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巨人《Ｆ‧Ｌ‧Ｙ》 - ＃訓練雙刃１５《框啷Ｘ氣勢》

替伊斯檢查完，夏和將已經睡著的孩子的衣服給拉上、蓋上被子，順了順那水藍髮絲後轉身收拾東西熄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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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伊斯房間的夏和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到廚房泡了杯咖啡……不加奶精跟糖的黑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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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大廳中，在只燃一盞燭火的空間裡，已經脫掉白袍的夏和整個人像是融入了夜色中，時間流動彷彿變的緩慢，寧靜又帶點詭譎的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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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某黑髮男子就是喜歡這種氣氛，宛若全世界都靜止了一般，很適合思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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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窩在椅上輕啜一口杯中物，神情帶點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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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小伊那孩子的問題不好處理……雖說現在有調查兵團做為後盾，那些打著歪主意的傢伙不敢明目張膽的做出對孩子不利的舉動，可也代表會有不少暗箭陰謀正潛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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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文現在剛當上團長不久，很多事情也沒辦法攔下來，他畢竟是團長、有調查兵團這個沉重的責任，做任何事情都得顧慮到對兵團的影響跟危害性，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做到現在已經算是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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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往，他肯定會勸艾爾文放棄……但現在伊斯已經是他的孩子，無論怎樣非得在這世界為他開闊出一條路，即使動用各種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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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墨黑的瞳逐漸暗沉下來，原本無欲無求般的淡然轉換成一種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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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垂下眼簾，喝完最後一口咖啡黑色身影緩緩起身，剛才宛如整個空間都結凍的壓迫感瞬間消失殆盡，墨潭中留下的只剩靜水的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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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把杯子拿去清洗乾淨，夏和揉了揉僵硬的頸部，片刻腦海中浮現某個小臉蛋鼓著頰不悅且擔憂的模樣，他神情柔化下來喃喃道：「……還是先去睡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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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去睡覺的話，那孩子肯定又會擔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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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和想到這裡，腳步從容輕巧的邁向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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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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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濛濛亮，一整晚半夢半醒睡得不甚踏實的小伊斯睡醒惺忪的爬了起來，接著頂著雜亂的頭毛去刷牙洗臉、也順便用水讓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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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出浴室孩子手腳麻利的把睡衣換掉、穿上方便運動的衣褲，最後套上那件墨綠斗篷──準備出門去做晨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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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有生病之前，伊斯一直以來都保持著早起運動的好習慣，一方面是因為特訓期間養成出來的，另一方面則是他自己很喜歡早晨的新鮮空氣，雖然現在在樹林中常有朝露、泥巴也總把腳弄得溼答答還髒髒的，可這並妨礙他晨跑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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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現在自家爹地並不在自己身旁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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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少個人的存在，不論過了幾天小伊斯依舊無法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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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孩子從小就是個跟屁蟲，在還不會走路時就屁顛顛的老愛爬去找利威爾，會走路後更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就算跌倒都趕緊爬起來追過去，如果太長時間見不到男人身影，表情會露出一副被拋棄的小可憐樣，直到最後某位兵長大人只好無時無刻都帶著孩子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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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還是伊斯第一次離開監護人這麼久，利威爾不在身邊這件事讓他整顆心都定不下來，每當夜晚來臨都得看幾眼那張紙條、緊抱著斗篷才能好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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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念對方的懷抱跟味道，也很想念那張總是冷峻的臉龐、以及低沉冷淡的嗓音，被壓抑住的思念如同墨漬滴落宣紙般緩緩蔓延開，眼眶頓時有些乾澀痠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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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真的好想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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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想念那個總是吵吵鬧鬧的利威爾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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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了下眼擦去眼底的水霧，小伊斯在踏出木屋後將風帽給戴上、也將臉蛋埋進斗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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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在幾天……」在幾天，爹地他們就會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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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緊了緊拳替自己打氣著：「我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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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輕巧的步伐聲越來越遠，一抹墨綠小身影隱入了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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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今天，大地也迎來了美麗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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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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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開門聲，剛把麵包烤好的夏和知道是孩子晨跑回來，至於剛起床沒多久的耶格爾父子則好奇地往門口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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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道墨綠小身影將門給關好後走了進來，脫下風帽、很有朝氣的露出笑容喊道：「醫生，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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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鞋子有些濕，可能是因為沾上泥土所以進門前先到附近的河邊沖洗了一下，除此之外既沒有呼吸不穩、臉色也沒有運動後的紅暈，一點都看不出剛跑完步的模樣，所以完全不知情的艾倫正滿臉疑惑的看著從門外進來的小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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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去椅子上坐好，早餐等一下就好了。」夏和走上前彎身將孩子的斗篷給脫下來，然後拍了拍那顆水色頭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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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小伊斯瞇眼笑了一笑，然後飛快的跑去洗完手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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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你去哪了啊？」坐在伊斯旁邊的小艾倫納悶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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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晃著雙腿、心情似乎很好的樣子，他看向身旁的男孩回答：「我去跑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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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步？這麼早？！」一向是起床困難戶的小艾倫瞪大眼驚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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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早上跑步很舒服喔，比較沒那麼熱。」小伊斯眨了眨眼睛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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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完全出乎意料的回答的小艾倫呆愣在原地，他本來起床時沒看到對方的蹤影以為小伊是賴床……沒想到居然是早起去跑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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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了一下，艾倫歪頭疑惑的問：「……你不怕迷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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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斯聽到這句話先是一愣，接著用非常樂天的語氣回答：「不會啊，為什麼會迷路？」別說已經在這裡住了一個禮拜了，就算剛來時他也從來沒有迷失方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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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你有什麼方法辨別方向嗎？」看著那雙水碧眼眸自信滿滿的神采，艾倫很有探究精神的繼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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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任何遲疑的，伊斯說了句：「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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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有方法啊……那只要學起來以後就不用怕在這裡迷路了，這樣爸爸也會放心的讓他出去玩吧？想到這裡的艾倫亮著眼直盯著小伊看，期盼聽到後續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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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不負艾倫期望的說了不迷路的妙方，只是方法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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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味道找就好啦。」這是某小孩非常真誠坦然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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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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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察覺到艾倫滿頭的問號，伊斯想了一下後說：「要不然我等等帶艾倫哥哥去熟悉附近……要嗎？」反正吃完早餐的時間就是到外面到處跑跑跳跳，一邊訓練一邊到處玩，現在多了個朋友可以一起參與感覺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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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聽到小伊的提議非常心動的某男孩將目光轉到對面的父親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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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玩吧，但別亂跑給小伊造成麻煩知不知道？」心知自家兒子愛玩的個性，古利夏也沒打算禁止艾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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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己可以出去玩小艾倫開心的歡呼一聲，然後非常無視自家父親後面那句叮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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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見此某父親也懶的再多囉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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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吃早餐了。」就在兩個小孩正吱吱喳喳的談等會要到哪邊玩時，夏和端著蔬菜湯出來，接著坐到伊斯的對面位子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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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動囉。」小伊拿著餐具說完就開始攻略桌面上可口的早點，艾倫雖然昨晚已經看過前者的吃飯速度跟食量，再看第二次時仍是覺得很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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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小伊的個頭小小的、嘴巴也不大，偏偏桌面上的食物就這麼一個個以飛快的速度消失中……這已經可以算是特技了吧？！小艾倫拿著一塊麵包愣愣的望著對方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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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除了艾倫以外，其他人倒是挺淡定……夏和是已經早看習慣了，所以沒什麼感覺，反而在見到別人吃的很慢時還覺得拖拖拉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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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利夏內心的震驚當然是有，但昨晚已經被嚇到一次，第二次就比較快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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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兩位大人默默的啃完自己的那份早點，小艾倫邊看著身旁那『黑洞吞食秀』邊傻愣地咬著自己的麵包，至於小伊斯則跟往日一樣用驚人的速度掃蕩光食物，結束了早餐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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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吃完早餐後，小艾倫很主動的跟著伊斯一起收拾碗盤，一開始某孩子的確不怎麼樂意……可坳不過堅持的艾倫，所以只好退一步讓對方跟自己一起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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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幕景象的兩位大人，一個是意外伊斯居然肯讓人一起做收拾工作，另一個則是感動自家那個不喜歡做家事的兒子居然突然開竅懂事了，這令古利夏一整個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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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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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位父親還沉浸在感動中沒多久，一道響亮清脆的碎裂聲從廚房傳出，似乎知道發生什麼事的古利夏尷尬的往身旁正啜飲咖啡的夏和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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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對、對不起！」像是在印證艾倫父親的不妙預感，在那道碎裂聲響起的幾秒鐘，一道慌張的聲音隨之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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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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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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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音是某小孩因為打破盤子太慌張了不小心撞到旁邊的碗槽，犧牲者又增添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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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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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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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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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薩先生，很抱歉……我家不成材的兒子給您添麻煩了。」古利夏立刻向房屋的主人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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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瞥了對方一眼，夏和目光轉回自己手中的資料本上，不以為然的淡漠回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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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就是小事，再說打破了這屋子裡的東西不是向自己道歉，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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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哥哥，沒關係的，但請你出去外面等我好嗎？」鬆軟的童音說著安慰話，夏和跟古利夏都在大廳只聞其聲不見其影，但某個跟孩子相處一段時間的醫生還是能判斷此時聲音主人肯定是硬扯出笑容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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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真的很對不起……」小艾倫看著眼前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的小身影，吶吶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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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沒關係，艾倫哥哥也不是故意的。」小伊看著地面上碎成一片的盤子，內心隱隱在淌血……不知道為什麼他最不能接受東西被摔碎，所以不論是在分部還是在醫生家亦或這裡，每次收拾碗盤這項工作從來不假借別人之手，除非是自家爹地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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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我出去等你。」艾倫是出自於一片好心，想說來幫忙的結果反而造成朋友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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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某個沮喪的小孩垂頭要出去時，小伊斯開始清掃地上的碎片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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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伊那個……打掃由我來吧，畢竟是我打破的。」越想越覺得愧疚的小艾倫轉身回來想要拿伊斯手中的掃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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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已經在內心替犧牲的碗盤哀悼的小伊斯秒速說了這句，直到發現自己的話似乎會打擊到對方後才趕緊補充：「那個，我是說……不必麻煩艾倫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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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我去擦桌子。」也沒有信心去碰碗盤的艾倫現在只想找點事情做，好讓伊斯知道自己也可以幫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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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就在小伊被艾倫有些跳躍的回覆給一愣時，褐髮男孩已經拿著抹布興沖沖的要去大廳擦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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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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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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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碰碰、框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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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是勾到放著杯具的小桌，滿滿的『悲劇』狠狠地摔在地上，也讓小伊斯的心也跟著碎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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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踉蹌一下並沒有真的跌倒的艾倫看著滿地狼藉，頓時腦中一片空白、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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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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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對不起……」這是小艾倫說過最多次對不起的一天，這下他已經慚愧到抬不起頭去看對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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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抹布。」平常總是帶著開朗愉悅的鬆軟嗓音此時冰冷的可怕，明明不大聲的音量，卻讓某小孩直冒冷汗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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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艾倫戰戰兢兢的捧著抹布恭敬的放到一旁，然後不自覺地站的直挺挺的，唯獨那雙碧綠眼眸始終不敢瞄向眼前的小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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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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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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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廚房，以後不准再踏進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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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也、不、准，懂了嗎？」冷若寒霜的聲音一字一句放慢速度很清楚的傳進小艾倫的耳中，這時候對方所散出來的氣場像極了昨天他們吵架自己被壓住時的情況……令人窒息的恐怖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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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小艾倫頭也沒回的逃離廚房，接著直往自家父親懷裡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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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嗚，小伊好可怕、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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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之後，小艾倫再也不敢跟伊斯搶著收拾碗盤跟踏進廚房了，就算長大以後……只要伊斯在，某少年面對那些鍋碗瓢盆仍舊不自覺地小心翼翼對待，此為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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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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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受到嚴重驚嚇的褐髮男孩，夏和默默的繼續啜飲他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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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昨天他就制止過這對父子去幫忙……只能說，在某方面而言，孩子真不愧是那位最強人類教養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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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那個兇狠直接、小的比較委婉含蓄……可那印在骨子裡的強勢氣魄是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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