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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靠頭殺
樓下簡餐廳靠窗一隅。
許知昀翻了下腕上的錶，神色平靜坐在位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JsWD2VClk
一杯溫水擱在手邊，幾道窗外光線斜落，投下清晰剪影。
是沈凜約的這頓午餐——營運部順勢發出話來「兩位主責先聊聊展會事宜」，結果變成眼下這局面。
他提前到場，一來避開進場時過多目光，二來爭取片刻思緒清明。
可即便如此，心底那團繃緊的線仍未放鬆。
——四天的出差，長時間接觸，如何保持抑制狀態不出差錯？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eWx3XMoaR
——用藥劑量還能再加嗎？若機場、飛機出現突發狀況怎麼辦？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YkptCgVCE
——萬一信息素失控呢？在場的正是……
思緒越轉越亂。
自醫院診斷以來，他始終告誡自己穩住一日是一日。可這種安排，幾乎等同當眾行走於鋼索上。
「……沈經理來了！」
低低一聲驚呼從鄰桌傳來，瞬間吸引不少視線。
沈凜一身剪裁合身的淺灰色西裝，氣場自然而成。推門入內時，原本安靜的空間隱約一陣輕騷動。
「不愧是公司最帥A吧，每次出場都是走高奢畫報路線……」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6lbdWuzoJ
「話說回來，許神雖然是B也超強啊，氣場吊打不少Alpha。」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ZYJ1SLEF5
「哎可惜了，Beta…不然我早追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vXHQYdPtt
「追也輪不到你好嗎……」
只言片語飄進耳裡，許知昀眉眼未動，手指輕搭杯沿，將水杯微旋了一下，隱約掩飾著呼吸微亂的細節。
沒必要理會這些雜音——當務之急，是穩住自身狀態。
「抱歉，讓你久等。」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Ie8XOWi6v
一道低沈溫和的聲音響起。
沈凜已走至桌前，語氣平靜，目光落在他臉上：「樓上會議拖了點。」
「沒事，我也剛到不久。」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iJz3X7GO
許知昀抬眼，聲線如常，眉眼間帶著恰到好處的職場禮貌。
待雙方落座，侍者很快送上預訂的餐點。
氣氛暫時靜了片刻，只有刀叉輕響。
沈凜率先開口：「這次展會安排緊湊，你預計優先看哪些館區？」
「市場趨勢館為主，互動設計區次之。會針對幾個潛力品牌特別留意。」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VAlB4xl17
許知昀語氣平穩，目光鎮定。
「我們設計部會主攻互動區，或許現場有幾處可配合取材。」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MPa0PxFMm
沈凜語調輕柔，微帶探詢意味，「若有交集，我們屆時可以協調走訪，減少重複。」
「可以。」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ju7cWFDa
許知昀點頭，話語簡潔而有分寸。
兩人對話有條不紊，表面皆是公事語氣，實則彼此都在暗自觀察對方反應。
飯局進行得意外順暢。
許知昀原本緊繃的神經，卻在這段時間裡出現微妙的鬆動。
從早上會議空間到此刻與沈凜共處，他明確察覺出一種異樣的變化——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0C6lgwOA
——煩躁與壓力感漸漸平緩，原本隱隱作痛的頭疼感也有所舒緩。
而他最清楚，自己今日的抑制劑劑量並未額外加大，應該無法解釋這種明顯改善。
餐畢，兩人並肩步出餐廳。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u4otpduoD
許知昀神色依舊淡然，步伐穩定，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zA63XMwNm
可心底已泛起一絲未明的思緒波瀾，若有所思。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NzNYy5j2I
——
機場登機口，四人小隊簡單寒暄後排隊登機。
四人位置安排相鄰，兩位經理並排，助理席坐在正後方。
——
走進機艙時，許知昀提著登機箱，本想自行處理。
剛抬手，身側一道低沈溫和聲音響起：「我來吧，省點力氣。」
未等反應，沈凜已接過行李箱，動作自然乾淨。
手指擦過許知昀指節，溫度清晰可感，氣息瞬間靠近。
一瞬間，整個世界彷彿靜了一秒。
沈凜氣息穩定、乾淨，帶著若有若無的壓迫感，卻不鋒利，反倒如靜水漫過心頭。
許知昀心跳驟然加快，胸口幾乎悶住。
他極力穩住神色，低聲道：「……謝了。」
「客氣了。」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b4hMLOQa5
沈凜微笑，將行李放入置物箱，退開半步。
許知昀吸了口氣，平靜入座，背脊挺直。
他清楚自己剛才反應過猛，偏偏那點細微變化難以掩飾。
飛機起飛，座艙內恢復靜謐。
兩人各自翻看資料。
外表看似如常，許知昀心底卻翻湧不止。
昨天回診的畫面驟然浮現——
——
白燈冷清，報告數據列印聲劃破空氣。
林亦修翻頁，眉峰微蹙：「數值意外穩定了，方向卻更明確。」
他抬眼看過來，語氣低緩：「朝分化態勢快速推進，比預估更快。」
「……要…馬上住院嗎？」
「越早越好，如果下禮拜你還是無法決定，醫院會通知貴公司，畢竟國家很保護少有的Omega，放任你這樣拖著在外面屬實危險，請你理解。」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1yDyI1sM
林亦修語調溫和卻帶著壓力，「或者你可以考慮是否有心儀的Alpha，過渡期靠藥物撐不了太久，且許先生高齡分化存在很多變數。」
「……我再考慮。先加一批抑制劑和噴霧劑。」
林亦修看了他一眼，終是點頭：「行。記住，這只是臨時解法，不是長久之計。」
——
意識回神時，飛機已平穩巡航。
可許知昀卻感覺疲憊感越發明顯。
不知是氣壓變化，還是身側那道氣息持續影響，胸口躁意雖被壓下，卻反過來讓整個人陷入一種詭異的昏沈感。
抑制劑與噴霧早已備好，臨行前剛加強過，卻依舊擋不住身體逐步滑落的警訊。
他強撐著翻頁，指尖微微發涼，眼皮不自覺地開始沉重。
身後座位，張語彤一抬眼，注意到許知昀的坐姿異常僵直，指節緊扣資料頁，額際浮著細汗。
她神色一變，正欲起身詢問，卻在剛動作的一瞬，眼前畫面驟變——
許知昀身子輕輕一偏，像被無形拉動般，緩緩靠向沈凜肩側。
額際觸上布料，整個動作乾淨自然，卻明明是意識失守後的本能反應。
張語彤瞬間怔住，半起身的動作僵在原地，瞪大眼，差點驚掉下巴。
韓知遠側頭，早已靠側熟睡，對眼前異狀全無所覺。
而沈凜微微側目，低頭看了眼肩上輕靠的人，神色複雜。
他並未推開，只輕輕調整坐姿，讓對方能更穩定靠著。
下一秒，一縷極淡的信息素氣息，若有若無地浮散於鼻尖——
清冷的冷杉木底調，夾著極細微的白茶氣息，輕若霧氣般瀰漫開來。
……這已不是普通Beta該有的氣味。
沈凜眸色微深，心底的某個推測，愈發清晰。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jeWj1hMZi
不動聲色用信息素將身側的人包裹起來。
飛機靜靜劃過高空，窗外雲層厚重，座艙內卻平靜得出奇。
只有那兩人之間，空氣裡的張力，悄然升溫。
——
【公司群組】[八卦組織-摸魚分會]
🗨️ 業務部彤彤：咳咳，飛機上剛好坐後面，隨手拍的，大家自己體會【圖片】📸
【圖片：許知昀側靠在沈凜肩上，眉眼放鬆，氣氛出奇自然，沈凜低頭翻資料，肩膀動作極穩】
——2秒後——
🗨️ 設計部莎莎：？？？？？真的假的啊啊啊啊啊啊！！！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WvKepRF9l
🗨️ 營運部阿倫：剛起飛多久？？這畫風太超現實了吧？？？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84uhbNJii
🗨️ 財務部 Kevin：靠靠靠，誰的肩膀能被許神這樣靠？？我要排隊報名！！！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Yo8njuE4
🗨️ 行政部 Ann：嗚嗚嗚，許神不是Beta嗎！！這畫面蘇爆了我可以嗑一百年！！！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j5Glh7uKP
🗨️ 業務部老張：A＋B不是不可能！這畫面直接實錘了啊兄弟姐妹們！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36Kcs3KSb
🗨️ 設計部 Leo：沈總表情……有夠穩，有夠！穩！那叫一個默默寵著的既視感！！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1bL0zNSzD
🗨️ 行政部新人Cora：說好的兩位大佬針鋒相對，結果現在是肩膀相依？？？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O2wRHURA1
🗨️ 業務部琪琪：天啊我原地CP粉上線！！！【瘋狂轉發】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Fzlm2d36
🗨️ 營運部雅婷：這張照片我要做成手機桌布！！！！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dV5s2Gil
🗨️ 財務部 Amy：我說句實話，許神靠過去那神態……太自然了吧，根本不像偶然？？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rw8SyqIp0
🗨️ 行政部 Mia：沈總超A！超穩！這氣場直接壓全場！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E5HhQAN0i
🗨️ 設計部Ben哥：平時沈總那麼冷，結果肩膀軟得一批？？？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HcCT1499S
🗨️ 業務部 Irene：我怎麼覺得…這畫風很像那種**已經有點事了但彼此還不說破**那種劇情？？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zVEskiAe
🗨️ 財務部 Kevin：你這句話說到點子上了！！！我一秒腦補了一整部劇情線！！！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S733IxDGU
🗨️ 行政部 Ann：完了完了，這組CP以後我們公司八卦組真的要開專門樓了！！！
【群組討論已炸裂 → 新帖準備開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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