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為了甚麼寫作？ - 不曾遺忘

從小我就是一個內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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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開學沒多久換了一個新班級，大家總是能很快的交到朋友瞬間就能跟原本是陌生人的同學打成一片。

這點事情讓我實在很羨慕

我也想要大膽的去認識新同學，但是我做不到，因為話少的緣故，別人說什麼話我沒辦法接的很順利，每次說話之前總是要思考許久，才會說出口。

漸漸的，別人覺得我是個無趣的人（因為總是都不說話），但是明明只是在想要說什麼話而已啊....

於是，在記憶中，小學時的我是經常躲在圖書館的。

我很喜歡安靜地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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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舊書本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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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喜歡自己一個人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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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當沉靜在圖書館的時候，總是透過窗戶聽到了外頭的各種喧嘩聲。

說實話的，我很羨慕。

經常在腦中幻想跟大家打鬧在一片的畫面，但是，這種事終歸還是幻想罷了。

因為像我這種陰沉的人是不可能辦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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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一天的下午，我依舊到了圖書館想要享受一個人的時光。手中拿著決定好的書本，走到了一直以來的專屬座位上，卻發現位子上坐著一位男孩。

雖然不怎麼說過話，但是那位確實是我的同班同學呢....

真是麻煩，今天就先做別的位子吧。

我這麼想，當要轉身去別的位子時，他剛好合上書，眼睛的視線對上了我。

「唉，是你啊？」他一副很意外的樣子。

我才該要意外的好嗎，坐著我的專屬位子什麼的。

「呃....嗨。」我扯一扯嘴角，尷尬地向他打招呼。

這一定是我此生最尷尬的時候了。

他「哼」了一聲，站起身子，走到了後面的書架前。

模樣真是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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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了一個角落的位子，翻開了書，正在享受時，感覺到身旁有人注視的感覺，我撇過頭一看，才發現，他就坐在我旁邊，用手撐著臉蛋，一副很無聊的樣子。

既然無聊你就出去啊！來什麼圖書館！去操場上打躲避球啊！去燃燒你的小學青春好嗎！

我將頭轉回來，將視線集中在文字中。

只要不理會他就好了吧，像這種找麻煩的人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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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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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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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鐘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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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變動作持續的看著。

「...........」我實在忍不住尷尬地轉頭向他搭話，我說：「喂，你要看到什麼時候，去做你的事情啊。」

他這麼回：「你看你的書，別在意我。」

「..............」我頭上冒了三條線，眼神死道「就是因為你盯著才看不下去........」

「是這樣嗎！」他恍然大悟驚訝的說，「難怪你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沒翻頁是因為這樣啊」

「…………就是」我望了一眼手錶，接著站起了身子。

「要走了？」

「...............摁，姑且到了要回家的時間了。」我走到了櫃檯，拿借書證做好了登記，便將書本放進了書包，跟櫃檯的老師到了謝便走出了圖書館。

朝著校門走去的同時，那位同班同學走在我的後面。

應該只是錯覺吧，只是路剛好一樣吧？

我不以為意，繼續走著，直到踏出了校門，過了馬路，他仍然在後頭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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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跟著做什麼啊！」我轉身瞪著後頭的他怒道，「跟蹤是犯法的喔！」

「你還真是自戀狂。」他噗哧一笑，走過我身旁，走到了一棟大樓的自動門前，臉上冒出了囂張一點都不可愛的笑臉，「那麼明天見啦」說完話便按下了自動門的按鈕，走進了大樓內，消失在我的眼前。

我抬頭一看，上頭的招牌寫著「奮發補習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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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那傢伙在這補習的嗎？」啊，不對，要趕快回家，不然太晚了！

這便是我跟他的初次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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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唷。」

隔天下午，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他又再次坐在我的位子向我打招呼。

「你吃飽太閒嗎..........」我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竟然捧著書走到了他對面的位子坐下。

他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麼做，愣住幾秒「沒想到你竟然這次坐在我面前啊？」

「.........即使不這麼做，你應該也會坐到我旁邊吧？」連我自己都沒料想到會那麼做了，你怎麼可能料想的到呢，呵呵。

「當然，因為我很想跟你講話啊。」他揚起嘴角笑道，「我在班上就很想跟你搭話了。」

「...........拜託你別那麼做。」我嘴角抽了抽，目光不自覺地落在自己的腿上，「………別在班上跟我說話」

「摁？為什麼？」

「還說為什麼！」我一抬頭，就對上了他的雙眼，我不自在地翻開書本想要藉此逃避他的目光，「反正就是不要就對了。」

「喔？」他發出意義不明的疑問句，接著皺著每頭陷入了沉思，過了幾秒豁然開朗地道「你的意思是只要其他地方跟你搭話的話你就接受囉？」

「呃......….」

「那麼請多指教了。」他強行握住了我的手，向我打招呼。

我：「？？？？？」一時腦袋轉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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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後，他強行進入了我平穩的生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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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在班級上，我們倆從來沒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放學後跟他一起在圖書館看書，接著到了補習快上課的時間前在送他到補習班大樓下自己在回家去，然後放假偶爾倆人也會在在外頭的書店討論著要買什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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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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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想想，從早到晚都跟他黏在一起，這樣不就像情侶嗎？

少女漫畫中的情侶好像都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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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朝著擅自靠在我的肩膀上看著漫畫的他喊道。

「摁？」他慵懶地回應。

「我說我們是不是靠的太近了點？」

「………？」他從肩上離開，一臉我在說什麼得困惑模樣。

「我們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交往中的情侶才會做的吧？！」

「怎麼說？」

「就是......這樣！」我從書包拿出了人人愛的少女漫畫指著幾頁的劇情，「你看是不是？」

「摁？我看看。」他湊了過來，伸出手翻閱著漫畫，接著乾脆將整本漫畫給拿走翻閱著。

「…………？」不愧是人見人愛的少女漫畫，連男生都喜歡。

沒幾分鐘後，他合上了漫畫，朝著我說，「那我們交往吧？」

「……」我微瞇雙眼，朝著他露出了憐憫的神情。

「………你這是怎樣？」

「不，只是覺得你的腦袋壞掉了，竟然說出『我們交往吧』這種話，不是壞掉不然是什麼？」

「你才壞掉！你全家都壞掉！整天看.........」接著那本少女漫畫拍在我的頭頂上，「......看這種東西成績會退步的。」

「在怎麼退.........」我默默的從口袋抽出了那張滿江紅的考卷，大聲喧嘩「............也不會像某人一樣只考二十分！！」

「你！！！竟然偷走！！」他慌張地滿了書包，接著滿臉通紅地伸長了手臂想要搶回考卷，我在那一步搶先跑開他的身邊。

「什麼偷走啊？誰要20分的考卷啊？」

「那你快還來！」

「順便一提，我考了80分！」就這樣，我們兩個玩起鬼抓人，在操場上互相追著彼此搶奪著那張滿江紅的20分考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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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很少一個人待著了。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逐漸習慣身邊有他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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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種快樂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很久───

此時的我，還想不到，之後我們會面臨了那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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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後。

我跟他都升上了國三，雖然是同校，但是卻不同班，也因為是考生的緣故，平常能聚在一起的時間少之又少。

察覺到我的不對勁，他牽起了我的手，向我關心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覺得最近能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寂寞了？」

「才沒有！」我打算放開了他的手，他卻死死抓著不放。

「好啦好啦。」像是安慰我似的，他溫柔地揉著我的頭髮，「等到明天後天完不就沒問題了嗎？」

「……………哼，才沒有寂寞。」我一如往常倔強地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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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從小學畢業後，我們倆的相處模式一直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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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更進一步，也沒有退後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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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是並不討厭跟他維持這種關係啦！

但是但是，也想要跟他做些情侶做的事情啊！

像是那個這個什麼的啦───？

他將交換日記輕放在我的額前交給了我，「到你了。」

「那麼快？」

他噗哧一笑，露出了蠻好看的笑容，輕敲著我的頭殼「說什麼蠢話，不就一天嗎？」

「是嗎？」從升上國一後，我提議玩交換日記也過了兩年，起初原本以為他會反對不想做這些麻煩事的，沒想到他卻爽快的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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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交換日記緊緊抱在懷裡，像是抱著什麼值錢的寶藏似的，臉上傻笑著不停。

「傻笑什麼啊，真是噁心。」

「我這是高興你懂不懂！」我往他的小腿踹下去。

他一邊閃躲著攻擊，一邊向手腕上的錶，一瞬間露出了疲憊的神情。

「到了要補習的時候了嗎？」

「.......摁」他勉強地笑道，「..............到了。」

我輕輕地抱住他的腰，臉蛋靠在他的胸膛前，輕拍著他的背部，用著只有我們兩個聽得到的音量向他打氣，「加油喔！」

「...........摁。」他額靠在我的肩上，帶著哽咽的聲調回應，雖然看不到模樣，但是肩膀上有濕濕的感覺，那應該是他的眼淚。

升上國一後，他的父母不停地替他報名了許許多多的課程培養、栽培著他，他也很努力地學習著每一種課程，希望可以達到父母的期望。他每天放學就要上各種補習班才藝班，結束後又要複習今天在課堂上學到的知識直到深夜三四點才能夠短暫的休息一下。

身子在怎麼強壯在怎麼強悍的人也沒辦法長時間這樣折磨，雖然有向他建議要不要跟父母說一下減少課程，但他總是笑笑地說不想要讓父母失望。

即使我在怎麼心疼他，我也無能為力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幫上他.....

分離前，他向我說道，「中考完在看本子吧。」

我雖然不滿，但是還是勉為其難地點頭答應了，就當作是給自己考試後的獎勵吧。

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交換日記裡究竟寫著什麼呢───

我十分很期待。

對了，等考完中考的時候就說出來吧！

說我喜歡你───！

他會是什麼表情呢，真的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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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見到他的時候是在一週後，他的喪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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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結束到他的班級休息區去也沒見到他的身影，隔天到他的班級上，同學也說今天並沒有到學校來，去問他的班導師才知道，中考當天他發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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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可憐阿，去中考現場的時候被計程車撞。」

「........他們家不是才一個獨子嗎？」

「竟然白髮送黑髮人啊...............」3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9YcxhDXA

「..........唉，聽說肇事逃逸的計程車到現在還沒抓到。」

「.........聽說是酒駕。」

「.........哇嗚，又是酒駕嗎？」

我瞪大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放在靈堂上的遺照。

不，這是不可能的，明明前幾天我們還在一起的啊！！

我摀住耳朵，不停地在腦海裡催眠著自己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夢，我一定還在睡夢中。

畢竟，他怎麼可能會離開我呢？

但是，耳邊的一切聲響以及他母親崩潰地趴在棺材上蓋痛哭，他父親在一旁扶著她的雙肩低頭啜泣著的畫面彷彿都在告訴著我他已經離開了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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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喪禮上待沒多久便回家了，一方面是不太方便，而另一方面或許是內心深處我仍然相信著他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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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明天他會一如往常地跟我一起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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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的牽著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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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地靠在我的肩上看著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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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等等他就會傳賴跟我說「嘿，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唷，嚇到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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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摁，沒錯，一定是這樣！

我點開了賴，點開了他的好友欄，點開了與他的聊天室。

映入眼簾的是早就已讀，但是沒有任何回覆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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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拜託..........拜託你.........」雙手將手機緊緊抱入懷中，我雙膝跪地拱起身子，語氣懇求道，「.......拜託你回覆吧。」

「............我不會在壞心眼了。」

「..........我不會在嘲笑你了。」

「.........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啊。」

「...........只要你回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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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滾燙的淚珠早已順著臉頰滴落下來，原本忍住的淚水如同瀑布般傾倒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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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哭一場過後，我望著天花板發愣，腦海裡浮現的是與他的各種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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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光瞄到了放在一旁矮桌上的樸素花色的筆記本。

那是.............我與他的交換日記。

這麼說起來，他那天寫的內容我還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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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翻閱著，深怕一不小心會毀壞與他的回憶，翻到了最後一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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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不轉睛盯著上頭的文字。

揉了雙眼，怕自己因為太傷心而眼花看錯。

他並沒有寫太多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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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寫下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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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簡短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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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3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D3gqnhK3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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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 ........嗎」我伸出手，不停來回撫摸著交換日記上寫的四個字，小聲抱怨著「這種話要自己親自說出口啊！」

我將那本早已泛黃的交換日記闔上便放回書架上。

書架上放著滿滿的獎盃。

多半是XX小說比賽的獎杯，這是幾十年努力不懈所換來成就。

我從架子上拿起了一片相框，裡頭的照片是他跟自己的合照。

照片中的他拿著書而我靠在他旁邊一同看一本書，是十分親近的照片。

這是之前小學畢業時，圖書館的老師送給我的畢業禮物，屬於我的寶貝，連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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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相框擺放在筆記電腦旁，朝著照片中的他微微一笑，「我啊，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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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了一個懶腰，接著修長白皙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打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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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啊，將來想要想要成為小說家！」

「………」我半眯起雙眼，不敢置信地吐槽著他，「國文考20分還要成為小說家？」

「我以後會努力考好國文的！」他皺起眉頭反駁，顯然很不滿意我這樣懷疑他。

「是是是。」我邊敷衍他邊拍掉倆人身上剛才追逐的所沾到的泥土

不拍掉的話等等回去會被罵！

「你不相信我會成為是嗎？」

「當然。」我直接說出想法，絲毫沒有任何的修飾。

「好啊，那───」他伸出了手，指著我，「你也一起成為小說家吧！」

「…………？？？？」我頭上冒著三條線，傻眼的看著他。

這孩子腦袋真的有問題吧？怎麼那麼會跳？

「俗話說！所謂要有追逐才有成長空間！所以如果你也一起當的話，我也一定沒問題！」他充滿自信地朝著我說。

「……………什麼鬼？」

「然後呢，再把我們兩個的故事打成小說吧！」

「……………你..................」我從口袋中拿出那張滿江紅的20分考卷，大力拍在他的額上，大聲吐槽著他「..........你不要整天給我看少女漫畫說些不切實際的話阿阿阿阿！！！！」

「什麼啊！你太壞心眼了吧！」他摸著被拍紅的額頭滿臉委屈，「如果不打我們的故事打下來，你或我終有一天一定會忘記這些事情的。」

「..........」我無奈地看著他，接著湊到他的耳邊，用著只有我們聽的到的音量這麼說，「即使不那麼做，我也不會忘記你的...........」語落，我站在他的面前，展顏一笑。

他揚起一抹微笑，感動地握住我的手，「摁，我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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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滿江紅考卷。」我打斷了他說話。

「…………」他臉上的微笑瞬間垮下來，臉色瞬間黯沉下來，身邊的溫度彷彿也下降了十幾度。

這次換我噗哧一笑，默默牽起他的手，朝著校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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