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尤】樊籠之中(現paro) - 26.

「艾歐萊茵！」桐人總算在圖書館中央一排的桌子前找到他想要見的人，那人正戴上耳機埋首在電腦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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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聽到桐人的聲音以前，先被其他人的騷動打擾而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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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見到熟悉的人雙手被保安扣著，他立刻慌張地站起身來想要衝到他們旁邊，被耳機跟手提電腦之間的線卡住而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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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桐人往前面撲，卻被硬生生地拽回，只能望著尤吉歐撞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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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漲紅著臉低垂下頭，將耳機拔掉掛在耳上，摸著自己的膝蓋緩緩走到他們旁邊：「請問發生甚麼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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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邊的女性職員不滿地抿了抿嘴：「這位先生說要找人，便強行闖進來了。你認識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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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只往桐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便再度企垂下頭朝職員們道歉，「不，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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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們便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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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請不要報警！」尤吉歐緊張地拉住桐人的手，深怕警察真的會來將桐人抓走似的。「他是我朋友，我們現在便會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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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一言不發只是盯著尤吉歐看，而尤吉歐一直迴避著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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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返回他的位置，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在背包裡。然後在整個圖書館的人跟職員們狐疑的目光注視下，低頭拽著桐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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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沉默地背向圖書館大樓走了一段路，尤吉歐在前方一邊拉著自己的背包一邊拽著桐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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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們到了大門前，尤吉歐才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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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然沒有轉過身，只是拉緊自己的背帶，深呼吸一口。「桐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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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拽住他的手臂強行將他轉過來，「為甚麼不接我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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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瑟縮一下，小聲地嘀咕著：「最近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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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避開我？」當然不會被矇混過關的桐人只是將人抓得更緊，他想要裝作若無其事，卻發現當真正面對時，無論他已經在腦內練習了多少遍，最終還是沒辦法裝出那個「完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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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考試了……」尤吉歐緊緊地閉上眼，委屈得像是快要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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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桐人已經放手，然後將尤吉歐摟在懷裡，心疼地安撫他說沒關係的。可是今天的他，卻不自覺地更用力地握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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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說。」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為了避開我，甚至連家都不回……課堂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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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星期，他幾乎都將公司的事擱下，只為了來到校園截人，他記得尤吉歐所有的課堂時間，結果還是花了很長時間才查出那些課室的所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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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數天來他像個跟蹤狂似地守在課室門，甚至校園的大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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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為了等尤吉歐踏出來的那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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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對一個有心想要避開你的人而言，這所校園也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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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麽討厭我嗎？」桐人問，他有太多話想說、太多問題想問，最後只能深深地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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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該說甚麼……如果尤吉歐真的狠心得說他討厭他，不想再見到他，那麼他要放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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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捨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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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冰冷的手顫抖著撫上他的臉頰，桐人張開眼，尤吉歐便立刻又垂下頭與他錯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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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尤吉歐吸著鼻子，「怎麼可能討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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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雙手摟住他，深怕他會突然反悔轉身跑走似的，「那到底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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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只是搖著頭，直至桐人問他：「是明日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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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認命似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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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答應了明日奈小姐的，可是才一個星期便已經沒辦法實踐他的承諾。他害怕看見桐人失望的表情，可是他有甚麼資格去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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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所選擇的路，現在也只是承擔的結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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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還疼嗎？」桐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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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圓瞪著眼，沒想到對方只是問了這個最無關痛癢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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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既要忍著笑卻全然沒藏住他的笑意，他雙手珍重地抱住尤吉歐的臉頰，「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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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痛了……」他嘟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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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很痛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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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尤吉歐緊張地張望，以為是剛才被抓住時弄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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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牽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左邊的胸膛，「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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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桐人……」他仰起頭，很快便被一個溫柔的吻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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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現在已經不痛了。」桐人微笑著低語，「當我知道你還很著緊我，捨不得我那時，就甚麼都不痛了。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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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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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禮拜我真的很難過……我都以為自己快死掉了……」他說得很誇張，可亦不全然只是誇飾的用語。尤吉歐避開他的這一個星期他真的過得像是在地獄那般，唯一賴以維生的是手機上顯示著屬於尤吉歐的心跳仍然健康地躍動著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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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知道，尤吉歐仍過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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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當他想到，尤吉歐在故意逃避他時，那份錐心之痛還是快要將他壓得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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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無數個晚上，他都哭著向不存在的上帝禱告，只要尤吉歐還活著，只要他過得好，那麼他們從來沒相遇過或是往後的日子都不再碰面也是可以的。然而，當這個情況真實地發生時，他才發現這有多難。

他難過得只想要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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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明答應過，不會再離開的……大騙子……」他已是個成年人，此刻卻放任自己表現得像是個孩子。只要在尤吉歐的面前，他還是覺得自己是那個十九歲懵懂的青年。甚麼都不用思考，唯一要煩惱的是明天醒來能不能買到新鮮出爐最熱哄哄的蜂蜜餡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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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對不起……桐人……」尤吉歐閉上眼，眼淚便沿著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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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告訴我你這麼做的原因。」桐人苦笑著，「我都快要覺得你喜歡明日奈比我更多了，我跟你說了這麼多遍的留在我身邊，就不及那傢伙一句讓你離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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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想要開玩笑來轉化這份悲傷的感覺，卻只是將抱怨不知不覺地訴諸於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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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要你被抓……」尤吉歐攥緊了桐人的衣袖，接著才輕輕地靠在他身上，「明日奈小姐跟我說，如果我離開的話，她便不會考慮向你提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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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頭髮被輕輕撫著，聽到頭頂上傳來一口嘆氣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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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是很熟悉法律，可是我有查過那個條列……不一定適用在我的身上。」尤吉歐仔細地琢磨他的話，「因為我沒有監護人，只要我堅持不提告、或是堅持當時的我已經十八歲，那麼最終便不能將桐人定罪……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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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要將事情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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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最終罪名不成立，光是這件事件引起的社會輿論都足以將桐谷和人這個人及他的人格「殺掉」。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明日奈小姐想要看見的結果，可是他不希望、也不願意。就因為他這麼一個人，而讓桐人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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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讓你到法庭上……」他抽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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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只是一下接一下地撫著他的頭，半晌也沒作聲。尤吉歐只聽到胸膛內傳來沉穩的心跳聲，差點讓他忘掉他們因為甚麼事才在這裡相擁著。尤吉歐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們仍然在學校內，說不定會被經過的教授或是同學見到，可是如果這是最後一次的相擁，他不想做先放手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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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陣子以後，桐人放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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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亦自覺地後退了半步，然而桐人緊緊地握住他垂下的手，如同往常那般，貼在自己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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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你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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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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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揚起嘴角，「只要你相信我，那麼我便一定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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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知道聽上去很不可靠……他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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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將尤吉歐拉近自己身邊，另一隻手摟在他的腰際上，「再給我一點時間，只要你不再離開我，那麼我一定會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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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尤吉歐閉上了眼，迎接遲來那個的纏綿眷戀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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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目的地是全國擁有無數分店的知名連鎖快餐店。他們走在路上的同時邊輕輕搖晃著十指緊扣的雙手，跟一般戀愛中的情侶沒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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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們首次公然在大路上，在有人經過的地方牽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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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是偶爾引來途人的回頭，更多時候，大家都只顧著做自己的事，根本沒人在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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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多久沒到過這些地方吃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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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認真算還真的是滿久了……」桐人思索著，「不過以前小時候差不多一日三餐都吃這種快餐……便宜、快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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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想唸你不準吃那麼多沒營養的食物……不過這個星期的我也是呢……」尤吉歐笑著，「之後回家了我便可以自己造飯了，不過還是要多等兩星期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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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不解地問﹕「既然某人不用再逃避我而只能窩在網吧睡跟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為甚麼要兩星期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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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抿著唇，連耳根都漲紅著的尤吉歐，忍不住笑了，「我們今晚去吃好一點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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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努力賺錢，也只是想將最好的都給尤吉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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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吉歐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喉嚨，「不……就是難得今晚我們有兩個人，那便有兩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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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仍然困惑地搞不懂他的小戀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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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尤吉歐是很固執的人，既然他想吃，那麼陪他吃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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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他們終於來到那間知名連鎖快餐店前，當尤吉歐像是個小粉絲……不，他已經擅自進入了很興奮的狀態，跟桐人介紹在窗邊那個發亮的招牌上正展現著燦爛笑容的男偶像是現在當紅的十二人男子偶像團體的其中一名成員，而現在只要吃炸雞餐便能抽一張卡，每星期有四張，他只差一張便達成這個星期的目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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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桐人已經聽不太進去，可是他清楚地聽到一句。「我最近很喜歡他們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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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面無表情地將尤吉歐往後拉，無視在旁邊不滿地吵鬧著的戀人，拿出他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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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桐谷。抱歉突然打來，如果我現在來能給我留一個包廂嗎﹖……對，兩位，那我現在便過來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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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一直安靜地等他講完電話才作聲的尤吉歐鼓起臉頰抗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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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人深呼吸一下，因為尤吉歐太可愛了所以沒辦法，不過他真的沒辦法接受尤吉歐因為想要其他男偶像的卡而每天來這間連鎖店吃飯，「我有認識的人，所以卡我遲點拿給你，現在去吃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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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忘記，他亦是個很固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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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現在他煩惱的東西又多一樣了。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8951GEz7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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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 對…那個12人男子偶像組合是我很喜歡的MIRROR(經常帶尤尤去找他們(的廣告板)合照的我)

私心加上去了，其實我最愛的是Dee Gor(在這裡說也沒意思)1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22KR1OO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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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唯一要利申的是我仍然討厭香港的那一間知名連鎖快餐店，也絕對沒有吃過

可是無法否認這題材很有趣，而且日本的那間我喜歡，如果變回日本/美國代理我會回復成每天吃的習慣的(窮L)

因為他們在日本，所以為去吃也是沒問題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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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收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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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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