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7改-倒退.进化 - 【第六章 ♦ 儿童之家.没落年代的一餐】

“————姐姐！姐姐！”

店铺二楼窗户有几位小孩子正在向我们挥手。

“你们几个小不点怎么跑到二楼去啦？小心别掉下来了！”

“姐姐妳怎么那么迟，阿姨在生气了唷”

一名短发小女孩叹气着。

‘——轧——轧——’

门被打开了。

“妳这小妖精怎么那么迟才过来？！今晚妳得吃西北风去了！”

店屋内的主人喝责道。

“别生气嘛～阿姨～妳不会忍心让自己的心肝饿着的嘛～是不是～是不是嘛～～～”

她突然变成猫啦！

还是只猫咪使劲撒起娇的模样！

（——是猫精吗！？——该不会有尾巴吧？！）

“嗯！？”

她突然背向阿姨，别过脸瞪我、

那眼神……仿佛我的脚被踢了一下。

（——嗷、痛痛痛！心里上的痛————）

“——妳这娃少来这一套！……嗯？后面那位是……？妳怎么让朋友凉在外面，太失礼了！赶紧请人家进来！”

她的阿姨急忙说道。

“妳……妳好”

我也赶紧弯腰问好。

“来来来、赶紧进来，我给你们弄吃的去。先里边坐，很快就能吃了”

说完火急火燎的往后方去了。

“姐姐！姐姐！妳带朋友来吗？第一次耶！”

从大门旁的楼梯口下来了一位绑单辫子的小女孩，惊讶的说道。

“要妳管！”

“姐姐那么迟，是去接这位哥哥吗？”

楼梯又下来了一名扎长发的小女孩侧头问道。

“不是！”

“你们看、你们看，姐姐终于有朋友啦！”

接着又下来一名小男孩对着楼上欢呼。

“一直都有，还很多！”

“……嗯……会不会是男朋友之类的……？”

后面又下来一名双辫子小女孩、向着一起下来的小胖男孩悄悄说道。

“我都听到啦！别乱猜！”

“别老是让人操心嘛、哎……”

最后下来了在窗口说话、短发的小女孩叹气道。

“不需要妳这小鬼操心！还有、别一副老大人的样子！”

顿时整个屋内闹哄哄的，

小孩子们积极发出独有的‘为什么’攻击、

不断轰炸着这位童颜大姐姐身份的她。

“……哥哥……你是姐姐的男朋友吗……？”

双辫子小女孩走到我身边‘打听’消息，

她旁边的小胖男孩也与她一起。

“不……不是的、是你们姐姐的朋友”

有点口吃、微笑着回应他们。

“姐姐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短发小女孩突然蹦过来切入对话。

“我才没给他添麻烦！”

被童颜的她听到了。

她尝试遮在小孩子与我之间，

像赶小鸡一样、想让他们别处玩去。

“孩子们、姐姐和哥哥饿了，你们别缠着他们，先自己玩去”

（——救星来啦！）

我内心欢呼着。

阿姨对小孩子们吩咐道、并示意让我们俩过去餐桌用餐。

这一刻方才注意到阿姨的穿着，

穿着短袖棉麻混纺布料的衬衫及长裤、扎向后方的短发。

阿姨体型中等、脸容给我的感觉是类似五十岁上下般坚强的母亲。

餐桌形状类似学校食堂的长型桌及长型椅子、不带背靠。

“食物要趁热吃，别客气”

“哇！好香～呀，阿姨煮的食物什么时候都属一流滴！我开动咯！”

“谢谢阿姨，我……我也不客气了！”

食物香味十足，加上饿了一整天了，实在受不住眼前食物的‘诱惑’。

食指大开的自己，已狼吞虎咽的吃着米饭及桌上的菜肴。

感觉自己类似不在吃饭，更像把饭往肚里灌一般——

“请问可否再添一碗饭？！”

“呵呵呵，当然可以”

一碗之后阿姨又帮我添了两碗饭——

（——啊、世界真美好啊，顿感满足了）

“你还真能吃，都吃了四碗饭了！”

她颇为惊讶的看着我。

“很抱歉～实在是太饿了，食物又好吃，不自觉的就……”

我确实顿感有些抱歉。

这年头、一碗米饭真的珍贵非常。

“没事没事，别在意。看你吃得精神，阿姨看着心情也好。你们聊，我收拾去”

“请务必让我帮忙，妳请我吃饭，我得帮些忙才行”

一番坚持后，阿姨只好让我帮忙了。

“我也来帮忙吧，阿姨妳先休息下”

她带着我把餐具拿到后方的厨房。

厨房内的设计、估计并非灾后才临时加进去，

看似早期已是一家餐厅的厨房设计。

猜测灾前，这单位是一家餐馆之类的。

然而许多地方类似经历虫害或动乱般的损坏，所以还是进行了修修补补的。

厨房内也类似她所居住的公寓单位一样，也有自来水。

水管也已经由铜管替代。

洗碗液之类的自然找不着了。

经过饥饿的‘清理’，碗碟已无食物残余物，

已无需另行分类在另一个残余物收集桶里，

桶里也确实空空如也的，食物难求啊。

————反倒是污迹怎么办？

正当我好奇该怎么去除餐具污迹之际，

“给、用这丝瓜瓤，配旁边那盆水洗刷就行了”

看她捉了洗碗旁的其中一个类似海绵刷子的东西递给了我，随即指向旁边的一盆水说道。

“——这盆水看着浑浊，类似洗米之后的水，可以用来洗碗吗？”

“那就是一盆洗米剩下的水吖，我的大少爷，就是用来洗碗去油污的”

她翻了翻我白眼，我还真半信半疑的。

（……这水能洗碗，当初就不需要洗碗液了吧……？）

免得被她骂，只好试它一试了。

（——这、真的没那么油了，这祛油效果行啊！）

颇感意外的我。

倆人联手总算把碗碟都清洗完毕。

接着稍微过过清水，再用布抹干，碗碟的陶瓷面基本就干净亮丽。

“等等、水不可倒入洗碗盆！”

她制止了正打算将水桶的水倒进洗碗盆的我。

“这年头排水系统早在虫害时就被毁得不成模样了，哪还有人在住区将水倒入以往洗碗盆来着？”

经她这么一说，自己还差点就犯傻了。

“那么是要倒入后边的大沟渠？”

“那边更不行、让防卫队看到得把你给捉起来！”

“不会吧、这样也要捉！？”

“当然得捉、镇长早就下了指令，大沟渠与农作灌溉及养鱼的水源是联通的，污水倒下去、水源就坏啦”

“那么这些污水一般该怎么处理来着？”

“店后方有一小盆连接着一道另设的排水管道，你倒进去前将旁边的麻布铺在小盆内，避免污水里的残渣跑进排水管内”

“——记得哦、要是导致堵塞，可要罚款的哦！”

她不忘严厉的叮咛着。

“是、我会小心的！”

挺直腰保证之后，往后门走了去。

（……咦……这应该是厨房吧？但这造型……以往年代类似叫灶房）

原以为穿过这个门就是店铺后小巷，结果却是一个烹饪用的灶房。

这部分除了有切菜用的木制长桌，还置放了许多烹饪需要的工具，粘板菜刀之类的应有尽有。

长桌所在的那面墙有一口窗，木制框、对开式。

怪不得刚进行清洗碗碟的地方看不到这些东西。

长桌的正对面就是一个类似以往乡下用砖块垒砌的灶台。

上海滩那年代的电视剧，大部分人家的厨房就长这个样子。

灶台面两个窟窿，放了两个铁锅。

灶台正下方有两个口就是放木柴或煤炭之类用来烧火炒菜。

灶台那道墙壁也有一道窗口，木制框、也是对开式。

烧菜时，这道窗应该会打开，让烟散出去。

（……嗯……看来污水自然不可能倒这了……）

再打开通往后方的另一道门，果然就是店铺的后巷。

后巷这确实有一道另设的排水管，

一个简易的铁质盆长得类似‘大口径漏斗倒水器’连接着排水管。

我是挺好奇的、为何就不直接将洗碗盆排水口对接至这外边的排水管？

感觉我这想法不也挺天才的？

对此、她的回答很简短：

‘可以吖、有钱就行呗’

（———唉、真是事无大小、离不开钱……）

听说一支1米长度钢管（100cm）还挺贵的，

得360枚铜币、可顶近6公斤大米。

能吃饱肚子果然还是首要的。

（……好吧，我确实是个蠢材……）

◆◇◆

———总算完成使命的我，发现她已不在厨房。

走出厨房听到她正与阿姨对话。

“大胖没事吧？怪不得没看到他！”

她慌张的询问着。

“没事、别担心，医生来看过他了，说没大碍，就昏睡着一般”

阿姨不慌不忙的安抚着。

“医生没说昏睡的原因吗？”

“大胖的体温及心跳正常、呼吸也稳定，并没受伤的迹象。医生也不明病因，觉得或许是吃错东西导致昏昏欲睡，明天会再过来看他。”

“阿姨、我看到大胖吃了烤肉哦”

短发小女孩听着她们的对话，突然插话说着。

“妳看到他又乱吃东西了！？”

阿姨挺生气的询问。

“是吖、快晚饭前遇到一名大哥哥在烤肉，烤得挺香的。问大胖要不要尝一块，他留着口水就走过去了。我……我有让他别吃、但我拉他不住”

短发小女孩模仿着‘案发现场’般的又演又说的。

“肉可贵着了、那来那么‘好客的肉’随意请互不相识的人！？”

童颜的她颇为惊讶的。

估算肉真的很难获得，刚才的料理确实未看到有肉。

“呃……今天应该挺多肉的，我们就弄了很多……”

我似乎想到什么提醒道。

“——那、那些肉不能吃！”

“妳在说什么呢？”

阿姨耐心询问着快捉狂的她。

“今天银猴尸体那有许多人在处理它的尸体。肉里似乎有交易铺老板能力也不确定的成分。那烤肉可能就是银猴的肉、但这肉肯定不能吃！”

她一口气说完，听得阿姨也颇为惊讶的。

“姨姨、大胖醒了——”

绑单辫子的小女孩跑下楼说着，大伙顿时都往楼上去了。

◆◇◆

楼上布置非常简易，

出了楼梯门口有一排长型分格式的木柜、许多小门写着名字。

从一些未关好小门可看见置放了许多衣物用品。

靠前方的窗口部分，左右各一排的长型木板床、没有床褥，

估计一排可供十名小孩卧睡。

如标准店屋设计般，后边有附带一间提供楼上使用的厕所。

小孩子们正围绕着木板床、靠窗的角落，

一名看着体型较其他孩子肥胖的小男孩正盘膝而坐、

估计他就是大胖了。

“——阿姨、大姐姐！”

大胖看到我们称呼道。

“有感觉那里不舒服吗？”

“啊——嗯——只是觉得很困～”

在阿姨轻声询问下，大胖打了一个哈欠说道。

“——咦、大姐姐，后天我六岁生日，妳说要给我弄烤肉吃，明天可以带我一起去买吗？”

“我说你呀，六岁生日那年、给你弄的烤肉老早就被你吃进肚子了，我还未答应你七岁的生日礼物哦”

童颜的她纠正着大胖。

“哪有！？后天才是我生日，哪有吃到烤肉？姐姐耍赖！”

“大家都吃了，你还吃最多的，哪来的耍赖？！”

“就没有、大姐姐骗人！呜呜～”

一番争辩之后，她把大胖给弄哭了。

“妳这老大姐一名了，还与弟弟争什么嘴的”

被责备的她，一副童颜带着冤屈。

就差没‘喵～’出声。

看她与交易铺老板的讨价还价的老练样，还真对自己的阿姨没辙的。

（——刚刚是不是有人瞪我来着？一定是幻觉……）

“大胖向阿姨说说，自己今年几岁了呢？”

“大胖后天就六岁了，阿姨说吃了烤肉之后别忘了吃蔬菜，那才能快高长大的。大胖记得呀，但是……大胖生日那天想多吃些烤肉，蔬菜可以少吃一些吗？”

“不行哦，蔬菜还是得吃，但准你烤肉吃多一些，好不？”

“好吧好吧……但大姐姐想耍赖，是不是大胖后天没有烤肉吃了！？”

“阿姨会让大姐姐遵守承诺的，放心喔”

阿姨笑着安抚大胖。

“真的！？大姐姐要遵守承诺哦”

“好啦好啦、给你弄就是”

她也妥协不再争辩了。

“大胖要是困了，就早些睡吧”

“——啊——嗯～，阿姨晚安、大姐姐晚安——”

说完倒头就睡了，阿姨不忘细心的给他盖上被子。

“孩子们、夜了，收拾好之后，也该上床睡觉咯——”

““好！！！””

孩子们异口同声回应着。

阿姨对孩子们嘱咐完之后，他们开始收拾并准备上床睡觉。

“阿姨先给大姐姐、大哥哥送个门。你们乖、盖好被子，阿姨待会就上来陪你们”

阿姨把照明的油灯吹息之后说道。

““大姐姐、大哥哥、晚安！””

“——晚安”

“晚安、小鬼们——”

虽然灯吹息了，但窗外的月光及街灯的照射下，依稀可看到他们都在向我和她甩动他们的小手臂。

而我也注意到她童颜的脸容露出温馨的微笑，

她真的很爱他们。

下了楼、打开了木门，外边的冷风迎面吹来。

“——丫头、大胖类似是失忆了，妳说对吧？”

“我也这么觉得、阿姨。他确实不像在撒谎。要不我去找医生过来看他一下？”

“刚才摸他的体温和心跳并没不正常迹象，身体应该如医生说的没什么大碍。明天再过去请医生帮忙检查，听听医生的意见也好”

“那明天一早我也过来。阿姨你也早些休息吧，门窗要关好哦”

“我会的、这样的日子都多少年过去了，危机感阿姨我还是时刻保持着的。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

“——啊、对了！这些钱阿姨拿着。明天我再去给小鬼们购置些床褥”

她趁着未踏出门口，又先把门关上，

并拿了一袋看着沉甸甸的小麻袋递给阿姨。

“妳哪来的那么多钱！？”

“今天处理银猴的尸体取得不少材料、挺值钱的。赚了不少，噫嘁嘁～”

她又怪笑了、今天估计是她这一生中的大丰收了。

“妳手上拿着的银毛皮也是吗？未卖出去，是不是要弄成衣服？”

“阿姨、这毛皮真的非常好哦，所以打算留着给妳制衣服。另一幅是给他当今天帮忙的报酬”

她说完，瞄了我一下，

这真没想到她是留给我的。

“我、我就不需要了，妳给自己留着就好！”

我有点受宠若惊的回答道。

“说给你、就是给你的，我不会让你白忙活的哦。再说那东西本来就是你打倒的，材料本该你有一份。就可惜其它的部分都被那些可恶的军方给收了去”

“妳阿姨我呀……是不懂得欣赏这毛皮，但裁剪缝制衣物，还是挺有信心的。我帮你们缝制件合身的衣物”

“真的？太好了！但、这毛皮可韧了，阿姨用这把匕首裁剪吧”

她递出交易铺老板老惦记着的匕首给阿姨。

确实就目前情况，也只有这把匕首才能轻易的处理得了这两幅毛皮了。

“那你们回家路上要多加小心。我们家的小妖精希望你多多担待了”

“——不、不会，我其实并没帮上什么忙……”

“我才不需要他怎么担待呢！”

她一脸不服的语气，嘟着嘴的抗议着。

“路上小心哈”

“我们会的，妳回去休息，小鬼们等着妳呢——”

我们边走边回头向阿姨挥手。

回家的路上，夜幕下的月光特别耀眼，

让我们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满月？那么今天是农历十五了？）

虽然本身对农历看不太明白，但还是记得每逢农历八月十五就是中秋节。

提灯笼赏月，欣赏的就是全亮的明月如镜高挂的夜空。

<夜幕背景>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LU7URi28p
“明月如镜，提灯园游，彩灯流串，彷如苍穹”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0AteP0yKw
“哈、好句好句——！”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GxLMbQp7
“你说不好？”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6gUArJOiY
“还很烂？？”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bI6l9IiOo
“～哈哈哈、那来杯热茶，尝口月饼”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NxaUDmofe
“嗯～是双黄的～”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foRnX8j6o
“哦咿希～这块是榴櫣馅～”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mTIqPttdR
（内心剧）

太沉溺幻想不太好、越想越馋。

然而这年头，人们还庆祝中秋节？

自己究竟多久没吃月饼来着？

这年头还有月饼吗？

现实里估计吃不到了。

这年头有饭有肉吃，有衣又有个安全区，才是人们期望的。

当然除了明月、路上的街灯功劳不小。

照明的范围与以前依靠电力发光的篱笆灯就差些。

走在碎石路上，虽然踏着结实，

但碎石的高低不平，走起来还是得注意、避免扭伤脚裸。

“大胖失忆的情况感觉与你挺类似的——”

她突然开口说道。

“——确实有相似的地方。看来明天我也让医生诊断下，看是否能看出是什么原因”

“嗯、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妳以前也是与他们住在一起吗？”

我好奇的问道。

其实也是有些受不了一路上两个人的宁静。

“——啊、是的。阿姨那、是这个镇里的儿童之家。小鬼们都是在这样的年代失去了父母，我也是这样被阿姨及叔叔遇上而救回来的。他们就像我的亲人般重要，小鬼们也是哦——他们就是我的家人”

依稀的街灯照射下，她露出一副温馨微笑。

“——刚才并未见到叔叔，是出远门了？”

“叔、叔叔……五年前去世了……被变异的犬类给吃了——”

“变异的犬类！？”

“嗯、身型壮实、高度到人的胸口吧。外表就像狐一样”

“这可比老虎还大、变异的生物能长成这样，这些变异究竟有多恐怖来着……”

“——不、人才是最恐怖的！”

她激动的断言道——

“——叔叔为了给儿童之家找钱，才被一伙人盯上给骗出了镇外才遇害。否则叔叔根本不会遭遇这种事、绝对不会！”

对于她的说法、我并不觉得奇怪，反而还是挺认同的，

现实中、人往往比怪物还恐怖。

利益面前、甚至危机当下，

对于牺牲他人而自保、甚至获利，是许多人类都会做的事。

何况是这样的年代、为了生存，又有多少人会在乎他人的性命？

“——抱歉……提起了妳不好的回忆……”

当下、也想不到怎么安慰她，

或许道歉才是这一刻最好的安慰吧。

“没事、事情已过去许久了。我可坚强得很、现在可是很努力的赚钱哦。遭遇不幸、还在外头徘徊的小孩子们，我想都接到儿童之家一起生活！越多越好！”

她提起干劲的说着，而我总算明白、为何她视钱如斯之重了。

说着说着，感觉路程都变短了，我们已抵达公寓的大门口。

———嗯、在这样的年代、

望着已断电、又破烂坍塌的公寓，

真显得格外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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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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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 儿童之家.没落年代的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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