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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鬼?你找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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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在門外的一團黑煙中緩緩步出,手中握着中了迷古毒的黃鋒。他宅中放有吸引黃鋒的蜂蜜,今早上卻吸引了這麼一隻帶有異味的黃鋒,立時明白是白芊羽放的毒,只得帶着黃鋒猜度回來的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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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羽從房樑上一躍而下,笑道:「飛猴,我在這。」雲騰轉頭咧嘴一笑,可是一見到她的模樣和妝容,竟然怔住了。「飛猴?」白芊羽奇怪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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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這才回神,嘻嘻地笑:「小毒鬼,你怎麼老愛躲在人家神宫裏呀?讓老夫怪好找的。」白芊羽嗤的一笑,道:「你懂甚麼啊?神宫裏穿好的吃好的,還不知多好享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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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雲騰拉入宫裏,併退左右,才正色地問道:「飛猴……」雲騰見她神情嚴肅,忽想起一事,將木杖往地上重重一頓:「等等等等,你先告訴我,這天下搜捕的白玄女是不是你?」白芊羽一頓,不假思索地道:「是我。」雲騰一呆,沒想到她承認得如此直接,伸扙往她掌上一敲,破口大罵,道:「你這小鬼,膽子大了,看爺爺我怎樣幫你執拾爛攤子是吧?」白芊羽吃痛,縮了回去,委委屈屈地道:「可是大師會保護我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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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翻了個白眼,道:「幫你才怪!」他氣呼呼地坐直身子,道:「你這事弄得沸沸揚揚的,老夫一個人言微力輕,你還想我幫你將此事按下去?老夫才沒這本事!」白芊羽抿着唇,低低地道:「真生氣啦?」雲騰哼的一聲,過了良久,才道:「此事老夫得再想。」他微微一頓:「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白芊羽哈哈一笑,道:「我就知道爺對我最好了。」這句爺脫口而出,叫得那麼自然,讓她自己都不自覺地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語氣略帶生硬地道:「對了,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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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慮了片刻:「那個……你是不是曾經調過一種毒,叫魚珠毒?」雲騰點頭,笑眯眯地道:「你若想要,老夫送你呀。」白芊羽心中微微一沉,抬頭看向房頂殷紅如血的樑柱,過了好一會,才道:「楚燆身上怎會有你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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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微愣,隨即哈哈大笑:「甚麼楚燆不楚燆的,魚珠毒是我的,我從不把自己的毒送人,這你是知道的啊。」白芊羽看着他,半信半疑,道:「可是她身上的確是魚珠毒無疑。」雲騰挑眉看着她:「小毒鬼,你又是怎麼知道魚珠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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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羽急道:「那當然是翻你的毒記本啊。」她坐了過去,真摯的雙目看着雲騰那雙彎勾勾的弦月眸,道:「大師,你告訴我,你為甚麼要把這種騙人的毒送給皇家?你不是最討厭心機深重的人嗎?怎麼能捲進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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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看着她的眸子,心中不忍,沉沉地嘆了口氣,右手撫上她的腦門,嘆道:「孩子,不要那麼明察秋毫。」白芊羽拉着他的手,雙眸懇切,道:「可是你不是最瀟灑自若的嗎?」雲騰敵不過她,只得道:「那……那瓶藥,的確是我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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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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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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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芊羽急了,站起身欲去,道:「你若不告訴我,我親自去問楚燆。不論用毒還是嚴刑,我都會問出來的。」雲騰連忙扯住她,慌張地道:「回來回來,你這是幹甚麼?你問她能問出個甚麼來?」白芊羽怒道:「那總比問你好,把我都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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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騰一時詞窮,怒聲道:「你知道甚麼情況嗎你!這事若不是跟你有關,我早就如實相告了!」白芊羽愣住了,不禁惴惴,道:「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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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冥拖着汐緣,往牢外的黑影躥去,小心翼翼地躲過軍兵,挨在一座小山丘之後,喘了幾口氣,道:「小姐不在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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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緣滾倒於地,絕望地道:「怎麼會?小姐到底去哪兒了?」莫北冥沉吟片刻,道:「若不在這裏,那就必在熠南王府了。」汐緣低頭道:「可是……可是即便是小姐,也不能偷闖進去,何況是我們呢……」莫北冥點頭,揉了揉額,道:「王府的戒備森然,我們自然是進不去的。」他側頭一想:「白園林中,好像有個人叫洛紅。對吧?」汐緣想了想,道:「是呀。」他微微一笑:「就去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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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紅正在院子中練劍,外面的府兵忽高聲道:「甚麼人?」洛紅眼神一變,盯着房頂上的一片黑影。兩個人影飄然而出,一身黑衣的莫北冥摟着汐緣的腰,落在洛紅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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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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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兵立時把長叉架在二人的脖子之上。洛紅把二人認了出來,急忙道:「放開!這兩位是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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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冥一揖,道:「今日前來,是想委託姑娘一件事。」洛紅見他們神色凝重,併退左右,悄聲道:「玄女可好?」汐緣道:「我們不知道呀。」莫北冥見洛紅一臉疑惑,便細細將白芊羽當日與熠南王發生的事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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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紅道:「熠南王府?」莫北冥點頭:「我們進不去,見姑娘在火界有點聲望,想請你幫忙問問小姐這件事的來龍去脈。」洛紅搖頭,道:「熠南王府在神宫的第二島上,火界規定,除非是特別日子,否則非皇室成員不得進入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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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緣奇道:「那主子怎麼能進去呀?」洛紅搖頭不語,過了好一會,突然抬起頭,笑道:「可我知道誰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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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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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界仙君,墨錂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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