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冷衍離開那天起，沐晴便沒再回過那間公寓。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3yDgsfSb5
儘管冷衍把房子過戶給她，留下一句：「至少讓妳住得安心些。」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zKCzMavZ
但那一磚一瓦，處處都有他的痕跡。她根本無法安心，只覺得窒息。
她搬到了醫院附近的一間小套房，空間不大，卻足夠她一個人睡、一個人醒。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skIrrw7n
沒有人吵她，也沒有人哄她。
那幾個月裡，她幾乎都睡在醫院值班宿舍，不是因為輪班忙，是因為她害怕回家。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PhKAbu76
怕一打開門，就想起那個曾為她開燈煮麵、為她擦藥的男人。
某天晚上，下完夜診，她獨自走到醫院後方的小公園。天氣有點涼，風輕輕拂過她的臉。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Jj9Ri3R0U
她坐在長椅上，一身醫師袍還沒來得及脫，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的黑暗。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pQwQJErWI
突然，淚水就這麼掉下來了。沒有預兆，沒有聲音。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M9fD8hnz0
只是哭了，像個壓抑太久的小孩。
這不是她第一次在這裡落淚。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OivN2XIfg
卻是她第一次哭得這麼無助。
「他真的好絕……」她啞聲說著，連自己都不太確定是在對誰說。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rj6poKP6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傳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Wo5rr2bm5
顧之昀從加護病房值班室走出來，準備去拿車，卻在路過公園時，遠遠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縮成一團。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vIY3jFMP5
他走近，沒有多問，沒有開燈。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RL2CHWsQH
只是在她身邊坐下。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Ach62cAjd
沐晴抬頭，眼眶紅紅地看著他，顫聲開口：「我是不是……很沒用？」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aapgD8jp9
顧之昀沒說話，只輕輕伸出手，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76bB1WWs
她就這麼倚著他，哭得像個撕心裂肺的孩子。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AVNvyX447
他聽著她一邊吸鼻涕、一邊含糊地訴說冷衍是怎麼離開的，是怎麼把話說得那麼決絕。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tSXKRGure
他沒有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讓她哭、讓她說。
幾個月來，他早就看在眼裡——她有多強撐、有多憔悴、有多痛。
只是她從來不說出口，從來沒讓自己軟弱。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oVBmx5bgC
而今晚，她終於崩潰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XNul9crp8
他低聲說了一句：「沒事的，妳有我。」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zqhpNYKK
那一瞬間，沐晴哭得更厲害了。2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fi4xeoTG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