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器 - 滅絕倒計時819·心魔成讖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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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滅絕倒計時819·心魔成讖

一叔瘋神

Oct 9, 2021

116

7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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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中，夜十三依稀瞅見前方黑暗之中有個身穿白色長袍的修長人形。

他揉揉眼——實際上手根本沒動，而是感覺上有什麼東西劃了幾下眼瞼，這才看清，那是一個散發著微弱白光的白袍男子。

“你醒了？夜十三。”

這一聲清晰入耳，仿佛在身側響起，夜十三的神經緊繃起來。

如此怪異的空間他並非第一次來，如果猜的沒錯應該是自己的內心，也就是某人口中所說的地方——“三魂座下，七魄器上，靈識之外，生體之內”！

而在此處，夜十三唯一能想到的“某人”便是天人·祝囚！

只是夜十三從未如此清晰地看到祝囚的樣子，之前祝囚說過二人融合的越深，就代表夜十三距離他越來越近，難道說自己與祝囚的融合程度又大大增加了嗎？

“祝囚，你又把我拉進來做什麼？！”

“並非本尊把你拉來，而是你方才經歷生死一劫，若沒有你那些朋友，恐怕你我都已經陷入輪回！”

夜十三慢慢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塗抹聖膏和迷魂膏之後，祝囚的存在感幾乎消失了，夜十三本人對先天三相——殺劍、熄甲和遁反的掌控力也幾乎衰減了百分之六十！

唯一能達到這種效果的，只可能是劫水。

這同時說明一件事，鮫人或許瞭解關於劫水的一些淵源。

只是可惜夜十三當初在東海黑境內沒有從伏道的嘴裡套出更多情報，當下不禁有些懊惱。

一想起黑境裡恐怖的比大魔王更厲害的伏道，夜十三馬上就聯想起小小的銀兒來，她身中幽器感染，還不知道怎麼辦呢！

想到銀兒，就憶起香草，接著又擔心起下落不明的香草的安危。

緩緩的，耳畔又是一聲：

“夜十三，你越是煩惱，便越是接近虛無的心魔，也就更快與我融合。可我想要的是純淨的你，而不是一個骯髒的容器。”

夜十三一愣：“你不是說祗裔沒有心魔嗎？”

“的確。祗裔天生沒有心魔，純粹無暇，可你也應該知道，祗裔並非完整之體，要變成祗的話，虛祗體終生都會尋找自己的靈……而心魔，便是祗裔墮落後內心生出的一種靈。”

“心魔心魔，說了半天心魔到底是什麼？！”

“呵呵，夜十三，哪怕你有本尊在身，掌握了千相之術中的先天三相，卻還是連心魔是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可悲的凡人！”

“……你……你有屁就放，沒屁就讓我走，我還忙著呢！”

“我問你，鮫人首領契瀧為何要輪番與三族結盟？”

“權力的欲望，或是一種征服感，獲得感，滿足感……吧？”

“你只看到了表像，凡人身為萬物靈長，其欲望與智慧也成正比，智慧越高，欲望也越大。之所以聖賢偉大，是因為他們不但擁有智慧，還能壓制乃至摒棄某些欲望——就好似一個盛滿後能自行清空穢物的瓶子。”

夜十三越聽越迷糊：“你到底想說什麼？難不成你的意思是，人類只是一種容器，無論智慧欲望還是善惡，都只是盛放在人類這個容器之中的物品？”

“你如此形容也不為過，凡人之所以口稱善惡正邪，是因為他們身為容器，一旦接收了某樣東西入內，便會與原先的一切混成一團！所以既不存在絕對的正義，也總能在極惡之中見到一絲光明，凡人就是那樣一個矛盾的複合體。”

夜十三一時語塞，從如此方向剖析人類本身不僅新奇，更是聞所未聞，他不說話，聽著祝囚說下去：

“只是祗裔同凡人相比，是一個極其挑剔的容器，並不是什麼東西都能夠輕易裝進去！而且即便能裝進去，也會隨時被後來者驅趕……哪怕是本尊我，想要寄宿在此也是花了一番功夫！”

夜十三似懂非懂，但他很敏銳地捕捉到一點，當初祝囚的能力在體內覺醒之後，自己便能在一些特殊的時刻見到身邊人體內幻化出的“東西”。

譬如，伊青是一朵帶刺的花兒，游龍兒則是一隻貓，銀兒是一頭鹿等等。

說不定這些所見之物，都是由她們的心魔具現化所形成的，也只有祗裔這種特殊體質的人才能看見。

只是話說回來，夜十三的所見之物的確也與它們的主人有著神一般的契合度，難道這便是祝囚所說“凡人一旦接收了某樣東西入內，便會與原先的一切混為一體”嗎？

可祝囚說的祗裔看起來也和凡人區別不大，就算是挑剔一些，也只是一個“容器”而已嘛！

祝囚見夜十三不語，又道：

“祗一族的滅絕主因在於他們要尋到自己的靈十分困難，即便祗的生命很長，可能夠尋到屬於自己的靈的祗十不足一！於是他們要麼飛升，要麼被宇宙和自然緩緩淘汰。”

“當前世上所存祗裔，以本尊所見不足百人，而且由於墮落凡人社會的影響，這些祗裔大多被各種奇邪毒物佔據，他們的結局不是癲狂自毀，便是瘋魔厭世。”

“只是本尊千算萬算忽略了一點，夜十三你的心魔居然在本尊的鼻子底下成長了起來！若你繼續我行我素，無限放大欲望，終有一日會養成大患！”

“夜十三，你可知道，若是心魔養成，必定會驅趕本尊，以便它化成偽靈，掌控你的一切！當然，這也逼迫本尊不得不與你的心魔一戰，可無論勝敗，你身為容器都會遭到滅頂之災！”

夜十三聽罷卻笑了：

“祝囚，你口口聲聲說的心魔，其實還不是怕它佔據了你的棲身之地？”

“我夜十三行得正坐的直，一切信念不過是一個信字，一個義字，如此養出的心魔也會毒害我嗎？”

“正如你所說，祗裔體質對靈十分挑剔，我夜十三自然也不會例外！或者說，我堅信我的心魔必定是善魔！”

夜十三說完，祝囚發出一陣大笑：

“心魔就是心魔，哪裡分的善惡！這便好似愚蠢凡人將河魚放生到大海，他認為是做善事，可那對於河魚來說卻是實實在在的惡！”

“你將游龍兒帶在身邊，可她卻因此遭陰龍纏身，從此後不人不鬼！”

“你救了孤女銀兒，而她卻因你染上幽器之毒，終生不老不死，除了自盡之外別無他法！”

“你又救下鮫族女侍長，她如今發下重誓孤獨終老，至死游離在幽湖深海……”

“如果需要的話，本尊還能列舉更多，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因為夜十三你所謂的善魔！”

“如此這般，你還認為你的心魔是善的嗎？即便是善惡，也是相對而論，天下無惡，又哪裡來的善呢？”

“夜十三，你糊塗啊！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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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滅絕倒計時999·灰燼童子

#2 滅絕倒計時998·鋼鐵刀鋒

#3 滅絕倒計時997·豪男寡女

#4 滅絕倒計時996·落日天使

#5 滅絕倒計時995·香草聖代

#6 滅絕倒計時994·上帝之手

#7 滅絕倒計時993·永生地獄

#8 滅絕倒計時992·青瞳追痕

#9 滅絕倒計時991·千手修羅

#10 滅絕倒計時990·人間兇器

#11 滅絕倒計時989·草蛇灰線

#12 滅絕倒計時988·龍遊薔薇

#13 滅絕倒計時987·火種耀心

#14 滅絕倒計時986·絕黛雙嬌

#15 滅絕倒計時985·餐上三色

#16 滅絕倒計時984·孽緣天降

#17 滅絕倒計時983·父債子償

#18 滅絕倒計時982·秘氣有術

#19 滅絕倒計時981·欺以其方

#20 滅絕倒計時980·惡老食親

#21 滅絕倒計時979·幽閉倩影

#22 滅絕倒計時978·血肉心魔

#23 滅絕倒計時977·石陰鬥邪

#24 滅絕倒計時976·紫侍隱語

#25 滅絕倒計時975·狗彘之難

#26 滅絕倒計時974·兵以詐立

#27 滅絕倒計時973·龍王斷骨

#28 滅絕倒計時972·渣願畜欲

#29 滅絕倒計時971·豬油滾刀

#30 滅絕倒計時970·鑄甲為劍

#31 滅絕倒計時969·人形武裝

#32 滅絕倒計時968·虛祗歸位

#33 滅絕倒計時967·秘辛渣起

#34 滅絕倒計時966·秀色斷金

#35 滅絕倒計時965·畸親誅義

#36 滅絕倒計時964·國色無雙

#37 滅絕倒計時963·謀定後動

#38 滅絕倒計時962·綠童詭聞

#39 滅絕倒計時961·靈影奇像

#40 滅絕倒計時960·吾友死士

#41 滅絕倒計時959·瘋言怪相

#42 滅絕倒計時958·陰人溯行

#43 滅絕倒計時957·異塚萬老

#44 滅絕倒計時956·屠火焚心

#45 滅絕倒計時955·眾賢埋骨

#46 滅絕倒計時954·迷途塵緣

#47 滅絕倒計時953·夜宿撞鬼

#48 滅絕倒計時952·豪氣逼人

#49 滅絕倒計時951·錢捧頭香

#50 滅絕倒計時950·泥佛怪影

#51 滅絕倒計時949·無妄凶神

#52 滅絕倒計時948·鎮神古聞

#53 滅絕倒計時947·夜探荒刹

#54 滅絕倒計時946·陰堂貓變

#55 滅絕倒計時945·玄墓獸像

#56 滅絕倒計時944·奇界困棺

#57 滅絕倒計時943·荒劍義夫

#58 滅絕倒計時942·仙諭周運

#59 滅絕倒計時941·亡祗哀歌

#60 滅絕倒計時940·紅燐入間

#61 滅絕倒計時939·爸爸在上

#62 滅絕倒計時938·戀人珠華

#63 滅絕倒計時937·夢回道分

#64 滅絕倒計時936·絕途貓譚

#65 滅絕倒計時935·鬼邪逐魂

#66 滅絕倒計時934·紅顏尋蹤

#67 滅絕倒計時933·三寸聚義

#68 滅絕倒計時932·世外男劫

#69 滅絕倒計時931·雄牛哭狗

#70 滅絕倒計時930·偽娘痛史

#71 滅絕倒計時929·靈有性犀

#72 滅絕倒計時928·良心悖論

#73 滅絕倒計時927·智腦天機

#74 滅絕倒計時926·花間怪客

#75 滅絕倒計時925·命運賭徒

#76 滅絕倒計時924·異心畸魔

#77 滅絕倒計時923·夜路狂淵

#78 滅絕倒計時922·靈山屠界

#79 滅絕倒計時921·天術侵陣

#80 滅絕倒計時920·陣靈入瞳

#81 滅絕倒計時919·局破泥胎

#82 滅絕倒計時918·陰獸纏龍

#83 滅絕倒計時917·哭谷異聞

#84 滅絕倒計時916·瞳術青塵

#85 滅絕倒計時915·原始劍訣

#86 滅絕倒計時914·十八千相

#87 滅絕倒計時913·奇物戰爭

#88 滅絕倒計時912·火熾乘龍

#89 滅絕倒計時911·凶隱綺寶

#90 滅絕倒計時910·碧窟幽潭

#91 滅絕倒計時909·人俑赤果

#92 滅絕倒計時908·蒼潮逐日

#93 滅絕倒計時907·鏖戰蟲圍

#94 滅絕倒計時906·青山喪門

#95 滅絕倒計時905·白石聖屠

#96 滅絕倒計時904·嘯穀還神

#97 滅絕倒計時903·陰龍戰野

#98 滅絕倒計時902·問心無囚

#99 滅絕倒計時901·龍嬌穢欲

#100 滅絕倒計時900·青殿咒門

#101 滅絕倒計時899·龍形化人

#102 滅絕倒計時898·半香靈隱

#103 滅絕倒計時897·囚徒悍子

#104 滅絕倒計時896·柴間舉謀

#105 滅絕倒計時895·武宗戰拳

#106 滅絕倒計時894·浴殿緣情

#107 滅絕倒計時893·女帝絕國

#108 滅絕倒計時892·紅依火惹

#109 滅絕倒計時891·燕雲殿下

#110 滅絕倒計時890·青瞳天照

#111 滅絕倒計時889·無相神攻

#112 滅絕倒計時888·劫水玄疑

#113 滅絕倒計時887·民貧命賤

#114 滅絕倒計時886·弱水銀童

#115 滅絕倒計時885·生有維艱

#116 滅絕倒計時884·城無存義

#117 滅絕倒計時883·誅霞屠門

#118 滅絕倒計時882·虎堂伏山

#119 滅絕倒計時881·衙鬼神隱

#120 滅絕倒計時880·宿集迎神

#121 滅絕倒計時879·飛劍絕命

#122 滅絕倒計時878·幽庭鴻宴

#123 滅絕倒計時877·月下殤魂

#124 滅絕倒計時876·淒離招靈

#125 滅絕倒計時875·遁甲熄傷

#126 滅絕倒計時874·諸鬼作契

#127 滅絕倒計時873·君言覆城

#128 滅絕倒計時872·罪獄凶間

#129 滅絕倒計時871·子戮十萬

#130 滅絕倒計時870·沐血晨曦

#131 滅絕倒計時869·軒榥惹春

#132 滅絕倒計時868·忘川絕水

#133 滅絕倒計時867·雷槍鯢角

#134 滅絕倒計時866·若即若離

#135 滅絕倒計時865·辟水斷流

#136 滅絕倒計時864·地神化濁

#137 滅絕倒計時863·龍仙天啟

#138 滅絕倒計時862·陣煉龍丹

#139 滅絕倒計時861·川泊歇州

#140 滅絕倒計時860·科學之力

#141 滅絕倒計時859·隔世燈火

#142 滅絕倒計時858·東潮赤墓

#143 滅絕倒計時857·赭海迷舟

#144 滅絕倒計時856·多摩活岩

#145 滅絕倒計時855·金文緣起

#146 滅絕倒計時854·蜃獸破殺

#147 滅絕倒計時853·黑境幽器

#148 滅絕倒計時852·欲宴金窟

#149 滅絕倒計時851·血色新娘

#150 滅絕倒計時850·哀夜鹿鳴

#151 滅絕倒計時849·天人伏道

#152 滅絕倒計時848·熔鑄之困

#153 滅絕倒計時847·幽體若銀

#154 滅絕倒計時846·十月怪談

#155 滅絕倒計時845·狗子獻生

#156 滅絕倒計時844·返鄉拆箋

#157 滅絕倒計時843·命隕奇遇

#158 滅絕倒計時842·鮫雙無夢

#159 滅絕倒計時841·尤憐見晴

#160 滅絕倒計時840·洞源兵血

#161 滅絕倒計時839·神武雷機

#162 滅絕倒計時838·天隼上行

#163 滅絕倒計時837·孤傲之血

#164 滅絕倒計時836·妖邪接踵

#165 滅絕倒計時835·夜戰澤野

#166 滅絕倒計時834·食鬼英雄

#167 滅絕倒計時833·兵下蟾籬

#168 滅絕倒計時832·龍行留痕

#169 滅絕倒計時831·仙侶萬福

#170 滅絕倒計時830·招財進島

#171 滅絕倒計時829·瘋魔十三

#172 滅絕倒計時828·夢醉伐謀

#173 滅絕倒計時827·夜宮豔吟

#174 滅絕倒計時826·雙擇其一

#175 滅絕倒計時825·幽地聖堂

#176 滅絕倒計時824·子孫不凡

#177 滅絕倒計時823·寸熄號螺

#178 滅絕倒計時822·天水合戰

#179 滅絕倒計時821·神啟天罰

#180 滅絕倒計時820·十三太祖

#181 滅絕倒計時819·心魔成讖

#182 滅絕倒計時818·雲都驚變

#183 滅絕倒計時817·史海鉤沉

#184 滅絕倒計時816·毒至應感

#185 滅絕倒計時815·雲下凡都

#186 滅絕倒計時814·刺客郁讓

#187 滅絕倒計時813·燕返西鄉

#188 滅絕倒計時812·秉燭豔議

#189 滅絕倒計時811·飛隼血書

#190 滅絕倒計時810·妖獸侵攻

#191 滅絕倒計時809·血原鏖戰

#192 滅絕倒計時808·螺山獸巢

#193 滅絕倒計時807·游龍絕情

#194 滅絕倒計時806·玉隕神殤

#195 滅絕倒計時805·天人正靈

#196 滅絕倒計時804·陰蟾奇謀

#197 滅絕倒計時803·妙計聖手

#198 滅絕倒計時802·屍關極北

#199 滅絕倒計時801·北雪雙驕

#200 滅絕倒計時800·半人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