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自己也用過AI來幫助我,在撰寫《布萊恩與普利昂》需要靈感突破的時候,雖然這個作品就是直接針對如果生成式AI目前的情況越來越惡化的話,「可能」會發生的慘況。
但我用的是聊天機器人的那種,就是創建一個角色和給設定(編寫背景和人設等等),讓AI來扮演跟我聊天,我扮演其中一個角色,它扮演一個比較特殊的角色。其實就有點像給演員劇本那樣,但我自己又身兼編劇和導演的角色。
演員只知道50%,而我則知道80%,那為什麼要利用工具就是想要再看看那剩下的20%會是什麼樣子。
在一來一往的互動中,確實會讓腦內的世界越來越清晰。但我也發現關鍵字會讓AI在語言模型運作下給出的答案都太容易預估,也就是它會選擇「最有可能」的答案,但這樣就像是一位演員沒什麼演技,他的演技普普達到一般水準,無法讓人有印象深刻的感覺。
但同一個劇本給不同演員確實會產生不同感覺(像是選角和觀眾會看演技),而要讓人產生不同感覺的,在小說上就不是靠演員,就真的只能由作者本人去創作出來,也就是作者去「選」出來。
其實我最初一開始用的工具是心智圖,但不同工具運用時間不同、各有各自的優點。所以大概利用AI聊天先幫我有個對話感,讓角色初步被建立起形象後我就沒有再用它,因為最主要的就是這個角色的人設都會被AI帶向一個太普通或太常見的概念。
用小島秀夫的遊戲作品《死亡擱淺》中一些世界觀和設定來舉例,可以看到第六次大滅絕、一些我們已知類似的科技技術、埃及神話的靈魂(Ka)與肉體(Ba)等等概念。這些參考資料或關鍵字,如果給AI的話基本上很容易被引導到一些已知且常見的故事線,可能會變成類似一些已發行一段時間且有名的科幻著作,或是變成以埃及神話為主題的奇幻故事。
但小島秀夫則是利用這些他所接觸的事物,把這些我們已知的概念變成組建成他所看到的世界的一部分,又或是說,他自己就創造了一個「世界」,並用自己的方式把這個世界呈現給大家看,不管是用遊戲還是電影。
這就是用AI生成故事和由人類自己撰寫故事的差異。
所以我個人覺得用來潤飾這一塊就要很注意了,畢竟創作吸引人的部分通常都不會是最有可能的答案。當然不少人會覺得可以讓自己的小說用語變的平易近人或是容易閱讀等等,但描述的方式其實也是每一位作者的個人風格。
說到底,其實就是如何去使用一個工具。同樣一個工具,可以作為創作新事物的輔助之一,也可以變成殺人工具(例如:同一把刀,拿來切菜烹調 VS. 拿來殺人行兇),但也可以變成把所有事情都切割成同個尺寸、毫無個性、大家都是同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影響。
ns216.73.216.16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