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姐表情從動搖到堅定，顯然是成功說服了自己。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hnzKcUHyE
事情進行到這裡異常順利，就是……秦預辰繞著陷入思緒，暫時對外界毫無反應的的王小姐轉一圈，表情有點困惑。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NLJQgWoVT
「雖然直覺告訴我現在這個發展是好的沒錯……」他撓了撓下巴，喃喃自語：「但我剛剛有說什麼很特別的話嗎？為什麼線索一臉大徹大悟的樣子？」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nkIWxZ2Og
將他的話聽在耳裡的封希昊：「……」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CI8FUDDoX
他也很想知道為什麼。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Mva8O9Poq
秦預辰上去隨便講一句話就抵了他車上說半天的功夫，這算什麼？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Lu5pp2b8
無心插柳柳成蔭？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35lOr5TE
「…唔，我懂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fwzxhNrwK
便聽秦預辰一拍手，「我大概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nm10rDwTI
封希昊轉頭，滿臉願聞其詳。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gIO2aFxQP
秦預辰開始比手畫腳：「是這樣的，我剛剛不是說好像有那裡不對嗎，而我所說的不對之處就是時間！你想想，從大稻埕到萬華，即使考量了現在與未來的技術差距，開車也肯定不用一個小時。可從上車的時間是中午算起，現在時間竟然已經傍晚了！中間消失的時間究竟去了哪裡？結合王小姐怪異的表現，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測！」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87q4aAFCn
封希昊當然也注意到時間問題。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0lmoDuvf1
不過他的想法是鬼蜮之主透過違規操作「修改」了規則。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kBPA0Dj7B
前面曾提過精神側相比現實更遵守「規則」，而規則立基於「常理」及「有序」。「常理」是鬼蜮之主潛意識的呈現，也是鬼蜮之主成為「鬼」狀態前所吸收、認定的「當代普遍存在觀念」的寫照。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xJE2y6SmF
而這種「潛意識」是指很難透過主觀想法改變，自然而然便認定的。比喻來說就如同一般人對於世界認知來源自自小被灌輸的某個特定「框架」。在小時候的「框架」成形後，接下來學習到的所有知識、思考必定是建設在該框架之上，以該框架進行擴展、分類。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90g5W9Nb
假使今天看到某一新事物，人們會下意識用自己已知的概念對該事物分類、歸納。比如說沒有「毒」，生食起來是「多汁」且「甜」的，外表長得像「香蕉」，又是某「植物」「開花結果」的產物。經統整，人們覺得它是一種新「水果」。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k0wy0hyTT
上面的思考便是以某「框架」來進行，整個過程便是一種「有序」。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EWd401tV
而鬼蜮之主既完全掌控鬼蜮，理論上便能夠控制鬼蜮中的所有事物。但「隨意操控」這件事卻違反了該鬼誕生前所知曉的常理，所以視為違規。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GxrW9Zlc3
某方面來說這種違規其實挺主觀的，因為如果在構建「框架」時便被灌注「世界魔幻」的觀念，那麼「隨意操控」這件事就會被視為「常理」，既然是「常理」，那麼「違規」便不復存在。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y5cMXeIQp
這裡順便解釋了為什麼特術者的特術其實也挺違規的，卻能夠正常使用的原因。畢竟從小接受的世界觀不同，被世人所認為的「荒謬」，對他們來說只是日常生活的一部份罷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vAWrJ7mY
總結來說，以普通人的惡念佔大多數聚合而生的鬼，即使成長到像現在這種能使用「蜮」的程度，一般也不會太難應付。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1mbQIPVf
封希昊冷靜的想著。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c94R2BvCo
現在這種時間縮短的現象，很明顯便違背了常理的「一日二十四小時」制。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C3RgACUI
他們在鬼蜮待越久，越容易被鬼蜮同化，成為鬼蜮掌控下的傀儡。而隨著時間過去，鬼對於鬼蜮的掌控也逐漸加深。因此，待越久對他們越不利。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hE1DPcOq
鬼調整時間流速，使時間快進的行為不僅違規，還是程度極大的那種違規。因此，作為交換，他們得到的修正必須能抵銷該種違規帶來的後果。以這種方式來推論，也許王小姐的身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akWePL95n
秦預辰說：「消失的時間不一定真實消失。鬼蜮籠罩的黑紅霧氣其實只改變了『物』的外表，可核心仍然是真實的！我無法直接消除鬼蜮便證明了這一點。」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kNWFy99xy
在入職考核時，由考官創造出的純精神力世界，裡頭的一切物質皆由精神力幻化，因此只要看破其內在的真實，同源的精神力用「鏡」抹除簡單至極。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jjdPoYJ0P
可這個鬼蜮的情況就不同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gQV95lzB5
就如同秦預辰在被不可名狀追殺時提到的千層蛋糕論，能夠被抹除的只有蛋糕中的奶油，虛實交雜混合的情況讓秦預辰無法用最快捷的方式一了百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47CYQSKap
不過，若是從這種情況來反推，真實的為何？虛幻的為何？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Q8yGlergh
「時間並沒有實體。」看到封希昊突然怔了一下，秦預辰緩慢地說：「現代的理論仍尚未證明時間的『實質』存在性，而會認為時間存在、流動是因為周遭事物的變化，諸如運動狀態、物品逐漸老舊，以及對於『過去』的各種紀錄等，都成為時間存在的證據。」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sIlcYme7
「可是這些真的能證明時間存在嗎？即使擁有過去的記憶，可記憶被證實能透過人為的方式更改，那麼怎麼能肯定記憶中的『過去』是真實的？換言之，人所能掌握的時間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現在。」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Yix3vi3vl
「啊，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啦！」秦預辰突然打斷自己的話。看著若有所思的封希昊，他燦然一笑，眼裡映著天幕殘留餘燼的血紅：「重點是，只依照表面變化而判斷時間加速流逝，可這些「表面」本就是由鬼操控的。」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8gLckPQ0a
他想到在鬼蜮裡抬頭望向天邊時，那些理應出現，卻怎麼都看不到的「彩虹」。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rl3edaWa
「所以說，我剛才怎麼會認為時間被加速了呢？」秦預辰在原地又繞了一圈：「其實時間沒有被加速，甚至時間本來就沒有變。鬼蜮裡除了我、你、不知道掉到哪的希凰，還有鬼四個『確實存在之物』，其餘的『人』都是鬼控制或虛構的。鬼透過改變這些事物的外表，讓『確實存在之物』認為時間被加速，那麼，一旦所有人達成共識，『時間加速』便會成為事實。」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dY13oEpOW
秦預辰說著，表情也帶上了些驚喜。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efa88AqCZ
那是對於未曾謀面的「鬼」，其出乎意料行動的讚嘆。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3BBi0mQEC
「鬼的違規操作根本不是眼前的『時間流逝』。它只進行一個真正的違規操作，只被規則支取一項平衡卻達到兩份違規操作的效果。不但瞞下了真正的目的，最關鍵的是認為時間加速的可不是它，它只要默認改變，作為這份違規的真正造成者，將被平衡收取對象自然也……」他伸出兩根手指，做出了步行的動作，目標對準一旁倏地皺緊眉頭的封希昊。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aAURdcka
「咻――地一聲，換人啦～」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ljJNPwDpv
秦預辰語氣輕鬆地道：「這麼想想，那個鬼真是太聰明、太陰險了，是吧？」19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xZB3KdO8b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