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神軍團 - 第十六章：解開心結 (二)

第十六章：解開心結 (二)

May 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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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海」，亦是利雅等人準備前去的「星界門」所在處。自被琪溫突襲後，眾人連夜出海向南駛去，順著大海以東南的水流方向來航行。直到日出之後，眾人再也看不到陸地，只有一遍汪洋。

按照水流及航行時間來判斷，船會在三天內到達被封鎖的「鬼海」。故此在三天之內，眾人會盡量休息，直到進入「鬼海」後，屆時才全員戒備。

放鬆的心情，利雅一人走到船頭，靠近欄杆，迎接從水平線起來的朝陽，回憶起琪溫的突襲，算是勉強應付過來，但要不是克里絲在，三人早已經當場死去。她亦只有這份無力感……

「利雅……」

是荷米，利雅轉身看他，面帶笑容。在荷米的面前，利雅身影擋下了部份的晨光，就像被「(偽)神之光」折斷了翅膀的天使。可是在他的心中，還是一樣，是個為他帶來希望的女神。

「……沒事嗎？妳似乎有點失落。」

利雅聽後雙眼漸漸下垂，回望空無一物的大海，找不到海上可以令停下來的焦點。回道：

「是嗎？也許是放下了心結，而且現在安心地跟著克里絲及哥哥行動，感覺回到從前，其實……我很開心。」

荷米心知她無法戰鬥，沒法為大家出一分力量，以他認識的利雅才無法吞下了這種憂慮。但既然她沒有坦白，只好說說別的事情：

「……如今我們要到星界，這個地方又不知是什麼一回事？妳真的不害怕嗎？」

「沒關係……自少我也沒見過大海，如今卻站在汪洋之中，對我來說，這已是一個新世界。」

利雅笑得牽強。就像旁人說出自己的感覺一樣，她在隱瞞內心的恐懼。但有一點她一再強調說：「是星界或是人界也沒有關係，只要可以跟克里絲及哥哥一起，已經沒有問題了。荷米……你們做盜賊的，也不是四海為家嗎？只要可以有信任的人在身邊，也什麼也不重要？」

利雅轉了話題，荷米感到愕然，回道：

「也是呢……」

語畢，荷米走上前來，跟利雅並列在欄杆一同看海。

「那妳相信我嗎？」

「……什麼？你想問什麼？」

利雅感意外，看見荷米帶著鬱鬱不得志的表情，令利雅有點疑惑。荷米再說：

「你覺得我，也有能力帶領大家……繼續前進嗎？雖然實力看似是大家之中最弱的……不過……該怎麼說呢……」

利雅一邊聽著，一邊想起自己小時候的事，她說：

「荷米……你有想保護的人嗎？」

荷米愕然，回看利雅幽幽的藍眼睛，反映下方閃爍的海面，荷米眼中看見的就是想保護的某人，是他有生而來，第一次很想去保護的人。過去的日子，有時會被這魯莽的天使氣個半死，但放下長劍，在河川洗滌身心時的她，眼淚也証明她只是個內心脆弱的少女……她不是一直以來也在勉強自己嗎？

「我想保護的……」

就是妳吧……

未說出口，利雅帶笑回話：

「只要有全心全意去保護的人，力量便會源源不絕，只要相信自己，就能做到！不用心急……你也在一步一步地變強，我是看得見的。」

荷米聽到利雅由心而發的讚賞，令本來複雜的思緒更加亂七八糟，尷尬得無法再直視利雅：

「真真真……的這樣子嗎？我倒是不覺得……我變強了嗎？幹什麼突然這樣老實去讚我……」利雅失笑起來：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告訴你的優點，有什麼關係？」

「喜歡」一字，利雅隨便說出口了，只是「喜歡」也有不同的層次，雖然荷米也理解到這個少條腦筋的女生沒有對自己什麼愛慕之情，但現在坦率地表露情感的女生……正是荷米心中，最安心，最舒服，最想跟她並肩而行的人。

荷米抬頭再看清楚這個傻呼呼的女生。她微笑起來，沒錯，一定是荷米自己想多了，利雅從來都沒這個意思……

「唉……你這個人……」

「什麼？」

「妳就是這樣子，只懂安慰人，自己的事卻收起來。」利雅聽後勉強一笑：

「……對不起……因為我不想給大家麻煩。」

荷米用力呼了口氣，認真說：

「妳不是說我已經變強了嗎？最少我也應該可以被你信任？要不然，剛才你只是對我撒謊了！」

「不不……沒有，我真的覺得荷米你已經變強！我沒有說謊……」

「那不如試試多點依賴我吧！」

利雅亮著雙眼，專注地看著荷米的表情，正要回應他時……

「你們啊……還想在卿卿我我到什麼時候？……洛亞在找你們！」

溫蒂不悅地叫到，自多次瀕死的戰鬥，看著荷米跟利雅的關係又進了一大步，連這個少不更事的女生也似乎想談情說愛，實在妒忌不已。說到底，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人願意留在自己身邊奮身保護自己，荷米在溫蒂的心中……有著一個不可取締的地位。而利雅更是願意真心看待，將溫蒂當成重要的朋友……

「……但也不表示會接受你們！」

溫蒂說出最後一句，氣沖沖回到船倉。二人也聽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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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回到船艙，只有洛亞一人坐著，他說：「利雅，我可能找到方法去幫妳回復戰鬥……」利雅聽到後不禁緊張得站起來。

「真的嗎？哥哥，我還可以跟大家一同戰鬥？」

「在港口時，妳們打敗了琪溫後，在治療時我檢查過妳的身體，發現(偽)神之光斷絕人之感的力量，跟沌之約中的封印契約有點相似，就是用相對的力量來封鎖人體本身的能力。妳還記得自己所用的『屏障』嗎？原理差不多是這樣。只要將『屏障』拆除，相信妳本身的力量也可以重新啟動。」

利雅聽到後呼了口氣，得知洛亞想到方法，已經沒有擔心當中的可行性及危險。洛亞再說：

「問題是……妳首先要接受基礎的『魔之約』洗禮，然後導入封印契約，封印你體內的(偽)神之光。就是說，你要像無雙、克里絲及我一樣，成為惡魔的一份子，克服魔之約帶來的失控。」

第二節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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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解開心結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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