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醫院總是充滿了一種壓抑的氣息。白色的牆壁,如同沒盡頭的走廊,光管散發著微弱的冷光,偶爾閃爍幾下,像是在提醒著這裡不屬於平凡的世界。一切都顯得寧靜又詭異,唯有病房裡偶爾響起的儀器聲,和病人微弱的呻吟,證明這裡還有生命的存在。
星月是這家醫院的一名護士,剛剛大學畢業的她,為了賺取更多工資,決定主動值夜班。醫院裡流傳著一些不祥的傳聞,特別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有同事說會聽見奇怪的聲音,甚至看到一些無法解釋的現象。而其中一個最廣為人知的傳聞,正是她今晚需要負責的病房404號病房。
這間病房在醫院裡是一間單人病房,位於走廊的盡頭,窗外正對著一片停車場。由於入夜後很少車會停泊,從而使整個環境變得更荒無人煙。
據說,這間病房曾經發生過多宗非自然的死亡事件:病人明明病情穩定,卻會在夜晚突然死去;護士聲稱半夜查房時,看到病房裡有數個穿著舊式病服的影子站在床邊,低聲說著什麼。
醫院的資深員工們都說,這間病房並「不乾淨」。但由於醫院床位有限,這裡還是會被分配給一些有經濟能力的病人。奇怪的是,住進404號病房的人,很少能活著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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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並不信鬼神,對她來說,「窮」才是最可怕,如果有鬼阻礙她工作,她也會毫不猶豫發惡。
但當她今晚真正站在走廊上,看著遠處404號病房緊閉的門時,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發毛。她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一切只是巧合,然後開始了例行的巡房。
手裡拿著記錄板,一間一間病房地巡視。當她來到404號病房時,門內一片靜默。病房裡的病人是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叫雷夜,三天前因心臟急病住進來,他會成為下一位例子嗎?
星月輕輕推開門,病房裡的燈光昏黃。他靜躺在床上,眼睛閉著,呼吸平穩,儀器上的數據一切正常。
她鬆了一口氣,在記錄板上寫下病人情況後便想轉身離開,一個低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妳要離開」
腳步僵住了。她緩緩轉過頭,發現雷夜仍然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嘴唇微微張開,但聲音卻和剛剛那句話完全對不上。更奇怪的是,剛才的男人聲音,更像是從病房的另一個角落傳來的。
大口深呼吸,強忍住心中的不安。環顧四周,病房裡空空蕩蕩,除了病床和儀器之外什麼都沒有。
星月搖了搖頭,告訴自己可能是太累聽錯了聲音。她關上門快步離開病房,但那句「妳要離開」卻像一道陰影,久久盤旋在她的腦海中。
凌晨三點,星月坐回護士站,用力揉了揉太陽穴。她感覺今晚的值班特別漫長,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和無形的壓力抗爭。各同事之間的鬼怪傳聞,此時開始在心中萌芽。
對講機突然響了。
「滋~~」對講機裡傳來了斷斷續續的雜音,更像是信號不穩。星月拿起對講機,輕聲說:「這裡是護士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回應她的只是一陣低語聲。那聲音低沉而模糊,像是有人躲在遠處喃喃自語,斷斷續續聽不清楚。
緊鎖眉頭,細節留意每一言每一語。
「是時候~~」
星月愣住了,同一把神秘男人聲使她拿著對講機的手開始微微顫抖,連忙站起來四處張望,卻發現走廊依舊空無一人。她的腦海裡浮現出404號病房的影子,心裡的恐懼越來越深。
「是時候~~」這意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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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鼓起勇氣,再次來到404號病房門口。這次門不但沒有完全關上,更是微微敞開著,一道細細的縫隙透出昏黃的燈光。
她輕手輕腳推開門,房間裡的景象讓她的呼吸瞬間停滯。雷夜依舊躺在床上,床邊站著一個模糊的黑影。那黑影高高瘦瘦,像是一個披著濕漉漉衣服的人。他靜靜地站在那裡,低著頭凝視雷夜,更看不清面孔。
「誰!誰在那裡!」星月嘗試大喊以驅散心中的恐懼。
黑影開始動,依靠他的身型可以推斷,他正轉向自己的位置。
「妨礙者!」
她的腳步顫顫抖抖地後退,直到背部碰到門框。她才猛地轉身,跑出了病房!
星月回到護士站,手忙腳亂地撥打電話,試圖聯繫其他同事,但電話怎麼都打不出去。整個醫院彷彿被一股結界所封印,並與外界隔絕。
404號病房的監控畫面突然出現了干擾。畫面裡,黑影慢慢地朝著監控鏡頭靠近。它的臉模糊不清,只有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窩,像是兩個無底洞,死死地盯著屏幕前的星月。
「死!」護士站的燈突然熄滅,整個走廊陷入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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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醫院的燈光重新亮起時,星月被同事發現倒在護士站的地板上,臉色慘白,同事們不斷為她進行急救措施,才可以勉強把她從鬼門關拉回來。
而404號病房的雷夜,則在當晚被發現死亡,死因為心臟麻痺。
此後,醫院決定永久封閉404號病房,但關於那晚發生的事情,沒有人能給出合理的解釋。
星月辭去了工作,離開了那家醫院。但每當她經過夜晚的街道時,總會感覺到某個地方,有一個神秘的黑影,正在冷冷地注視著她。
「妨礙者!」
「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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