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紅色的流星劃過米克迪羅亞大陸的夜空,西北方半山腰上的白色古堡中傳來一陣陣嬰兒呱呱的哭聲。
嬰兒在接生師的手上睜開雙眼,他的母親雙眼憔悴,內心欣喜的舉起雙手,歡迎他的降生。
嬰兒閉起雙眼,他開始思考他為什麼會看到一名女子表情痛苦,卻又好像很開心的看著他。
他還記得自己明明上一秒還在浴室洗澡,再睜眼卻出現在這裡。他嘗試想要開口問話,但是卻發出刺耳的哭聲,他的腦海裡大約理解發生什麼事了。他這是穿越了!毫無預警的穿越了!
古話說,既來之則安之,反正自己在原本的世界本就碌碌無為,穿越或許是給他一個在成長一次的機會吧?
帶著這個心態他順利成長到十歲。這個世界有點特別,名字不是一出生就會獲得的,而是要到達九歲才會有的,他的名字叫「邪淵。」
在自己原本的世界這個名字真的有點奇葩,邪跟淵指的都是不好或是壞的意思,但是在米克迪羅亞大陸上好像是指平安成長和健康的意思。
邪淵撓了撓頭,這裡的語言聽了十年,多少算是聽得懂,但文字根本就是鬼畫符,一點都看不懂。唯獨能理解的書就是魔法書,因為封面的圖案在原本世界就有看過類似的漫畫。
邪淵猜的不錯,米克迪羅大陸就是擁有魔法的世界,這裡的魔法師極少,不是人人都能修習的,只要成為魔法師就能成爲高等的存在。
邪淵出生的家族就是魔法世家,已經存在就九十九代。魔法世家基本都撐不過三代,不是後代沈浸在先祖帶來的榮華富貴中墮落,就是沒有任何魔法天賦而衰敗。
邪淵的德蘭克家族當年家族龐大,「海克森·德蘭克」成為魔法師,家族資源上升,當時的族長海克森的父親「瓦力·德蘭克」,強制分配資源並制定嚴格的管理措施。家族世世代代族長都嚴格遵守才讓家族直至今日都還有不少的魔法師存在,資源不朽。
「邪淵·范德爾」他不姓德蘭克,他是當代族長「亞歷克·德蘭克」的私生子。亞歷克雖為族長,但歷代族長的婚配都是由元祖院院決定,他不滿元祖院擅自決定自己的結婚自由,要他去娶尼拉姆家族的二女兒,這種利益聯姻讓亞歷克非常不滿。
邪淵就是亞歷克與原本愛人生下的,母親「艾姆·范德爾」五等家族的長女。五等家族處於家族末端,基本與平民同等,亞歷克這樣的反抗惹來元祖院的撻伐。
元祖院礙於亞歷克族長的身分,也礙於亞歷克是當代家族中最強魔法師,不敢妄動。亞力克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會在家族中聲望下降,最終與元祖院決定,艾姆可以留在范德爾家族,母子受家族庇護,但是邪淵不能姓范德爾。
邪淵從小就不受家族內的成員待見,唯二會和他玩的人就是母親和父親。話說有一個他最討厭的人「希紜·尼拉姆」元祖院給他父親的婚配,常常跑來嘲諷邪淵的母親,背後勢力是元祖院所以拿她沒辦法。
十二歲,邪淵開始修習魔法,他的身份當然無法受到家族內部的正規教育,只能自己摸習,或是等待父親晚上有空時為自己講課。
對十二歲的小孩來說,每天都熬夜聽魔法課程對身體負擔極大。邪淵的個頭都比其他人矮小,身體也比他人瘦弱。
又是聽父親上課的夜晚,邪淵罕見的打了瞌睡,亞歷克看著他內心思考,「畢竟是小孩,每天都聽課到凌晨一定不堪重負,不知道我反抗元祖院是對還是錯…….」
「起來了」亞歷克輕輕的推搡邪淵,「今天到這裡吧,累了就睡覺,這樣才能長久……」
邪淵搖著頭,對他來說自己的身分已經很有問題了,如果再不成為比他人更強的魔法師的話,未來成年只會遇到更多更多的刁難,未來的路也會更難前行。
「邪淵」亞歷克看著他,眉頭已經默默皺起,他在思考究竟要不要問出口,維持族長的威嚴已經讓他已經很久沒有與小輩談心。亞歷克雙眼一閉一睜,「我問你,我跟你講過你的身世問題,你在這個家族活到十二歲每天都受到刁難,甚至可以說比僕人更不如,你就不會恨他們嗎?你不會恨造成你這些問題的父親嗎……」
邪淵迷糊的腦袋頓了頓,他沒想過這個威嚴的父親會問這種話,邪淵突然感到有點毛骨悚然。
這個問題說好回答很好回答,說不好回答也不好回答。曾經的世界讓他經歷很多磨難,對他來說就是環境變了,性質不變。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uSk3nqNpy0
「恨他們!」邪淵眼神堅定的看著亞歷克。亞歷克眼神中出現了意思落寞,這種回答也在他意料之中,畢竟誰能接受同個家族內,同一輩份,我就是比其他人低等。邪淵接著說:「但我不恨爸爸,因為你為了自己的幸福與自由選擇抗爭元祖院,而我也是因為你選擇抗爭元祖院才能平安降生的!我是您的兒子,曾經您抗爭不公,現在換我抗爭不公,所以我不恨您!我恨這個家族的不公平,和他們高人一等的態度!」
「爸爸是什麼?」亞歷克看著邪淵笑了出來,他很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了,這讓他想起他小時候與父親侃侃而談魔法師沒有比人高一等的理論。
「爸爸是父親的意思……」邪淵感到異常尷尬,他直接忘記這個世界沒有爸爸一詞。
「我知道,你說的話很棒,我欣賞」亞歷克摸著他的頭,「去睡吧,你還小,睡眠要充足。那我們一起抗爭不公。」
隔天一早,邪淵就得知一個消息,族長大鬧了魔法圖書管。魔法圖書管就是德蘭克家族集中教習魔法的地方,亞歷克大鬧魔法圖書管就是為了讓圖書館教習邪淵魔法。
經此一鬧,邪淵順利的被魔法圖書管接收,終於不用夜晚學習魔法了!只不過,從四面八方來的歧視依舊存在。
我學我的,你要歧視我,關我屁事?帶著這種心態,在魔法圖書管學習的日子如魚得水,反正他們又不能拿自己怎樣?
「蘭橙·德蘭克」找上了邪淵,向他發起魔法比試。魔法比試顧名思義,兩人在魔法廣場來一場點到為止的戰鬥,邪淵看著蘭橙,答應了。
魔法廣場,邪淵在左,身後的看臺一人都沒有,蘭橙在右,身後的看臺上坐滿了魔法圖書管的教師,和同學,那些同學高聲呼喊,「打怕他!打趴他!」
魔法圖書管的教師蘭尼·德蘭克擔任裁判,他使用風魔法懸浮在賽場空中宣布規則,「規則有三條,第一條,不可殺人。第二條,點到為止。第三條,失去意識者爲敗。」
邪淵聽著這規則根本就是針對自己,第一條沒問題,第二條規則,點到為止,每個人對點到為止的定義都不一樣,蘭橙一看就是要下重手,那他的點到為止可想而知。
最可惡的還有第三條,失去意識?沒有說喊投降者爲敗,意思就是說,只要不讓對方失去意識就是以盡情折磨,這裁判根本不公正!
裁判示意可以開始,蘭橙當機使用土魔法「土岩尖錐」,一根根由土變成的尖錐從地裡拔地而起,朝著邪淵而去。
風魔法立刻發動,邪淵被卷上空中,堪堪躲過蘭橙的攻擊,邪淵還在觀察蘭橙的戰鬥方式。他注意到蘭橙展開魔法陣的時候魔力會稍微紊亂,只不過時間很短,大概一秒鐘吧。
蘭橙後方的同學看著蘭橙展開火魔法陣嘖嘖稱奇,火魔法可是二階魔法師才能展開的法陣,蘭橙不愧是同儕之間第一人!
火魔法陣的出現讓場地變的十分炙熱,邪淵的額頭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蘭橙的火魔法陣還沒有很熟練,魔法之力在體內的循環比剛剛的土魔法是展時還要紊亂,邪淵看中了這點。
魔法師平常都是兩兩一起行動,因為一個魔法師施展高等魔法時會有無法戰鬥的空窗期,往往這空窗期就能決定勝負。
唯一一位坐在邪淵後面看臺的「布尼·朗德·德蘭克」,看著邪淵背在身後的右手掌心展開一個小小的魔法陣。布尼·朗德很瞪大雙眼,魔法陣設在掌心雖然不是說不能做到,但是對低等階的魔法師來說很難,可以說不可能。
藍色,按照顏色來看,布尼·朗德推測這應該是雷魔法,雷魔法的難度是不亞於火魔法的,但是他卻沒有在邪淵身上感受到一絲魔力紊亂。
邪淵看中蘭橙施展法陣的最後一刻,也就是將身體魔法力與法陣斷開的瞬間,立刻施展風魔法「風之萬移」迎到蘭橙身前。大多魔法師本就缺少近戰經驗更不用說學生,邪淵的右手掌打在蘭橙胸上,蘭橙人還站著,但法陣消失。
布尼·朗德再次傻眼了,他活到一百一十九歲都還沒看過有低等階魔法師能在空中連續支撐使用三種魔法,而且招式銜接緊密度還不低。
他想了想好像突然理解其中韻味。裁判前往查看蘭橙的狀態。搖搖頭,宣佈邪淵勝利,蘭橙已經站在原地失去意識,身上也沒有一點魔法力。
邪淵贏得勝利,卻換來其他學員的唾棄,這場比試根本沒有意義,遭受歧視的人不會因為贏得一場比試就被擺正。他們想看的只是蘭橙暴打邪淵,最終結果不管邪淵贏還是蘭橙贏,最終輸家都是邪淵。
邪淵背對著唾棄他的同儕們,沒有低頭,站直了身體一步步的走出魔法廣場。
布尼·朗德找上了邪淵,並道出他使用魔法的奧秘,「先使用風魔法懸浮於空中觀察,然後偷偷把雷魔法的結構分解到能在手中設陣,接著又在懸浮魔法上在重疊風魔法陣「風之萬移」 ,重疊成功的當下立刻解除前一個風魔法,當風之萬移失去支撐點時又馬上解除魔法陣利用解除時的殘餘能力靠近,再用雷魔法近身攻擊。」
「我想你的雷魔法應該非常弱吧,有準備的話也只會被電麻罷了,蘭橙是輸在他的經驗不足,沒有準備,被你抓到破綻」布尼·朗德分析,對於這個小子他有點欣賞。
「老爺子,你要幫蘭橙教訓我嗎?」邪淵對於這些上了年紀的老傢伙的觀感都不是很好,各個都是死死板板的老不死,「是的話,沒關係,但我只能說,你這樣做只是讓蘭橙更丟臉,他發起挑戰輸了,還要老不死的教訓小的,丟臉。」
布尼·朗德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氣,他很氣,但是這口氣沒有壓過他找到一個寶玉的欣喜,布尼·朗德捏著他的頭頂假凶狠,道:「你知道,我要把你開顱很輕鬆吧?」
「你開啊」邪淵回道。布尼·朗德現在只覺得頭很痛,這傢伙是不會害怕是嗎?平常對其他小傢伙都有用,對這個傢伙怎麼就沒用了?
布尼·朗德擺擺手,邪淵走到看不見他的地方,雙手隱隱發抖,剛剛老傢伙的氣息讓邪淵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但是面對這種人氣勢不能弱!
邪淵突然被一陣風刮上空中,一道身影在他眼前出現,「蘭布·德蘭克」是蘭橙的父親,剛剛是假的的小的輸了老的來不要臉了。這下好了,現在遇到真的了,蘭布開口道:「孽種,你怎麼會雷魔法?哪方派來的奸細?」
不等邪淵開口,蘭布就操控風魔法「風形利刃」切開邪淵的身體。邪淵閉眼前在思考,「老傢伙,想殺人就說,何必演這齣?臭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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