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與地 - 第一百四十六章：天庭亡我之心不息

話說這李盛，乃李龍之堂兄，天庭麾下一員天將，生得甚是高挑。在李龍的「推薦」下，劉憐曦在靈豬節當日，請方痕擒下李盛，威脅對方配合他們演一場戲。當然，過程中肯定要用滅靈天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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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凡人街上，一群魔民手持武器湧入街頭，為首之人正是李盛。他喝罵酒樓的奇莫伙計道：「你們這些賤種，竟然還敢做生意？兄弟們，拆了他們的樓，看他們還敢不敢毒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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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隨李盛的純魔紛紛吶喊着衝入酒樓，將桌椅碗盤摔得粉碎。酒樓內的奇莫們豈肯坐以待斃？怒從心起，紛紛操起手邊的器物，反擊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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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死他們！」李盛嘶吼最為響亮。「打死這些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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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時間，光芒四起，五色靈力交織，飛砂走石，火光與血花齊飛。所有的慘叫都掩在這暴躁的對罵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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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名滿臉胡渣、手持菜刀的壯漢自灶房衝出。他瞥見李盛叫囂最甚，不由分說，一掌便向李盛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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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閃避不及，被那大漢一掌擊倒在地，身上的掩眼術頃刻被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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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仙！」那漢子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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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打鬥瞬間靜止，所有目光齊齊落在李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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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李盛身上的變身法被除去，小仙的氣息暴露無遺。他神色一變，轉身拔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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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讓他跑了！抓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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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民們迅速反應，奇莫與純魔暫時忘卻彼此恩怨，齊心協力追趕李盛。就在李盛奮力逃竄之際，魔軍亦在騷亂中趕到，配合街頭魔民將李盛團團圍住。不多時，李盛便被擒，押送至聖宮。

為彰顯審案之公正，大殿內站滿了前來圍觀的魔民，氣氛凝重。往日案件自有下屬處理，唯此刻局勢敏感，任不凡不得不親自審理。而這公開審訊的提議，正是出自蒼鬼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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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任不凡今日精神飽滿，聞得消息，匆匆來到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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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魔君，我們在凡人街擒獲一名小仙。」一名魔軍單膝跪地，朗聲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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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道：「哦？那他犯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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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面色一正，回道：「據現場魔民所言，此小仙涉嫌煽動魔民鬧事，挑起純魔與奇莫間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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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道：「那些參與鬥毆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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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向後招手，數名涉事魔民被押至殿前。大殿內瞬間騷動，眾人竊竊私語，目光紛紛投向被押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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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他……」眾魔民你一言我一語，聲音交錯，亂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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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眉頭一皺，道：「一個個來，休得喧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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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滿臉胡渣、手持菜刀的粗漢率先挺身而出，拱手道：「魔君，草民在灶房做菜時，忽聽外頭喧鬧，出門查看，便見此人——」他指向李盛，道：「他辱罵我們奇莫是劣種，還帶人砸我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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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虎目含煞，道：「然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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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漢繼續道：「我見他肆意破壞，便趁他不備還手反擊……不不不……我是自衛，哪知……」他語氣一頓道：「他竟現出仙族原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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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仙魔大戰已過五十餘年，但魔民對仙界的憤恨依舊根深蒂固。一聽李盛乃仙人，原本還與他一同鬧事的純魔們頓時撇清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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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君！」一名純魔上前道：「當時我與幾位兄弟只是在附近練武，是他過來挑唆，說奇莫又在下毒害人，我們才忍不住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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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驟然上前，一把揪住李盛衣領，厲聲喝問：「說！你這小仙潛入魔界，究竟意欲何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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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蒼鬼聞訊趕至，見眾人怒火沖天，淡聲道：「聖主，這小仙尚未開口，便斷定他是幕後主使，恐怕……有失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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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冷笑一聲，手中一鬆，將李盛重重摔在地上，冷聲道：「事涉天庭陰謀，本座如何能像左護法這般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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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唇角抽動，但他畢竟是老江湖，旋即又回復平時的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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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勢，劉憐曦適時開口道：「左護法此言，不無道理。不過是提醒聖主，審案需謹慎，切莫冤枉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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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哼了一聲，怒喝道：「還不從實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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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抬手整理凌亂的衣襟，道：「我不過是為純魔打抱不平而已，難道這也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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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強壓即將噴薄而出的怒火，道：「如此說來，你這小仙是故意潛入魔界，挑撥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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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雙手抱臂，道：「我可沒挑撥甚麼。奇莫圖謀不軌，在食物中下毒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我剛才親眼所見，他們在點心下毒。原本我想當場揭發，奈何人單力薄，才請純魔兄弟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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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滿臉胡渣的菜刀漢子怒不可遏，大喊：「胡說八道！我從未下過毒！諸位若不信，大可親自去我酒樓查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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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揮手示意魔軍前往查探，隨即問道：「你一個小仙，為何出現在魔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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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語氣愈發放肆，道：「怎麼？魔界還成了禁地不成？我來此，自有我的事，難道還需要你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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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威聲地道：「放肆！注意你的言辭！」任不凡道：「你住在哪裏？又為何要喬裝成純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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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雙目一瞪，傲然回道：「我不是罪犯，何須向你交代？喬裝純魔，不過是方便行事。誰不知道你們魔界最擅歧視異族？若不這般，我如何在這鬼地方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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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殿內哄然大亂。有人大聲叫囂：「既然你看不起魔界，那就滾回你仙界去！還賴在這裏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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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毫不示弱，昂首冷笑：「我紆尊降貴來此，你們非但不知感恩，反倒出言不遜。真是一群雜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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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一落，任不凡再也按捺不住，從座位上站起。他高八尺二吋，只站出來，便給人一種被壓迫的感覺。他那眼珠子彷彿凸了出來，全身上下的骨頭均格格作響，在須臾之間，狠狠地抽了李盛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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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身子薄弱，一下子就被任不凡抽暈，當場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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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收回手，道：「對魔界不敬者，先打五十板，讓他長點記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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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日立即上前，扯起李盛的衣領，連扇數耳光，將他打醒。「醒醒，別裝死！」李盛被扇得頭暈目眩，嘴角滲血，還未來得及開口，奇日已冷喝一聲：「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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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軍動作迅捷，將李盛雙手反綁，鎖靈銬與鎖靈鐐緊扣於身。隨即其中一人麻利地扯下李盛的褲子，將其白嫩的臀部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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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刑！」伴隨着奇日的叫聲，兩名魔軍揮動倒鉤鐵杖，狠狠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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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幾棍下去，李盛痛得哇哇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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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魔軍訓練有素，毫不手軟，每一下杖落皆比上一擊更加沉猛，打得李盛血肉橫飛，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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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

「四十九！」

「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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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最後一聲鐵杖落下，兩名魔軍收起滿是鮮血的刑具，整齊劃一地退回原位。李盛渾身是血，氣若游絲，癱倒在地，連呻吟的力氣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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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端起茶盞，輕啜一口，道：「現在，你可願老實交代，住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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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渾身冷汗涔涔，道：「我說……我住在斜影山山下的……紅色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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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月領命而出，帶隊奔赴斜影山。不多時，他回到大殿，手中捧着一個小巧的木盒，呈上前道：「魔君，屬下在此人住所中發現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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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目光一轉，示意藥王上前檢驗。藥王接過木盒，打開一看，道：「此乃藍血草煉製的粉末，與先前發現於食物中的毒物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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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挺直腰板，冷聲問道：「是天庭派你潛入魔界，將毒藥混入食物，嫁禍於奇莫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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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癱在地上，仍保持着被扒光的姿勢，聲音微弱：「是我……下的毒……但不是天庭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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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目光一凜，道：「那你下毒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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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嘴唇顫抖，冷汗如雨，道：「我……沒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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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見李盛神情異常，心感不妙，知道他體內的滅靈天蠶即將發作，若讓他當場發作，恐怕會引起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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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天庭派你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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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剛想開口，體內滅靈天蠶已悄然作祟，臉色瞬間蒼白如紙，嘴唇顫動，卻發不出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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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憐曦深知此刻容不得半點差池，逐化作一道殘影閃至李盛身旁，背對眾人，雙腿猛然夾住李盛的頭顱，一手扯起他的頭髮，另一拳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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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生最恨的，便是仙界與天庭！」劉憐曦聲音冷厲，語氣中滿是憤恨。「你偏偏踩中這兩樣，便休怪我手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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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五指微張，趁眾人不注意之際，悄然將掌中藏物塞入李盛口中，隨即合上他的嘴巴，逼迫他吞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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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盛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便翻白眼倒地，再無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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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各位，手下稍重，這廝怕是撐不住了。」劉憐曦微微弓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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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滿不在乎地道：「無妨，反正事情已水落石出，留他一條命也無甚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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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道：「雖然他嘴硬，不承認天庭的指使，但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仙，豈會無緣無故來我魔界興風作浪？此事背後，必有更深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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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道：「天庭亡我魔界之心不死，此舉恐怕是為了分裂我等內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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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點頭道：「既然真相已明，便將先前被捕的奇莫一併釋放，還他們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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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任不凡一聲令下，魔軍迅速行動，將李盛抬入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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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所有被釋放的奇莫魚貫而入，站定於聖宮大殿時，夜海便道：「諸位，真相已明。這一切，皆是天庭的陰謀詭計，旨在離間我魔界同胞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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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莫們聽罷，面面相覷，隨即齊齊跪下，叩首高呼：「魔君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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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捋了捋鬍鬚，道：「都起來吧。你們皆是魔界子民，本君自當護爾等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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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奇莫聞言，感激涕零，然而人群中忽然響起一聲高喊：「魔君聖明！但該讓那些冤枉我們的人，當眾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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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道：「此事，乃天庭陰謀。我魔界上下，無論奇莫或純魔，皆為受害者。我等若為此爭執不休，豈不正中仙界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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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海道：「魔君所言極是，但天庭挑撥我界，意圖分裂我同胞之心，此仇不可不報！我等絕不能當作此事未曾發生，須讓天庭付出代價！」說罷，他目光落在蒼鬼身上，道：「不知左護法對此，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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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鬼雖感到事有蹊蹺，但眼下大局已成，自己若此時質疑，必引來眾怒。他收斂心思，道：「聖主所言極是。此仇不報，難洩我界之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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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不凡緩緩起身，道：「天庭亡我之心不息！此番挑撥離間之計，便是他們削弱我魔界之基石。若我等不齊心協力，終有一日，魔界將成仙界的傀儡與附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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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日和奇月異口同聲地道：「討伐天庭，刻不容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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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伐天庭，刻不容緩。」魔民們齊聲呼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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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天庭亡我之心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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