，設計部份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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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後，我立刻拿著筆電，在沙發上開始規劃文化祭的主視覺設計。而第一件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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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真木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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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真木！」我轉過身，並招了招手叫住她。

「嗯？」她走到我的面前，擦著嘴角，看起來已經準備進入放空狀態。

「來，幫我一個小忙：來擺幾個姿勢，拍些照片吧。」

「哈？」她的動作停了下來，眉毛微微皺起。「拍照？」

「對啊，站起來，站這裡。快點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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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露出懷疑的表情，但還是照做了，站起來後雙手插進口袋，一臉不解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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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怎樣的姿勢？」

「你隨意擺幾個，不會讓人覺得你很兇的動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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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慢慢地把手從口袋裡抽出，雙手抱胸，微微側頭，目光冷淡地看著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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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哪裡不兇了！」我忍不住吐槽。

「我已經很努力在不兇了。」她無奈地說。

「沒關係，兇也是萌點的一種，就這樣吧。」我舉起手機拍了幾張，然後讓她稍微換個姿勢，再拍了一些。真木看著我的動作，開始有所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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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你到底在幹什麼？」

「明天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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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手機，轉身走向書桌，打開電腦，一邊把照片傳到電腦上，一邊熟練地開始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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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起來……完全沒讓人安心的感覺。」

「別這樣嘛。」我偷笑，繼續在電腦上操作，並在班級群組發送訊息。

「你這種表情讓我更不安了。」真木嘆了口氣，然後搖了搖頭。「總之，不管你在搞什麼……應該沒什麼好事。」

「這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我笑得更開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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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正專心設計的時候，真木忽然湊過來，手肘輕輕靠在沙發背上，裝作不滿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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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我配合了你的要求，那我的報酬呢？」

「報酬？」我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頭看她。

「嗯，你剛剛叫我擺姿勢，讓你拍照嘛。那我應該要有相應的報酬吧？」

「哦？好吧，沒問題。」我爽快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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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我這麼乾脆，露出了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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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的報酬是——」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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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酬當然要給，但我沒有說會讓她選擇哦。

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我忽然伸手環住她的腰，將她稍微向前一帶，下一秒，我湊上去，直接吻住了她的嘴唇。她的身體僵了一下，顯然沒預料到我會這麼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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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可不打算只是輕輕一觸即離。

我稍稍用力，讓她無法輕易逃開，而真木起初雖然有些愣住，但幾秒後，便輕輕嘆了口氣，伸手回抱住我，開始配合這場突如其來的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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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輕輕地劃過彼此的唇縫，然後交纏，細膩而溫柔。這份觸感讓我心跳微微加速，但同時，我也覺得異常滿足。過了不知道多久，我才微微退開，與她的視線交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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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這樣夠了嗎？」我低聲問道，嘴角仍然帶著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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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沒說話，只是微微喘了口氣，然後偏過頭，低聲咕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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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她的耳根已經完全染上了淡淡的紅色。

「嗯？你說什麼？」

「沒什麼，就……足夠了。」

「哎呀，真木怎麼這麼可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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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速轉身回到沙發上，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而我在心裡偷笑，覺得這一幕真是太值得紀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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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表面上裝作沒事，但她顯然還是對我在做的事情感到好奇。當我專心在電腦上設計時，我能感覺到她幾次偷偷往這邊瞄過來，然後假裝自己沒有在看。過了幾分鐘，她終於忍不住了，從沙發上站起來，慢慢走到我身後，假裝要拿桌上的茶杯，然後眼神若無其事地往螢幕上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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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她隨口問道。

「不告訴你。」我飛快地合上筆電，死死捂住。

「你這反應更可疑了。」

「總之，你明天一定會很喜歡一班的計畫。」

「好吧，我才沒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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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下，然後故作冷淡地轉身回到沙發上。可是不到五分鐘，她又偷偷往我這邊瞄了一眼。而我只能無奈地再次合上筆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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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你這樣就更讓我想逗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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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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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班會氣氛異常熱烈，班長一站到講台前，還沒開口，底下就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顯然所有人對今天的討論內容都相當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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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大家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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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輕咳一聲，試圖讓大家安靜下來，但顯然成效不大，於是她無奈地揮了揮手，終於讓討論聲稍稍降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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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昨天課間休息的分工，還有大家的討論，我們已經確定了這次文化祭的主題 ——『心跳女僕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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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裡響起了一陣掌聲，還夾雜著幾聲吹口哨的聲音，大家顯然對這個計畫充滿期待。班長點點頭，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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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文化祭可不僅僅是讓學生們玩得開心，畢竟是我們高中的最後一年了，對吧？」她頓了一下，嘴角揚起笑意。「我們認為，不只是我們學生，作為一班的班導師 —— 真木先生，也應該好好享受這場文化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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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教室內一陣熱烈的歡呼聲與鼓掌聲爆發開來，而某個站在教室後方、一臉事不關己的身影 —— 真木，則是眉毛微微挑起，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太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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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決定讓真木先生擔任這次咖啡廳的『皇牌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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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學生們紛紛發出驚呼與笑聲，還有人興奮地拍桌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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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與此同時，後方的真木剛端起咖啡準備喝一口，聽到這句話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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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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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差點把剛入口的咖啡直接噴出來，猛然咳了兩聲，好不容易穩住後，眨著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向台上的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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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在鬧什麼？」她在確認自己剛剛是不是幻聽。

「是的，先生，我們一致決定你將擔任我們班的皇牌女僕！」班長笑得燦爛，完全無視了真木那快要冷到結冰的目光。「理由嘛……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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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發現，除了某些正式場合，大家基本上從來沒看過真木老師穿裙子。所以，這次機會難得，老師你怎麼樣都該試試看吧？」

「對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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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學生們紛紛附和，而真木卻沉默了，捏著咖啡杯的手微微收緊，眼神裡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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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偷笑，果然，這才是敢言敢行的一班嘛，我們這三年果然沒有從真木身上白學。然而可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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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真木還沒來得及開口反對之前，班長乾脆利落地把視線轉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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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請知惠子介紹我們這次的商品與服務內容。」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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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站起來，拿起筆記本，滿懷自信地進行產品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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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們的主題是女僕咖啡廳，所以，除了販售200日圓的罐裝咖啡外，我們還準備了一系列限定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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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由指定女僕附加「萌萌魔法」在咖啡上：300日圓

「這是最基本額外服務：點選後，你的咖啡將由我們的可愛女僕施加特別的『萌萌魔法』！讓普通的咖啡瞬間變成充滿幸福能量的魔法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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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這個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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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真木女僕立牌： 1,500日圓

「我們特別設計了一款真木女僕壓克力立牌，讓大家在文化祭的時候，能將我們的一高傳奇女僕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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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什麼鬼立牌！」

「真木，先讓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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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終於忍不住開口，但我的介紹還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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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真木女僕生寫真（一套五張）： 2,500日圓

「限量發售的真木女僕生寫真套組，內含五張不同造型的照片，讓大家可以的到真木女僕的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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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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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與女僕合照（即影即有照片）： 2,000日圓

「只要2,000日圓，就能和我們店內的女僕合照並獲得即影即有照片！特別推薦 —— 與我們的皇牌女僕合照，只有這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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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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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與歡呼聲，同學們臉上寫滿了「這計畫簡直完美」的表情，甚至已經有人在小聲討論自己準備帶多少零錢來掃貨。

然而，最精彩的部分還是真木的表情。她整個人已經完全僵住，眼神空洞，看上去大腦當機了，需要重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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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絕的是……這個決定，昨天晚上已經在群組內一致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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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決定就是這樣了！」班長大手一揮，完全不給真木反駁的機會。

「你們……」真木深吸了一口氣，準備要說什麼，但她還沒開口，我便笑眯眯地補了一句：「放心啦，真木，這個計畫一定能讓我們成為籌款最多的班級喔！」

「原來你還有自覺啊？」

「當然。」我一本正經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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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說完，整個教室爆發出哄堂大笑。雖然萬分不願意，但真木終究還是守信用，沒有干涉學生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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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班長，今天內把活動細節確認好。我會整理成報告，交給石川主任。」

「是！」班長爽快地回應。

「還有，請你們不要光想著我穿女僕裝，先專心準備文化祭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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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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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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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再度陷入大笑的漩渦，有些同學甚至笑到趴在桌上。而真木嘆了口氣，喃單地說著：「這群學生真的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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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是笑著看向她，心裡充滿了期待。真木，這次的文化祭，肯定會是史上最熱鬧的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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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七日，國文課，一班教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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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的課，一向以「嚴肅」與「令人昏昏欲睡」而聞名。尤其是現在，當我頂著連續兩晚熬夜設計文化祭佈置的黑眼圈，聽著台上那一成不變的講課聲時，我的腦袋已經開始不受控制地向夢鄉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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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句話的文學意涵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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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像催眠曲一樣在教室裡迴盪，我盯著課本上的字，開始進行「試圖理解 → 完全失敗 → 乾脆放棄」的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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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還是睡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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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光是這兩天為了文化祭的美術和佈置，我就已經熬到大半夜才睡，這樣下去，就算我的精神力再強，也會支撐不住。就在我正準備偷偷把胳膊當枕頭時，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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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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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脆的聲音響起，石川突然合上課本，讓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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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嚇了一跳，猛然清醒，內心的第一反應是……完了，石川要開罵了。她一定是察覺到我們這群學生的靈魂已經完全飄離課堂，準備來一場震耳欲聾的精神洗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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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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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收到了真木交上來的一班文化祭活動計畫書。」石川掃視了一圈，然後不疾不徐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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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班的同學們頓時精神一振，剛剛還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學生，立刻挺直了背脊，目光專注地看向講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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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想確認一件事。」她語氣微妙地停頓了一下，然後露出那標誌性的嚴肅表情。「這真的是你們班自己構思的計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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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沉默了半秒，然後班長馬上站起來，毫不猶豫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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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這是我們一班的集體決定！而且，真木老師完全是自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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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內響起一片壓抑著的笑聲，大家都記得當時真木被宣布為「皇牌女僕」時的表情，說她「自願」可能有點強行詮釋，但技術上來說，她的確沒有阻止我們，這也該算是默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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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挑眉，看向石川 —— 她臉上的表情，簡直像是在思考這群學生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扶額，無奈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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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學生，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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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我們以為她要拒絕計畫的時候，她忽然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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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待會回去就簽字批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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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石川竟然一下子就通過了？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她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嚴肅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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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既然要辦這個活動，那就給我好好做，別丟我們學校的臉。」

「是的！石川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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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全班的回應異常整齊，簡直像是軍隊在接受命令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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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今天的課程就到這裡吧。」

「……欸？」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

「反正你們的心也不在國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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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無表情地說完，然後乾脆地坐在椅子上，拿起筆開始改作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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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班頓時沸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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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

「石川主任萬歲！」

「原來我們這麼明顯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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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國文課直接變成了一班的文化祭策劃大會。大家紛紛把桌椅靠近，開始討論起活動細節，有的負責菜單，有的開始設計排班表，還有人興奮地翻找參考資料，看要如何裝飾教室才能符合「心跳女僕咖啡廳」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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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這一幕，心裡想著……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過算了，反正大人批准了，小的當然不敢置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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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大家熱烈討論的時候，我忽然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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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石川這麼好說話，那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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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主任，我這兩天熬夜弄文化祭的佈置，睡不好，我可以去休息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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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猶豫地舉起手，空氣瞬間安靜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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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瀨戶同學，你現在膽子大到直接在我面前申請翹課了？」

「嗯哼。」我完全不怕，甚至還補充了一句：「畢竟你剛剛都說了，今天的課程到這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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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一會兒，思考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才讓這個學生越來越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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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給我滾。別睡到晚上就行。」

「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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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露出燦爛的笑容，毫不猶豫地站起來，準備在天台找個舒適的角落補眠。而身旁的同學們則是一臉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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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居然真的成功了！？」

「當然啦，這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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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意地比了個勝利手勢，然後愉快地朝門口走去。在我轉身的瞬間，我隱約聽見石川極小聲地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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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我是不是太寬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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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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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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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應是悠閒的週末，然而臨近文化祭，所以今天是「挑選女僕裝」的重要日子。對我來說，這只是文化祭計畫中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環節；但對某人來說，這大概是足以列入「人生最不想經歷事件」前三名的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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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我們到囉！」我站在一家專門販售角色扮演服飾的店門口，看著旁邊的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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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木呢……她已經在思考逃跑的路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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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走吧。」我輕輕拉住她的手腕，笑得像是要拖她進鬼屋。

「我真的要進去嗎……這女僕不是應該給學生們當的嗎？」真木在祈求最後的仁慈。

「不行哦，真木。你可是我們班的皇牌女僕，服裝一定要精挑細選才行！」

「這到底是怎麼決定的……」

「全班一致通過，還有石川也批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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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故意把「石川主任」四個字說得特別清楚，看著她嘴角微微抽動，內心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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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默不作聲，緩緩向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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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逃？那不可能！

我眼疾手快，直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將她拉近，一把抱住她，並在她耳邊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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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過去的事情你都能面對，這次這種小事，可不能逃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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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僵住，眼神空洞，臉上的表情彷彿經歷了「抵抗、掙扎、認命」的變化。

但我知道，這還不夠。所以，我使出大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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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你還記得那天說過什麼嗎？」我直視著真木。

「哪、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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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語氣開始發抖，裝傻的能力堪比奧斯卡影后。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一字一頓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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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二日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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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耳根瞬間紅透，回憶起某個不應該被喚醒的黑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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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屬於你。」她低聲道，聲音小得像蚊子。

「沒錯，這才對嘛！來吧，讓我們挑選最適合你的女僕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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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燦爛，毫不猶豫地拉著她走進店內。只是，她現在的樣子看上去，真的生無可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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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的女僕裝種類比我想像的還要多，從經典的黑白配色，到可愛風的粉色系，甚至還有帶著貓耳的變種款式。太棒了！這裡簡直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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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開始試吧！」我興奮地拿起幾套女僕裝，轉頭看向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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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一旁，雙手抱胸，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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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快去試試看！」我把幾套衣服交到她的手上，秧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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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接受了自己的命運一般，沉默地接過衣服，然後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試衣間。我在外頭等了一會兒，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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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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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打開了。

站在那裡的真木，穿著一套粉紅色的女僕裝，胸口上還有一個……超級顯眼的大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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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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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忍不住，直接笑倒在旁邊的展示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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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的表情，已經超越了「冷漠」的程度，甚至應該說是「靈魂出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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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麼……這什麼鬼東西？」

「別說，詰還挺適合你啊，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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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大笑，一邊舉起手機「喀嚓」拍下一張，隨手就發到了班級群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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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同學們，大家覺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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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組瞬間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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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棒了！完全沒問題！」

「真木先生也太可愛了吧！」

「不愧是皇牌女僕，這一套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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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知惠子……你發了？」真木的眼神裡，滿滿都是危險氣息。

「當然！這可是要讓大家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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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壓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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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換下一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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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毫不留情地把她推進去，讓她換上經典的黑白配色款。

幾分鐘後，試衣間的門再度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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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真木穿著一套標準的黑白女僕裝，裙子比想像中還要短，她一出來，就一直用手拉著裙腳，表情寫滿了「這真的可以嗎？」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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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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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照，再次發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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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套也很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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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組內，呼聲最高的就是這兩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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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選哪一套？」我笑咪咪地看著她。

「兩套都不要。」她冷冷地說。

「不行哦，你不能逃……要不這樣好了，我來問石川。」

「你說什麼？」

「發送！」

「等、等一下！刪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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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衝過來想要搶我的手機，但我早已一個靈活的閃避，躲開她的攻擊範圍。

幾秒後，手機震動了一下……石川的回覆來了！我們兩人立刻屏住呼吸，一起低頭看著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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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別再逗她了，就黑色那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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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真木你看吧，石川都這樣說囉。」我得意地在真木面前揚了揚電話。

「你他媽的石川明……」她一臉瞪著手機螢幕，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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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後，我們兩人拿著那套黑白色的女僕裝結帳。雖然真木還是那般「萬分不願意」的樣子，但在我結帳時，還是一直小聲嘀咕著什麼「要穿的話都只穿給知惠子看。」、「為什麼我那天會說出什麼『我只屬於你』的鬼話」、「石川根本是故意和知惠子聯手陷害我……」之類的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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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買完了吧？那我們可以回去了嗎？」真木拿著紙袋，無奈地說道。

「嗯……還不行哦。我還有些特別的東西要買。」

「我可不認為你會買什麼正常的東西。」

「別這麼說嘛，這可是重要的道具！」

「道具？」

「嗯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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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隨即轉身朝著某家店走去。真木看著我的背影，猶豫了幾秒，還是嘆了口氣，認命地在店門外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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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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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手裡多了一個小紙袋走出來時，真木第一時間掃視著它，疑惑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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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是什麼？」

「嘻嘻！這個嘛……反正是超級重要的東西！」我故作神秘地抱緊紙袋，偏不讓她看。

「嗯，我已經不敢再想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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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盯著我，眼神告訴我她很想直接把紙袋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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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緊張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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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接著一把拉過她的手，把她拽近，讓她的臉幾乎貼在我的額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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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

「你不是剛剛試了那麼多套衣服嗎？我覺得，應該給你一點補償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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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在她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我湊上前，吻住了她的嘴唇。這一次的吻，有種撒嬌的感覺，細膩而纏綿。感受到她的氣息時，我心裡不禁想著：雖然剛剛整她很開心，但這麼可愛的真木，讓我怎麼可能捨得不獎勵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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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秒後，我慢慢地退開，看著她微微紅起的耳朵，嘴角忍不住揚起惡作劇般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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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當作精神損失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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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原本似乎還有些震驚，但她很快恢復平靜，盯著我，然後……她竟然笑了。不是冷笑，也不是無奈的笑，而是帶著一絲狡猾，甚至有點讓人不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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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損失費……可不止於此哦？」

「嗯？那還有什麼？」

「回到家之後，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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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自己似乎被反將了一軍，內心頓時響起警報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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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等一下，你是什麼意思……」

「走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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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從容，一手拎著裝著女僕裝的購物袋，一手拉住我的手腕，開始往車站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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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

我忽然開始擔心，今晚的精神損失費，是不是我自己要負責支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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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重要的是，紙袋裡的灰色貓耳和貓尾巴，還沒讓真木看到呢。為了一班（還有我）的幸福，你要加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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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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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四日，文化祭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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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校園裡瀰漫著忙碌的氣息。每個班級的學生都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著明天的活動，而我們一班當然也不例外。搬桌子、掛裝飾、測試燈光、整理場地……整個教室像是變成了戰場，每個人都全力以赴，確保我們的「心跳女僕咖啡廳」能夠在文化祭中大放異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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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那邊的立牌別壓壞了！」

「班長……罐裝咖啡怎麼這麼重？還有幾箱啊！」

「生寫真的貨剛剛送到了！前田，幫忙點點數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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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箱箱的立牌、生寫真陸續送到，還有堆積如山的罐裝咖啡，這些都是我們的主打商品。光是搬運這些東西，就已經夠讓人滿身大汗了。而此刻，真木也加入了勞動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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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幫忙扶一下這邊的布幕！」

「真木先生，這個架子應該放哪裡？」

「先生！小心那邊的膠水還沒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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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指揮聲與交談聲之中，真木耐心地協助大家，也主動接手了一些搬運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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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畫面……要是放在剛開始高一生活的時候，恐怕誰都不敢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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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這熱鬧的場景，我忽然感到一絲倦意湧上來。這幾天的準備讓我的精神緊繃，現在正好有點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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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去偷個閒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紙屑，交待一聲後便離開教室，往天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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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天台的鐵門，一股熟悉的煙味撲鼻而來。欄杆邊，石川正夾著一根點燃的煙，靜靜地看著遠方的茜色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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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石川。」我走過去，站到她身旁。

「你還有這種時間嗎？」她瞥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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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煙點燃，輕輕吸了一口，讓尼古丁的味道在喉間散開，然後緩緩吐出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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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嘛，這一刻的休息，是為了走更遠的路嘛。」

「哈，真木帶壞了你啊。」石川輕笑一聲，彈了彈指間的煙灰。

「嗯哼，她可沒少帶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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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地抽了幾口煙，直到煙霧在微風中漸漸散去，我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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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真木已經把那一年的平安夜，所發生的事情告訴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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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的手指微微一頓，卻沒有轉頭看我，只是繼續望著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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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陪著她去過三野望的墳墓，那是她願意面對的開始。只是……我們得給她一點時間，讓她一步步走出來，對吧。」

「真木這麼多年，誰都沒辦法改變她，結果你用三年的時間就把她收服了，真不甘心啊。」石川聽完後，無奈地笑了笑。

「怎樣，要不換你試試看？我倒是不介意你代替我，那天在真木的面前徹底崩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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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瞇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煙，然後嗤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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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敢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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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搖頭，我們兩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同時笑了出來。

煙霧在空氣中緩緩飄散，這一刻的寂靜，竟然帶著些許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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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石川忽然沉默了下來，手指在煙蒂上輕輕摩挲，似乎是在猶豫著什麼。良久後，她終於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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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你現在不再恨我嗎？」

「恨？」

「以前的事。畢竟，我和真木……有過一段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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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再次吸了一口煙，讓那股淡淡的煙霧在口腔裡盤旋，然後才緩緩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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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我不會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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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沒想到，我會這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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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過去，而這些過去，成就了現在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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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頭，看著天台上方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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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真木曾經有過那段關係，那代表你們也作出了選擇，讓對方成為自己人生的一部分。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一段感情都會有結果，但那並不代表它們沒有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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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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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得出來，你其實也在努力和過去和解，就像她在努力走出來一樣……只是石川，其實你在那一晚後，還有一些事放不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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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石川終於低低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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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人總要向前看，對吧？」她苦笑了一下，「希望你們幸福。」

「當然，但你也該讓自己幸福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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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沉默了一會，隨後石川忽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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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嘛，知惠子……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

「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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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平安夜那晚，那個耳光之後，真木哭著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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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緩緩摩挲著煙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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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一直走不出來，某種程度上，或許我也該負責吧。這些年，我也不只一次想過，是不是應該對她說聲抱歉。但她那個脾氣……估計會讓我滾吧。」石川微微皺眉。

「那就在這次文化祭裡試試看吧。」我輕輕吐出最後一口煙，踩熄煙蒂。

「文化祭？」

「對啊。不過，這可要你自己想想該怎麼做。」

「你不給提示？」

「當然不給。因為這也是你成長的一部分，總不可能每次都會有人來教你如何做，給你答案去抄，對吧？」

「那……我就試試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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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臨，天台上的燈光微微搖曳，煙霧早已散去，空氣中只剩下淡淡的煙草氣息。石川沉默地站在原地，似乎還在消化剛才的對話，而我則輕輕踢了踢地上的煙蒂，把它完全踩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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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天台的門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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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惠子，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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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而熟悉的聲音響起，我轉過頭，果然是真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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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在聊什麼，那麼高興？」她走了過來，掃了一眼天台的兩人，笑著說。

「在聊你的壞話啊。」

「嗯……是嗎？」

「不不不，其實是在聊女僕裝的事。」我悠閒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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效果拔群。

真木的臉瞬間變紅，那種紅不是因為生氣，而是純粹的羞恥與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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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兩人！到底聊了什麼？」她的眼神在我和石川之間來回掃視，顫抖地問道。

「當然是聊你穿女僕裝有多可愛啊！這兩天肯定會成為最受歡迎的女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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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木的耳朵紅得要滴血，下一秒，她迅速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制止我繼續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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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佈置剛剛已經完成了，我們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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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強行牽著我轉身就走，明顯是不想再讓這話題繼續發展下去。

我忍不住偷笑，但還是乖乖地跟著她，朝著天台的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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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剛走到天台門口，身後便傳來石川懶洋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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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晚了，我載你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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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頓了一下，轉頭看向石川，而真木則是立刻皺起眉，毫不留情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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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上次下大雨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熱心？」

「哦？那就不要坐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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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瞬間讓我們兩個同時閉嘴。

說實話，這幾天文化祭的準備已經把我們累得半死，現在要是能有人載回家，誰會拒絕？於是，我們立即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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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主任大人大量，別跟我們這些小人計較啊。」

「算了，走吧。」她無奈地扶額，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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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三人一起往天台的鐵門走去。

當我們準備推開門時，石川忽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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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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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真木同時停下腳步，回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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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改變主意了？」真木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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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川搖了搖頭，沉默了一下，然後輕輕地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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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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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在道謝什麼，卻也知道她不會明言。而真木顯然也愣了一下，似乎沒有預料到這句話會從石川嘴裡說出來。但最終，我們都沒有多問，只是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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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走吧。不然等下你們真的沒車坐了。」石川揮了揮手，語氣重新變得輕鬆。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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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調皮地回應，然後轉身和真木一起推開鐵門，走下天台。身後，石川的身影被夜色籠罩，天台再次恢復了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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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星光閃爍。

而石川，似乎也開始思考，如何慢慢放下那段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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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心跳女僕咖啡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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