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蝶緣 - 山海大典•文試

鼓聲不知去向，澄蓮便不放在心上，反正鼓聲沒了耳根也清靜，豈不正好，便絲毫沒放在心裡。

事情過去了三天，那把坑坑巴巴的劍讓澄蓮被痛罵了一頓，儘管他不斷對何北解釋：是一隻大龍龍呼嚕呼嚕的出現，然後把劍喀嚓喀嚓的啃了一遍，佔滿黏黏滑滑的口水再還給他，何北依然把這當作是胡話，將其視為澄蓮弄壞劍的藉口。

直到三七二十一當面表示親眼所見，純屬事實，何北才面帶一副「他們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的眼神，終於默認相信。

今日為文試當天，午時後開場，趁著早上，時候未到，不少弟子各自各的練字，各自各聚精會神細讀經綸。澄蓮當然也不意外，但他的目標卻不是什麼名次，他一向淡泊名利，只不過是想盡自己全力應負考試，對於名次是可有可無，毫不在意。

「舉世皆濁，唯我獨清。」澄蓮隨手抄起一本書冊，隨機翻到的一頁，上頭這麼寫著。他心道：「還挺不錯。」找了張宣紙，將詩詞抄了上去。

澄蓮聚精會神讀書，卻在此時響起巨大鐘。「未時已到，請各門派諸位文試子弟進入考場。」考官用一板一眼的聲音喊道。

澄蓮讀的意猶未盡，視線直到最後一秒都停留在書頁，最後不情不願的收起書冊，步步驚心踏入考場。

每個考生各有一個桌子，桌上放著毛筆與宣紙，還有以黑紙擋住，避免薄紙透出文字的題目卷。

為防止代筆與作弊發生，位置一律採梅花坐，也就是說，前後左右都不是同門兄弟。澄蓮的位置位於窗戶旁，三七二十一就在隔一位的前方與左方，位在他的視線內，緊張封閉的考場內，有認識的人令澄蓮安心不少。

澄蓮在座位上準備，偶然間視線瞥見考官，卻發現，此人甚是眼熟，烏黑的頭髮，白皙的皮膚，他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考官掃視考場，考生幾乎到齊，缺少人坐的位子不知是缺席還是本來就沒人。時辰將到，不管是不是有因故，也管不了那麼多。

鐘聲再度響起，考官也不管空缺的位子了，死板的聲音再度講解考試內容:「考試時間為一個時辰。題目卷一共有五張，每張都是單面，作答紙共為七張，其中兩張備用，各位考生可以放心寫滿宣紙。那麼，請考生用心作答，細心檢查，預祝各位考生鳶飛戾天，錦繡前程。」

隨後，在場考生紛紛拿起紙筆，一瞬間安靜的像無人處，唯獨翻閱紙本的些許聲響，與筆墨的細碎摩擦聲。

澄蓮拿開黑紙，翻開題目卷，共五張的題目卷，僅有五題。

只有五題！？眾考生腦中滿是疑惑，往年至少有個十題，寫都寫不完，這次竟然只有五題！？這是莫非是出錯了？考生們臉上浮現難以言語的表情，而考官臉上卻浮現一抹邪笑。

澄蓮繼續作答，翻著手上的試卷。

第一題：請形容太平盛世。

眾考生：？？？這是什麼題目啊！？往年都是寫作文，從來沒有問答啊！

澄蓮第一題就卡了，這還真有點難度，他慢慢回想考官說的其中一句話：「放心寫滿宣紙。」他心道：「若每人都寫好寫滿，讀起來豈非很費功夫？不如就用三言兩語表達，也比長篇大論更有看頭。」

此時，澄蓮想起從前讀過的一本《百鬼奇傳》，裡頭收錄史上各種妖鬼類因而出名，其中就有一隻著名的大惡鬼，名為蒼鬼，在三百年前出世，近一百年隱默。雖是隱沒，但由於罪孽深重，仍被後世牢牢記著。

澄蓮揚起笑，題了一字。

「無雲蒼穹，何來蒼雲敝日。」蒼穹喻為盛世，陰雲喻為蒼鬼，盛世無亂，天下太平。

第二題：假使你天命不好，處事碰壁，你如何激勵自己。

澄蓮從小就被教育，是非成敗決定於自己，命運當然也是。

他舉起筆，寫下：「我命由我，天命奈何。」多麼高傲且輕狂的答案。

。

鐘聲打破了考生們的專注。考官道：「請諸位考生停筆，離開考場。」

第一個起身的是三七二十一，由他們打破沉默，更多人紛紛起身。

考官上前一個個收取試卷。他第一個走向澄蓮的座位，翻開他的試卷。

字跡磅礡，傲氣凜然。

考官邊讀澄蓮的試卷，輕聲喃道：「可謂佳人。」話音落完，換得一個輕哼聲。

不過一會兒，考官從考場走出來，澄蓮反射性的看向他，不料當場對上眼，尷尬了幾秒。考官對他展露燦爛微笑，澄蓮懵然不知所以。

接著而來的是一陣人流，澄蓮看到同個考場的太極弟子立刻上前簇擁著考官，不斷喊道：「師父，怎麼樣，我寫的好嗎？」文山笑而不語，伸手觸摸他周圍弟子的腦袋。

師父？澄蓮恍然大悟，之所以覺得眼熟，是因為自己在拜師時曾見過一面，這麼說起來，這位師父...好像是名為文山，如果自己沒記錯，他應該是文修。

就在澄蓮思考之時，文山離去人潮，向他走去。

文山走上前，先伸手摸摸澄蓮的腦袋，摸的他頭髮微亂，文山莞爾道：「你的頭髮很好摸呢，要不要來我這學習？」

文山的弟子們在遠處觀望，心裡哭喊道：「師父您不要我們了嗎？」

澄蓮懵然，心道：「我該說什麼...？要說謝謝你的誇獎，然後給你繼續摸頭嗎？」最後，澄蓮疑惑道：「..嗯...謝謝...？」

魏鳶展見到這一幕，明顯露出一絲不悅。他聽說文山是個從不主動搭話，話語之寡的文人，他只會以笑而不語回應別人，那麼這種人為何會主動搭上？

原因很簡單，不是低下到極點，就是優秀到巔峰，澄蓮絕對是後者，所以文山才會主動搭話。因為魏鳶展，也有過一次。

在他進校初時，也曾題過一字，字跡端莊優美，飄逸如雲。文山升起了興致，含笑上前關心。

可偏偏，魏鳶展當時題的是「我命在我不在天。」柔軟的筆觸，寫的卻是傲氣鏗鏘的詞句，實在違和。魏鳶展怎麼也不會忘記，當時文山的笑容在不到一瞬間消逝的無影無蹤，在後來也只是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下唇呈平。

當時的魏鳶展不明所以，便跑去問道文山門下的弟子，詢問這是何等意思。結果，文山的弟子搖搖頭道：「我們師父的笑容有分很多種，如果他的笑容是彎的，眼睛微瞇，那才是真笑，如果嘴唇是平的，則代表他沒有很開心。」

魏鳶展皺著眉，道：「那如果他嘴唇呈平，眼睛不動，那是什麼意思？」

那弟子天真無知，悠悠道：「那就是說你太差了，回去再練個一百年。不是呀師弟，我看你字寫得不錯呀，這應該不至於吧。」

話音剛落，魏鳶展心都涼了，他笑著回道：「沒有啦，我幫師...朋友問的。」他忍住沒說師門兄弟，要不然這髒水可潑的徹底。轉身離去，腳步越走越快，此時的他，就像是一隻被嚇到逃跑的小動物，愚蠢且渺小。

魏鳶展最後頭也不回，疾速奔回了校場，他望向校場另一條小路，那是通往文山的休養殿。

他當下即作了個決定：找文山問清楚。但他不知道的是，這反而使他傷的更重。

晚夜漸近，黑漆四周，步上石階，映入眼簾的是燈火通明的樓閣，猶如洞天福地，而文山正悠閒地喝茶養心，彷彿他什麼也沒做，問心無愧。

文山眼角視野瞥見魏鳶展，他轉頭莞爾，左手滑出一個弧度，比了「請」的手勢，示意他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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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異常尷尬，因為兩人不發一語。魏鳶展頭低的極低，雙膝跪坐。沉默許久，尷尬就有多久。

他小心翼翼微抬起頭，卻發現文山一點也不覺得尷尬，悠閒的為他泡茶，彷彿他十分擅長尷尬似的，似乎對他而言尷尬不算什麼。

魏鳶展深吸一口氣，心裡作好如人生大事般的覺悟，而後戰戰兢兢道：「師父...我想請問，您為何對我的題詞感到不滿！」他太過緊張，不知不覺中聲音過大，安靜的空間更顯得聲音明顯。

文山停下右手擺動的茶勺，放下左手的茶罐，抬頭望著他，左手食指輕放在在嘴唇上，這是示意安靜的手勢。

魏鳶展倍感尷尬，此時此刻的他覺得文山很難相處。

文山看了看他，拿出魏鳶展題的詞句，展現一撇輕笑。

文山此時的笑容是彎的，且眼睛微瞇，如同那個弟子所言，這讓魏鳶展覺得，或許文山對自己的評論是好的，不然怎麼會收藏他的字詞？魏鳶展心中默默燃起一絲希望。

只見文山將那卷題詞丟向他面前，道：「你知道自己的字跡吧。」這話像似疑問，又像是確認。魏鳶展驚訝發現，文山的聲音比想像中好聽，清脆乾淨，不拖泥帶水。

魏鳶展遲疑須臾，道：「是...。」

文山鄙視地輕哼一聲，道：「無知。」

希望碎裂了，在一瞬間崩解，因為兩個字，一句話：無知。

還來不及接下話，就聽見文山道：「好一個與詞句違和的筆跡呀。」隨後輕笑一聲。此話很明顯，是嘲諷。

文山說完繼續手上泡茶的動作，拿起茶巾整潔桌面，魏鳶展則原地呆滯。他怎麼也不敢相信，文山的隻字片語裡，自己在他眼裡是多麼輕踐，草芥般的不如。

一杯茶遞到他眼前，他已毫無心思喝茶，呆滯不語。

受到打擊的魏鳶展，像逃跑似的逃出休養殿，以奔跑的速度衝下石階。

不料，他踢到屋外院裡裝飾用的小石獅子，整個人踩空，如皮球般滾下坡。

身體再怎麼疼痛，也比不上心裡那道傷。

心裡那份空虛，終是誰也無法知道的，因為眾人眼裡，文山是如聖賢般不染紅塵的存在，而自己呢？不過就是個無名小卒。

所以就算他說了又有何用？世人相信誰？一看便瞭。

魏鳶展轉身拂袖而去，再也不想看到宣澄蓮，明明自己也是個良才，憑什麼他如神仙般受眾人捧戴。上天從來不是公平的，如此眾多良才之中，偏偏出了一個宣澄蓮，多好的良才在天才面前相比，終究是個庸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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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近的狀況...

最近開學，事情便多許多，不像暑假時可以自由自在寫文，我感到心很累...

等等等等，這個氣氛不是停更通知啦。

就是想說，腦海裡有許多想法，許多安排好的劇情，但時間不允許，更文速度漸慢還請多多包容。

更文速度會減慢，但我會盡量擠出時間的來寫的，不會棄番的請放心，一定會寫出一個完美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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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說了那麼多有點沉重的話，來點搞笑的。

以下為真人真事：

事情發生在前幾天的早上，那天早上的教室。

陽光璀璨，教室明亮，白色牆壁閃的耀眼，唯獨...

唯獨牆壁上的大蟑螂。

瞬間擁擠的走道馬上空卻一片，沒有人敢靠近，畢竟沒有人想作死。

忽然間，有一個男同學身先士卒走了出來，他英勇出征，勇敢靠近大蟑螂。

那位男同學平時說話沒有什麼男子氣概，最貼切的形容就是「小奶狗」。

忽然間，一個清脆聲音劃過天際。

蟑螂，卒。

你沒聽錯，蟑螂慘死於牆壁上與那位同學掌心。同學的手上沾滿蟑螂的液體。

那同學絲毫沒有畏懼，反而臉上露出一抹變態的興奮，對附近因害怕團團相擠的同學說：「你可以借我一張衛生紙嗎？」

他擦完手後，瀟灑的對其他人道：「有人想和我握手嗎？你將會解放新技能殺蟑天賦。」

當然是一片死寂。

從此，殺蟑大師誕生，他成為了蟑螂界最強最厲害大BOSS，為了維護世界和平，他決定踏上這條路，他道：「這是我要走的路，也是我必須走的路，原諒我的自私，忘了我吧，去得到更好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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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界首領不甘心，他決定背水一戰，哪怕是千刀萬剮，魂飛魄散，他也要為因殺蟲劑慘死的兄弟們而戰。

死了，那是毅然捐軀。

活了，那是凱旋一戰。

不論死活與否，都是一場意義不明的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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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是真人真事，後面是我蝦掰的XD，原諒我作業壓力大，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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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你耐心把我莫名其妙寫的蝦掰不明文看完，謝謝各位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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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大典•文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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