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往常一樣,於特定的時間點睜眼,宛如事先設定好那般,我沒有半點遲疑或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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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如此的熟悉,卻又如此陌生,四周並非床位擁擠的宿舍,而是空曠的單人套房,雖說如此,廣大的空間顯得莫名冷清,除了大門及床墊外,房間內並未有任何裝飾,牆壁及地面依舊是尚未經更改的原樣,清一色的白將房間包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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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呻吟打破寂靜,但那並非出自我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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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床上坐起,四處張望後目光停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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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她慢悠悠地說道,同時打了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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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我如此回復到,她朝我微微一笑後,再度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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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累,讓我再睡一下」語罷,少女迅速拉上棉被,片刻後鼾聲就從耳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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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做出反應,少女再度陷入深沉的夢鄉,徒留守在床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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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不知所措時,門縫邊飄來了陣陣香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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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著火和麵團的氣味飄進鼻腔,不知怎麼的打開了身體內的機關,我聽見自己腹部傳出怪聲,口中的唾液也開始加速分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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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將差點流出的口水嚥下,我一邊朝著房門走去,在我還沒碰到門板時,門就自動敞開了,這似乎與大廳的門為同一種機關,都能透過感應人的氣息來自動開啟或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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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嘆著房門的高科技時,我突然意識到自己已經不知多久沒有進食了,人造人的耗能與常人不同,但還是得依靠進食來攝取部分能量,所以現在的我大概處在能量不足的狀態,雖說有進行休眠,但那終究只是減少耗能罷了,並不能補充失去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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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起來,『5號』大概也是因為能量不足才會犯睏,否則經過設定的生理時鐘不會出現誤差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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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思考著,我掉頭走回房間,房門依舊在我面前自動開啟,這代表從外部也能輕易地進入,儘管至今都沒有受到傷害證明了那夥人沒有敵意,但終究是至今為止,要是某一天與他們為敵,那別說房間了,或許整棟建築,甚至是全世界都沒有安全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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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們目前對待我們還算友善,先不論兩名歷史人物,那名自稱為他們上司的男人,再聽見我答應他的請求時,語氣變得更加柔和了,甚至參雜了喜悅,或是感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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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對於他的真情流露我也無法給予太多回饋,除了憤怒感受不到其他情緒的我,雖能渴望某物的「慾望」,卻感受不到面對他人擁有而自己沒有時的「羨慕」或「忌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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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正題,若他們對我們抱持著善意,那麼索求一點食物應該不算什麼,雖然聽起來有點像乞討的說法令人不爽,但現在我顧不上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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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請問有吃的嗎?殘羹剩飯也好,『5號』她好像餓昏了,現在急需東西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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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說道一半,就知道自己的問題有多麼愚蠢了,眼前的三人正在吃著早餐,原本和諧的氣氛好像因為我的亂入而被破壞,聽見我的聲音後,他們抬起頭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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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的話,那算了…」我心灰意冷地轉身,正當我打算離去時,有人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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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不介意的話,可以分一半給你」儘管話語因為持續咀嚼變得較為模糊,我仍舊聽得出那是呂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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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頭,只見一塊不明物體朝我飛來,伸手接住後,我發現那是一塊烤餅,表層被控制得當的火候烤的金黃,摸上去有點彈性,還飄著在房間聞到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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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抬頭看向用餐的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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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自製的烤餅,嫌平淡的話還有沾醬喔」呂布一樣在進食時說話,要是一般人可能會覺得他很沒禮貌吧,但我卻從中聽出關懷及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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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老大這樣,他做菜手藝可是我們當中最好的」呂布擺了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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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經驗的累積罷了,畢竟我在年輕時曾獨自一人旅行過,不掌握些烹飪技巧,日子可難過了,先不提這個,未對賓客提供早點可不合待客之道,究竟是誰說人造人不用吃東西的?」亞克略有氣憤地說到,看來他是真的重視我們,或是重視禮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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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看來是我判斷錯誤」一直未開口的孔明說道,相較於呂布,她則是將口中的食物全部嚥下後才開口,在我眼中給人種文化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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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二位身上流淌的魔力量同小可,我本以為不必借助外力維持身體機能」孔明依舊坐在椅子上,卻仍能向我們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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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人只要魔力足夠,不論是不吃不喝,甚至是無氧環境也能存活,抱持著這種先入為主的觀念是我的疏失,作為補償,要不我的這份也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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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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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沒說完,從我背後傳來的聲響打斷了她的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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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的味道~」搞不清現狀的少女說著,隨後伸出白皙的雙腳,從我背上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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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然後,好睏」少女揉著雙眼說到,注意力漸漸往我手上的烤餅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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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把它吃了補充點能量」看著少女盡力不讓口水流出,我也總算是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將烤餅地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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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吃嗎?」手碰到烤餅的前一刻,少女突然轉頭看向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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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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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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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響傳自我的腹部,明明嘴上說著不餓,身體卻不爭氣地打破了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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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面面相覷,現場氣氛一度變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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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沒什麼,分我一半吧」我連忙圓場,為暫時沉默的空間畫上句點,以此為契機,眾人再度開啟了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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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個愉快的早晨,雖說自己感覺不到,但從大家的表情及語氣中,我接觸了既陌生又熟悉的情緒,「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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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亞克將我和『5號』叫去大廳,也就是昨天向我們自我介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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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既然你們決定要加入,那麼說出來也無妨吧,這個世界的「真相」。」亞克緩緩開口道,目光逐漸從我們身上飄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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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是晨間時刻,窗外透著明亮的藍天及蓊綠的樹林,這棟建築坐落在連綿的某座山腰上,一邊順著岩壁建成,甚至有些空間是透過挖鑿山體得來的,另一邊則是向外延伸面向山景,除了整面的玻璃牆外,還設置了小型的花園,在白天時日照充足,不用開燈室內就有足夠的照明,這大概是當處建造這裡的人所構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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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面向整面山景,雙手抱胸的樣子似乎若有所思,看著他的樣子我們也不禁安靜了下來,男人意味深長的吐了一口氣後,鄭重地向我們開口,視線也移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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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過吧,說要將太陽拉下神壇」亞克閉上左眼,僅以單眼觀察我的反應,看見我點頭後,再次以嚴肅的語調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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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抱歉,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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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發出不解的聲響,一旁的少女則是用雙手摀住嘴,眼神同樣流露出了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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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連能不能確實殺掉祂們都不確定」男人羞愧地低下頭,似乎不想和我們目光交疊,不過以他那種身形,是不是抬起頭來比較適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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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明明昨天表現得那麼自信,很抱歉讓你們失望了」看一個大塊頭垂下肩膀,盡可能因羞愧將自己縮得更小,這景象實在太莫名其妙,以至於原本打算開口安慰的我們再度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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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我們的目標—神明,開始說起吧」突然間取回信心,男人抬起頭來,眼神奕奕生輝,彷彿剛才沒發生任何事般,以訴說故事的口吻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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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自古以來便存在於人類的文化中,不論史詩、神話、壁畫、敘事詩,甚至遊戲或娛樂作品當中,然而,在遙遠的過去,他們是與人類並肩而行的存在,神作為神被供奉著,人則做為人而努力著,只要達成特定成就,神就會施予恩典,二者如此生活了數千年之久,各地分別建立了不同的崇拜,這便是「信仰」的誕生。當然,世界各地的信仰也有所不同,不僅僅是神的差別,也包含了價值觀或是族群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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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戛然而止,將聽得入迷的我拉回現實,亞克深吸了幾口氣後繼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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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我們所面對的,是位於「日本」信仰體系的頂點,太陽神—天照大御神,這是我們第一次接觸這麼高位的神祇,從前的我們只是透過不斷獵殺弱小的土地神,仗著人多勢眾及近乎飽和的火力攻擊,一步步打響「伊甸」名號,同時從那些不信神的異端(同類)獲取資源,才能苟延殘喘至今,雖說在絕對的火力面前,區區眾神也不過耐打了點,但真正令我擔心的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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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數?」我附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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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神話體系,以太陽神天照為主,有被稱作「三貴子」的三柱至高神,我們的先遣隊員潛入當地,並成功帶回來了其中兩柱,長子—天照及幼子—素盏鳴尊的活動範圍和日常蹤跡,唯有次子—月讀命的行蹤一直無法掌握,甚至連當地人都對其不太清楚。在無法掌握全局的情況下貿然出擊的風險很大,但如果在足夠縝密的計畫下,可以將對前兩柱的獵殺作為誘餌,引第三柱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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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亞克突然安靜下來,用拳頭抵著下巴思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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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可以一試」他喃喃道,隨後將目光拋向了一旁的孔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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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師,現在人手足夠了吧,你的「計謀」能否成功?」男人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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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瘋了嗎,主公啊?先不提我們,你竟然要將兩名素昧平生的人推向火海嗎?」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孔明如此激動,她的言語透露著內心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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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選擇加入,就必須做出與之相應的付出,況且,我能見到他們眼中燃燒的熱情」亞克同樣情緒激動地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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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他們也不過只是孩子,推上戰場這種事,未免太殘酷了」女人的聲音似乎帶著悲腔,又似乎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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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不是孩子」男人堅定地說道「他們是獻上性命去戰鬥的戰士,從眼神就看的出來,他們是天生的戰士,若不能戰鬥,才是對這種天賦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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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話好像打開了心扉,使我深深受到感觸,雖然在過去的歲月中,包含『5號』在內無數的同伴對戰鬥是避而遠之,但現在我卻覺得那彷彿是上天的饋贈,並非我沉溺於戰鬥或殺戮,而是在受人認可後,渴望更進一步的讚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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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於我們的「戰鬥天賦」有很高的評價,因此那怕只有一點,我也期望能夠幫上他的忙,這或許與我們的本性有關吧,我無法想像自己竟然會如此渴求著他人的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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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們可以幫上忙,不論去戰鬥或是打雜,只要是做得到的,我們都會盡力達成,所以,拜託不要將我們拋棄,不要對我們棄之不顧,我不想…失去任何人,我也不想,失去容身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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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非傳自我口中,而是從背後響起,那是『5號』所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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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因少女意外的開口而呆滯時,亞克那爽朗的笑聲再度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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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他們也想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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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是你斷章取義吧!」孔明怒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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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從剛才就一直圍繞著同一個話題展開爭吵,身為當事者的我決定出手,呃不對,出口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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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不是應該問問我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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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話後,二人才終止紛爭,老實說,我還擔心聲音會因為他們吵的太入迷而被忽略,但現在看來是多此一舉了,最終,在我的介入與調解下,以設立部分條件,換取了我們上前線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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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打算上前線,你們認為甚麼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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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所處的地點,是位於建築某處的訓練場,從周圍空曠的空間及牆壁的材質來看,這明顯是將山體整個貫穿所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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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一個體育館面積的長方形空間,除了刻意不做修飾的原石牆壁,地面則鋪上了精心打磨的石板,不只在外觀上與大廳的地板有所區別,其根本的性質是天差地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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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是只透過打磨、切割等步驟,單純至極的石板,另一邊在外觀上也經過類似的步驟,不過當我們赤腳踩在上面時,卻能感受到強烈的壓力,甚至曾將我們震懾住的男人開口,在那股莫名的力量下都顯得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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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沉重]精神幾乎在抗拒著那股壓力,無法壓抑的想法迴盪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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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信念?」一面思考著的同時,我也開口回復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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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生命?」『5號』也開口回到,但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開始朦朧,似乎與我一樣,精神都在對抗來自地面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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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對吧?雖然那些也很重要,但我問的不是那些。」亞克搖搖頭說到,但看了我們分散的注意力,他放棄似的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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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武器吧?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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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領悟什麼的我們以口同聲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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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個問題,能與神明對抗的武器,是什麼?」如炸彈般的言語再度襲來,絞盡腦汁運轉的大腦彷彿禁不住二次衝擊,徹底放棄了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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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後,我朝相同的方向思考,突然間,一道靈光閃過,我迅速地舉起右手,見了我的行動,男人很滿意的點點頭,示意我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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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爽快地回到,背後的少女也搖頭否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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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男人以右手遮蔽臉龐,用無力的聲音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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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力!魔力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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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宛如撕心裂肺的咆嘯,我從中感受到了各種情緒,果不其然,放下右手遮蔽的臉龐上,是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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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得知男人口中的答案後,我所在意的並非浮現在他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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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現腦海中的,波掏洶湧的銀色液體將我包裹,意識在快溺斃時停下了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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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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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斥你們體內的力量,可以說是神賜予人類最大的恩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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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麼,非得用它來弒神?」心中的不解促使我再次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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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根究柢,人與神的差距也是魔力量和壽命的區別,人被殺就會死,神也一樣,但就是魔力的存在,讓祂們成了不一定,或很難殺死的存在。」亞克細心地替我解釋,還不忘在句尾肯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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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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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所以你們必須學會操控那股力量才行。」男人走向空間的正中心,頭也不回地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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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我的腳步。」他輕描淡寫地說著,那微妙的說話方式使我無法分清他究竟是指現在的物理距離,還是用抽象意旨彼此的實力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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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用魔力的技術被稱為「魔法」,大部分的魔法都是以核心的四種運作方式構成,不僅是最基礎簡單的,也是可塑性最大,最方便運用的,分別為:「強化」、「放出」、「賦予」、「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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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正式出發前學會至少三種基礎技巧,二、面對危及性命的威脅時以保命為重,三、不可對外人坦承真正的企圖,這些是孔明提出帶上你們的條件,不過,還有一個大前提。」說到這,男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面向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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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入隊測試,」男人面表情地說到「雖然我們並沒有這樣的習慣,但這是出於我想測試你們實力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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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這片石磚地,但是,可別以為僅此而已,因為如果我的推測沒錯,現在的你們應該寸步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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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對於事實的一語道破,讓我陷入了懷疑之中,畢竟,最初就是他將我們帶來這裡,又在剛才提出了入隊測試,一開始我感受到從地面出來的力量,那個大概也是男人從中作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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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處境相當不妙,為了盡量表現的正常,我大半的精神都拿去對抗那股「力量」,到現在幾乎見底了,別說是行走,我甚至覺得自己能站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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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是?」我聲響顫抖的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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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魔法的運用,那些石板中,被我置入了魔力吸收及僅限精神的重力強化,還有數種阻礙肢體行動的術式,以上都是只針對精神作用的魔法,不會對你們的身體造成任何負擔,而順利通過這裡則是你們今天的課題,在日落前必須走到我的身邊,否則將會無法參加出征(雖然有人也不希望你們參加就是…),來吧,少年少女啊,向我展現你們的毅力吧,這一路上我們將面對眾多挫折及苦難,若無法承受僅僅如此的考驗,那麼就證明你們不過如此,沒有資格參與們的救世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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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從臉頰滑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響,伴隨滴水聲的,是發自喉嚨深處的急促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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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了許久,我們依然無法前進半步,不斷增加的疲勞在魔法的作用下,對我們造成了遠超想像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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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我期許自己能像滴落的汗水般自由行動,但沉重(物理上)的事實讓我們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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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曲起雙膝蹲下,試圖壓低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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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氣衝過去就行了!」一邊調整身體機能,我一邊朝著身邊的少女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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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餘光瞥見少女也做出了與我相同的姿勢,同時耳邊也傳來的她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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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能強制上調,提升至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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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來了?我盡力壓抑心中的疑惑,再度將注意力集中在前方的男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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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預備,」回頭與少女對視後,我自然
從口中道出熟悉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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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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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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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噗的一聲,啊,是兩聲,我和少女雙雙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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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為什麼!?」倒在地上,已經筋疲力盡的我勉強抬起頭,不解的看向前方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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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好痛」少女也在一旁抱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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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別自作聰明了,雖然有些許不同,你們剛剛確實使用了「強化」吧,但這不是重點,「強化」的原理是透過將魔力集中在某處,提高其基本屬性,」男人的笑聲充斥著我們的耳朵,不論物理還是心理上,都顯得十分遙遠,卻同時也十分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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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也加速了魔力的吸收速度,當你們將魔力運送至雙腿時,也導致了部分魔力順勢流入地面。」男人仔細地替我們解釋,或許是希望我們能從中找出方法,但經過了剛才那一摔,我也毫無對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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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一旁的少女卻像恍然大悟般頻頻點頭,隨後向我伸出右手並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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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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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無法理解她到底想要做甚麼,但長久以來培養的信任讓我不自覺的伸出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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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那麼,前進吧!」話還沒說完,少女便抬起腳來,一步一步地朝前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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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眼前這幕實在過於匪夷所思,我不禁發出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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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非少女能夠行走的事實,而是在於那種走路方式,恐怕連作夢都沒看過,對我而言,實在過於奇異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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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腳、右腳、左腳、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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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踮起腳尖,讓腳掌與地面最少接觸的方式行走,同時將速度減慢,精緻到宛如大理石雕刻的白皙雙足,在深色的地板上留下了清晰的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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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吧,」她轉過身來,拉著我的手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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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我的腳步,記得放慢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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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依少女的指示行走,這姿勢比想像中還要困難,不僅是因重心拉高而難以平衡,還有放慢動作時,雙腳持續受到的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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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奇妙的是,我竟然感受不到半點痛苦,雖然重力依然壓迫著我,但卻感覺比方才輕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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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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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很順利。」少女似乎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但緊抓著我的手依然沒有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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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在我的滿腹疑惑下,我們通過了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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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過了…」少女喘著氣說到,或許是消耗了許多體力,她一邊說著一邊蹲下,最後完全做到了地上,當然,我早就因為體力不支而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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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口中含糊著某中話語,連我自己都快不理解想表達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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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快活的笑聲再次傳來,相比剛才親近了許多,但不只是因為物理距離的拉近,也因為對我們的認可吧,我這麼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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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得漂亮,」男人蹲下來,用滿意的眼神看著我們,這大概是我第一次這麼進觀察他的臉吧,我發現他深邃的黑色眼眸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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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維持平衡的「動機」控制魔力流向,真是觀察入微呢。」男人點點頭說到,接著伸出雙手將我和少女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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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我給你們上的第一課,「魔力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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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這次好像沒什麼要說的。
對了,關於神話的部分是以我現有的資料,加上部分個人解讀(魔改),所以如果版本有差還請見諒,然後差點忘了更新:P
ns216.73.216.24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