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係吓話，我去咗《教父》世界！ - 拾貳

星期六-派對日。

寫意嘅早上，巴頓先生有佢星期六日唔開舖嘅堅持。

不過特別嘅係門口今日嘅係有封信，我過去攞起打開。

係賽德克先生嘅信，主要就係問而家情況點，幾時需要佢幫手。

我真係估唔到賽德克先生咁熱心，睇嚟部電話對佢吸引力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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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我攞住部相機同嗰份特別嘅禮物去到菲兒屋企。

情況係比想像中多人，有好多唔識嘅人，好緊張添。

我企係門口，直頭諗緊自己應唔應該入去。

就喺我迷惘嘅時候，哈爾係欄杆入面望到指住我大叫：

「係閃電俠呀，閃電俠，未來閃電俠！」

我人生第一次發現閃得快過光速嘅重要性。

但我冇咁做，我迎住眾人尷尬嘅目光，走去細細聲同哈爾講：

「秘密嚟架，唔好周圍同人講，不過生日快樂呀。」

我將份禮物遞畀哈爾，哈爾話：

「多謝你，但家姐負責收禮物，你要攞畀佢。」

「佢喺邊？」

「入面整緊野食。」

我行入屋，攞住份禮物想畀菲兒，佢同另外兩位女士忙到仆街，菲兒揮一揮手叫我放喺檯面堆禮物到。

放完，我企咗喺到，周圍都冇個識，好似網絡上流傳個張grad din男一樣站著如嘍囉。

我決定打破局面，我去搵咗個坐喺花園望住班細路玩緊嘅男人，我坐埋去指一指堆細路用最易共通嘅話題去問：

「望住班細路玩好開心呀可，人大咗真係搵唔翻。」

「係呀，望住自己個仔平平安安就夠啦。」

「我介紹自己先，我係湯姆，我啱啱搬過嚟呢個社區。」

「我係史密斯。」

講完，佢繼續專心望住堆小朋友，我問：

「邊個係你個仔？」

佢尷尷尬尬咁行開咗。

我成頭黑人問號咁坐咗喺到。

正當我思考自己講錯咩嘅時候，菲兒行咗過嚟，坐咗喺我隔離指一指頭先條友講：

「你識佢架？」

「唔識，見冇野做搵人吹下水啫。」

「佢唔係好人嚟架。」

「吓？」

菲兒捉住我去餐檯個面，而且講：

「係啦，總之過去食野啦。」

有女相伴都將一切拋諸腦後，冇去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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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兒作為主人家，非常之忙碌，陪咗我一陣又行開咗啦。

百無聊賴之際又醒翻起頭先嗰個男人，古古怪怪咁。

我發揮自己做透明人嘅專長，靜雞雞觀察佢。

佢做嘅野好簡單，望住哈爾，避開菲兒，就憑呢兩點我已經知道事有蹺蹊。

我趁佢有次行埋去冇咩人嘅牆邊，我推佢埋牆邊發揮忠誠勇毅嘅態度問佢：

「你做緊乜撚嘢？」

「吓，冇做咩呀。」

「屌你老母，鬼鬼鼠鼠咁撚樣叫冇做野，未做啫吓話。」

正當我隻手放喺佢條頸準備勒嘅時候，佢講：

「我係哈爾爸爸。」

聽完之後我好似忠誠勇毅遇上白衣人一樣，態度好翻好多咁問：

「係呀，需唔需要幫手呀？」

「幫咩手啦，哈爾都唔知我係佢爸爸。」

咁複雜嘅，我個腦用緊毅進制，好難明架啵。

「發生咩事？」

史密夫個人好頹咁背脊貼牆坐咗落地下，佢講：

「海倫，我老婆，哈爾呀媽，我害死咗佢。」

佢停低咗，我心入面希望佢會講埋落去。

過咗陣，佢又講：

「十年前多啲，我畀人炒咗，我借酒消愁，我對海倫拳打腳踢，我唔知佢有咗我個仔。」

佢又停咗，正當我想開口問嘅事侯，佢又講：

「有一日，我太重手，我只係記得海倫成身都係血喺馬路，出面企滿鄰居同警察，我畀人拉咗。」

佢再停，我唔明白究竟點解佢冇飲酒都講到好似醉咗咁。佢過咗陣再講：

「我判咗七年，出翻嚟先知海倫幫我生咗個仔之後因為難產併發症死咗。我今次可以嚟哈爾生日會都要菲兒同法官批准先得。」

我問：

「咁菲兒呢？係唔係你個女？」

佢答：

「唔係，菲兒係海倫同佢前夫生架，不過聽講佢前夫都唔係咩好人，所以同哈爾一樣跟呀媽姓-凱勒。」

我聽完成個故仔之後，我發揮忠誠勇毅嘅精神，我一腳踢咗落去，之後講：

「你真係仆街嚟架你，咁你而家可唔可以發誓唔再傷害菲兒同哈爾？」

佢坐翻好咁講：

「唔會，永遠都唔會。」

「戒酒。」

佢答：

「戒咗。」

就係咁樣，我冇再理佢，就行走咗。

行翻出去，見到哈爾，我同佢講：

「想要咩禮物但今日收唔到嘅，再同我講，我買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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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飲飽食醉之後，有個𡃁妹衝出嚟大叫：

「拆禮物時間！」

大家都知道公然拆禮物就好似公然拆人情一樣，根本就係一場血淋淋嘅批鬥，喪心病狂呀𡃁妹你。

正當我以為大家會阻止佢嘅時候，但大家都好似唔介意咁，我開始心入面懷疑係唔係有建議清單架，定大家都對自己份禮物咁有信心？

接二連三打開嘅禮物，有杯，有相架，有字典，但哈爾望到都一樣開心。

我心諗真係年代唔同，今時今日十歲生日送字典，你會見識到咩叫童黨嘅憤怒。

終於拆到我個份啦，𡃁妹打開攞出嚟講：

「係相機喎，仲有個印有奇怪圖案嘅菲林盒。」

我正當想大叫咩叫奇怪圖案嘅時候，哈爾講：

「係小丑，蝙蝠俠嘅敵人小丑。」

多謝哈爾為我平反，死𡃁妹冇品味呀你。

「將就下啦，個蓋我用電話殼做架，如果你70年後仲換電話就用得著架啦。」

所有人都唔明我講咩唔緊要，我望到哈爾喜愛嘅目光就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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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人群一步一步離席，留低當然有主人家兩個，仲有史密斯同我。

我諗住聽日約菲兒同哈爾去睇戲，咁史密斯想做咩呢？

我望住史密斯，佢坐埋一邊避開我視線，我行過去，佢又行住走，直到行去菲兒面前。菲兒問史密斯：

「做咩？」

史密斯支吾以對，我企喺後面睇。

菲兒再問：

「你冇野講嘛，走啦。」

史密斯答：

「我...聽日...可唔可以帶哈爾出去玩？」

菲兒一面不屑咁講：

「係因為有兩個社工幫你寫咗三年求情信，我今日俾你過嚟已經仁至義盡。」

史密斯沉默，菲兒望向我，我唔知點解，可能係因為佢覺得自己講得太多。

我行埋去細細聲同菲兒講：

「我知發生咩事，佢係哈爾老豆嘛，你去睇住哈爾啦，我幫你同佢講。」

菲兒表情非常震驚，但同意，佢行翻入屋。

史密斯同我講：

「你...可唔可幫我？」

我答：

「你做過啲咩，點幫得落你手呀，你走啦。好坦白講，你變成點，我唔理，你只要記住你發誓唔會再傷害菲兒同哈爾就夠啦。」

史密斯沉默。

我扯住佢出門口，推開佢之後同佢講：

「或者咁講，如果你想得到原諒，你等哈爾成年，畀佢做決定，走啦。」

呢句說話或許出自真心，又或只係怕佢會變成睇唔開嘅殺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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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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