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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突如其來的記憶

凝暮

Mar 1, 2019

594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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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看著時候不早，程淵開車送莫小韻回家。車子又是停在公園路旁，他陪著莫小韻走向她公寓樓下。

眼見已快抵達，她轉身回頭跟他揮揮手道再見。

怎料，程淵卻拉著她的手，阻止她前進，她不解地望著他。

他微微一笑地說，「韻韻，明早有空嗎？」

「剛好輪班週休。」她點點頭回道。

一聽見她的回答，他眼神一亮，「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她似乎想都沒想就說，「好。」

說完之後，她意識到自己太快答應了，瞬間不好意思地快步轉身跑回自己的小窩。

程淵看著她的背影寵溺地笑笑，他的小妻子越來越可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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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大早八點，她就收到程淵的短信，火速上了車子。當她看到他們到達的目的地竟然是菜市場，她頓時皺了皺眉。

昨晚他說陪他去一個地方，她還以為是個特別的地方，或許是他想要幫她恢復記憶什麼的，結果一看是菜市場，心裡瞬間不解，難道失憶之前，菜市場是他們常去的地方？

心裡冒出許多疑問的泡泡，只見程淵淺笑，一手摸摸她的額頭，掃了掃她的劉海，無辜地說，「我家的食材都吃光了，今天是來進貨的。」

莫小韻眼睛瞪大，訝異地說，「什麼？」。她是真的太傻了，難得的假期，她都是睡到自然醒，現在卻被他破壞了，他還好意思裝無辜？

「可你答應了我的。」程淵繼續裝無害地說。

「我還以為是要帶我去特別的地方尋找記憶的......」莫小韻鬱悶地說。

程淵低頭看著她道，「原來韻韻是那麼期待想跟我去特別的地方呀。」

莫小韻立刻抬起頭，望著他那一臉笑似非笑的樣子，再一次不爭氣地臉紅，立刻閉上嘴，不搭理他。

程淵得了便宜還賣乖的說，「下次我會記得。」

莫小韻翻了白眼，繼續不回應，心裡重新認識一下這個人，性子看似冷冷淡淡，竟不料是一個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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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逛了一個多小時，買好了食材就開車離開。

她以為就要結束回家，沒想到他載她回的是他的家。

她進了門，直接坐到那黑色沙發上，不解地說，「不是說好了，去一個地方嗎？」現在她都上來他家了，雖然這樣問有點晚了，但她還是忍不住。

「這個是彌補韻韻說過的特別啊。」程淵笑著解釋，把手邊的食材隨手一放，到茶几上。

她指著他，「你......」她有種想吐血的感覺，她可以不要彌補嗎，她寧願回家繼續補眠。

程淵摸摸她的頭，溫柔地說，「乖，我們一起做早餐。」

經他這麼一說，她也覺得有點餓，就不打算跟他計較，走進廚房裡，拿出一些做沙拉的材料。

這時門鈴突然一響，程淵跑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這樓的保安和一個帶著墨鏡一臉帥氣的男子，保安先開口問道，「不好意思，打擾程先生了。」

保安指了指站他隔壁的帥氣男子，說道，「這位先生說是您的弟弟不知是否？」

帥氣男子一臉痞痞地笑說，「哥，你該不會不記得你弟吧？」

程淵眼眸一深，但嘴角卻扯出淡淡的笑意跟保安道謝，拉了帥氣男子進了門。

帥氣男子一臉自來熟的樣子，打開了電視，坐在沙發上看。

莫小韻也聽見了剛剛門口的對話，她好奇地瞄了一眼那帥氣男子。

帥氣男子笑瞇瞇地看著莫小韻，「嫂子，好。我是阿淵的弟弟，叫我Louis。」

程淵皺了皺紋，「韻韻，不好意思，你先準備早餐，我弟大概是離家出走了，我想跟他去房間好好談談。」

程淵瞄了Louis一眼，Louis瞬間意會到，裝無辜地跟莫小韻說，「嫂子，要是我半個小時出不來，你可要救我。」

莫小韻被Louis一直喊嫂子，臉蛋早已紅暈深深，現下還要被他點名求救，她也只好無奈點點頭，快速去忙早餐，不想理他們。

Louis 跟程淵進了右手邊的書房，書房鎖上後，Louis立刻可憐兮兮地說，「哥，你要救我，那瘋婆子要殺我。」

「Louis，別裝了。」程淵不耐地說。

Louis忽略他的不耐，笑嘻嘻地說，「哥啊，你就不可憐一下我嗎？」

程淵眉挑了挑，「哦？」他看不出堂堂黑幫組織的首腦需要他來可憐。

沒錯，Louis就是上次Agnes說的白痴廢材。其實在程淵心裡可從來不覺得這個弟弟是什麼白痴。相反地，他很有見地知道長期做非法買賣根本不能讓兄弟們有個安定生活，於是他便慢慢將組織洗白。但同父異母的妹妹卻不這麼認為，於是產生意見分歧，導致組織裡的老幹部全都站在Agnes，讓Louis做事一直綁手綁腳，總是不能放開手辦事。

Louis怕程淵不信，便瞬間嚴肅地說道，「哥，你知道Agnes這次做得更絕了，將病重的父親藏起來，威脅我，要我對組織裡宣布，取代我讓她暫代首領一職。」

「Agnes本來就野心勃勃，你怎麼會讓她有機可乘？」程淵搖搖頭說道。

Louis按著有些發疼的額頭，緩緩地說，「前陣子我竊聽了她的手機，知道她跟你通話內容。」

程淵表情鎮定地看著他，似乎不意外他會竊聽到他們通話。

Louis接著說，「我懂你，你是不會再想回這趟渾水。我來這也是希望你能回去幫我，畢竟組織裡很多老人都聽你的。」

程淵沒搭話，臉色冷冷的，不知在想什麼。

這時反是Louis恢復了那玩世不恭的樣子，「呵，雖然父親被她藏起來，但已被我插了人在她身邊，一切別無大礙。」

程淵淡淡一笑，他知道Louis在試探他，後來他保持不情願的態度，Louis才肯放下心裡的防備。

扣扣扣，門被敲了敲打斷兩人的對話，隨後傳來一把柔軟的聲音，「兩位出來吃早餐咯。」

待房內的兩人應了好，莫小韻便走到廚房倒蘋果汁。

聽見莫小韻的聲音，程淵表情一柔，Louis似乎想到什麼，「哥，素允好嗎？」

「嗯。」程淵點了點頭。

Louis有點感嘆地說，「真希望我跟素允能像你跟嫂子一樣。」

程淵安慰地說，「會有那天的。」

「但願吧。」Louis苦笑地說。

當年Louis跟素允有一場婚禮，是家裡的人互相定下來的，可新娘卻在最後一刻逃婚了，之後還跟著程淵逃離組織。其實Louis一直都知道素允喜歡的人是程淵，當初肯嫁給他，可能也只是一時心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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