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末日危機的變態殺人狂》 - 049 活著也是死去

049 活著也是死去

　　「好臭。」肥江捏著鼻說。

　　「係屍體嘅味道。」我說。

　　臭味彌漫，令人反胃作悶，大家都在上天台前停下了腳步。

　　「一係咁，我快速去上睇一睇，大家檢查咗依層先。」我說。

　　附近屍臭沖天，正常人類難以逗留，所以我推斷天台不會有人。怪物應該不怕屍臭，不過隨著我接觸得越來越多怪物，我對於它們獨有的殺氣變得更加敏感，要是天台真的有怪物的話，在樓梯口處我應該已經可以感應得到。

　　「都好，你要小心，有咩事就大叫。」阿傑說。

　　「我會。」

　　我跟他們分開後，我自己走上天台。

　　每踏上一級，空氣便會變得更加臭，臭得令我反胃不停，差點就真的吐了出來，好不容易走到彎位，咬緊牙關走過最後的幾級樓梯，回到這個熟悉的天台。

　　我望向鐵櫃那邊，見到鐵櫃前面有一條腐爛了的屍體。

　　我慢慢走過去，「葉兆榮。」

　　如我想料，天台上空無一人，只有葉兆榮的屍體。

　　「唔知Nancy去咗邊呢？」我喃喃自語。

　　要是她沒有離開，應該已經餓死了，屍體會在校內才對，難道她忍不住餓意，冒險出去了？

　　實在太臭了，還是先離開天台再說。

　　我落去六樓，剛巧碰到檢查完六樓的他們。

　　我指一指下面，然後朝下方的樓層走去，阿傑點一點頭，帶其他人跟我一起往下走。

　　天台只有屍體，六樓檢查完畢，所以我們去到五樓。

　　這裏仍會嗅到屍臭味，可是已經淡到可以接受的範圍。

　　「六樓點樣？」我問。

　　「所有門都鎖住，走廊窗仍然完整，望入去應該冇人匿埋。」傻榮說。

　　「天台呢？」阿傑問。

　　「有一條屍，除此之外乜都冇。」我說。

　　「吓？有條屍喺度？今晚仲要喺度瞓？」Mary滿臉嫌棄地說。

　　「佢係點死？人類定係怪物？」阿傑追問。

　　「唔知道，條屍已經腐爛晒，睇唔出佢係點死，更加唔知道佢係唔係人類。」我聳著肩說。

　　雖然神秘的疾病令到世界陷入了一片混亂，但是大家還是以現代社會的價值觀去審判事情，所以絕對不可以讓他們知道我殺了人。

　　「繼續落去檢查埋剩低嗰幾層。」我說。

　　「嗯。」阿傑跟著我走。

　　「吓？今晚真係要喺依度瞓？」Mary拉著阿傑的手問。

　　我停下了腳步，回首看著Mary，「你可以自己出去瞓。」

　　「哼。」Mary反了反白眼。

　　真好奇災難爆發已久，這女人還有甚麼本錢可以嫌三嫌四。

　　我們一行八人繼續檢查剩下的樓層。

　　四樓、三樓、二樓，都沒有任何發現，直至我們去到一樓。

　　我們在到一樓的樓梯口，不過我停了下沒有移動，因為我聽到一樓的走廊處傳來沉重的呼吸聲。

　　「怪物？」阿傑輕聲地問。

　　我感受不到任何野獸殺氣，只感受到一股來自深淵的絕望。

　　我搖頭。

　　我轉過身舉起右手，用手勢來指示他們不要亂動，先留在此處等我探路，然後我拔出了腰間的開山刀，攝手攝腳地走出去走廊。

　　地上有很多罐頭和空瓶，在走廊盡頭處尚未開通的拉閘前，有一個赤裸的人被人綁住，臉朝下的倒臥在鐵閘前。

　　她……

　　我收起開山刀走了過去，把她反過來。

　　的確是她，是Nancy。

　　「啊……」Nancy在沒有意識地呻吟。

　　她被人禁錮在此處，在她身上可以見到清晰的侵犯痕跡，在下體有血和精液的混合物，是有人把她當成性奴般畜養著，可是附近沒有其他人的蹤影。

　　我收好開山刀，再取出褲袋中的摺刀，割開了她手上的索帶，然後從背包中取了一套乾淨的衣物幫她穿上，把她放在原地，再回到樓梯口。

　　「大家可以過嚟。」我說。

　　大家跟我去到一樓的走廊。

　　「咦？嗰度有個女仔？」肥江說。

　　「係。」我說。

　　我坐在Nancy的身旁，把她的頭放在大腿上。

　　Nancy知道我的過去，當她清醒過來時或許會指控我殺死了葉兆榮。

　　「你識得佢？」阿傑問。

　　我看著Nancy的臉，徐徐點頭，「佢係我女朋友。」

　　肥江和傻榮一同大驚說：「女朋友？」

　　「佢係你女朋友？點解佢會自己一個喺度？」阿傑問。

　　「我唔知。」我望向阿傑，「今晚我哋就喺新翼度瞓，你哋搵人上去四樓封返條通道先。」

　　「我去。」阿龍說。

　　除了阿龍外，其他人把自己的行裝放在走廊上，我們三人集中在鐵閘那邊，而阿傑等人就在樓梯那邊休息。

　　「佢點？」肥江問。

　　「唔知。」我說。

　　「你有女朋友嘅話，咁Yuki點算？」傻榮問。

　　我悄悄偷望阿傑那群人，再望向傻榮，「可以帶到Nancy返去先再算，同埋確定到阿傑佢哋係可信之前，你哋唔好透露任何有關高流灣村嘅事俾佢哋知。」

　　「點先算可信？」傻榮問。

　　「觀察多一日，聽日我會帶佢哋去附近搜索物資，如果佢哋正正常常，咁就帶佢哋返去。」我說。

　　「不過你女朋友情況咁差，點帶佢返去？」肥江問。

　　Nancy仍然昏迷。

　　「聽日再睇吓咩情況，我暫時未諗到點做。」我說。

　　我現在比較在意的是，Nancy分明被人禁錮在此，那麼必定會有行兇者，行兇者身在何處？數目又有多少呢？

　　考慮到四樓的通道被封鎖了，那麼行兇者應該是有其他方法進出新翼。

　　我放下Nancy，用背包枕著她的頭，然後走到一旁，看著學校的停車場，見到有一條橫放的長梯，這一條梯之前並不存在。

　　「唔通係爬上嚟？」我看著長梯說。

　　「啊——」Nancy發狂尖叫。

　　我跑過去，看看發生了甚麼事。

　　「咩事？」我急忙問。

　　「唔知道，佢突然間醒咗，然之後就一直狂叫。」肥江說。

　　「Nancy！」我抓住她的手。

　　「Byron……啊……唔好啊！」Nancy甩開了我的手，一直往後方爬去。

　　「到底發生咗乜嘢事？」我問。

　　「唔好……救命吖……唔好殺我……」

　　是因為我所以她瘋了？

　　「咩事？」阿傑走過來問。

　　「唔知道。」我說。

　　「唔好……我可以俾你……唔好殺我……」Nancy一邊說，一邊脫下自己的衣服。

　　我跑過去抓住了她，不讓她把衣服脫掉，「冷靜啲！」

　　「唔好殺我……」

　　在Nancy發狂之際，我聽到學校大閘被人打開了，只可惜在這個位置看不到學校正門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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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活著也是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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