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坐在舒適的沙發上,一個女人笑得東歪西倒,「哈哈,『花街楊柳綠、陋巷犬追豬』,我說啊綠茶,妳真的沒有打算要改名嗎?」
就是因為這句短詩,楊柳綠很少會讓別人──特別是不太相熟的人知道自己的全名,相熟的朋友深明此道,都叫她『綠茶』,包括坐在柳綠對面的女人,凌蘭。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大家沒想到這句,我就不用去改名吧,」看著這個女人笑得像犯花痴,柳綠還是提醒一下,「小姐,這裡是公眾地方,妳再笑下去,別怪我要跟妳當眾切八斷。」
「好啦、好啦,」收斂了笑容,凌蘭一臉正經,「根據宇文狗仔說的話,接連寄那些噁心包裹的應該是妳和琅琅都認識的人。」
柳綠很清楚──這個女人在說廢話,「誰不知道妳娘是女人啊?笨。」她是時間太多,活膩了吧。
「他還是未有頭緒是誰啦,雖然說熟識妳的人不算很多,可是琅琅的……她真的不少,他總要點時間去分清吧。」
「我希望可以來得及,趕在事情鬧大之前解決,我還未有心理準備,去面對我老媽和她的家人。」
瞠大了眼,習慣大聲說話的凌蘭忘掉要把音量調小,「不會吧,妳跟她都已經同居兩年了耶,怎麼可能還說沒心理準備?」
柳綠差點就想把包包直接丟過去,封著她的大嘴巴,「我這兩年都是跟她生活,不是讓她跟我老媽生活,也不是我跟她家人一起住好不好?」
「雖然是這樣……不過妳說的也有點過火吧,兩年的時間可真的不短,至少妳說跟她一起時,妳也沒打算會那麼久,只是說能多久就能多久。」
「蘭子,妳跟妳家狗仔早就斷了六親倒好說吧,不能說我對她的家人很陌生,只是真的不熟,妳叫我怎裝熟?」
「甚麼斷六親啦,呸呸呸,烏鴉嘴的傢伙,妳給我小心說話,不然我就去當報馬仔。」凌蘭擱完威脅,還一臉得意的賤笑。
「報甚麼馬仔?妳有甚麼好報?報給誰啊?」從她身外插入的聲音,平靜無波,還問得天真無比。
「當然有號外可報,呵呵,那妳覺得誰會收到就是誰收到啊。」
剛才的聲音頓了一下,聲音的主人看了柳綠微僵的臉,說話更加輕淡,「我都知道了,就在妳們兩個女人剛剛說得興高采烈的時候,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聽到的。」
可是都被知道了。
「咦咦,是琅──」
「現在妳不說話,沒有人說妳的啞巴,」兇狠的眼神瞪了凌蘭一眼,柳綠看著那張平靜的臉,「怎麼不說話?我還以為妳知道之後,會有事情想問我。」
也看了凌蘭一眼,琅琅花了點勁才拉得起楊綠,「所以,我們現在回家,在家好說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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