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 彎的?直的?

「娜娜！妳沒事吧？」

下午，鈴娜一回到教室，芸芸就湊了過來，

「波如呢？」

鈴娜沒有看芸芸，而是冷冷地問，對於玲娜的冷漠芸芸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回過神，

「她去廁所了。」

鈴娜注意到芸芸似乎有些不自在，轉頭詢問，

「妳們又吵架了？發生了什麼事嗎？」

「嗯。」

「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

芸芸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麼說，她不傻，她看得出鈴娜對自己別有用心，就在此時，一道宏亮的娃娃音從鈴娜身後傳來，

「早上妳不再的時候古婷樺跟芸芸告白，然後，某人接受了。」

沒有經過其他修飾，沒有特別強調，沒有抑揚頓挫，但卻是最強而有力的說詞，鈴娜皺著眉頭看著聲音的主人，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波如又說，

「怎麼？妳不相信？自己去找那個姓古的啦！」

「是真的嗎？」

鈴娜緩緩回過頭，看著芸芸，

「…嗯…，本來想說晚點再告訴妳的…。」

「你不打算讓我知道？！」

鈴娜聽出芸芸語氣中的歉意，雖然心如刀割，她還是狠下心來問了這個問題，

「妳喜歡她嗎？」

鈴娜多希望芸芸的回答是因為出於禮貌才答應的，然而現實並不善良，並不慈悲，

「我蠻喜歡她的啊！而且她對我是真的很好，妳看！」

芸芸絲毫不掩飾心裡的雀躍，炫耀著無名指上的銀戒指，

「妳…不討厭同志啊？」

鈴娜喃喃自語，

「我不排斥啊～～」

芸芸沒有注意到鈴娜的失落，天真的回答，

「啊…原來如此…還是…晚了一步…嗎？」

鈴娜像是沒了魂魄一般，漫無目標地緩緩走出教室，卻看到古婷樺正站在司令台上，朝著自己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而那件制服上的學號正是早上林濤制服上的學號，

「１０７６０２４，原來是妳…」

失落轉為憤怒，鈴娜在心裡暗暗罵著，

「妳會為這一切付出代價的，慘痛的代價！我會讓妳後悔一輩子的，一定！」

教室裡。

「娜娜要去哪裡啊？都快打鐘上課了。」

芸芸一臉困惑的問一旁的波如，後者回了她一記白眼，

「妳傻啊？鈴娜對妳有感覺妳不會不知道吧？少在那裝清純傻白甜了。」

聽到波如的話，芸芸有些震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波如，

「真的？！」

波如沒有回答，走回自己位子，自顧自地看起手機喃喃自語，

「後知後覺…」

剛走出校門的鈴娜忽然收到一則陌生訊息，

『我贏了，妳，消失吧！』

鈴娜的臉色變得更加沉重，徑直走向距離校舍最近的一間酒吧。三小時後，鈴娜醉醺醺地從酒吧走出來，迎面去與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撞了個正著，

「長沒長眼睛啊？！」

鈴娜怒瞪對方，怎知還沒看到對方的臉，便昏了過去…。再次醒來已是次日，頭痛欲裂的鈴娜從床上坐起身來，環視了一圈，看到床頭櫃上放著一杯白開水、一盒醒酒藥和一張紙條，

「這裡是哪裡啊？唔…醒酒藥…誰留的紙條啊？」

『我吃去買早餐，醒酒藥在桌上，妳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能不能上點心，別再一個人喝酒了，喝得那麼醉走在路上都不怕被撿屍，每次都讓我擔心。　　　　Ｔ』

「林濤？」

開門聲從遠處傳來，接著是一陣逐漸靠近的腳步聲，房間門被打開，

「喲！妳醒啦？怎麼樣？好點了嗎？」

看著眼前這個十分面生的男孩，鈴娜皺了皺眉頭，

「你是誰？林濤呢？」

男孩笑著搔搔頭，有些無奈地說，

「喔…我哥他…剛剛接到電話，爸有事找他…唉…還好他上高中就搬出來自己住了，不然妳想想，如果他帶著一個醉醺醺的女孩回家，爸不早就打死他？」

「哈哈哈…那是，不過林濤那時為什麼會在附近啊？不是上課時間嗎？他又翹課啦？」

「什麼叫又翹課？我哥他才沒有像妳一樣，一天到晚老翹課的。」

男孩有些不悅的說著，像是在為誰打抱不平，鈴娜覺得好笑，

「那怎麼會在那個時間出現？還說不是。」

「小姐，妳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已經七點了妳知道嗎？早就下課了！我說，妳昨天到底喝了多少啊？」

「七點…我在那裡待了三個小時啊…」

看著眼前微微失神的女孩，男孩有些發愣，

「難怪林濤會對妳那麼執著…」

聽到男孩的喃喃自語鈴那回過神，疑惑的問，

「什麼？」

「沒…沒什麼。」

男孩心虛地笑了笑，雙頰浮現了兩坨不自然的紅暈，

「你臉好紅。」

「哈哈，是嗎？好熱啊…呃…我想到我還有事…那個…我先走了！」

男孩轉身想走卻被鈴娜拉了回來，

「等等！我有事要問你。」

鈴娜一臉嚴肅，四周的氣溫豁然降低，見鈴娜表情如此凝重，男孩不由得也跟著肅然起敬了起來，鈴娜冷臉問道，

「你和林濤到底是什麼關係？我認識他那麼久，就不曾聽他講過他還有個弟弟。你到底是誰？」

「他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一個聲音從門口傳來，只見林濤一身oversize短袖、卡其色短褲配一頂漁夫帽，愜意的靠在門板上，一雙鳳眼從圓框眼鏡後透出一絲雪亮，

「妳醒了。呂霥沒對妳做什麼吧？」

「哥！你別瞎說好嗎？你的人我可不敢動…」

林濤朝呂霥投了個眼神，男孩立刻閉上了嘴，林濤視線再次回到鈴娜身上，

「早餐吃了沒？」

「沒。」

聽見鈴娜的回答，林濤睨了呂霥一眼，

「臭小子！你會不會做事啊？讓你辦個事也能辦成這樣…」

見呂霥的頭越壓越低，鈴娜心裡暗笑著，卻還是故作鎮定的說，

「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一下。」

林濤眼神示意呂霥出去，後者三步併兩步一溜煙的消失在鈴娜的視線裡，

「問吧！什麼事？」

一記響亮的巴掌扇了林濤一耳光，

「為什麼？！」

鈴娜眼中噙著淚水，目光卻帶著埋怨，掌心傳來灼熱的刺痛，這是她第一次出手打林濤，林濤愣愣地看著鈴娜，只覺得左臉頰像被燒著似的火辣辣的，耳鳴的厲害，眼前的女孩卻一副楚楚可憐的無辜樣，心裡一陣刺痛，吻上了女孩的唇，她的唇很軟，卻帶著淚水的鹹味，鈴娜被林濤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用力咬了林濤的唇一下推開他的肩膀，林濤吃痛，後退了一步，卻聽到已經哭得像個淚人兒的鈴娜說了一句，

「你混蛋！」

便哭著衝出房間了，只留下林濤一人怔怔的杵在房間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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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的?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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