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邊緣人的我遇見唐吉訶德正追著蘇格拉底　其之二 - ３－１４　唐吉訶德式無謀之戰

３－１４　唐吉訶德式無謀之戰

Nov 2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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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過了一會兒，雖然開窗解決了空氣悶的問題，但在這密閉空間還是顯得很熱，兩人仍不斷留著汗。

「欸鈺佳，你被雨淋到了嗎？」

「啥？」

欣戀指著地板上被鈺佳屁股坐出的汗印說了。

「你不是也有嗎？」

「但沒像你那麼誇張啊，你也留太多汗了吧？」

不只是屁股的汗，現在鈺佳的頭髮、臉頰、手臂都有斗大的汗珠滑落，在鈺佳坐著的周圍都有大片水跡。

「我是很容易流汗的類型……」

不只這樣，長時間沒有喝水的兩人，又在器材室大量流著汗，體溫不斷升高又處於脫水狀態的兩人，現在頭都有點暈。

「你如果真的怕熱，把衣服脫掉也沒關係，反正你也沒甚麼好看的。」

「這句話對你也是吧，你也沒甚麼好看的。」

「當然，看過魏甯以後你都覺得沒甚麼好看的。」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吵架了……」

「別介意，講個玩笑話讓腦筋動一下，不然真的覺得自己要暈了。」

鈺佳看了欣戀一眼，他的狀況也沒好到哪裡去，整個人趴到地板上緩慢地用嘴在喘氣，臉頰也能看見明顯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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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欣戀，你有聽到鐘聲嗎？」

「沒有。」

「可是已經五點了欸。」

又過了幾十分鐘，鈺佳緊盯手上的手機猛看，雖然仍舊沒有訊號，但是時間仍正常顯示，現在到了放學時間。

「要不要敲門看看。」

「那要麻煩你了，我現在連講話都覺得累……」

欣戀仍舊維持方才倒在地板上的姿勢，用有些吃力的語調回應鈺佳。

脫水的狀況仍舊持續甚至是惡化，兩人已經開始覺得前方的視線有些模糊。

「喂……喂……」

「不要再叫了，你的喉嚨也快不行了吧。」

欣戀這次沒能起身，只側眼看了鈺佳，用勉強的聲音說了。

即使鈺佳敲過起次，也沒人來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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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欣戀打了個冷顫，緩緩坐起身，準備站起來。

「好冷……你趕快去把窗戶關起來。」

現在太陽慢慢西下，室內溫度已無原先的高，窗外吹來的風也逐漸變強，再加上兩人剛才流過很多汗，被汗水浸溼的衣服不再悶熱，轉而加速奪走兩人的體溫。

鈺佳把欣戀攙扶起身後，獨自走去將窗戶關到僅剩小縫。

接著鈺佳拉了塊體操用的海綿墊到地板上，欣戀毫不猶豫就倒了下去。

「喂！你還好吧？」

「好冷……」

欣戀不斷打著冷顫，鈺佳即使環顧四周，也找不到類似布或棉被之類的東西，可以讓欣戀保暖。

同時鈺佳也在不斷打冷顫，他也冷得一個不行，又因為脫水，整個人都要暈過去。

「這樣呢……」

鈺佳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開強光讓它照在欣戀身上，但欣戀絲毫沒有變暖和，還在持續發抖。

這裡連面紙都沒有，甚至不能把兩人身上的汗擦乾。

「鈺佳，拜託你……」

欣戀的聲音越發吃力，整個人漸漸蜷曲起來。

「靠過來……」

「啥！」

鈺佳坐到欣戀旁邊，欣戀維持著蜷曲的姿勢，緩緩伸出手要拉鈺佳，鈺佳用兩隻手合在欣戀的手上，對她這冰冷的手感到恐慌，她的體溫遠比自己要低得多。

蜷曲的欣戀仍不斷往鈺佳身上湊上來，嘴裡無力地唸著「拜託……拜託……」

鈺佳咬牙心一橫，讓自己也跟著躺下來，把欣戀摟進自己的懷裡緊抱。

「我衣服還有點濕，你忍耐一下……等等一定會……會……有人來。」

欣戀毫不猶豫就讓自己的身體更加緊貼鈺佳，並把頭埋進鈺佳胸部裡，邊顫抖著邊喘氣。

如果是平常鈺佳一定會猜忌這是不是欣戀的陷阱，但現在這種緊急情況鈺佳已經沒心思考慮這些，只是不斷用手順掉欣戀手臂和臉頰、脖子上的汗，邊把欣戀抱緊，希望她能暖活一點。

鈺佳一邊咒罵著這到底是甚麼情況，僅僅是日落，就讓室內頓時變冷，僅僅是縫隙就能帶來陣陣冷風，全關上他們又會被悶到空氣稀薄，平時正常的鐵門鎖頭竟然會變型卡在裡面，手機又沒有任何訊號……

看著緊抱著自己的欣戀，鈺佳很想說些甚麼、思考些甚麼，卻只能無力地掙扎，意識逐漸變得稀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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