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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其之十

黑霧

Jun 9, 2019

469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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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靖瞄著手機上的時間不禁吞了口口水，拿著手機的右手在他不知不覺間已經像片汪洋，心臟的跳動聲遮蓋了來電的鈴聲，緊張的身體甚至像與手機的震率同步而感覺不到震動——他還是按下了接通鍵。

　　「出現了……突然一眨眼，什麼光都沒有了……」

　　震撼多於驚嚇的冰冷嗓音透過手機傳出，于靖沒有答話就奪門而出，幾乎連路也不看就衝下了四層樓梯，這番景象彷彿與那一年前的經歷重疊起來，這讓他近乎呼吸不了。

　　比起第一次看見而產生的震撼，再次看見的感覺更近於惡耗——這是于靖腦海裡立即浮現的想法。

　　「你看到了？這就是你說的……」

　　于靖望著眼前這燈光比白天更要亮的地方，卻偏偏被一片黑布似的霧氣所籠罩，那就像是一盞強力的探照燈照射在完全不透光的黑紙板上，令人產生一種難以忍受的壓迫感，彷彿空氣都受到擠壓一般。

　　「嗯，是的……」

　　于靖就這樣答了一句，時間上雖然不太對，而且情況也不如當年一般，但二人之間的通訊突然就中斷了。

　　說起來，上次也不過是猜測不會沒電，也許歷史注定是沒電吧……

　　于靖不禁有點悲觀，畢竟一切看上去都沒有改變，那美麗的夜空被一層看不透的黑色霧氣吞噬了。

　　于靖就這樣沉默地抬頭注視天空，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只有以百感交雜來形容，儘管之前因為沈健的安慰而稍為開懷，但目睹這種黑色恐怖又不禁令他又點絕望，特別是現在的他已經知道這到底是怎麼的一回事，因此沒有被驚恐蓋過絕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于靖才總算回過神來，目光從天空漸漸放回到地面上，最先看到的是在屋頂上由政府或者商人加建的霓虹燈招牌，然後是透出非自然光的窗戶，緊接著是外牆上為了更好的照明而加設的掛燈，來到街上自然免不了高架的街燈——

　　全都是人類文明的證明，數之不盡的照明設備。

　　這一刻，于靖不禁感慨，到底是光驅散了黑暗，還是黑暗因為光而出現了。

　　當他再次從這不知從何而來的感慨醒過來時，目光也終於回到水平面上，眼角處瞧到了一個老人的身影，他便快步向那老人走去。

　　那老人依然故我地坐在便利店前的石級上，毫不在意天上的變異，不同的是他這次似乎看到了于靖接近而抬起頭來，帶著一種偏向於輕視的笑容向于靖打招呼：

　　「我們又見面了，年青人。」

　　于靖站在老人面前，總覺得這角度讓他很不舒服，便坐到老人的旁邊。于靖當然對這個老人有上百上千的問題，特別是老人的身份，但一番考量後，還是覺得眼前另外有別的事較為重要而問：

　　「你知道這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麼嗎？能夠做什麼讓它們消失嗎？」

　　老人對於于靖的提問只是呵呵地笑了兩聲，然後才答：

　　「年青人，我就說了呀，你不會改變到些什麼。」

　　對於答非所問的老人，于靖沒有生氣，只是他也弄不清楚自己到底該怎樣面對這個老人，只好任由最純粹的反應，也就是不作多想就回答：

　　「無可厚非，現在和當時的情況完全一模一樣，我以一個再普通不過的青年人身份盡了力，直至現在結果都沒有改變，但是在這個過程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憑著這些我可以在接下來的時間做更多、更多、還有更多……難道你又知道明天的事嗎？」

　　在這一刻，于靖把這麼一大番從心底裡的話完全傾吐出來後，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他。

　　當然，要是他多想想，就會想到這個老人既然有讓人回到過去的能力，那他本身也可能是來自未來。只是，在真實的情感流露下，根本就不需要作這些無謂的多想，他把自己心底裡的話吼了出來。

　　老人對此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依舊是那慣性的笑聲：

　　「哈哈……今天不知道明天事，所以得珍惜會影響到明天的今天……」

　　他就這樣遺下了一句話，站起身來慢慢消失於人群之中。

　　于靖細味著老人這句話的同時，其實也是處於不知所措的狀態，可是身邊環境突然的轉變吸引住他的眼球。

　　一盞又一盞在外牆上的掛燈熄掉，儘管對比起整條街的照明設備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但光源確實正在減少。

　　「老伯，看吧！不是什麼都沒有改變！只要努力去做，絕對會有更好的未來！」

　　黑霧創立了一個DISCORD群組，旨在提供一個能夠即時交流的地方，歡迎大家加入喔。

　　discord.gg/mnd7VV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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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自然天空環境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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