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短篇故事集 - 彼得潘無法飛翔

在一望無際的懸崖邊，我閉著眼，感受著高處特有的強風，彷彿一不留意就會被吹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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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一股力道衝擊了我的背部，我無法反應過來，雙腳就這樣離開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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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強力的失重感，配合著空氣阻力，將我的膀胱弄得奇癢無比。我的身體被風吹拂的無法控制，整個人橫著面對地板，再加上未知的恐懼，我開始後悔自己要站在懸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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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許久的時間，一堵無盡的高牆用力地撞擊我的身軀，全身的骨頭碎裂，我只能感知到劇烈的疼痛奔竄在我的全身上下，以及逐漸冰冷的軀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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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控制身體，腦袋裡一片混亂，眼前僅存鮮紅。甚至能讓我清楚地感覺到肝腦塗地的確切，沒有一點活下去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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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一個閃神後，我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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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蹲坐在教室大樓的外側，因痛苦與恐懼而不由自主的大叫，唯有這樣做才能稍微減緩自己所承受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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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好吧？」在我身邊的少女，以擔心的眼光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仍然在驚魂未定的過度換氣裡，久久未能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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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沒事......」每次總是這樣，那股感覺我永遠也不可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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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平定了恐懼的波動，我緩緩的站起身來，那名少女焦慮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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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的沒事？」大概是被我剛剛的表現嚇得不輕，她的瞳孔裡滿是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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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真的沒事，『死亡共感』不會影響到身體。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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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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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從那裡掉下來根本沒辦法寫死亡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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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共感」，我是這麼稱呼這個特殊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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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一般的動漫影視作品不同，我既不是吃了什麼，也不是被誰選上才擁有了這個特殊能力，在這個現實世界裡，每個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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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兩天前，我獲得了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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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要說的精確點，更像是我意識到自己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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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去想像一個場景，情景，以及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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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將能感受到那個場景裡面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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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論是迎面吹來的風，又或是眼前的景色，就像是我本身就站在那裡一樣，能夠被我感受到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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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的場景，情景越加複雜，我能得到的感受就越接近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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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是我能夠只憑接著想像，獲得等同於現實生活的感受與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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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個能力有著一個非常大的副作用，那就是我無法自行脫離想像，除非在場景中死亡或是承受劇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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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我必須在自己的想像中自殺，不然就無法脫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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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個能力，被我稱作：「死亡共感」，是個純粹攸關想像的能力，並不會對身體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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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意識到這個能力，則是因為某件事情，而這同時也是我將其稱作死亡共感的另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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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我們班有人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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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8層樓的教學大樓一躍而下，幾乎是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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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家後，我試著想像了跳樓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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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可想而知，我的哀嚎甚至驚動了左鄰右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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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能力與死亡息息相關，我才稱呼為死亡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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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後，我做了許多測試，才確定我的這股超能力的副作用，以及其瘋狂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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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來說，就只是個讓我受苦的能力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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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把視角拉回到現在，我之所以會再次模擬跳樓，就是因為眼前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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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引人注目地，她有著一頭潔淨的白髮，混血兒姣好的面容，以及皎潔如藍天一般的瞳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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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著的女生制服合身的嚇死人，從百折裙裡隱約可見的絕對領域以及包覆其的白色過膝襪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人，穠纖合度的身材能夠完美的挺起學校的棕色制服外套，行事舉止優雅不失輕鬆，整個人就像潔白的代名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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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美少女，是我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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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只知道一件事情，從那裡掉下來根本沒辦法寫死亡訊息。」回到剛剛的對話，少女的表情從擔憂轉成疑惑，於是我只能接著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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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我問妳，要是今天妳從上面摔下來，手腳都斷了，要怎麼寫死亡訊息？」小白是我從小開始稱呼她的綽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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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到底怎麼寫出來的？」小白的疑問也是我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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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獲得死亡共感的當天，班上的女同學跳樓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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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因為同儕，課業等壓力自殺還能理解，但她自殺的當下，沒有任何的目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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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早在學校尚未開門的凌晨裡，她的屍體就這樣躺在了教學大樓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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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平常最習慣全校第一個到學校的小白都沒有目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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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開門的警衛並沒有意識到屍體的存在，就這樣讓小白成為了第一發現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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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續的問題很簡單，報警後的處理相信在推理漫畫裡都見過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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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好奇她是怎麼寫出死亡訊息的。」據小白所言，在屍體的手指邊，有著一個用血畫出的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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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長不短，就是一個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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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認定這絕對是一起他殺事件，所以才找上我，有著死亡共感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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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揣摩自殺當下的情況，也許就能知道畫出十字架的原因，以及推敲出兇手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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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除了讓我感受痛楚之外，沒有其他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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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沒有想過她是基督教的人嗎？」說到底，畫個十字架沒有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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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認識的她是燒香拜拜的，而且家庭健全也沒有課業壓力的她不可能就這樣自殺！」小白的思考模式有點一廂情願，但我明白這是為了同學的思考方式，我沒有反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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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先理清楚思緒吧，她是被他殺的，而且很有可能是被推落，所以才在死前寫下死亡訊息。」這是我從小白那裡得到的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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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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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剛剛的模擬，已經證實了寫不出死亡訊息，那麼現階段的問題就在要如何寫出死亡訊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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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餘光瞄到了警衛正準備關上鐵門，我比了比校門，示意小白該離開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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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你落地之後，完全沒有辦法動嗎？」小白一邊走，一邊跟我繼續聊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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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不能動也不是不行，但幾乎就是骨頭全斷，意識也很快就沒有了，在這個情況下寫出死亡訊息很難。」我回憶剛剛的模擬，除了痛苦以外腦海裡也沒辦法思考別的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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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小白沉思了一會兒，發出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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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們的討論戛然而止，沉默籠罩在我們之間，平常的回家路上都不至於這麼沉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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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說點輕鬆的吧！」小白似乎是受不了這麼沉重的氣氛，拍了拍手轉換了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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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共感是可以模擬出自己設置的場景，但除非是死亡否則無法離開對吧？」小白轉而討論我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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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對的吧......」其實我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因為我也才剛剛獲得這個能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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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問題就來了，你當初是模擬什麼情況，才知道不能離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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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咿！」我的內心動搖到不小心發出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是被嚇到的貓咪一樣，我差點原地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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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什麼什麼？那個聲音是怎樣啊！我很好奇你到底模擬了什麼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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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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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平常就很喜歡這樣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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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知道答案，還硬要我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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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啦，我模擬了考試當下作弊會發生的事情......」越說自己越心虛，聲音也越來越小，到最後已經是在嘀咕的音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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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正值青春期血氣方剛的男孩子，有了可以模擬任何狀況的超能力之後，第一個去模擬考試作弊？」小白一邊說，一邊往我的身上貼過來......啊啊啊太近了，好香啊，這傢伙的平常都是用什麼洗髮精啊？為什麼有種荷爾蒙的味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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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就就是那樣啦！我沒有做什麼別的啦！」我結巴的樣子似乎讓小白更加想要欺負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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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如果是我有這個能力，我一定會先去試試看接吻的感覺呢......欸然後發現好像沒辦法結束『死亡共感』欸！接下來能怎麼辦呢？機會難得，乾脆也試試看跟喜歡的人牽手逛街的感覺，然後然後一起擁抱的感覺，可以的話能摸到胸部就太好了！然後啊然後啊順著氣氛就這樣把她推到床上......」「啊啊啊啊啊！沒有！沒有那麼後面！不要再說了！」我慌亂的打斷小白的話，卻沒有想到其他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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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有那麼後面』？所以是到了哪一步了呢？對象是誰呢？」小白的表情像是發現了新玩具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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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我發出了敗者的悲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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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我承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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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梅竹馬是個白髮校花混血兒，我怎麼可能不拿來幻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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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有了這個能力之後，我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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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嗎？」小白瞇起了眼睛，意猶未盡的微笑十分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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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怎喵樣啦！」啊啊啊結巴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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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是怎樣啦！怎喵樣！啊哈哈哈哈！」小白似乎是被我的反應逗樂了，捧腹大笑，就連眼淚都給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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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噁心！」小白笑完之後，一邊拭去眼角的淚，雖然話語十分惡毒，但她是帶著笑容這樣對著我這樣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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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噁心，瞬間讓我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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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被罵噁心會臉紅欸！你是變態吧！啊哈哈哈哈！」小白又開始狂笑，這樣的過程大概還要三次才會走到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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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早就倒在這傢伙的石榴裙下了，而這個人也知道這件事情，以捉弄我為樂。我想，我永遠也會在這傢伙的掌握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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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白的家其實就住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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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每天早上叫我起床的不是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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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青梅竹馬的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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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習慣成為最早到學校的人，所以鬧鐘都會設定的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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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其所賜，我起床的時間也異常的早，不過因為我沒有她那樣的毅力，所以大多時候我都會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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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不一樣，我再次起床的時候，似乎感覺到棉被裡多了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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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掀起來看，發現是小白穿著制服窩在我的身邊，靜靜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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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啊啊啊啊！」這是怎樣？福利？青梅竹馬對我發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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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把小白吵醒了，她打了個呵欠，望向因為她而蜷縮在角落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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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醒啦？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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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鑽進我的被窩啦！怎麼進來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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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愛校花鑽進青梅竹馬的被窩裡有什麼問題嗎？你沒有鎖窗戶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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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問題啊這不是輕小說欸！不要害我誤會什麼不該誤會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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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就誤會啊，我又沒差。」雖然是這樣說，但她的臉上浮現了跟昨天一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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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傢伙一定又是想捉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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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只是鬧著玩的，我會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我需要你的死亡共感。」小白話鋒一變，坐在我的電腦椅上面翹起了腳，裙底若隱若現，對於剛起床的我來說刺激有點大，還好棉被還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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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推你下樓的話，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小白這樣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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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想著要死了吧？」不然還能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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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喔，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轉身確認是誰推我的。」小白做了個轉身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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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喔，那也不能幹嘛吧？」先不管能不能在空中轉身這件事情，都被推下去了，轉身也沒有意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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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意義重大，這就是我為什麼要今天早上來找你的原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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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拜託你在這裡用死亡共感，模擬轉身之後的狀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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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提出了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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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啊......哈啊......」使用完死亡共感之後，我還是沒能習慣這樣的痛楚以及死亡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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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小白詢問了她所在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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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轉身的話，因為是側身，落地當下有機會讓手受到的創傷不足以破壞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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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轉身的話有機會可以寫下死亡訊息對吧？」就像是在對答案一樣，小白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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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我們依然不知道十字架的意義。」沉寂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終於從死亡共感的餘悸中脫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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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摔落當下，能思考與行動的時間真的不多，我推測應該要是很簡單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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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架......」小白若有所思的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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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不會是指我們班上的10號吧？」我提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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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我覺得機會偏低。」小白接著說：「因為10號沒有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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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樣說，到底是誰有動機？跟十字架有關，也要有動機的人，這樣交集之下，根本就沒有選項吧？」我稍微想了一下可能是兇手的人選，卻沒有一點輪廓浮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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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不可能是太複雜的暗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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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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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字架所代表的含義就是整個教會的意義，所以反過來說，絕對不能往宗教方面去想，因為太過複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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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這樣吧，不過也只是一個十字，要怎麼解讀都可以，十字起子，加號，甚至是諧音都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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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名字裡有ㄕˊ這個音的人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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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說有可能而已。」可能性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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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也有可能是名字的讀法......欸？欸欸欸？」小白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一樣，睜大眼睛，不停的發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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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答案可能異常的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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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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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邊一樣長的圖形，是什麼？」小白又在說什麼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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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方形？」突然問這個小學數學題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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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也不對。」到底在說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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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不只一個啦！」見到我疑惑的表情，小白接著繼續說明：「菱形的定義，才是四個邊都一樣長，正方形還要再加上四個角都是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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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到底想說什麼？」我忍不住打斷小白，畢竟這偏題的十分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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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那個十字架不一定是十，也有可能是斜著看的X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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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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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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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知道她是以什麼標準寫下的，那就沒辦法確定怎麼看才是正確的，既有可能是X，也有可是是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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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樣依然沒有辦法解決問題啊，只是選項變多了而已。」我不想潑小白冷水，但增加選項並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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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答案已經出來了，再想想，如果轉身的那一刻看見兇手的話，死亡訊息就一定是跟兇手有關的對吧？」小白又再一次強調了轉身這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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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名字，特殊到只要用一個十字架就能表示了。」小白說到這裡，突然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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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別賣關子了，快說啊！」我著急的叫小白繼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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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班上，只有一個人有那個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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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班導時間，老師說了一些關於自殺等語重心長的話，呼籲大家不要輕生後，就這樣離開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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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小白互相交換了眼色之後，我離開了教室，跟著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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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嗎？有什麼問題嗎？」見到我跟了出來之後，老師停下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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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認為這次是事件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我不忌諱的說出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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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你現在說的話。」老師的臉色一變，就連語氣都變得十分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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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旁邊有著死亡訊息。」我不管老師的變化，將剛剛小白跟我說的推理給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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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說什麼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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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死亡訊息，是一個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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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旁邊並沒有死亡訊息。」我不理會老師的反駁，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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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注音符號吧？是死者在死前看見最後一面的那個人的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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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僅此一人，可以用一個注音符號就被表示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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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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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個死亡訊息的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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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就是你吧？巫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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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班導，姓氏有點獨特，因此很容易就可以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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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點證據就可以誣賴我是兇手嗎？」班導的口氣很明顯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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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就是犯案時間，那個時間裡能夠出現在學校裡面的人，只有教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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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並沒有證據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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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監視器應該很多吧？只要隨便一個有錄到你在犯案時間前後待在學校的紀錄，就幾乎可以確定你就是犯人了。」小白給我的證據十分充足，幾乎可以說是完美的推理了，真不愧是我的青梅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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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動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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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你還記得死者的名字嗎？」突然間，班導提出了近乎是掙扎的可笑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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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記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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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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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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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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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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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我的頭開始劇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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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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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班女生？但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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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小白有關？但是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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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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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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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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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身想要回到教室裡詢問小白，卻發現這裡並不是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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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的欄杆阻攔了所有可以通行的道路，一旁的警衛立正著緊盯我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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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向自己的身上，卻發現並不是穿著學校的制服，而是一件黑白相間的囚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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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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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死亡共感自己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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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輪到我問問題了。」頭轉回去後，卻發現在我面前的不再是班導，而是一個不認識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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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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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青梅竹馬啊！我......從小到大的......就是她要求我用死亡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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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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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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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白會知道我會用死亡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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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在她自殺當天才獲得的能力，為什麼小白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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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我會發現自己有死亡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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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我要去想像跳樓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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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小白可以一口篤定是有人推下造成的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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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打從一開始的死亡共感，就是有人推落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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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為什麼，小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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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都沒有稱呼過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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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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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身分是天天高中的一名女學生，據說是該學年的校花，據調查，檢方認為死者被從八樓陽台處狠狠的推落倒地，當場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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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她潔白的髮絲被自己的血液染成鮮紅，被後續上學的學生目擊死亡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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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是死者隔壁的無業男子，據說熟知死者的作息，暗戀許久卻未果，憤而計畫殺人，了解死者總是第一個到校，抓準了時機將其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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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調查，兇手的精神有某種方面的疾病，稱呼未知的異物為小白，還指認該班級的班導為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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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典型的彼得潘症候群，是指認為自己尚未長大，且眷戀自己還在青少年的時光，同時帶了一點妄想症，以至於深信自己不是兇手，甚至還妄想著自己擁有超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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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成人的精神壓力所產生的問題層出不窮，各界呼籲不要過於逼迫無職的待業者，同時也要注重家庭教育的重要性，才不會釀成這次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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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綜合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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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潘無法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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