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奇怪系列第一部曲《瘋癲》 - 楔子（有車）

在偌大的房間內，兩個身影交纏在中央的大床上，那淫靡水聲彷彿清晰在耳，春色溢滿一室。

位在上方的男人體格相當壯碩，他一手攬著身下之人的頸，下身不間斷地劇烈擺動，兩人交合處一片淫靡。

被壓在下方的是一名看似年約十五歲的少年，他留著一頭淺綠色微長及肩的髮，身形嬌小瘦弱，上半身從背上蔓延至雙臂幾乎被黑色玫瑰紋身覆蓋住。少年身上帶著許多青青紫紫的傷痕，一看便知是激情過後所留下的痕跡。他稍微扭動腰肢，雙腳勾上男子腰際，以方便對方更深入地操弄。少年口中呻吟陣陣，不時向男人發出討饒，卻是如蜜糖般的嗓音，聽起來更像是催情剤，惹得男人又一個勁地猛力抽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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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兩人陷入水深火熱的情慾，房門外突如其來地傳來了開鎖聲。不一會兒，一名身著筆挺黑西裝的中年男子悠哉地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大群凶神惡煞的大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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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朝後方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便衝上前將兩人從床上拽下來，強行拖到中年男子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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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放開他。」

中年男子指著少年旁邊那名全身赤裸的男人，示意手下們放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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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酬勞。」

那男人穿好衣服，中年男子掏出一綑大鈔遞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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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謝謝老闆，下次若還有這種活，記得找我啊！」

男子見了錢便兩眼放光，連連彎腰像中年男子道謝，笑容滿面。

他頭一次遇到這種極為輕鬆的差事，不但可以滿足生理需求，錢也不少，簡直是天外飛來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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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這婊子真是極品！老子還是第一次看見長得標緻，還那麼騷的......操起來也挺爽哈哈！」

男子在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被兩名壯漢按在地上的少年，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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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聞言也露出了淡淡一笑，目光看向少年，摸了摸下巴上的鬍渣，一副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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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是不巧，初次見面，許老闆。」

少年還沒等那名中年男子開口，便笑吟吟的道。

散亂披散的髮遮蔽住少年精瘦的臉龐，看不清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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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老闆有準你說話嗎？給我安分點！」

一旁滿臉橫肉的壯漢抬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打在少年臉上，少年臉側頓時一片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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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隨意講話試試，小心老子把你打的你爹娘都不認得！」

壯漢惡狠狠地道，又抬手作勢要再打另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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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

中年男子沉聲制止。

他走上前，伸手用力捏住了那少年的下巴，將他的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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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井菉子？......不錯不錯，不愧是冥懲的男人！」

許志威看著面前這五官精緻並有著一雙極為好看的鳳眼，眼神中還帶著一絲邪魅的少年，眼神有些許讚賞，但更多的是不屑，口中對著少年喊的那一聲“男人”，語氣中更是充滿著諷刺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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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冥懲現在在哪？」

許志威微怒地盯著少年，語帶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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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闆，您說的那是誰啊？我怎麼沒有聽過？」

少年朝許志威笑道。此刻的他被兩名壯漢左右架住跪在地上，身上是一絲不掛，仍神態自若地說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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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這可是你說的！」

許志威怒返即笑，直起身，合掌拍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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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方一名壯漢上前，解下自己繫在腰間的皮帶，就往春井菉子身上抽了幾鞭，每一下都精準地打在他的胸膛。春井菉子的胸口頓時留下了數條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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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再給你一次機會，冥懲在哪裡？」

許志威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春井菉子面前，從手下手中接過一根菸，叼在嘴裡，氣定神閒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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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闆....我是真的甚麼都不知道....」

春井菉子吃痛的臉皺成一團，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傷口，又抬頭望著許志威，苦著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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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

許志威看向春井菉子的表情滿是懷疑，狠聲道:「給老子打到他肯說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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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清楚眼前這名少年就是春井菉子，除了年紀極輕是意料之外，這少年的外型與道內私下的消息絲毫不差，尤其是少年那從肩頭蔓延至兩臂的玫瑰刺青，許志威是更加確信。

而這少年的男人是道上極為有名的人物，道上各派只知道那人叫做冥懲，但這似乎不是那人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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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在道上是惡名昭彰的，是因其手段骯髒下流且殘暴，雖說有哪個黑幫沒有脫離行事骯髒這幾個詞，但冥懲卻是將“下流”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也難怪不少道上黑幫對他是極為不爽，可偏偏冥懲名聲極差，卻在道上勢力很大，其他各道上小支派只能盡量能避就避，而較大的幫派表面與他交好，私底下則暗中伺機行動，看能不能有機會將他的勢力削弱，以免危害到自派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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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就是這些較大幫派的其中一個派系的頭領，派名紅龍。許志威行事作風不像其他幫派，他一直以來都是光明正大地表明自家派系與冥懲對立，這也說明了許志威對於紅龍在道上可以與之抗衡的勢力有著極大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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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上傳聞，冥懲私底下有養著一個男人，而那男人容貌極佳。可這冥懲的男人在道上並無任何真實的小道消息，但確實是有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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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許志威偶然得知了冥懲那傳說中男人的特徵，聽聞這冥懲養的男人似乎特別淫亂無忌，時常會趁冥懲不在，到處勾搭其他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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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冥懲在道上向來最痛恨背叛且大膽無忌之人，而這冥懲養的男人就那麼直接觸了冥懲底線，還是兩者均犯，卻也沒見冥懲為此將那男人殺了。因此許志威便猜測這男人必定手段精明，極為被冥懲疼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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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作為跟冥懲勢不兩立的紅龍首領，自然是盯上了冥懲這一個弱點。不管是挾持那男人來威脅冥懲或者是從那男人口中探得ㄧ些冥懲的秘密，總是多少能消減冥懲在道上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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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許志威今天就利用了那男人在傳言中荒淫毫無顧忌的性子，設計了這一場甕中捉鱉，果真讓他逮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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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春井菉子似乎沒有自己想像的這麼精明，卻也實在是另類地不容小覷，許志威看著面前被自家手下打的七暈八素的少年，嘴裡可是毫不遮掩那一聲聲聲撕裂肺的痛呼，吵得許志威一股煩躁感直升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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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夠了！你給老子閉嘴別吵！」

許志威惱怒地站起身怒視著春井菉子，連連揮手叫那壯漢停手退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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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一次問你，再不肯說等等老子就會把你的嘴賭上，先打個半殘再說！」

些許平靜之後，許志威整了整自己的西裝，上前一手捏住春井菉子的下顎，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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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春井菉子上身已是被打的血肉糢糊，他一臉委屈，眼眶濕潤，好似要哭出來，他艱難的動了動唇:「我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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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塞住他的嘴！往他下身給我死命打!」

許志威眼看他又要重複同一句話，連聽完都不想聽，直接沉聲打斷。他指著春井菉子下身裸著的私處，示意手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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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壯漢會意，拿著毛巾就要上前堵住菉子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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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許老闆！我錯了......您、您別衝動...有話好說麼......」

在還未動作之前，就見那少年奮力掙開兩旁抓著自己的人，迅速地爬到許志威面前抓上了他的腳踝，一臉驚恐地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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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一愣，原本看這春井菉子口風緊的很，極難對付，便也出了這麼一個兇殘暴戾的手段，可沒想眼下還來不及用刑，他倒是輕易地鬆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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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肯跟老子說說關於冥懲的事情，那自然是有話好說了。」

許志威一腳踢開了春井菉子，身旁的手下隨即上前將後者重新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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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先叫這些人放開我吧......我不會亂來的，我發誓會把冥懲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您......真的!」

春井菉子嚶嚶的哭著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硬是將自己那張極為美艷的面容弄得很是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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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許志威看向春井菉子的神情簡直不屑於顧，一旁的手下更是直接露出了對他的嘲諷鄙視。要知道一個隨意就將幫派的秘密鬆了口的人，在道上是絕對留不得的。也不知這春井菉子之前是怎麼活下來的，瞧他那麼一個牆頭草的性子，冥懲怎會被蒙在鼓裡，還對他寵愛有加！

可偏偏事實就是如此，冥懲必定是被這春井菉子不知用了甚麼手段給迷惑住。雖說是冥懲的死對頭，但眾人也不由地為他養了這麼一個白眼狼感到不恥，紛紛暗中搖頭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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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以！你們都先放開他。」

許志威思索一陣道。他坐回椅子上，嘴裡吐出一口雲煙，並從口袋中拿出一個錄音碟，在春井菉子面前晃了晃，示意後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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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闆，我跟您說實話好了......其實我平常是不太會過問冥懲先生的行程的......只是，最近冥懲先生常與韓老闆見面，好像在策劃如何處理掉一些...恩一些礙眼的軍火商吧......」

春井菉子低著頭吞吞吐吐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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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沿遙？」

許志威略為訝異地道。韓沿遙在道上算是有名的，但其實他的本職是一名商人，平時都在做一些非法的軍火、毒品交易。因為他特別愛錢，所以基本上在道上的各派系只要有利可圖，韓沿遙均會與其合作。而韓沿遙可說是道上的交際花，都能與各派交好，就連許志威都曾和他合作兩、三次，也對其風評極佳。

許志威真的很難想像這韓沿遙居然也會暗中與冥懲勾結，除掉一些難纏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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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都是真的？」

許志威單手托腮，饒富興致的道。他看春井菉子正經的神情，不太像是會騙自己，便放心了，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這春井菉子果然算的上是冥懲親近的人，這一齣精心設計的局，果真沒有失算，還套出了一些意想不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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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闆，都是真的！冥懲先生和韓老闆最近都是在冥懲先生私底下建的基地討論策劃的，我前幾天還有在場呢！」

春井菉子一臉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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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個臭小子！......居然還有另外的據點？」

許志威一聽便有些上火了，他重重的往地上一跺腳，心道沒想到冥懲野心真的越來越大，看來是時候要把他給除掉了。

許志威握緊拳頭，微微瞇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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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在哪？」

許志威靠近菉子，俯身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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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井菉子笑了下，直起背靠在許志威的耳際，悄聲說了幾句，隨後便退了開來，又笑道:「許老闆您不知道那基地是正常的，冥懲先生是這一年才建好的，工程都是秘密進行，其他人根本就不會知道......」

菉子口中滔滔不絕地說著其他更加詳細的事情。他瞥了一眼許志威略帶凝重的臉，安慰似地說了一句:「沒事的！許老板，不用擔心冥懲先生會超越您.......您現在的勢力也不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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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要擴大勢力還會跟你說？一個姘頭而已，你管甚麼閒事？找死？」

許志威從剛才就特別不爽，現在聽見這春井菉子不言不慚，極度惱火，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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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我看這人分明是想激怒您！現在冥懲的事也知道了不少，就把這人......」

一旁的壯漢憤憤地說著，語末從懷裡掏出一把手槍，扣下板機，對準了春井菉子的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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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一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先等等吧！這人還可以用來挫挫冥懲的銳氣。將他帶上，我們回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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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甩手，幾名手下合力將菉子從地板上拽起，將他的手反扣在背後，準備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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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許老闆！」

菉子突然出聲道，語氣很是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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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賤人！又要耍甚麼花招？」

架著菉子的壯漢怒道，伸手一把捉住菉子的髮，用力往後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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菉子被扯了頭髮，吃痛地低喃了聲。

「我沒要幹嘛啊、只是....」他神情夾帶著無奈。

菉子身子一抖，無視一旁手下們制止的舉動，一臉無辜:「我只是突然想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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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閉了嘴，嘴角不留痕跡地勾起了一絲淡淡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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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井、菉、子！你有甚麼話就趕緊說！廢話一堆！」

許志威正要開門的動作停了，冷著臉轉過頭瞪著菉子，咬牙切齒的道。

這小子又要說甚麼了？這冥懲養的人果真是油嘴滑舌、無腦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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菉子愣愣地望著許志威，像是被他那兇狠的語調嚇住了，過了一會，才畏畏縮縮地道:「冥懲先生說，他今天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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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話還未說完，門上一瞬間傳來一聲巨響，頓時木屑橫飛，許志威被一股衝擊撞飛到遠遠的牆角邊，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緊接著外頭又傳來了連連槍響，屋內的大漢們措手不及，來不及看清來者便紛紛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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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整間房充滿了濃濃血腥味，到處血跡斑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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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用手撐起身子，一身狼狽，他心中暗道不好，勉強抬頭看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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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那人一腳踹開早已滿是孔洞、只勉強還掛著的木門，闊步走了進來。那人一隻手抓著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的脖頸，那男人一身赤裸，全身上下都是被人用鐵烙過的傷口，皮膚沒有一處完好，已是奄奄一息。那人將男人一把甩到地板上，掏出手槍就往男人的頭部開了一槍，那男人瞬間沒了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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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面上帶著黑色全罩的硬殼面具，一襲黑色皮革製的長斗篷蓋住了頭頂，他穿著花色的開領襯衫及緊身的黑色西褲，脖子上戴著好幾條金項鍊，鏗鏘直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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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

好幾名壯漢慌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那幾人雙腿或手臂上都被炸傷，但勉強還可以行動，他們抖著手拿槍對準了那人，神情驚慌失措，話也說不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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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拉低了些帽緣，無視面前幾個人對著自己的槍口，手裡轉動著輕型手槍，朝許志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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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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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怒吼一聲，拿過一把掉落在地面的槍，對準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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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喚作冥懲的男人停住了腳步，望著許志威，一語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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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許老闆。」

一聲驚掠打破了僵局，只見春井菉子扳開壓在自己身上幾個早已斷氣的壯漢，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一下子跑到了許志威和冥懲兩人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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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抱歉，我剛才怎麼就忘了告訴您呢，冥懲先生知道您今天的行程，所以會過來和您會面。」

春井菉子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朝許志威道歉。可他面上卻不見一絲歉意，反倒低頭俯視著倒在地上的許志威，語中帶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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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春井菉子......居然敢騙我！」

許志威嘴角滲出血絲，滿臉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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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騙您呢！剛才我跟您說的可都是真的！」

菉子撇撇嘴，手一攤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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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人！」

許志威一聲怒斥，扣下板機，就朝春井菉子開了幾槍，同時躲到了一旁梳妝台後作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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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的手下見狀也伺機行動，霎時間，槍聲肆起，伴隨著春井菉子的驚呼聲，場面一片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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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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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面具底下，一聲低沉沙啞的聲線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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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地，一陣機關槍聲響連發，連續不斷地發出答答答的聲響，子彈落地所發出的金屬聲此起彼落。

連發槍響過後，所有的壯漢全都倒在了血泊中，沒了聲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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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陸續進來了幾人，為首的是一名扛著機關槍，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扎著長馬尾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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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抱歉，于燁來遲。」

那青年一勾薄唇，朝冥懲痞痞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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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燁！你怎麼現在才來...」

冥懲還未說話，春井菉子反倒是先大聲嚷嚷了起來。他滿臉哀怨地走向那青年，伸出右手臂給後者看:「你看！都被子彈擦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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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燁往春井菉子手臂一瞧，的確有一道血淋淋的槍傷，他從口袋拿出一條白手帕，為後者包紮。包紮完後，于樺便走到了床邊，一把捉起不知何時移動到床後躲藏的許志威。許志威剛在混亂中腰部、腿部各中了一槍，鮮血從傷口不斷冒出，他冷汗直流，全身癱軟地被于燁抬著，拖到了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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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闆，您坐好啊！接下來我們老闆可要和您好好敘舊呢。」

于燁朝許志威做了個“請”的動作，皮笑肉不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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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見面了，許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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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啞的聲線略帶戲謔。他一隻手覆在黑色面具上，緩緩地將它摘下來。

面具底下，是一雙好看地紫色眼瞳，卻帶著些許銳利，他眼眸子裡看不清任何波瀾，平靜如水。他臉上那暗紅色凹凸不平的疤痕占了大半張臉，模樣很是慎人。

冥懲語氣帶笑，看著許志威，後者被盯地不寒而慄，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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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說話了？」

冥懲咧開了嘴，嘴角勾起一個極度不自然的笑容。他走到許志威的背後，毫無預警地搭上了後者的肩，整個人靠在他的肩頭上。

五指戴滿金戒指的手勾了勾許志威的衣領，動作帶著強烈的威脅意味：「說話啊，現在可是我們敘舊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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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仍是笑著，口中的氣息吐在許志威的側臉，帶有淡淡的菸草味，他那摸上了後者臉頰的手掌極為冰冷，引得許志威一陣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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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你要什麼？老子都可以給你。」

許志威咬緊牙，冷冷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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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所流出的血已有些凝固了，他抽了一口氣，心裡知道是自己失算了。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而自己正是那計中之計的受害者，眼下自己的手下全都倒下了，恐怕是沒辦法輕易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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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甚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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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嘶啞略帶點興奮的聲音從許志威耳邊響起。冥懲歪了腦袋看著許志威，抿著唇像是在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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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見冥懲似乎有所動心，胸口緊了緊，些許鬆了口氣，暗道自己今日應該是可以僥倖地離開了。

許志威面上冷靜，其實心裡激動得很，今日不過是吃了一點虧，今後必定會加倍向冥懲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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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于燁......要不，你來跟許老闆說說，你想要甚麼？」

只見冥懲苦惱了一陣子，突然抬起頭看向蹲在門邊守門的于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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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先生。」

于燁站了起來，嘻皮笑臉的道:「那、屬下突然想聽聽這位赫赫有名的許老闆痛苦哀號的求饒聲呢！」

他彎下腰，抓起了地下一具屍體，丟到了許志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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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看著那具整身佈滿烙痕的男屍，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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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老闆，您看這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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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志威聞言，又看了看那屍體，原不覺得自己認得那面目全非的屍身，但再仔細一看，心中不由一驚:「是我雇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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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位是您雇來設計菉子先生的一枚棋子。這人動了冥懲先生的人，下場自然如此......那請問許老闆，接下來您想要我怎麼對您呢？」

于燁莞爾道，走到許志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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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是甚麼東西！敢這樣對老子！」

許志威氣的脖子都紅了，也不管腿部的傷勢，硬是站了起來，緊抓于燁的衣領，彷彿要將後者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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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別氣嘛......許老闆，來！坐好！」

冥懲拉開了許志威，將他按回椅子上:「抽根菸啊！這樣舒服一點。」說著便塞給了許志威一根點好的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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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紅龍”不會善罷甘休！」

許志威雙眼腥紅，歇斯底里地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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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瞥了許志威一眼，絲毫不將對方的威脅當一回事。他伸進西裝褲口袋掏了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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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了一地的紅龍派幹部切齊的手指頭與名牌，堵住了許志威還要嚷嚷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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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燁，好好招待許老闆！」

冥懲拍拍于燁的肩道。他手裡夾著兩支香菸，交代完便走到了春井菉子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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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井菉子側坐在床上，身上披著一件長薄衫。他面上帶笑地望著冥懲，接過後者遞過來的菸，抽了一口。

一名手下識時務地上前將床簾拉上，外頭傳來一聲聲許志威那悽慘凌厲的哀叫聲以及陣陣肉燒焦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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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掐著菸，攬上了春井菉子的腰。他低頭靠在後者的頸子上，閉著眼，聞著春井菉子身上那若有似無的薄荷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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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菉子想你了。」

春井菉子也環上了冥懲的頸部。語帶撒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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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低低的笑了，寵溺地在春井菉子嘴角親了一口，將後者一把抱到自己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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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了？疼嗎？」

冥懲伸手撫上春井菉子胸口上那觸目驚心的鞭痕，一臉心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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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

春井菉子笑嘻嘻地握住冥懲正摸著自己傷口的手，按上自己的腰間:「菉子今天做的好嗎？懲是不是要給菉子一點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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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別急。」

冥懲輕拍了下春井菉子的臀，含笑道。他微張開腿，讓春井菉子跪坐在他兩腿之間，一手解下自己的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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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井菉子主動摸上冥懲的褲檔，熟練地拉下後者的拉鍊，等冥懲調整好位置，他伸手扶著冥懲那碩大的事物，溫熱的唇隨即靠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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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吞吐著那根柱身，有節奏地吸允著根部，舌尖不時地刮過敏感的柱身，冥懲的頭微微上仰，他瞇起眼，喉中發出細微的沉聲，似是嘆息。他的大掌扣著菉子的頸部，五指扎進後者的髮中，身子前傾，強迫後者含得更加深入。

春井菉子的嘴突然被冥懲那腫脹、大得不像話得事物撐得有些不適，但仍是賣力地吞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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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菉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厲害。」

冥懲大手刮過春井菉子的側臉，咧嘴笑道。他口中吐出一團白煙，抬腳伸到春井菉子胯下，輕輕撕磨起後者的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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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井菉子的性器早起高高挺起，被冥懲這麼一磨蹭，難耐地從口中溢出一絲呻吟，雙腿也稍稍合起，弓起背部，加快了口中的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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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去。」

冥懲勾起春井菉子肩頭上微長的髮絲，一手將菸掐熄。一句命令式的沉聲夾雜著興奮。他一把拉起跪在地上的春井菉子，將後者按在床邊。冥懲一手撐在床緣，整個身子靠著春井菉子的背部，將自己的慾望抵在他的後穴，粗暴的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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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與人承歡過後的穴口還略微濕潤，冥懲毫無阻礙的便沒入了春井菉子體內。貌似很熟悉對方的身體一般，冥懲輕易地就找到了那敏感之處，他硬挺的碩大強烈撞擊著那一點，每一次抽插都讓兩人越漸發狂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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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懲……」

春井菉子低聲喚著冥懲，面色薄紅。他氣息有點紊亂，但仍然熱烈迎合著身後人的每一次衝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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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輕撫春井菉子那有意克制住呻吟的微張唇瓣，嫩紅的唇禁不起磨挲挑逗，無意識地溢出了幾聲嚶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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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吻我。」

春井菉子輕喘著氣，伸手撫上冥懲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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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此時已達到了臨界點，身下的動作更猛烈了些。他聽見春井菉子的聲音，用手攬住後者的胸膛，將他緊扣在自己懷中，同時身下的慾望埋入了春井菉子的最深處，一股溫熱的液體填滿了後者體內，隨之抽出後牽出一絲剔透白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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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懲低頭望著身下人因情慾還未退卻而略微發顫的身子，含著笑意，接續剛才並未回覆春井菉子的應答。他伸手捏住春井菉子的下巴，傾身倚上後者背部，聽見了春井菉子有些混亂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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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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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間充斥著的是薄荷以及煙草交織而成的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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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有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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