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柱延还是决定辞去工作开一家咖啡厅。
在他准备好行李打算离开店里的前一天，孙英宰突然闯了进来，说要买他一个晚上。
“啊...但是客人，我已经不卖了。如你所见。”李柱延面露难色。
房间里柜子里架子上都清空了，地面上则是一团乱，散落着几个七八分满的纸箱，和四周一些还没决定好放进哪个箱子的杂物。
“妈妈桑和我说了，我知道今天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晚，还来得及吧？”青年一脸急迫，忽然跪坐下来搓手求他，“求你了！我付两倍，不，三倍也可以！怎么样，柱延...哥？”
比李柱延小的客人挺新鲜，亲昵地叫他哥的也是头一回，李柱延被眼前的人的气势给压倒了，猜想孙英宰不是自来熟就是喜欢兄弟关系的角色扮演。
“真的不行吗？真的一点都不让碰？”孙英宰两手搭着纸箱的边缘像要哭了，比起来买鸭的嫖客，更像是被丢弃的流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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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李柱延还是心软答应让孙英宰做了，收原价，但是以不插进去为条件。
真的吗？可以吗？孙英宰从地上蹦起来，上前就要抱李柱延，才发现自己满身黏哒哒油腻腻的，全是修车厂里熏了一天的机油味。
“我...我先去洗澡！”孙英宰刹了车，有点尴尬地转身逃进浴室，不忘加上一句叮嘱，“柱延哥不准反悔啊！我出来看不到哥会哭的！”
孙英宰以光速洗完了澡，头发都没有吹一丝不挂地冲出浴室。李柱延以为小弟弟还要洗很久，坐在床上发着呆就忽然被按倒乱吻。饥肠辘辘的野兽是没有章法的，伸出爪牙不安分地伸进T恤抚摸，又瘙又挠，硬是抓李柱延那没什么肉的胸聚成一团。挂在身上的任何布料都是碍事的，李柱延举起手臂把上衣给脱了，下身也磨蹭着全部褪下。水煮蛋一般白净弹滑的身子露了出来，一咬一口香，一掐一道红，孙英宰看得两眼发懵。
李柱延碰巧也刚洗过澡，笼罩皮肤的水汽都还未褪去。他整理了一天行李出了身汗，打算洗好澡收了尾早点上床睡觉的，就被孙英宰闯进来打断了。
他现在的确也是上床睡觉了，不过不是原定计划的一个人，而是和孙英宰双人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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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跪坐在床上互相手冲，孙英宰的嘴巴又要亲吻又要叫哥哥很忙，渐渐就喘不过气来大口呼吸。两人之间稀薄的空气里弥漫一股轻微的机油味，不知道是孙英宰吐出来的，还是沁在他发丝和皮肤纹理里发散出来的。
英宰，唔，孙英宰。
叫孙英宰的名字他好像就会很兴奋，李柱延还是专业，一边套弄年下涨大的阴茎一边嘴对嘴地把孙英宰几个字甜蜜地喂进他嘴中。
我们英宰...喜欢这样吗？
柱延哥，好喜欢......好喜欢和你，哥呢？
哥也喜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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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叫名字算什么啊，彼此说着喜欢又是什么，李柱延恍惚地想。他又想起李贤在了，本来好久没有想了，今天却因为眼前的人和那人侧颜相像而想起，看到孙英宰眼睛下面的痣而想到李贤在的；因为孙英宰热情又积极，像极了心情好的时候的李贤在；因为放任小孩在身上咬，皮肉的刺痛又勾人想起李贤在那流氓般咬人的习惯......
李柱延，我太喜欢你了。
贤在我也喜欢你，好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床上数不清的暧昧，把天真的李柱延抛上飘飘欲仙的幻想，引诱人相信他们是真的心意相通。但现在想起来，那些大概都只是脱口而出的一次性情话罢了。
就像现在他对孙英宰一样。
没有欺骗，更没有恶意，情不自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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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射了。孙英宰沉浸在情欲里面失了分寸，猛地一颤咬破了李柱延的嘴唇。
血腥的铁锈味蔓延开来，混着汗味荷尔蒙味机油味，是热烈的性爱的味道。而热烈的性爱的特征，就是不会一次就完。
两个人的身体都只是刚刚暖身完，李柱延将嘴唇离开孙英宰，嘴边银丝似有若无。意犹未尽，今天没有要让他操后面的，但他的后庭居然湿得一塌糊涂了。
小英宰射完也不软，李柱延问他要不要他用屁股帮他夹出来。
李柱延其实不擅长用臀肉夹屌，他天生就不是前凸后翘的类型，要他用这两片瘦肉帮人撸出来，比让他用小洞吸吮难多了。
只有过一次经验而已。
是有次李贤在用力过猛真把他给操伤出血了，隔天醒来又忍不住想要。两个人在被团里粘腻，李贤在从背后抱着李柱延，巨物在他臀缝里磨来磨去。柱延，夹紧我，李贤在过洞口而不入流连忘返地搓弄，声音听上去很难受。用点力...嗯，紧一点......李柱延不想让他难受，听从指示死命地努力收紧了，但是没有什么效果，结果还是李柱延趴下去帮李贤在口了出来。
有点担心能不能让孙英宰舒服，但是弟弟没多久就被李柱延夹射了。可能是对方经验不多比较敏感，可能是他这次抓到诀窍了。
李柱延背对过来趴在床上，像只猫向前伸懒腰舒展开来。背脊在空中画出优美的U字型，屁股顶得高高的，用手插进臀缝里把方才射了满手的孙英宰的白液当作润滑抹开。
孙英宰深吸了几口气才敢开始，肉茎滑进李柱延的臀瓣，当下就快要高潮了。视觉上和触觉上，孙英宰都觉得他仿佛确实在操李柱延，自己的阳具插入哥哥的屁股缝里进进出出，那里软软滑滑的，又乖巧又调皮，随着他的韵律咬他夹他，身下时而传来猫叫般的轻吟。
妈的，他妈的...好喜欢，哥哥实在太可爱了，受不了了。
“柱延哥......我爱你。“孙英宰射精的时候抱紧了李柱延，一滴眼泪滑下眼角，他想了好久的事终于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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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延是在孙英宰付钱走了之后，在他搬到新的公寓之后，在解开行李翻到自己高中毕业相册的时候，才想起来孙英宰是谁。
他们确实见过面，原来不是平白无故地叫他柱延哥的，是那个高中毕业典礼那天和他搭话的一年级生。
高中的时候李柱延就开始打工赚钱了。别人打工是赚零花钱，他打工是赚学费。15岁时李柱延没了爸没了妈，被亲戚收养寄人篱下，叔父一家不是特别大方也不是有爱心的那种人，连李柱延读的公立学校的那点学费都交得不甘不愿，还摆出一副你小子最好感谢我的养育之恩吧的嘴脸，李柱延一气之下硬着头皮说他以后学费他自个儿交。
起初做了一些体力活，工地搬砖餐厅洗碗的，勤勤恳恳，按时领薪，直到有天发现了来钱更快的方法，就是他以后赖以为生的另一种体力活。
是偶然的开始，后来口耳相传地传开了，不定期就有人找上他打炮，到高三甚至还有别校学生慕名而来。青少年精力旺盛能要好久好多次，李柱延刚开始不懂得保护自己姿势也生疏，老是被弄疼弄伤，隔天只能趴在课桌上睡过一整天。
没有精力学习，反而多了许多胡思乱想。李柱延刚开始还想着攒钱去到外地大学深造，做着做着渐渐觉得继续读书才是蠢：既然他一副身子就能赚那么多，还花钱去大学进修做啥？他的脑子怕是再学也学不出个名堂，毕业出来又能做啥呢，可能以后还不如他现在赚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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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和谁商量，李柱延决定毕了业就离开家乡去到大城市混口饭吃，找家店安顿。
反正活了快二十年的这片土地，根本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他恨死这里了。平凡落后的小镇，靠着某知名财团的化工产业才勉强过上日子，年轻人没什么发展机会，无一例外就是出了高中流水线般地进入工厂上班，李柱延的爸妈也是。
平凡的小镇发生的唯一不平凡的事就是一号工厂的爆炸。事实是设备老朽总部却没有及时更换的企业责任，法庭上却变成负责人没有检查到位的个人疏忽。几十条人命，牵连到更多的家属，赔偿金却少得可怜。事故没过一年，爆炸遗址附近又新建成了一所化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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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脚步是轻盈的，典礼冗长也没影响李柱延的心情，他一想到要终于能够逃离伤心地就雀跃不已。
拿着毕业证书和相册快步踏出教学楼，急着去赶傍晚开往首尔的车，忽然被从身后叫住。
李，李柱延学长...！怯生生的少年音，回头一看是个个头不高的低年级生。
怎么了吗？李柱延疑惑。没见过的生面孔，生面孔找上他只会有一种可能性，但他现在可没时间办事。
学长好，我是一年级的孙英宰。男孩乖巧地鞠躬示意，一句自我介绍都说得磕磕碰碰，脸蛋比背景的落日余晖还要鲜红。我，那个，虽然很突然但是可以叫你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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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延终于想起来了。
孙英宰递出包得严实的盒子给他，但李柱延没有收。
可以是可以，但是学弟我们以后可能不会见面了，我要去首尔了，他当时好像是那么说了。
少年的脸霎时刷白了，举在空中的双臂微微颤抖。
啊，是这样啊，柱延哥。首尔...首尔好远啊......
孙英宰后来好像还说了什么，但李柱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明明那天晚上6点前往首尔的车次记得那么清楚，出发前在车站吃的辣年糕的味道记忆深刻，邻座老奶奶要去首尔看孙女的家常话还历历在目，孙英宰的话却一点都不记得。
他果然脑筋不大好。也可能他那时没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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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柱延费了很大劲，终于考取了开饮食店的资格证，还报了班和咖啡师从头学起咖啡的基础。选豆研磨冲泡，一项不漏，李柱延虽然不是聪明绝顶但是一旦开始了就会钻研到最后。
第一次开店很有野心地选在了汰换率极高的高级商店街区，半年做不出业绩就要卷铺盖走人那种，店铺很小房租贼贵，装修费也花了不少。
只是因为那可笑的第六感，直觉这里是适合李贤在的地方，想着或许把店开在这条街，有一天可以和李贤在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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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步的条件可以说是很艰难。
李柱延泡的咖啡没有到好喝到惊艳，出于人手不足品类也仅有美式一种，小店不面向主干道要弯进小路才能找到，李柱延不懂什么提前宣传造势，静悄悄地在初秋的一个日子开张了。
狎鸥亭客流量是大，但是拐进小巷的人就少很多，况且大道上就有好几家知名连锁咖啡店，竞争激烈。李柱延每看见手拿咖啡杯的路人经过门前就懊恼不已，觉得自己是不是选址太草率了。
李柱延的Lee's Coffee一直很冷清，就在李柱延觉得他可能过完生日就该关门大吉时忽然没来由地火爆了。
客人从一大早就络绎不绝，李柱延又是在收银台结账又是在厨房里泡咖啡忙得晕头转向，中饭也没得吃，一天的业绩就超过了他前两周的加总。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欣喜又摸不着头脑，直到接连几天好多客人找他合照，一问之下才了解到是有人在instagram上传了李柱延泡咖啡的照片，配文#狎鸥亭最帅咖啡师，气氛绝佳的照片一夜之间出圈了。
李柱延不用担心要卷铺盖走人了，今年的生日看来可以过得很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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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这家店还能做得下去。
而且如果在网上走红的话，或许李贤在也会看得到吧，李柱延高兴地这么想。
然而期盼的李贤在没有出现，倒是孙英宰找上门来了，开门就是一句“柱延哥，让我在这里打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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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是，我没有在招兼职生啊？”
关店后李柱延正清理着泡咖啡的器具，有人夺门而入还以为是遭强盗了。
不用哗哗的水声填满音频，孙英宰立马就滔滔不绝地回答，“柱延哥，你每天又要点单又要泡咖啡，还有打扫进货算账经营，一个人不会太累了吗？我不要工资的！等哥以后付得出来再给我就好！”
“啊，不要工资吗......”
孙英宰完全主导了对话走向，他总是这样忽然出现，每次都擅自作主地扰乱李柱延的思绪。
但这次的提议的确很诱人，Lee's Coffee成为网红打卡地后李柱延每天焦头烂额，能白白多一个人手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没有理由拒绝孙英宰，他顺利成为了兼职生（目前为试用期无薪）。孙英宰在很多地方打过工，点单结帐难不倒他，清扫店里也手脚勤快，还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李柱延多了个聊天伙伴。
一个人打理店铺时没人说话，这么说来，李柱延以前做鸭的时候也很少有和谁讲话的机会。一个人关在小小的房间里，和客人的对话不过是练习过的定式对白，营业的讨好，从来都不是真情的谈心。啊，或许李贤在是，曾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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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英宰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深入了解之后李柱延才发现。活泼外向生来讨人喜欢，细腻关怀善于逗人开心。家境不好所以高中毕业后就来到首尔打拼，之前打工的钱扣去自己最低限度的生活费全都打给了家乡的父母。
“现在我没法保证每个月给你足够的薪水......”李柱延在孙英宰上班第一个月给他发工资抱歉地说，之前说让他白打工是嘴上说说，实际上还是挤出一点微薄的薪水。但是营业额扣除房租材料费水电费和李柱延自己需要的资金，意外地能够给到员工的剩余很少。
哪知道孙英宰笑着说没事的，说天天陪在柱延哥身边就是最值得的。
不值得的！傻孩子你说啥呢，我会努力给你发应得的工资的，李柱延作为老板满是自责，安抚那般摸了摸弟弟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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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李柱延又和孙英宰说了近乎一样的台词，是孙英宰向他正式告白的时候。
英宰，不值得啊，为什么是我，我有什么好的啊？李柱延被孙英宰抱住有些慌乱，想要挣脱，别过头去躲开了他的亲吻，“不要这样，我很脏，这副身子都已经被无数人......”
孙英宰不肯放开他，李柱延眼眶都红了，他只觉得羞耻。
在买卖的关系里李柱延是那么容易地献上身体，在感情的推拉中却保守万分。
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都和孙英宰做过爱了，坦诚相见过了，没有插进去但是把屁股献给他操了，现在却后知后觉地觉得不堪。
只有人用钱来买他的身体，没有人是用爱来担保。孙英宰的感情让李柱延感到困惑又混乱，那纯粹的眼神要望穿他了，好怕被看透，被看出来他一路作贱的人生。
他没觉得自己不堪过的，曾经的那段时间对李柱延来说是必需的，他那时也只能活成那样了，多亏了那些血汗的努力也才让他有了开店的钱。他现在很好，每天为客人们冲泡咖啡充实地过每一天，店铺经营得有声有色，孙英宰帮他运营了社群账号让Lee's Coffee名声更响亮了，最近甚至有杂志前来采访。足够幸福了，不能再奢求更多了。
“英宰，放开我，我太脏了。“
“哥，我不在意的......我的确在意过但是我现在不在意了，”孙英宰把李柱延压倒在地上，重重地覆上了唇瓣，“你的全部我都决定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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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英宰很激烈地要了李柱延。
在咖啡厅里，冰冷的瓷砖地上。入口玻璃墙毫无隔音效果，幸好晚上十点过后不会有人路过狎鸥亭的小巷。
不要，英宰，不要这样......大概是李柱延第一次在性爱里不带演技地反抗，在地上挣扎大哭，泪流满面。不值得啊，怎么会有人知道他做过下贱工作还愿意爱他？孙英宰太好了，他的爱意好像可以渗进李柱延的裂缝和千穿百孔填满他。
孙英宰插入李柱延了。
没有润滑只能用厨房的油代替，扩充做得很匆忙，操进去时李柱延疼得抓紧了孙英宰的手臂。
孙英宰第一次真正进到哥哥里面，脑子一片空白，不想弄疼他的最后一丝理智都灰飞烟灭。阴茎被李柱延的温暖紧致包裹近乎要着火，控制不住在甬道里横冲直撞，肆意拉扯菊穴娇嫩的开口，戳到最里了还要往下再更深。
吞下孙英宰巨大的瞬间李柱延就敏感地叫着到达了，因为好久没实战，感官是以前的数倍灵敏。小腹里巨兽顶得他又酸又胀，李柱延全身发热觉得丢脸，用双手盖住狼狈的脸但是被拉开了。
“哥，让我看看你。”孙英宰弯腰抵上他的额头，李柱延哭得更凶了，晶莹的泪珠滚落而出，每一滴都被孙英宰柔情地舔净了。
“柱延哥，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吧？”
知道，我知道，李柱延朦胧地咬着嘴唇点头。好奇怪，李柱延觉得自己奇怪极了，第一次不是作为男妓提供服务，就像精神意义上被破处似的，想不出讲什么，不知道讲什么才能不显得廉价，听上去不虚假，结果只是一遍遍地叫他的名字。
英宰......孙英宰...英宰英宰英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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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给了孙英宰了，以后也只想给他一个人。
第一次和孙英宰做爱时他是刺鼻的机油味，现在他身上是淡淡的咖啡味了。
抹开射在孙英宰腹部上的白浊，不合时宜地觉得好像奶泡。这么说来孙英宰从来不喝咖啡的，他是小孩子口味，喝不了苦的，请他试喝时总是一脸嫌弃。要不店里新开发一个菜单吧，咖啡牛奶，或是拿铁？摩卡？英宰也能喝的，甜甜的饮料。
孙英宰好甜啊，他的汗珠眼泪精液，指尖肚脐眼性器都是甜的，李柱延想他味觉有问题了，他要泡咖啡的，出问题怎么行啊。是因为尝了太多苦涩，现在什么都觉得有点甜吗？
贪婪地交换共有，搅合翻腾，冒着白花花的气泡缱绻缠绵。外面很冷里面很热，深夜咖啡厅的玻璃上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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