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 秋景依舊，茶香留齒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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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本來就應該是落葉飄零的冷淒時節。坐在圖書館的我看著窗外紛飛的輕楓如是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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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不好意思，請問一下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好像沒有位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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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眼睛從筆電螢幕上離開，我看見一個長相清秀的少女指著我對面的椅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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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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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不會有下文，我和她的緣分就僅此，兩個陌生人的一面之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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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是這麼以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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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在桌上的飲料是無糖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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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奇的表情比秋日陽光明媚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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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怎麼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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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她的袋子中拿出一瓶手搖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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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情的時候要喝一點含糖的飲料會提高效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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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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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出口的並不是這個字。「圖書館，貌似不能帶含糖飲料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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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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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是不知道圖書館有這項規定的緣故，有些當機般的表情抽搐。「呃……今天的天氣真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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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理會少女想要轉移話題的不自然發言，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了筆電螢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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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一直被打斷使我有些不快，說到底圖書館不就是讓人安靜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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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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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告訴我你不喝含糖飲料的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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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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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生是有什麼問題，難道她看不出我已經有點不爽了。「妳到底是有什麼問題？一直纏著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又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我以為這裡是圖書館是讓人安靜做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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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過分了，連我自己都這樣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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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抱歉，剛剛兇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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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著本來是要這麼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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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少女露出有點玩味的表情，使我把這句話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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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她輕輕地笑了，是像輕風拂面那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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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呢。」這句話使我睜大了雙眼。「但是呢，現在是我問你話吶，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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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我的名字。我們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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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凝視著她的臉龐，但同時一旁的窗簾被風輕輕地吹起，早晨的陽光散在我們之間，我反射性地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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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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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少女沐浴在晨光之中，猶如靜靜的神聖加冕，輪廓被徹染成金燦燦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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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以為圖書館是要保持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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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絕回答啊……我無奈自嘲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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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先前的行為向妳道歉，那麼我們換個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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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們來到我熟悉的咖啡廳哩，我們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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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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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問：能告訴我為什麼不喝含糖飲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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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千百種不同的表情中，挑出了一個有些燦爛的鮮明弧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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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笑了，沒想到我們會因為這樣荒唐的問題所糾結，想到我就覺得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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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妳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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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將那杯搖飲放在桌上，吸管啵的一聲插了進去，手將飲料推至我的面前。「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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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中猶豫了一下她這是什麼意思，得出了結論之後，我便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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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且光滑的珍珠點綴在名為奶茶的整杯星辰之中，相信任誰都覺得這看起來很令人想啜飲一口的渴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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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凋落的悲涼季節，不適此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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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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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將整杯飲料再推得更靠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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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拒絕被拒絕之後(？)我只好乖乖的輕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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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冰的微沁感逐漸從口中擴散至身體的深處，口感有些過於甜膩讓我皺了一下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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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討厭，但也「不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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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麼────就決定了，我們去看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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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又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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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努力思考要如何拒絕時，她直接提起我的背包：「怎樣，你還有事要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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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想想我好像從來沒有拒絕成功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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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本來就應該是落葉飄零的冷淒時節。坐在咖啡廳的我看著窗外紛飛的輕楓如是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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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搞不好是全球暖化的氣候異常，導致這次的秋天變得有些過於甜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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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這風風火火闖進我生活的少女，會改變我未來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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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周六早上到圖書館是我的習慣，但是自從那一天起總是會有一個人來陪我，不過也因為某些原因變得…不能待在圖書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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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早上葉的目光從她手中的小說離開，蘊含了許多美好事物的雙眸，直直地看向正在操縱筆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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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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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葉的行為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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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我看向她手上的那本書，沒來由的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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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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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闔上手上的書本：「你知道晴聲，這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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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那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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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登場即受歡迎的新人作家，這個月即將出他的第三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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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喝了一口放在桌上的飲料，將眼前的書翻到蝴蝶頁，拿出簽字筆，爾後將兩者一併推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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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個字吧，李晴，或者說，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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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此時突然凝固在我們之間，氣氛沉重得令人無法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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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說些什麼呢，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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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瞬間變得沉重的大氣壓一笑了置之，然後我的手機響起來了，我看見來電人的名字，但顫抖的手心卻沒有勇氣按下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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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接嗎？」她的笑有著一貫的颯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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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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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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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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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濃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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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絕對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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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認命地拾起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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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筆、落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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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葉的嫣然一笑，那笑，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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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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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啊，每次我問你到底在幹嘛，你都隨便回答我，直到有一次，我趁你去廁所時，偷偷看了你的電腦。然後幾個月後，我就看到一樣的內容出現在晴聲的新書中，又想到你們的名字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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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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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因為這樣的小事露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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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可以寫書很厲害，但是就快高三了，你會沒時間寫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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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就是謊報年齡投稿的，所以早就知道會有這種事情發生，我有存稿，可以勉強撐過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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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我很期待你的新書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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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下存檔後便這樣回應她：「好啊，我們新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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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其實並不慢，在細水長流的歲月裡更是如此，它從來就不曾駐足不前，靜佇在任何一段的時間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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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之後，又入了秋，依稀記得在圖書館遇見葉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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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漫步在落葉緩緩飄落的人行道上，往飲料店的方向走去。買了一杯珍珠奶茶，然後才來到了平常來的咖啡廳，在靠窗的雙人桌上看到了在等著我的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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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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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剛剛在幫妳買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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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她的對面入坐，將她的飲料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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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原諒遲到的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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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取出了考科的書，沒錯上了高三，準備考試已然成為我的生活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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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根本不需要考學測，我已經有了穩定的收入，還有藉著特殊管道可以進到好大學的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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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還是決定要考學測，或許是因為這樣便有理由和身旁的少女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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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李晴啊，妳打算要去哪一間大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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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種傻問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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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和妳讀同一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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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還覺得，秋日不適合一點點淡淡的甜，但那是錯的吧，看著眼前女孩的笑容我忍不住這麼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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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葉她是笑著的，一直都是，所以不應該是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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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聲音就此打斷我的思考：「李晴，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我轉過頭，看見說話的人是一個我所熟悉的長髮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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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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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來者是誰之後，我便拿起葉的飲料，對著葉說：「走了。」牽起了她的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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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姐姐的身旁時，她輕輕地對我說了這句：「不是放不下，是自己不放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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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不要把晴聲的話拿來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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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不知道，比真的不知道還更痛苦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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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道：「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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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聽多了，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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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拉著葉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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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飲料，你一個人喝不完，你不喜歡喝甜的。」她作勢要接走我手中的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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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怎麼做白日夢？」我拍開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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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詞奪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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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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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都有伸出手，只是你自己背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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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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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者才救不自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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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這段話，我們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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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的漫步在，落葉遷蜷漫天的街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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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後來我想起，我們是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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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牽住她的手，握的很緊很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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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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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寫文寫了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多久；記憶的深處中，創作的同時，每一次都有一個女孩躲在背景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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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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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的故事是簡單的，每一次的跌跌撞撞，女孩都默默注視著男孩，直到有一天，女孩下定決心要站在男孩的面前，但她沒辦法和男孩好好說話，正是因為太過在意了，才會有些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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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們滿腔情感付諸於細水流長、約好一同漂泊、散跡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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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風捎來了淡淡的冬藏，彼此手中的溫度不畏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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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的承諾，終會相嘶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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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的執著，又會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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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傳來了一條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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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只怕你笑著笑著，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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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喝了一口手中的飲料，我卻知道那是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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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很甜，一種甜到盡頭有些苦澀的甜。

作者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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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篇，希望大家都看得懂，這是一篇要認真看才看得懂的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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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可能有些人沒有時間去認真看，我還是在這邊解釋一下，葉死了，相信大家從李晴她姐的話語中可以知曉，但李晴他走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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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後面時，李晴會知道味道的原因是，那一口，是他自己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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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會不斷往前走，但是李晴卻依然活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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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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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依舊，茶香留齒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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